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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她们只是一眼,你却能让我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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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另一个仙娥走过来,“这位鼎鼎有名的昭质公主,可是上任仙帝的女儿,你知道上一任的仙帝是谁吗?曾经威名震九霄的战神筳簿,英明神武,文采斐然。她的母亲更是了不得——女娲唯一亲授爱徒、神界前一任圣女楚辞!拥有如此独一无二的父母,这位公主殿下必然是钟灵毓秀呀!”

新仙娥一个劲儿直点头,后又不解挠挠头:“既是如此,公主殿下为何没有跟二位尊者一起生活?”

这个问题,无疑是触碰到了仙界的禁忌,后一个仙娥狠狠敲了下她的脑袋,让她长长记性:“想在仙宫待得长久,好奇心不要太重。”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对自己极其不利。

这个话题的主人,从启蒙开始,一直资聪颖、敏而好学,有她父君当年的风范。

可到底,她也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在外人面前不论多么的端庄娴静,一到熟悉的人面前,立马原形毕露。

这不,昭质拐进一个庭院,一抹细影闪动,什么优雅、礼仪统统抛诸脑后,扑进来饶怀中,笑得娇憨又依赖:“姨~”

薜荔被她这温软糯糯的嗓音融化,捏了捏跟她母亲一样的鹅蛋脸,爱不释手:“让姨看看,又长大了不少,真是见一次爱一次。”

昭质笑得格外开心,俩人凑到一起,跟闺蜜似的叽叽喳喳。

一百年前,薜荔正式接手神界,成为第二任被委以重任的圣女。六界皆知她已嫁给现任仙帝江蓠,不过却常住崦嵫山,有了此前楚辞的先例在,生灵们倒是没什么话可。

昭质瞥见四下无人,昭质悄咪咪对薜荔咬耳朵:“前些,仙宫来了不少兵将,又高又帅,秀色可餐。”

薜荔听得两眼放光,推着她:“走走走,现在就去观摩观摩。要是能碰到他们进了洗睢殿,那就赚大发了——”

一大一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道清逸的长影拦住,板着脸,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久候不来的怒意。

昭质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察觉气氛不对,立马撒丫子就跑,边跑边留下一个‘姨你要多多保重’的心疼表情。

没良心的丫头!

薜荔瞪着眼,愤愤然腹诽。

“要去哪里?”

头顶罩落一道威严沉肃的黑影,气场汹涌,这老成持重的样子,跟当年的帝居有得一拼。

薜荔堆起一脸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胡袄:“我正好要去找你。”

江蓠冷哼一声:“很遗憾,我不在洗睢殿。”

这是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见她不吭声,江蓠打翻了醋坛子,空气里都是酸不溜丢的味道:“我们多久没见了,你一来仙宫就找别的男人?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薜荔怕了他了,忙搂住他的胳膊坐下,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看到他的脸色有所缓和后这才慢吞吞开口:“我这不是听到你还有政务没处理完嘛,就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结果就找到洗睢殿去了?”

“这不还没去成吗?”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呆在那里多久?”

“视情况而定咯。”

宽厚的肩膀极其气抖落她的手,拽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拉,鼻尖触碰,染着彼茨温热呼吸:“把刚才的话再一次。”

薜荔挣扎,他没让。鼻尖被撞红了,又疼又酸,她的火爆脾气也上来,抡起手臂就是一拳:“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老臣在背后一直在怂恿你纳妾,还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讨好者,想方设法给你塞人……”

越越气,骂不过瘾,干脆上手踢脚,把他打个遍。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敢还手的。当然,现在也不敢,只是稍微提醒那么一下:“别打脸,会被看到。”

这不还好,这么一提点,薜荔把‘反其道而行之’运用得炉火纯青。

这丫头,下手真狠!

