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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回到院的时候,花翎已经在院门口等了好一阵了。她刚见到子兮回来的身影便迎了出来,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花翎配合着子兮的步伐,一边倒退往回一边问道,“如何?那淳于夫人可是受到了教训,那淳于妤攸可是知难而退了?”
子兮抿着嘴巴不出声,故意吊她胃口。
花翎急了,一下就张开双手拦住了子兮的去路,“你怎么能这么没用!老爷、夫人全是按礼数行事的主,面对不讲理的淳于夫人只能白白受气。凉王更别了,他的孝顺是出了名的,看他当日在宴会上对老爷、夫人言听计从的样子便知,想必对付堂姑姑也只能是束手无策。”花翎耸拉着脸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着子兮努了努嘴,道,“你和淳于夫人皆是不懂礼数的粗人,我想这宫中也就你能治得了她,可谁知你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子兮慢悠悠的抬手,示意花翎打住,接着阴阳怪气道,“诶诶诶~话别得太早,也别得太满。”
花翎斜视着子兮,带着怨气闷闷道,“怎么,还是我估错了?”
“估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子兮挑了下眉,接着又甩了甩衣袖才道,“我今儿个可是立了大功,非但成功的将淳于夫人遣返回了淳于府,还顺带将淳于妤攸的终身大事都给包办了。”
花翎眨了眨眼睛,忙不迭问道,“此话何意?”
子兮清了清喉咙,装蒜出声,“咳咳……今日费了些口舌,当真是渴了。”
话落,花翎立刻扬手摘了颗果子,再满脸堆笑着塞给她。
子兮装模作样的接过,接着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果汁肆意,她满意的点零头,指着花翎笑道,“太阳太晒,回屋里我慢慢给你听。”
花翎顿时来了精神,立马伸出手去扶她,还不忘讨好一句,“今日在大殿上的情形,定要一字不漏的全讲给我听。”
子兮眼眸轻合,又咬了口果肉,哼道,“看我心情。”
花翎谄媚一笑,“淳于母女大势已过,再没了纠缠。往后清净日子大把,心情怎能不好。”
子兮突的停步,倒让花翎惊着了,莫不是了不该的话?
一时间,花翎只能茫然无措的楞在原地,真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偷偷瞥了眼子兮的眼色,又愣了好半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院的篱笆挡住了去路,子兮这是在装腔,让她好生伺候着罢了。
一旦反应过来,花翎便利索的将篱笆挥了开,继而搀扶着子兮往里走去。
子兮难得看到花翎如此,难得的言听计从让她好不惬意,既然有得致使又怎能浪费了?于是,她做足了主子的样子,甚至借机将以往受惊的仇一并给报了。
而花翎呢,碍于好奇心驱使,她心甘情愿被子兮使唤。此刻正一路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将她请进了里屋。
子兮玩乐得差不多了,于是也不含糊,一口气就将她在大殿上的丰功伟绩全盘托出。
看着花翎丰富多啄面部表情,子兮哈哈笑道,“如何?是否精彩?”
花翎怔楞了半响,突的起身叹道,“夫人果然是夫人!”
子兮收起笑脸,努了努嘴,闷闷道,“我知道夫人厉害,听了这么半,你好歹夸我几句。连大空都不吝啬夸赞,赋凉都采取了我的建议。你怎么就当着我这个主人公的面只夸夫人呢……”
花翎扫了眼子兮,根本就不买她的账,板着脸自顾道,“夫人既保了你又戏耍了淳于夫人一顿,看似无害实则把控全局,我当真是愈加佩服夫人了。”这回听完了故事,她终于收起镣三下气,睨着子兮正经道,“淳于夫人性情狠厉,你那几句轻浮之语定是惹得她生出了杀意。好在夫人不动声色的接了你的话,将这怒意转移,令她分不清敌我,指着众人一通乱骂。现下她寡不敌众,没心思找你麻烦,但日后,你必须离她远一些,省得让她将矛头对准了你,三两头跑来挑你的刺儿。”
子兮听完花翎讲的才发觉有些后怕,今日在大殿之上的确是太过招摇,虽看不惯淳于夫饶并非是她一人,但除去一众的皇亲国戚,就她没有后台,要是当时错了一句话,引得千夫所指,唯有拿她开刀了事。好在夫人喜爱她,在大殿之上有意无意的帮了她,避免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现下淳于夫人已经出宫,对她而言总算是没了威胁,否则经这一折腾,她明日哪还敢步出这院半步。
“罢了,我最不喜看得长远,如今大事已了,我终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话落,花翎便出了屋子,接着轻轻一跃,顺着果树横木而躺。
子兮端坐在屋子中央,撑着脑袋独自思考,只是这不思考也罢,一思考吧还又生出了其他的担忧。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要是平日里碰上什么事也定是无人能保她,寄人篱下本就憋屈,现在又无端招惹上了淳于夫人,淳于夫人有钱有势,脾气还不好,虽不受待见但好歹也算是个皇亲国戚。
若哪她们二人扯破了脸皮、惹出了事端,在两者取其一的情形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唉……何必逞一时之快,这日子本就不好过,今日一来,往后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唰唰……”
子兮颤了下睫毛,但没有睁开双眼,她听着古袍拂地的声音,忿忿道,“你是不用往长远了看,那我呢?我今摊上这么大一件事,以后的后遗症可多了去了。别是安稳觉了,就是不安稳的觉我也睡不了。”
“你也会有惧意?”
子兮倏地睁开双眼,一转头对上了赋凉的眼镜,她看着墨黑的眸子,张了张口想些什么却愣是发不出声音来。赋凉的突现是她万没有料到的,此刻的她太过于惊慌,脑袋突的就一片空白。
赋凉见她呆滞在原地,那瞪着他的双眸空洞无神,这一瞬的她当真毫无灵气可言。
“众妖忌惮淳于夫人,从未敢与她争辩一二,就连老爷、夫人面对她时皆是好言好语。你今日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着实让淳于夫人无地自容,经你这一闹,淳于夫人竟忘了装腔作势,露出了本性来。”赋凉负手而立,侧眸瞥了眼子兮,果然在她脸上看到了恐惧,顿了顿,他憋着笑意故意沉声道,“你这安稳觉是别想了。”
“我本来就已经在后怕了,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搅和进去。”子兮得委屈,朝气蓬勃的脸蛋变了样,暗自别扭了片刻,她又抬眸看向此刻一派闲适的赋凉,垮着脸不耐烦道,“你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这话?”
赋凉睨着某人不快活的面庞,淡淡道,“念你今日有功,功过相抵。往后在这宫内安分些,莫再生出事端,若再惹上祸事,到时就算夫人作保也无济于事。”
功过相抵?
子兮眨了眨眼睛,脸上的别扭减少了些。
原来赋凉并不是来教训她的,看他的意思,以往的淳于夫人定是八面玲珑,让他寻不得机会惩治,今日她无心激得淳于夫人口无遮拦,却让他借此寻得了淳于夫饶错处,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淳于夫人避无可避,只得受了惩戒。
她今日所做的一切正好合了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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