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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昌隆县北五十里的大匡山,百花绽放,群蝶飞舞,母鸟哺子,满山春意。
山脚有一溪,溪水清澈透凉,沿溪边直上,几十株桃花点缀在一簇簇绿竹之间,显得分外红艳,几只麋鹿在安静吃草,稍一惊吓,便会跑入林中不知去向。
约过半里,上得半山,若遇东南风,则可听到山中大明寺“叮叮”的敲钟声。
再走半个时辰,上得山峰,便见一瀑布,飞水直下,好不壮观。瀑布边上有一岩石,突出于山体,凌在山渊之上。
此时,有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坐在这岩石之上。
老者约五十来岁,身穿青兰色长袍,扎一道髻,道髻上包一长条灰布,顶上别一玉簪,头发已花白,留有三绺白胡子,双眼如炬,手拿拂尘,仙风道骨。
此人叫赵蕤,是大匡山方圆百里着名的道士。
年少者是赵蕤的徒弟,名叫李白,行年二十一,身穿白色长袍,也扎一道髻,道髻上包一长条灰布,顶上别一木簪,眉青目瘦,双眼有神,好一英俊少年。
这时,只听李白道:“师傅,灰鹰已去一时辰,却总不见归,要不让弟子召它回来如何?”
赵蕤望望李白,笑笑道:“李白,你跟为师在大明寺修炼,都已有三年光景,怎么还是如此心急?记住,道家讲究清静无为,灰鹰会来则来,不来则罢。”
李白听赵蕤如此一,心里自责起来,学艺三年,纵横之术已是有所悟,但耐性方面始终不如理想,便请教赵蕤道:“师傅,李白自觉悟性不低,为何耐性始终修炼不成?”
赵蕤略一沉疑,“李白,你这是年轻所致,倒不用着急,只要用心感悟,始终会有所成。”
李白点头应诺,少倾,想起一事,便对赵蕤道:“师傅,昨夜白鹰叼来一肉,我见那肉有异样,便拿来一看,竟是一只人手,这已经是最近鹰鸟们叼来的第五只手臂,看来武林的腥风血雨已经来到大匡山。”
赵蕤一听,不由得叹了叹气,一伸手,旁边松树上的一只白鹤竟飞到了他的手臂上,单腿站立,一动不动。
赵蕤轻轻拔弄了一下白鹤背上的羽毛,道:“看来这武林的动乱,已经越来越盛,这势必将影响到到唐朝之气数,此乃君王之忧,也是百姓之苦!”
完,赵蕤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接着他又对李白道:“对了李白,我的《长短经》你读得怎么样?”
李白也一伸手,只见赵蕤手上的白鹤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手臂上,李白也像赵蕤一样轻轻拔弄了一下白鹤背上的羽毛,道:“师傅,《长短经》我已经读过三遍,虽不敢全部领悟,但也有九成了。”
赵蕤听罢,哈哈一笑,“哈哈哈,李白,为师就欣赏你够自信。好,我就来考考你,何谓纵横之术?”
李白把手一挥,白鹤“扑腾扑腾”地飞回树上,“老师,以弟子的理解,所谓纵横之术,合纵连横之意,一为审时度世,合乎阴阳;二为趋利避害;三为取长补短;四为思维之术。”
“好!那我再考考你,现在世道不平,争斗不止,我们又该如何利用纵?之术去平息化解?”
李白没作迟疑,张口道:“世间有皇帝,世道有王法,用纵横之术使皇信,用纵横之术使法立,再视事之轻重、缓急、大而处之。”
赵蕤听李白这样一,点零头,略一沉思,又摇摇头道:“你此言也对,也不对,对者道也,不对者时道也。”
李白不明所以,问道:“师傅,此话何解?”
赵蕤笑笑,“此事自有定数,你日后自会明白,现在暂且不论。”顿了顿,赵蕤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现在的武功如何?”
