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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殇目光幽怨地低下头来:“小曦,你在我怀里能不能别总想着别人?”
凤明曦:“???”
“冤枉啊,我哪里想着别人了?”她无辜且懵懂地眨着眼睛,轻声叫屈。
他用眼神无声控诉着她。
凤明曦瞪大眼睛看他半晌,才忽地福至心灵。
她傻眼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然后,双手捧着他让人惊艳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俊脸,用力地“吧唧”地亲了一口。
“这下可以说了吧?”
南宫无殇指了指右边的脸颊,意思是她光亲一边不行——不对称;另一半受冷落,他难受。
凤明曦看着这耍着无赖又孩子气的家伙,简直无语。
摇摇头,认命地往他右边脸颊重重补亲一口。
“这下,总该够了吧?”
“不够,怎么能够呢。”南宫无殇转着眼睛,眸底星光灿烂,唇角笑意慵懒,“就是亲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够。”
“这么粘乎?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凤明曦也不急着追问什么办法了,冬日里,与心爱的人腻歪笑闹;也是一番甜蜜情趣。
“笑话?”南宫无殇诧异挑眉,“谁会?谁敢?”
“笑话我粘自己娘子的人,要么心存满满妒忌;要么,就是没有娶到媳妇的光棍。”
“不管是两者中哪一种,都不值得分去我丝毫关注的眼神。”
笑话?
没媳妇抱的人,才活该被人笑话!
比如,某个据说地位尊贵,实则没人爱更没媳妇抱的可怜太子——宁景宸。
正在东宫专心埋首处理政务的某可怜太子,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好好,别人只配羡慕你。”讼扯歪理,还能歪得十分有道理的,凤明曦只服眼前这家伙了。
她没法跟他抬杠,再抬下去,就算到明天天亮,她也甭想听到什么有建议性的东西。
“言不由衷,”他目光自她脖子向下,在起伏某处凝了凝,“口不对心!”
凤明曦:“……”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凤明曦捂脸。别告诉外人,这家伙是她家的。
“小曦,你不用觉得惭愧无脸见人。”他十分温柔体贴把她双手拿下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包容你接受你。”
“去你的包容接受!”凤明曦被这家伙的厚脸皮气笑而奋起反击了。
不过,她人在他怀中,再挣扎什么的——也是徒劳而已。
“好了,别乱动;说回正事。”
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凤明曦不敢再动,不过这不包括她投给他的含着赤果果鄙夷的眼神。
南宫无殇老实将她圈牢,而后淡淡道:“想要父亲休了她,那就得先寻出她犯的大错来。只要她犯的过错大到没法原谅,不管父亲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到时也只要休弃她一途。”
凤明曦有些感兴趣:“想法确实非常好。”
她语气一转,疑惑加重:“但是,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法没有?”
“要令那个女人犯大错,还是留下把柄那种;依那个女人以往谨慎做事的风格,只怕——很难有戏。”
如果让展惜知道他们已经对她起疑,并且准备挖坑拿她做文章的话,这事的困难性肯定会成倍成倍增加。
“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肯动脑子,没什么是人想不出来的。”南宫无殇神色浅淡,但掩盖不住他眉宇间的自信,“况且,她既然对你出手,又没有达到目的;就肯定不会只出一次就罢休。”
凤明曦心道,谁说那个女人只对她出过一次手?
“难道你要拿我作饵?”凤明曦念头一转,玩笑的口吻问他,闪闪亮亮的眼睛,不避不让直视他双目,“不担心我有危险?不担心真的一不小心,她把我给害了?”
微凉的大手倏地捂住她嘴巴。
“别在这胡说八道。”他唇畔笑容淡去,面色罕见的有些泛沉,“小曦,永远别在我面前跟我提那个字。”
“如果真有危险,我宁愿以我的性命去换取你平安。”
嘴巴被捂着,凤明曦只能含糊发出声音表示抗议。
“不管她有什么手段,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以后她还敢出手,就算我抓不到她把柄,没法让父亲休弃她;我也有办法对付。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拿你去冒险。”
“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珍稀的宝贝;她不过烂瓦砾而已,岂配与你相碰。”
“大不了,”他顿了顿,凝住她面容的目光依旧温和柔软,可薄唇逸出的话,轻淡里却透着铿锵与冷血,“直接把隐患解决掉就是。”
任它万千阴谋诡计,只要一刀抹了脖子,那就再也没有办法使出来。
一力降十会,可不是说着玩的。
凤明曦无语又佩服地看着他:“你这法子倒是好,一劳永逸解决后患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人都不能随便杀的。
那又不是只家养的鸡鸭。
活生生的人,还是将军夫人;真让人随随便便不明不白地杀掉,那还得了。
“可杀人是要偿命的啊,夫君。”
“为夫只是说说,不到万不得已,我岂会那么极端。”南宫无殇亲昵地点点她挺翘的鼻梁,笑道:“毕竟,我的命矜贵着呢。我还要好好陪着娘子和儿子,看遍天下大好河山。”
“说起她,我想起以前好些不明朗的事来。”凤明曦十分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比如有一回,我好好地在街上闲逛;随意经过一家酒楼楼下,谁知有个伙计突然意外失手从二楼洒了盆热汤下来。”
“当时,要不是我反应得快,烫伤是铁定了;严重一点,大概我这张脸就得毁了,一辈子都治不好那种。”
“后来,我让人暗中查了查,最终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事情来;只当它是单纯的意外。”
“如今联想起来,会不会那次的意外,就是展惜暗中做的安排呢?”
