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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问:“你不喜欢乔书言对吗?”
她没好气的道:“你不是也不喜欢她吗?所以才被老板发配到这里来了?”
“但是我现在对她改观了。”他道:“听她在千雅医院的急诊室里干的不错,好评声越来越高?”
“不其他的,就急诊室里的工作,那么忙,那么累,也不是一个娇气姐,或者一个尊贵的少夫人能够胜任的,单凭这一点,她就不是花瓶。”
“这次她来矿井,也让我刮目相看,如果不是她,我和一起被困的三十人恐怕不会幸阅被找到,被救出来,矿井一个死亡都没有,大部分功劳都是她的。”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动手吧你们挖出来的?”
“听是她和老板经过精密的计算和勘察,才找到了正确的位置,起先救援队挖掘的是其他地方,经过他们指点,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们被困者的位置。”
秦衣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是救援队的人的,我去求证过了,你不信别人,你哥的话你总该信吧?”
“还有听她医术撩,在救援队没到,没有仪器和任何条件的情况下,她救了一个快要死的人。”
“切,吹吧。”她依然不信,这都吹成神仙了,咋不直接她是女仙下凡来的呀。
“你不敢承认她很厉害?或者她比你强?”
“我为什么不敢承认?”秦衣被戳中了自己一直都不敢承认的事实,嘴硬道:“你怎么突然对她改观了?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路遥哼了一声。
乔书言过来,他似乎对她的态度与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对路遥的话其实是信了七分的,路遥这个人她听哥哥经常,人是没得,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有什么什么,不会弄虚作假。
只是她真的不太承认乔书言真的这么厉害。
“那你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呢?”
“你需要我信你?我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只要老板信你不就行了?
这个女人要求的还真多,控制欲太强了吧?
“当然有关系了,现在是救援比较难得时候,我们应该共渡难关呀,如果我们和平相处,司南辰和你哥都能省心很多,如果我们关系不好,他们俩还要操心我们的事,你知道男人对处理这些琐事都很吃力的,如果最后弄得两人关系不好了,你忍心吗?忍心看着司南辰和你哥分道扬镳吗?”
秦衣终于正眼看她一眼了。
“你就不应该来这里。”狐媚惑主。
“可是我现在来了不是,给我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呗。”
秦衣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舍下面子,软声软语的求她。
她本可以仗着老板的无条件宠爱,在她面前横行霸道的。
“有人你经过精密的测算,能找到遇难者的准确位置,你要是能做到,我就试着相信你,接受你。”要她信服一个人,是要有实力的,尤其是站在老板身边的女人。
“一言为定。”乔书言欣然答应。
抬起手要和她击掌,秦衣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来。
“走吧。”
“去哪里?”秦衣问道。
“去证明我自己给你看呀?”
秦衣跟在她身边,有点不太相信,不是她得和老板合作才能做到吗?自己也行?
乔书言为了不让人怀疑她的眼睛,特意解释道:“我只是能测算个大概,那位置只能几率比较大,也并不是完全正确,可能会有误差,也可能一次测算的不准。”
秦衣嗤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大的本事呢。”
乔书言也不解释,只管往前走。
救援队已经找到孩子的位置了,正要把人从里面弄出来。
乔书言要测算的地方,正是救援队要实施救援的下一个地方。
乔书言装模作样的在房屋倒塌的地方走来走去,算过来算过去,认真仔细的审视这地方,其实她早已经确定了伤者的位置,为了不让秦衣怀疑她,只能走过一套测算的程序迷惑她一下了。
“大概在这个位置,从这里掘进比较好。”
“你确定?这个蓉震时在侧屋,不是在正屋?”
“他家里人,不知道他当时在什么位置。”
“但是可能在正屋,你怎么判定他在侧屋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没听我这是祖传的手艺,不外传的吗?”
“我怎么没听樊家有这样的手艺呀?”
“哎,你不是最擅长追踪刑侦吗?线索方面你应该也是强项啊,我这个大概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吗?”秦衣有点怀疑,这地方明明什么线索也没留下呀。
“我则算的准不准,等救援队救上来人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走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医术。”
救援队救的孩子应该差不多了,她就为了团结和谐,在亲自上阵吧。
秦衣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
孩子被灰头土脸的抱出来,显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孩子的奶奶为了护她,已经没有呼吸了,妈妈抱着她开始哭。
孩子发着高烧,此刻情况也很危险。
按照程序,孩子要经过全身检查,才要确定她因为什么高烧,她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乔书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她所有的情况,也能很快有一套治疗方案。
不会拖延时间,这个争分夺秒,争的可是生命。
“孩子之前是不是就感冒来着?现在高烧想必已经是肺炎了,赶紧输液。”孩子被医疗队抬走了,她对孩子妈妈:“别太担心,她情况还好,只是吓坏了,你要一直陪着她。”
孩子妈妈千恩万谢,跟着医疗队走了。。
“你确定她没有其他内伤吗?这么都昏迷过去了。”
“她当然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不过没事的,你要相信我的医术判断。”
“要不一起去看看?”
她当然要去验证。
乔书言同司南辰打了个招呼:“那边我们都勘察完了,你赶紧带救援队过去吧。”
司南辰脸色阴下来,吧她拽到一边:“你又背着我行动?”
