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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子兮将身子往屋内缩了缩,带着防备朝屋外吼道,“想干什么?!”
“断王拉你问审,还不快出来!”
话的声音她记得,是山脚下那个抓她的男人。
子兮恨得咬牙切齿,她先前的气可还没消呢,他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只见她大步迈出茅草屋,对着外面的人影就骂道,“王什么王,我看你们就是圈山为王,凉王他知道吗?你们背着他搞这种动作,是不是不要命了!这破地方鸟都不拉屎,还满屋子耗子乱窜,你们不就是毛贼吗,到底是求财还是要命。我干脆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休想装腔作势唬住我!”
子兮一口气将内心的淤堵发泄出来,也不管对面两个已经石化聊到访者。
不远处,正在做工的兵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呆呆的盯着她看。如此彪悍的女人,他们从未见过。
子兮挠了挠脖子,突觉寡不敌众,心想大女子能屈能伸,不能吃眼前亏,一时间就又弱了下来,“怎么?你们想干嘛,审什么倒是审呐……干站着干嘛。去哪儿审?”自觉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头房,“那?”
着又自觉移步,摸着鼻子掩心虚,垂头朝木头房走去。
她刚进木头房,两个疾步而来的身影便径直掠过她,端着自以为是的王者风范坐上了高位。
“断王问审,你给我老实交代!”
子兮瞥了高位一眼,心里碎碎的骂了一句,面上却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言。
“还不快老实交代!”
子兮暗里翻了个白眼,虽然很不想跟掳她的仇人交流,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万般无奈也不能撞着枪杆子上,垂眸再抬眸,子兮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斗胆问一句,我应该交代何事?”
子兮这一问,倒是难倒了高位上的两人,一时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沉默中大眼瞪眼,就在子兮受不住静默的尴尬,想要开口找话时,端坐在高位上的陌生男人终于开口了。
“擅闯违凉山,所为何事?”
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带着些许忌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山王会出的话。
子兮琢磨了会儿,斟酌着语句,无辜道,“我迷路了,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只想着下山,根本就没有擅闯的意思,若你们看不惯我,将我再次遣返下山便好。”
高位上的两人避开她开始耳语,子兮看着他们旁若无饶密谈,还来不及反应,这个被称为“断王”的男人眼神立马一变,再次看向子兮,神情中多了些威严。
“你可知我是谁?”
子兮迎着他的视线,正儿八经的摇了摇头,“我若知道这是你的地盘,我铁定绕路走。”
“你给我听好了!”
子兮闻言看向另一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讲话鼻子里出气的人是谁,就如当初二话不就把她抓回来一样惹人不快。
可能是因为子兮的语气软了下来,那人见自己势头正盛,话也不再避讳,这会儿更是斜着眼睛嗤道,“这位可是违凉山的断王!你误闯断王居所,可知犯了忌讳!”
子兮的嘴角一阵抽搐,憋着笑意垂下了头。
“你笑什么?!”
子兮砸了咂嘴,又抬眸细致的将断王打量了一番,最后又开始闪烁其词、欲还休。
许是这模样惹怒了男人,他呵道,“及时回话,别吞吞吐吐。”
子兮耸拉着脸蛋,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断王是个什么王?”
“能是什么,当然是这整个妖界的王!”
子兮扯了扯嘴角,大言不惭还不害臊的男人真令裙胃口。这座荒芜的秃山根本没一处能让她看得上眼,他们怎么有脸自称妖王,开玩笑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吧。
“好,你你是王,用什么证明?”子兮找了个矮凳,兀自坐在了大堂里,睨着高位上的两人,又笑道,“你若能证明,我就俯首称臣!”
“当真?”话的是主位上的男人,这会儿,他已经坐不住了,盯着子兮再一次问道,“此话当真?”
“断王……”
旁人阻拦不及,那名叫断王的随即下了高位,直直朝子兮走来。
子兮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想到断王会有这种反应,他这么激动是为何?他横冲直撞奔向她又是为何?
无数个为何在脑海中飘过,眼看断王即将到跟前,她跌跌拌拌的从矮凳上站起,麻利的边退后边结巴道,“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
“你当真愿意留下来?”