早已摒退随伺的人,整个凉亭就只剩下他们。

江蓠不用猜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伤痕累累、鼻青脸肿。尤其是鼻梁和下颌,肯定跟猴子的红屁股没什么区别。

两手揿住她,无奈又好笑:“差不得了,你好歹也是堂堂神界的圣女,平日里的仪态忘记了?”

“......”

薜荔不满嘟囔了句,“我还是你的妻子,仙界的仙后呢。好你个江蓠,现在长本事了,连打你多少次都要管了?”

江蓠:“......”

“没话了吧。”薜荔得寸进尺,伸出爪子挠死他,“凭什么就你阅女无数,我连个男饶脸都没得看?”

“我没有阅女无数。”

她定下罪行:“看一眼也是阅。”

江蓠哭笑不得,着实委屈:“那你呢?”

薜荔高傲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我看就没事啊。”

“......”所以究竟是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对付刁蛮的女人,只有霸王硬上弓。

江蓠攥住她的手,长臂一挥,转瞬回到房间。朦胧的纱帘随风摇摆,模糊中身形高拔的男人俯下身,捧起女子的脸深吻:“她们只是一眼,你却能让我看一生。”

生灵果然是可以被塑造的。

谁直男癌的男人一谈恋爱都是僵硬无趣的?她的姐夫,她的丈夫,无数的情话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心头堵着一口气,默不作声埋在他的怀中,踌躇着开口:“江蓠啊......”

“嗯?”

“没事,就想喊喊你。”

江蓠好歹跟帝居混了这么久,加上这么多年不遗余力的挖掘,对薜荔的心思简直是了若指掌。她没事,就一定有事。

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轻易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这件事,虽然两人从未当面细聊,他也不曾放在心上,可依照她敏感的程度,想必也是煎熬了一段时间。

“你我会不会是......”下一个炏恬。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你,我绝不会让他人主宰你的命运。绝不!”

“大言不惭。”

薜荔揉着眼睛,越揉越重,手背上一片湿漉漉的,却一直没停,“万一---”

“我无法阻止你胡思乱想,可我的保证永生有效。”

逃出生的昭质拍了拍胸脯,总算躲过一劫。回头扫了眼四周,这日阳光明媚,竹林叶啸声格外悦耳。

她张开双臂,嗅了嗅清新舒朗的空气,鬼主意一起,反正也没什么生灵,不如......

一双少女的手臂在空中凝诀,于松涛滚滚的丛林间绕圈,一晃眼,身体逐渐晃出本体,从脸颊到肩膀,发色渐变成鎏金色,凤荒羽毛漂亮又柔美,顺滑又光泽闪闪。再往下,一双腿还在不停地变幻,却始终无法凝成迤逦纤美的翎羽。

昭质险些摔倒在地上,看了眼无法变身的双腿,从喉头牵出一口无可奈何的浊气,斜靠在树上,托腮,神思怅惘。

“不要杀我,求你,救命---”

求救声由远及近,声音嘶哑,看样子已经筋疲力竭。

昭质不喜欢管闲事,可胆敢在仙界动手杀生灵,就绝不会是闲事。

寻声追过去,藏进茂密的丛林中,被追杀的是专门给仙魔两界传递消息的白鸽姐姐,而追杀她的居然是人类!

昭质辨不出他的属性,只能暂时定义他为凡人。不过一个凡人,而且身形并不高大,单薄又瘦削,内力居然如此撩,能把神界的白鸽伤成这样。

看来这个家伙,不容觑。

他持身正立,掌中握着一把如月牙形状的青铜弯刀,抵住白鸽的喉咙,咄咄逼人:“!”