完赵蕤拂尘一挥,突然向着李白打来。
李白没料到赵蕤会突然出手,想避已是来不及。
只听“哎哟”一声,李白的手臂已是被打出几条伤痕。
“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子的武功不及你的百分之一,现在你这样出手,弟子如何躲得过?”李白一脸委屈。
赵蕤收回拂尘,略一叹气,“李白,要论纵横,先论武功,如果武功不济,你连大匡山也走不出,又何以去纵横下呢?”
完,赵蕤又掐指一算,“不对,李白,我算出你绝非池中物,为何习武三年,武功却不见长呢?”
李白心想,师傅你明知我武功不见长,就不要随意出手啊,打得我的手疼痛难受。但心想归心想,李白却不敢出口,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这时赵蕤又道:“李白,这段时间我经常见你边吟诗边练武,你是不是悟出了一些武功来呢?”
李白略一迟疑,轻声道:“不瞒师傅,弟子最近在武功方面的确有一些悟道。”
“哦,给为师听听。”
“我最近作得一神奇诗句,每当练武时吟起,全身竟变得轻飘飘,只需要双脚像踩梯子一样交错运动,人就可以走在空中而不掉下!”
“啊,有这等奇事?你示范一次给为师看看。”赵蕤一脸的怀疑。
李白道了声“是!”便起得身来,开始吟起诗来:
访戴山道士不遇
犬吠水声中,
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
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青霭,
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
愁倚两三松。
李白边念,双脚边像踩梯子一样交替运动,突然,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他竟真的慢慢地走上了空中!
赵蕤一看,顿时惊得不出话来。
李白立在空中好一会儿,见师傅一直不话,便想下来问个究竟,谁知一向下走,竟从空中直摔而下,摔落在赵蕤面前,摔得满嘴是血。
赵蕤似乎看不见这一切,只是呆呆地沉思着,表情很是古怪。
李白痛苦地爬起来,擦干嘴角的血迹,对赵蕤道:“师傅,你看到了吧,我真的是无端上又无端下地,思索好久都想不明白。师傅,我这算是奇技吗?”
“这不是奇技,不是奇技!”赵蕤仿佛想通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是技,技!凌云踏,凌云踏呀!”赵蕤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白一听,惊问道:“凌云踏?太上老君的凌云踏?”
赵蕤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就是太上老君的凌云踏。为师年少时曾听祖师提过,当年太上老君就是用凌云踏登的!李白呀李白,你是何等福气,竟可以靠一首诗悟出了凌云踏!”
听到这上之技竟是太上老君的凌云踏,李白可高兴了,但很快又转而失望,“师傅,可是这凌云踏只会上不会下呀?”
赵蕤一听,呵呵一笑,“呵呵,李白,这是因为你现在才学会凌云踏的第一层:凌云起,而还没学会第二层:凌云下。”
“啊,原来是这样!”李白恍然大悟,便虚心地请教师傅道:“师傅,弟子虽然悟出了凌云踏,但凌云踏到底有多少层?每一层是什么?有什么特点?这些弟子都毫不知情,还请师傅指教。”
赵蕤捋了捋三绺白胡子,缓缓道:“记得祖师过,凌云踏分九层,第一层是凌云起,学会了可以凌空而上,如登梯;第二层是凌云下,学会了可以如鹰直落,上下自如;第三层是凌云冲,学会了可以负重冲,携重若无;第四层是凌云飞,学会了可以自由飞翔,如鸟在;第五层到第九层分别是凌云火、凌云水、凌云土、凌云木和凌云金,学会了就可以控制五行之物,地万物,为我所用。”
“凌云踏竟有如此神用!”李白一时之间惊叹无比,接着道:“我之前只知道它是太上老君的飞绝技,还真不知道它还可以控制五行啊!”
赵蕤轻挥一下拂尘,“既是太上老君的技,自然是有着凡人无法想像的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