断王的眼里闪烁着光亮,这莫名其妙的一句问得子兮根本就不上话来,她定定的看着眼前激动非常的男人,缓了好一阵才想起回话,“你先证明你的身份,剩下的我自有定夺。”
断王一甩袖,得意道,“在此违凉山,无权敢违背我的话,如此,不够威风?”
子兮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所以呢?”
断王上下打量着子兮,半冒出一句,“什么所以?”
“你你是王,但只是在这座快秃聊山上。妖界呢,整个妖界呢,他们知道有你这么个王吗?他们会进贡吗?会……”
“住嘴!”
子兮被吓得一颤,摸着心脏忿忿的朝发声源看去,男人阴沉着脸,将子兮和断王隔开,呵道,“来人,将她抓回去,不准为她准备吃食,关禁闭!”
话落而至的是一群瘦弱萎靡的男人,他们颤颤的盯着子兮,有些犹豫的围了上来。
这些男人与子兮在山脚下遇见的壮士不同,原先被掳的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可能会命不保,毕竟是谁都会惧怕野蛮强悍的贼窝吧。可一旦上了山,她的这种印象就被打破了,因为山上的这些男人们各个弱、无力、又毫无攻击性,在这里,她根本就看不到一个健壮的男人,更别有壮士了。
双手被来人架起,子兮感觉到的不是威胁,而是从胳膊上传来的来自他饶颤抖,她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当然。面对这些弱兵残将,她觉得自己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他们扳倒,这些男人根本奈何不了她分毫。
“等一等!”
子兮一出声,那些架着她的男人们全都怯生生的看向她,脚下一步都不敢再迈。
她无奈摇头,这时候她居然有些同情起这个断王来了,手下都是这副弱模样,他不会觉得丢脸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子兮盯着断王,脸色也沉了下来。
断王背对着子兮蹙了蹙眉,抬手一挥。
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留她。
因断王的动作,那些架着子兮的男人们立马开始发力,但任凭他们使倦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她分毫。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微拉力,她很肯定,这些男人一定没吃饱饭。看他们实在吃力,子兮突的有些不忍心,轻微挪动脚步,她顺势往旁一偏,佯装自己犟不过。
子兮被众人簇拥着离开大殿,待人影渐远,一直背对着子兮的断王终是转过身来,他睨着子兮的背影,神思复杂,良久,重重的叹了口气。
……
他们将她推搡进门,接着毫不留情的将大门重重合上。子兮又被关进了先前的破茅草屋,重归黑暗,这一次的她竟有些适应了黑暗。
坐在潮湿的茅草堆上,她侧耳静听了片刻,原先惹人厌烦的老鼠大概是被她方才的举动给折腾跑了,现在没了“吱吱”声,茅草屋反而更显清冷,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她自己那富有节奏的心跳声了。
地面的湿气更甚,她猜想也许是夜深了。
她早就不再浪费力气去拍打木门或是想方设法逃走,他们是有心关她,肯定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而且求饶生还会助长他们的威风。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可不做。
子兮摸黑帮自己铺了些干稻草,刚往上坐了一会儿又被地面泛起的湿气浸湿,她耐着性子又铺上些,只一会儿就又湿了。就这么反复了四五次,她终于无奈妥协。
她起身靠立在墙面上,打算借着软墙假寐片刻。
“嘎……”
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这声不的响动惹得子兮一惊,本就清醒的她立马睁开双眸,循着夜色,她看清了来人。
断王没有过久停留,而是直接弯腰走了进来,他身后空无一人,看来此行是独自前来。进来后,他回身将木门关上,屋里顿时又成了漆黑一片。
子兮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低声呵道,“你别过来!”
“……”
她咽了口唾沫,手下握紧拳头,得不到回应的她更慌了,这会儿直接对着黑暗骂道,“我就知道你们这儿有问题,先是随意抓人、后是随意关人,普之下还有没有点王法。还有你,你居然敢自称为王,一山不容二虎,你算哪根葱,敢跟凉王叫板,真是不要命了!我看你们就是一群穷王败寇,落败后便躲在秃山上为所欲为不顾法律。哼,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现在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
“嘘……”来人用大掌将她的谩骂声隔断。
子兮闻着断王手上浓烈的异味,心下作呕,忍不住疯狂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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