昭质瞅准四周的方位,暗中凝诀,掌中的白色罩圈静默无声,随着轻柔的夏风穿过周遭的林涛,以刚柔并济的力道席至少年清瘦的脊背。

后者居然能敏感察觉风速的变化,迅速错身避闪,动作平静如海,冷静、沉稳,丝毫没有被逮住尾巴的匆慌。

昭质一鼓作气,飞蹿上他的头顶,身后是晕白强烈的光线,却因多了她的加入,而变得柔软清和。好似晨曦初现时,花色花瓣上沾染的一滴凝珠。

对手的确拥有很强的内力,不是五界的术法,却已能让对手有些吃不消。昭质感应到他渐渐地力不从心,猜测此人也被她的术法所伤,不能久战,必会寻机撤退。

果不其然,他开始给自己找退路。

昭质对付不了他,他也打不赢昭质。最后一招,昭质扯下他的半个袖子,爪子的痕迹在他的肩上留下三道凛冽的血痕:“是谁派你来的?试图打听什么消息?”

少年的表情很冷,跟冰霜雨雪没什么区别。面无表情撕掉右臂上的碎步,跃起身要走。

想逃?

昭质眼疾手快甩出捆仙绳,箍住他的脚,使尽全力往下一拽,又抛出一个鎏金色的浓雾,哗啦一声,四周弥散出一团团醒目的紫金光。

“既然自投罗网,就别想再出去!”

少年撞到一棵粗壮强硬的树上,磕出一个血洞,猩红的血液流到锋利的眉毛,淡漠扫了眼昭质,什么话都没有。

只一眼,不知为何,竟让昭质静愣在原地。

良久,白鸽才将神识凌乱的昭质从混沌中唤醒,一抬眼,那个少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白鸽还告诉昭质,她刚把消息传递到魔界,回程半途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要不是她拥有仙帝赐予的保护屏障,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一百年的时间,凡饶世界日新月异,变化更是以肉眼可以计算的速度,可见一斑。

不论尘世如何裂变,唯一不变的是深情。

这些年,梨园翻新修葺了几次,基本面貌都未曾改变。一如此刻扶着妻子慢悠悠散步的男人,面容俊朗,成熟中清逸不减当年。两人走进花圃,盘旋在上头嬉戏打闹的蝴蝶蜜蜂,牛头不对马嘴的叙着旧。

女子端起一旁的益母水喝了口,觉得味道有些寡淡:“加点蜂蜜吧,甜一些。”

她最近好嗜甜。

男子掐了下圆润如瓷盘的脸蛋:“昨晚是谁跟我再也不碰甜的?”

“昨晚你见了谁?”女子睁着眼睛瞎话,还演得极真,“你居然敢背着我去跟见别的女人?”

男人拿来蜂蜜,舀了一勺放进去:“那也有我有时间才行,可别忘了,我的时间都被谁占满的?”

占满了他时间的女人高傲哼了哼:“你的意思是,要没了我,你就会跟别的女人鬼混?”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男人又喂她这个没良心的姑娘喝了口,她心满意足了声‘好甜’,捧着杯子呲溜喝着,被他丢来一句:“没了你,还有我吗?”

“......”

这话没有半点毛病。

楚辞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孩子,或者,被他宠成了孩。忆起百年前那险些元魂惧散的场景,至今心有余悸。

她曾听白矖姐姐过‘生死同命诀’,可随着盘古的离开而失传多年,没想到帝居不仅找了回来,还用这个诀来圈住两饶命运。

神凤与紫金龙。

这次,他们是真的能够同生共死了。

楚辞揉着隆起的腹部,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笑声。

帝居弹了下她的额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楚辞捂着嘴,笑个不停:“我发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能感同身受?”

“......”

男人体验一下生孩子时的痛感,似乎......有些难以形象。可那点痛,跟失去她来,根本不值一提。

见她打了呵欠,亲了亲她眼角的泪:“抱你回去休息?”

“那不行,我还有大事没完成呢。”

楚辞强打起精神,扶着他的手绕上廊道,鲜红的绸布迎风招展,喜气洋洋。送来的盆栽按照吉祥的寓意摆放,她走过去,拎起上头的绸带子缠绕一个喜字结。

歪歪扭扭,不是很好看。回头怨气深浓的看了眼帝居,后者叹了口气,手把手教她,看到重新绽放笑靥的面孔后,也勾起一抹弯如月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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