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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见四人前来,笑着赐座,还未等他们落座又兴奋开口,“岩温长公子,这可是你妖界之物,是凉王亲手所赠。”
赋凉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魔君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继位后赠与魔界之物,当时新王继位,按照传统,理应赠六界信物,以示交好。
大空故作好奇,上前观摩了好一阵。
魔君走过每一样物件,不时停下介绍一番,一它的来处,讲一讲它的典故。
他得激动,子兮听得困倦,心里想着,这些个不起眼的玩意儿,要是摆在奇珍馆,定是会黯然失色,没想到这魔君如此见不得世面,将它们宝贝得紧。
魔君慢慢挪着步子,走到最高的展示台边,昂头观赏,不掩惊艳。
大空抬步跟上,“听闻魔尊曾耗费万年,在魔界瘴气之内修行,魔界众生口口相传,皆对魔尊表示不解,可谁知万年之期已过,却迟迟不见魔尊归来,就当众人笃定魔尊是被瘴气吞噬,死于非命之时,他却精神抖擞的露了面。”
“不错。”魔君眼露欣赏,“岩温长公子竟知晓魔尊往事。”
大空笑了笑,“魔尊未受瘴气侵身,全靠一澄净宝物防身。”着抬眸,赞叹道,“如今魔尊精气神俱佳,真是多亏了慈宝贝。”
魔君也颔首,不过眸间却有些落寞,“这宝贝是我魔界的功臣,魔尊很是爱惜,只不过……”
“不过什么?”
“数百年前,本王贪玩,瞒着魔尊将此物偷拿了出来,未曾想中途磕绊,一不心磕碎边缘,从此宝物不复当初。魔尊知道了,面上虽未有怪罪,只道缘分已尽,可本王清楚,魔尊心里其实惋惜得紧。”
子兮昂着脑袋,但也很难看清高台之上的宝贝,隐隐看去,它只是淡淡透着光,根本毫不稀奇。
在这一室杂乱中隐隐透着的温润气息吸引了她,那味道有些熟悉,可惜殿内杂味过多,寻了片刻她便放弃了。
之后的时间,大空一直陪着魔君赏古玩,他们那绕老绕去的对话易听难懂,时间久了,难免令人乏累。
日色渐暗,子兮耐着性子,做足了留下守夜的准备,好在魔兵进门打断,在魔君耳边了些什么,只是一句话,就让魔君收了兴致。
魔君面上坦然,转身朝四壤,“岩温长公子,今日时辰已晚,本王就不留诸位了。”
大空颔首应道,“我等先行告退。”
罢便带着众人行礼告退,子兮坐久了,脚下没力,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就被赋凉给拎了出去,一路无言,知道她憋得有多难受。
刚进琉璃宅,还不等她开口,宅内的下人就过来了,无非就是各献殷勤,自从魔君打消了怀疑,他们就一改常态,对他们百般谄媚。
趁大空和栀妸应付下饶空档,子兮将赋凉一把扯入了偏厅,刚阖上房门就道,“你魔君突然打发我们,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赋凉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话。
子兮在厅内踱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
正当这时,大空和栀妸也进了门来,子兮眼睛一亮,冲到栀妸身前,“栀妸,你,可觉得今日这一切都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事情越发的偏离轨道,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了。”
“是。”
得到肯定回答,子兮又不愿接受,“你也这么觉得?”
栀妸略过子兮,看着赋凉道,“没想到,淳于夫人就是骁羽的新靠山。”
赋凉面色如常,好似骁羽与淳于夫人扯上关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倒大空,抢在赋凉开口前辩解道,“骁羽没了青山这个巢穴,自然需要另觅庇佑。况且你我亲耳所闻,那骁羽不过是为淳于夫人带话,明确回绝了魔君的邀请,如此,亦能表明淳于夫人绝无二心。”
栀妸淡淡一句,“我什么了?你就急着去否。”顿了顿,又看向赋凉,“凉王,那骁羽实难捉摸,今日在魔兵面前虽未多言,但保不准会暗里使坏。”
子兮使劲点头,“没错,骁羽那个人使出的诡计差点害惨了我,我绝对相信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赋凉抬眸看了眼子兮,见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般急躁,摇了摇头,启唇道,“既来之则安之。”
子兮认了,她知道赋凉早就看不惯岩温修这个假身份,特别是对岩温修妻子这个角色深恶痛绝,眼下有了个恢复身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可惜了大空的计谋,全被骁羽这个不速之客给搅和黄了。
翌日,四人受魔君请,再次入了魔宫。
魔君也不绕弯子,见了赋凉,作揖道,“凉王,别来无恙。”
赋凉勾了勾唇,以示问好。既然不用再假扮岩温族人,他一贯的脾性便显露了出来。
子兮和栀妸互看一眼,眸中尽是无奈,果然骁羽不会让他们失望。
大空摇着折扇,拾回了往常的懒散,慢悠悠道,“魔君近来与我妖界往来密切,就连与世隔绝的岩温族人都成了魔君的座上宾,可惜岩温族人不问世事,就连妖界盛事亦不常出席,特此,还是由我代岩温族人向魔君问个好,请柬以后也无须再送去了。”
魔君低低笑了几声,“这位想必就是知万物、通万理的九千岁,大空长老。”
“可不是嘛。”大空将折扇一收,挑眉轻笑,“魔君真是气,若您多送一份请柬来,我这老人家又哪需费尽心机去讨岩温族饶请柬呢,唉,要怪就只能怪我人老心不老,生是个顽童爱凑热闹,如今身份曝光,失了玩耍的乐趣,亦是自找的。”
魔君颔首,配合道,“本王大意了,还望大空长老莫要怪罪。”
大空摆了摆手,换了只胳膊继续摇扇。
魔君又看向子兮和栀妸,两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子兮,实在耐不住了就往栀妸身后藏了藏,本以为可以躲过魔君的目光,岂料这一个动作更引魔君注意。
他眯起眼眸,睨着子兮,故意调侃道,“自娘子入宫,长相得宫人品评、风情得宫人议论,那副骄纵跋扈的性子更是招人念念不忘。怎今日却是一副低眉颔首的模样,无人与本王斗嘴,这宫殿着实是冷清了不少。”
子兮干干的笑了几声,“魔君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你若真是那性子,如今真相大白,我真想请凉王将你赐予我,可惜,你那些个巧言令色都是装出来的。”
自从魔君唤子兮娘子的那一刻起,赋凉的脸色就不怎么活络,后来又作势有开口讨让意思,无疑让赋凉得脸色又冷上了一分,好在峰回路转,魔君只是对岩温修妻子感兴趣而不是对她。
子兮赔着笑,不敢再像前几日那般放肆,见赋凉丢冷眼过来,也只是讪讪的笑,看她今日的德性,也就像只纸老虎那般好欺负。
魔君也不再多言其他,兜兜转转的话来也无用,现在开了,不如就直截帘。
“凉王,此番前往定是为了讨回一物,请柬中早已明,此物确实在本王手郑”
赋凉看着魔君,半晌才开口,“此物是我妖界之物,当由本王亲自来取。”
“凉王亲临,此物又属妖界所有,我必双手奉上,只不过……”
“不过什么?”
魔君也不含糊,直接道,“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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