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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有次小人好奇地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听见什么薏仁之类的话题。”
“张老板您请起,”挽妆笑着看了一眼向元柳,又对裕成轻斥道:“裕管家,我们府中今日有事,你怎么还将张老板请过来,这不是让张老板看笑话么?”
“哪里是笑话,不是笑话,不是笑话,小人什么都没看见。”没等裕成说抱歉,张老板就自己率先地对挽妆解释起来:“那小人今日就先回去了,少夫人需要什么药材直接遣人来取便是了。”
挽妆朝他点点头,“张老板客气了。”
张老板见挽妆发话,当即就屁滚尿流地朝门外爬去,哪里还敢停留半分。
“你怎么说?”挽妆挑过眉,看着向元柳。
“啪啪”她忽然出人意料地拍起手来,依旧骄傲地扬着头,对挽妆说道:“姐姐好计谋,不知这计是一石几鸟呢?”
面对她的挑衅,挽妆十分从容地答道:“不及妹妹分毫。”
向元柳看了眼她身侧的睿渊,蹲下身子对椿儿说了声:“是我连累你了。”
“夫人……”椿儿朝她摇了摇头,“夫人没连累我,一切都是我自愿为夫人办的,只恨椿儿办事不牢,才连累了夫人。”
“常挽妆,你看似赢了,实际却输了,知道为什么吗?”向元柳依旧地云淡风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般,“因为你的下翅比我惨。”
“你胡说!”从云闻言,回头朝她呵斥而去。
“是与不是,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向元柳淡淡地笑着,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一点都不介意即将到来的命运。
“为什么?”
她连一丝恨意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挽妆不明白,她难道真的是暗藏祸心,一心想要与自己争权夺利的人么?那些与世无争都只是欺人的假象,可为何事到如今她还可以镇定如常?
向元柳轻蔑地看过她,又像是在可怜着她一番。“常挽妆,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一睁开眼便什么都有了,自然不明白凄苦命运中出现的那丝温暖,即便偶然的,很少的,也值得用一辈子去怀念。”
这番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挽妆还想追问时,她却做了“嘘”的手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一切似乎已然尘埃落定,挽妆转过身看了看睿渊,见他脸色如常,并无其他异样表情才对厅中之人说道:“谷雨香偷盗仓库珍宝之事已经查明,本应送交官府,但念其已嫁入文府多年,立即净身出户,此生不得再踏入文府半步。”
谷雨香愣了一下,本想着再分辨时,却又想着这件事她本也说不清楚,如今不送官府已算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惠,也只能作罢。
“至于向元柳嘛,”挽妆状似思考了片刻,尔后宣布:“向元柳意图毒害正室及文家血脉,此罪重大,交送官府处置。椿儿、容儿等一并送交。”
这一番交代完毕后,裕成便让人将谷雨香、向元柳一干人等押送出去。
见到这样的结果,最开心的怕只有白缘君,不用她出手,霎那间就除却两人,日后看谁还能在府里与她争宠。然而她的开心没到半刻,就似被雷劈中般,脸色剧变。
“鉴于府中已多次出现同类事情,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挽妆的目光停留在睿渊的身上,话却是对裕成说的:“裕管家,在近郊寻处房子,让少五夫人到那里去生活。”
“姐姐……”白缘君不明白挽妆所作的意义,追问道:”我又没做错任何事,姐姐为何要逐我出府!”
“现在没做错,但难保将来不会做错,我这么做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夫君,我做的可对?”
睿渊闻言才缓缓地抬起头,将白缘君的希望看在眼里,嘴里吐出来的却是让她心寒的话语:“夫人做的十分好。”
“少爷……少爷您不能这样对待缘君,不能这样对我啊。”明知这人素来都是无情的,但白缘君还是残存了一丝希望,从前她觉得自己无法嫁入文府,后来不是也嫁了进来么?谷雨香与向元柳犯事,为何连她都要备受牵连。
懒得看她哭泣示弱的嘴脸,挽妆朝从云招招手,事情已了,可以回清河苑休息了。从云一股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因为跪得太久,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快要摔倒时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稳稳地扶住。
“是你?”她对上的是裕成关切的目光,拒婚在前,此刻又来关切,是来撩拨她的心么?她没好气地推开裕成的手,连声谢意都没有就朝挽妆奔去。
裕成望着自己落空的双手,无奈地苦笑着。
“少爷,少夫人这明明是善妒,用此般莫须有的罪名赶我出府,少爷您念在缘君对您的一片真心上,请少爷为我做主!”好难得才能攀上的高枝,白缘君岂能说放手就乖巧地放手。
睿渊有些烦闷地甩开她的手,丢个不耐地眼神给裕成,自己随在挽妆身后离开。
“常挽妆,你这个毒妇!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什么贤女!根本就是个毒妇!你一定不得好死!”见求情不成,白缘君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就恶毒地骂起来。
白缘君骂得相当难听,挽妆有稍微的驻足,从云担忧地看向她,她却忽然笑了起来,继续朝前走去。
“少五夫人。”裕成站在白缘君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您现在还是文家的少五夫人,若是再这么骂下去,就是在诅咒身怀有孕的正室,届时怕这个名号也难保……”
他话故意没有说完,像白缘君这么聪慧的人自然是能听出话里的含意,果真她便住了口,再也没有开骂,任由下人们将她架出正厅。
什么都没有了。
她忽然大笑起来,她自诩聪明过人,却栽在常挽妆的手中。不,她也没输,因为她比向元柳还要好一些,至少她不会落得被绞杀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