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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接下来要如何去做?”从云待裕成离开后才担忧地询问道。
如今何语柔之事摆明是个烫手山芋,她本不想提及,让此事的影响慢慢减淡后再另行安排,可现在谷雨香与白缘君步步紧逼,她也不得不表态。
文睿渊的态度早已表明,此事不能惊动官府,但必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何语柔。可何语柔就算是庶出,也毕竟是管家女儿,真要私刑了结,到时候惹下的麻烦更大。思来想去,何语柔还是不能真的重刑处罚。
“扶我上楼歇着吧。”挽妆让从云扶住自己上了阁楼,这一整日下来,她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过。
次日一早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通知管家,让他把何语柔带到正厅去。也知会一声各房,今日要处置何语柔之事,让她们都来旁看。”挽妆一边洗着脸,一边同从云说道。
“小姐,你想出法子了?”从云一脸的惊讶,她明明瞧见小姐为那事愁眉不展的。
挽妆点点头,坐到铜镜前,让从云为她细细地梳妆。今日的妆容依旧以稳重为主,往昔不爱过多金饰的她破天荒地带了支夺目的步摇。
“这……”铜镜里倒影出的从云有些错愕地看向她头上的步摇。
“是凌姐姐送的嫁礼。”挽妆淡淡地解释道,她对这些本不怎的上心,但今日的场面甚为重要,若是镇不住那些幺蛾子,将来她必定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为了能够一击即中,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强势,突然地找出这支步摇,无非就是在提醒那些人,她的身后还有皇室。
谷雨香与白缘君,还有那个称病的向元柳,没有哪一个不是在看着自己的正室位置!说来也可笑,就算文睿渊的正室不是自己,也不会轮到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否则文睿渊不可能宁可空留正室之位多年也扶正一个。可惜,身在其中的人往往都是最看不透彻的。正如自己从前一直看不透齐珞一般,傻傻地一厢情愿,将他给予的关心都记成了情意。
一番盛装后,挽妆才由从云慢慢地向正厅出发。
她故意晚了半个时辰出发,等到她到正厅的时候,何语柔已被仆人押解着跪在正中间。不过区区数日,曾经那个嚣张地不把常挽妆放在眼里的人儿已变得憔悴不堪,与此时盛装的常挽妆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大抵是知道了挽妆接管了开支之事,看向挽妆的眼神甚为恶毒。面对她的此番行为,挽妆却仿若不见般,径自朝上座走去。
“姐姐来了。”谷雨香依旧满脸的笑容,头一个向挽妆问好。
挽妆扫过她一眼,却不答话,自顾自地饮起手边的茶来。谷雨香见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讪讪地坐回原位。哪只她屁股还未挨着椅子,便教从云一声厉喝吓得跳起来。
“少夫人可许你坐下了?”从云站在挽妆的身侧,她出自常府这样的官宦人家,若真是拿出该有的架势来也是不差的。“莫非文府是这般没规矩惯了?夫人坐着,妾室也能跟着坐下吗?”
裕成本侯在一旁,见从云如此说来,连忙唤人撤下三位妾室的椅子。三人虽各有埋怨,但椅子都没了,只得站在一旁。
“虽然对不住三位妹妹,但该遵守的礼节还是得遵守了,以免别人小觑了我们文家。”挽妆待从云收拾完场面后才慢悠悠地发话:“家有家规,国也有国法,何妹妹之前偷盗府内财产一事也得有个处置的法子。”故意的停顿,为的就是看清这些人的真实面目。
果然,谷雨香头一个双膝一弯,直直地跪在挽妆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早就化作绵绵细雨。“虽说何姐姐那事是做的不对,但请姐姐看在何姐姐伺候少爷这些年的苦劳上,宽恕处理才是。”
她话语刚罢,白缘君也跟在跪到边上,同样的梨花带雨。“姐姐大人有大量,还望饶过何姐姐这一次。”
她们的求情,何语柔却丝毫不肯领,扬起头朝挽妆喝道:“本不是我做的,她若处置了我,就是动用私刑,你们不必为我向她求情!”
“动用私刑?”挽妆脸上笑意更甚,她弯下腰,直视着何语柔。“妹妹瞧我这支步摇可漂亮?”
话题忽然一转,厅内除挽妆自己,其余人等俱是错愕不已。何语柔生于官宦之家,又在文府掌管开支多年,这些货色自是分得清楚。当下,她喃喃自语般:“做工精致,是极为上乘的好物件。”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挽妆才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当然是上乘的好物件,这可是当今皇后娘娘赐下的。”
这话一出,其余人等忽然变了脸色。任是个白痴都听出挽妆话里的弦外之音,本就知道她甚得太后与今上欢心,没想着连皇后也对她礼待三分,要是她真的动用私刑,闹上公堂去,指不定连个发都不会掉。
“何妹妹伺候夫君多年,确实也有苦劳,但文府人口众多,若是就此轻轻地带过,将来其他人都学着做,再大的家业也禁不住这般捣腾。我身为文府的少夫人,自然要对文府担责。”挽妆再次停顿了话语,厅内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出声。“何语柔盗窃府内珍宝是事实,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从今日起,何语柔不再是文府的少二夫人,离开离开文府,其余的免于追究。”
“不……不……少爷呢?我要见少爷……”听闻这个晴天霹雳,何语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这样被文府休掉,她要如何面对家人?本就属庶出的身份,现下又变成弃妇,这还不如让她死了一了百了。
“我已经放了你一条生路,”挽妆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若真的没有地方去,城南梅香庵是文府常年捐助的,我会安排你去那里住着。”
“可是……可……”何语柔挫败地坐在地上,声声的不甘换成低声的啜泣。她的确不曾做过那样的事情,但当事情发生后,竟然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文睿渊不会见你的,你也死了这份心。你不是笨人,自会明白的。”挽妆最后留下一句话后,带着从云扬长而去。
何语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泪珠犹在,却也明白她说的的确是真话。若文睿渊有心回护,早就会现身了,而不是在出事后就将开支大权交给别人。
P。S:这两章里有为后面的情节走向埋了伏笔的哦,有谁猜出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