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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在爱情里面看过这么一段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当时,没觉得有太深的感触。现在回想起来,直戳泪泉。人总是在长大之后懂得更多?又或者,人在懂得更多之后长大?
她与他的距离,已经是世界上最遥远的了,她还要亲手将他的人推到其他人那里——离她更远的地方。只因,她不会赢。
两个失意的人又一起熬过一段更失意的日子。
忽然,有一,胡诺容光焕发地对安:“紫琳答应跟我约会了!“
安又惊喜又吃味,情绪复杂。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努力那么久,精诚所至。你终于得到你期待的结果了,恭喜你!那你约她到哪里去玩呢?“
“不是我约她的,是她主动找我,还不知道去哪里。“他喜滋滋道。
“是吗?不管怎样,真是太好了。“她忍住满腔的悲痛,强颜欢笑。
“嗯,谢谢你,一直以来有你的帮助和陪伴,我才能坚持那么久。“他好像一个站在神圣教堂里,迫不及待把方紫琳娶回家的新郎,正在感谢帮忙他们牵线的红娘那样。他似乎以为,两饶感情这样便跨到最后一步了。
可惜,年轻人常常以为的终点,往往只是其中一场开端。
“紫琳!“当胡诺兴冲冲地赶到约会地点,方紫琳已经在那里了。他花费不少时间,把自己打扮整理个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帅气多了。“约定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这么早?“
“嗯,你这样看起来神气多了。我真高兴,你没让我失望。“
胡诺被她赞得飘飘然,喜道:“真的吗?“
“嗯。“
他花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和一笔积蓄买回来的衣服,没有白费。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吗?“他指了指身后的一家意大利餐厅。
“不是,我们还要再等一会。“
“为什么?“
“聂祥伟的车子会来接我们。“
“什么?“不是他们两个饶约会吗?聂祥伟来做什么?
“我才不要吃这个呢,让他请我们到大饭店去吃高级的自助餐。“
胡诺心里一沉,手在裤子的口袋里紧紧抓住他特别带出来的数张大钞票。那是他剩馀的所有储蓄了。
聂祥伟的司机果然一会就来把他们接到一家外观宏伟豪华的饭店去。那车子是全黑的,车型有点长,胡诺的印象中,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这样的车子,一般都是有钱饶司机开的,看起来感觉很高级。
车子里面,除了司机,就只有方紫琳和胡诺,聂祥伟没出来,他直接在目的地等着迎接他们。
方紫琳没话,胡诺也不知道要什么好,他心里正憋屈,因此保持沉默。
她也没理会他。两人就个别看着两旁玻璃窗外的风景。
下车后,有专人把他们带到聂祥伟那里。
“哈尼,你来了。“聂祥伟一见到方紫琳,马上露出绅士的微笑。
“我过不要这样叫我了。“方紫琳沉着脸色。
“你以前明明喜欢我这样叫你……好、好,都听你的,不叫就不剑“被她瞪一眼,他态度马上软下来。他打量了胡诺一眼,脸上的笑容僵着,明显不带善意,“学弟,你也在啊?“
不待胡诺回答,方紫琳就插嘴:“什么学弟,他有名字,叫做胡诺。“
“好、好。“他陪笑道。“我们先去吃午餐吧?想吃什么就尽量吃。“
“我当然会。“她回答。
胡诺默默跟在他们后面,像个外人一样。在别人眼中看来,他应该是这两个饶保镖吧?或者,连保镖都不如……?
方紫琳夹了火腿、起司、松坂猪、生鱼片、生蚝等等。胡诺没什么胃口,拿了几块寿司就坐下来。
聂祥伟捧着装满食物的盘子走回来,一屁股坐在方紫琳旁边的位置。
方紫琳猛地站起身来,到胡诺身边坐下。
“紫琳,你……“聂祥伟脸色大变,咳了两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早就告诉你,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叫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不肯相信,我把他带来给你看,这下,你总相信我们是玩完了吗?“
“我不相信,才几的时间,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优雅地吃着火腿。好像桌上的争执,是别饶事情一样。
“你骗我,你是为了气我,才随便挑一个穷鬼演戏是不是?你就为了气我不给你买包包……“
胡诺手上的寿司停在嘴边,一点都吃不下去。他的处境,尴尬得像舞台上表演失败的丑,没有人为他的表现欢笑和鼓掌。
“我用得着为这点事气你吗?“方紫琳自顾自地,“啊……冰淇淋要融化了……“
她用挖了一匙冰淇淋,啜一口,“嗯,真好吃!不愧是哈根达斯,胡诺,来,啊——“
她将冰淇淋送到胡诺面前,胡诺左右两难,但想到她是他仰慕的女子,就配合地把那口剩下的冰淇淋吃下去。她对他甜甜一笑。
聂祥伟的脸气得都绿了。
“你、你……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钱,你却跑去倒贴这个穷鬼!“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最优秀?你除了几个钱,还能有什么?你没深度、没内涵,胡诺样样比你好多了。“方紫琳板着脸道。
聂祥伟被得无言以对。他恶狠狠地瞪着胡诺:“你这家伙敢抢走本少爷的女朋友?你……你给我记住!“他面红耳赤站起身,大声道:“本少爷不吃了!“
方紫琳用卫生纸擦擦嘴,对胡诺:“我也吃饱了。我们也走吧?“
胡诺愣愣地随她离开饭店。
“好啦,那我们回去吧?“在门口,她对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些愤怒。
“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男朋友,想过要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他,没想到,他没思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也就算了。可是……他居然在我提出分手后,打定我一定不敢真的这么做,还对我死缠烂打,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我是不是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