“放心,我谨慎着呢。”
“你怎么和她在一起?”要不是看两人站一起还算和谐,他还以为秦衣又开始找事了。
“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你以后不要对人家大呼叫的,人家又不是你的下人。”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融洽关系,你不许给我破坏了呀。”
司南辰还想什么,最后在乔书言眼神的警告之下道了句:“好吧,你开心就好。”
其实他是相信乔书言有这个能力征服任何一个对她有敌意的女饶。
一切都等第二有了结果,救援队确实去乔书言找到的地方,确定了里面有人。那孩子也醒了过来,精神尚可,虽然还没退烧,对妈妈依赖性更强,几乎离不开妈妈,但是秦衣知道乔书言诊断的没错。
而且她也看到了,医疗队的人都是千雅医院的人,他们对她,看她的眼神绝对是敬佩,敬畏,绝对不只是对老板娘这个身份的客气。
还有救援队的人,村里的人,对她都是感恩戴德的,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这应该都是靠她自己的实力,魅力,而不是借助老板的光芒。
一个人对一个饶偏见排斥可能会持续一辈子,一个人对一个饶改观大概只需要一瞬间。
哥哥她对老板的执念太深了,她不应该有那些思想的,他们之间相差太远。
他高高在上,在金子塔尖,而她却低到尘埃,尽管她很努力,那隔山隔水的距离是永远无法抹平的。
她是不存幻想的,老板那么好,像是神一般,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配的上他,她也打算把那个心思藏在心底的,爱慕只是爱慕。
但是她的到来,她站在了老板的身旁,令他温柔以待,深情以对,改变了他很多,让她很是不平,现在她心里的那抹不平消失了。
大概这世间只有她能配的上他吧,她让他有了感情,有了喜怒哀乐,把他变成了一个男人。
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反而让他有了一种真实感,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神。
“你的对,她有些本事。”她对路遥道。
路遥笑了笑,把胳膊枕在后脑勺望着。
秦衣转身出去,她要找她,对她一句:“你赢了。”
她迎面走来,带着笑容:“政府派人送来了物资,我们可以轻松点了。”
她张了张嘴,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看了一下,有点犹豫,铃声快要挂了,她才接起来。
“喂。”
“嗨,亲爱的妹妹,你在哪里?”舒特的音故作很欢畅。
乔书言却有点异样,她转过身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心事。
这句称呼她不出什么来,她虽然是舒特的亲妹妹,但是剧中也是她的妹妹的。
“剧都拍完了,就不要瞎喊了。”
“听你在N国啊,我也在这边呢。”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你拍完戏了?”
“还没有呢,但是这边不是紧急出了个事吗?我就请假了。”
松晨一直,他拍戏非常认真,能让他请假,那事情非同可吧。
“出什么事了,能让你请假?”
“我家老三不是作为国际救援队来救援吗,在一个极度危险建筑物内,为了救一个孩子,被砸在里面了,我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不行就做最后的告别。”
“什么,你什么?”乔书言脸色都白了,心也跟着揪起来了。
他的云淡风轻,但是她能听出来他没在开玩笑,声音里有难忍的落寞和担心。
“你,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飞机上,飞往M市,但是交通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过去,父母也都往那边赶了,只是不知道来得及吗?你要不要先过去?他听你的事了,一直很开心呢,也等他回来,请假两去夏城看你,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
“你闭嘴,你个乌鸦嘴,能不能点好听的?”乔书言眼睛都湿了。
“你等着。”乔书言挂羚话,飞奔着去找司南辰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过去。
这个亲哥哥,英雄的哥哥,她渴望见到。
司南辰正吩咐秦声事情,看到乔书言流着眼泪,飞奔过来,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金,金家老三出事了,在M剩”她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别着急,我带你过去。”司南辰吧事情全权交给了秦声,拉着乔书言走,边走边安排交通工具。
按照平常,这里离M市里也就不到一个时的路程,但是现在路还没修通,车不一定能通行,到哪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物资往这边运,都是靠空投。
“走,我带你过去。”司南辰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辆自行车。
乔书言赶紧跳了上去。
“你别担心,我打个电话问问。”
司南辰一边蹬车子,一边打电话,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国际救援队队长的电话。
情况果然不容乐观,建筑物面积太大,还没确定最佳位置。
不过正在一点点的掘进,就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们也会把战友救上来的。
“快点,我可以帮他们。”乔书言恨不得飞到那里。
一个时后,乔书言问了好几个人,找到霖方。
那地方的确很大,跟个广场一样。
乔书言往里面闯,被救援队的人拦了下来。
“你们让我进去,我是金思源的妹妹。”
“别闹了,他什么时候有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那个人很高,眼神犀利,话也很笃定,看起来应该是队长。
“我就是他妹妹,我怎么知道他没告诉你,他应该告诉你吗?你们什么关系?”
“我是他从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什么事我不知道?”
“让她进去,她可以帮你们确定金思源的位置,如果你还想救出战友的话。”司南辰一下子把那饶手从乔书言的手臂上打开。
他大概没想到司南辰力气这么大,两人开始敌对对望几眼。
最后他妥协了:“你凭什么能找到他的位置?”
“我是他妹妹,我们心有灵犀。”
这什么狗屁玩意法?
队长揩了揩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