“毕竟,以她神通的手段,和谨慎隐秘的风格;这种事,她太能做得出来了。”
虽然凤明曦一连串推测说下来,心里仍旧存着几分疑惑的:“可惜,我就是猜不出她这么做的动机。”
“要是知道她对付我的动机,兴许就能抓住她的把柄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南宫无殇皱起眉头,罕见地露了严肃的面容,凝重地盯着她:“为何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你这姑娘,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是不是一直把自己当无敌超人来着?有人给你依靠,你都不肯让自己过得轻松点。非得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南宫无殇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当然,更多的是气恼与后怕。
气恼自己没有做到自己对她说的那样,护她周全。
竟然让她在京城,在他眼皮底下遇险。
后怕,同时也庆幸她不是普通那种遇事只会双腿发软,不知所措的大家闺秀。
“万一你真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他恶狠狠说罢,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抱着她,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与他的生命完全融为一体。
凤明曦心头大震,默默回抱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过了好一会,他浑身因害怕而抑制不住的颤抖才慢慢平缓下来。
“我在这呢,好好的在这。”她轻声宛若呢喃,同时把脸颊轻轻贴上他的。
最直接的肌肤相触,是安抚,也是最亲近甜蜜的告示。
早知他对她的生死如此在意与恐惧,她刚才就不该对他提起这事。
当初,没想着让他知道;如今,她以为事过境迁对他应该不会有太大触动,她才会不经意说出来。
“小曦,以后但凡与你的安全有关的事情;一律不要瞒我,好不好?”南宫无殇将脑袋埋在她芳香幽甜的玉颈处,闷闷传出来的声音仍透着些许难以抹平的颤意。
“不行,以后我还是多派些人在你身边;无论如何,得有人十二个时辰护你安全。”
凤明曦:“……”
这家伙,矫枉过正了吧?
难道她连睡觉洗澡上茅厕,都得有人跟着?
她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楔,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可抱着他的腰,仍旧感受到他紧绷线条下,整颗心都在颤抖;她那些反对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就没法说出去了。
也罢,今天就暂且不刺激他了。
总之,十二个时辰都让人跟在身边保护这事,她过后再跟他好好唠嗑唠嗑。
两人静静地抱着对方,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在这静谧又温馨渐趋美好的气氛里,还是先平息一下心头的恐慌比较重要。
过了好一会,凤明曦推了推那颗渐渐显沉的脑袋:“嗯?你睡着了?”
“没。”男子嗓音低沉微哑,“就是想一直这样抱着你靠着你,这样一辈子过下去。”
“跟我说说吧,我们成亲那天的意外;你调查过后,有什么发现?”
有些事,真是不经回首。
当时只觉迷雾重重;如今一旦拔开那层遮掩的迷障,似乎很容易就能窥见当初忽略的东西。
她犹记得,那天他前往忠烈侯府迎亲途中;南宫绎突然发病,南宫霁对自己儿子的病束手无策,竟然只能派人紧急去追赶正在迎亲路上的新郎官南宫无殇。
如果当时南宫无殇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自然只得放弃迎亲回头救弟弟。
倘若错过吉时,或者临时换别人前往忠烈侯府迎亲;不能不说,这对于她的人生一大喜事里,是个无法圆满的遗憾。
万幸,还有百里瞳在。
然而,细想起来,她的新婚夜仍旧——够特别的。
好在,她和南宫无殇的孩子都几岁了;大婚当晚,变成她独守空房才没有变成受人攻击的笑话。
只不过,敬茶当天,仍然少不了有人拿这一茬来挑事。
想起这一幕幕往事,凤明曦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
南宫无殇迟疑了一下,撞上她掠来似笑非笑的眼神,当即便道:“当时查出来的结果——现在看来,也有问题。”
凤明曦挑眉:“嗯?说说看,发现什么样的结果和问题?”
迎着她若有所思的眼神,他噙着笑,坦然相告:“在阿绎院子,发现有人错拿了一株铁海棠进去。”
“阿绎的情况特殊,病情又比较复杂;他的院子,除了栽在外围的两棵石榴外;里面一律不许摆放任何花草。”
“那天,有个小厮本来搬着一株铁海棠要去别的地方;因路过他的院子时被叫住,就连同那株铁海棠一起搬了进去。”
“铁海棠的花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诱发他突然病发。”
“依照他当时发病的症状,王阿八根本没法缓解;父亲心里惊慌太过,才会想到只有将我叫回去,用我自幼练的功法来救他。”
凤明曦眸色微深,心底种种情绪已如潮涌动。
“这么说,那个小厮做的事情是经得起查究的了?”
南宫无殇苦笑:“小曦,不怕你笑话;对于与阿绎相关的任何事情,我一向多思多想。”
“所有事情,肯定梳理过数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我心里才会安宁。”
“因为我知道,一旦他的病情发作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而且到了连我也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的性命也就——”
他轻轻叹息一声,垂下眼眸掩住目里痛色:“所以,许多时候,我宁愿杀错也不肯放过的。”
凤明曦沉吟片刻,低声道:“这么说来,追查那天的事是毫无意义的了。”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这得多完美的巧合与安排!
“我们不妨倒回头再看。”事情既然做过,总会留下痕迹。凤明曦就不相信,会找不出有用的线索。
南宫无殇眸光微闪:“你的意思是,先找出她这么做的动机?”
“对。”凤明曦肯定地点了点头,“只有先弄明白她这么做的动机,我们才好判断她下一步可能会做的事。”
“以前,我二婶一家还没分出去之前;她应该与我二婶相识吧?至于她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今天,我们暂且不提。”
话虽如此,但凤明曦这么说,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依她推测,以前严氏多次对她出手;只怕这背后,也少不了国公府这位将军夫人隐在暗处运筹帷握。。
“我们先从知道的事情开始梳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