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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子望着外面的百姓还在玩乐,一对对夫妻拿着灯笼来来回回,看得眼都花了。
步倾沣拿着酒瓶喝着酒,他就好像看到冰上有宁语淳的影子。
可是她才走数月,现在她的模样有些模糊了。
无限的恐惧袭来,他喝酒,因为只有醉了,才能让脑海中的记忆复苏,把她看得真真切切。
红绕向店家点了份羹汤,亲自送到步倾沣的房里。
只见他喝得醉倒在地上。
“哎呀,皇上,地上多冷。”她用力的扶起他,磕磕碰碰的到床上。
步倾沣半睁着眼,看着红绕渐渐变成宁语淳。
他的手抚摸她的脸,“真好。”
红绕羞红了脸,“皇上……”
步倾沣捧住她的脸吻她,直到把红绕压到身下。
芙蓉帐扯下来,红绕赤luo着身子,初试云雨的她痛吟出声,但接下来是欢吟无数,芙蓉帐暖,一夜承欢。
清晨,红绕看着步倾沣完美的侧脸,虽然昨晚他嘴里叫的名字只有一个宁语淳。
可是她还是开心,成为他的女人就可以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了。
步倾沣醒来,头很痛,却感觉到身侧一道炽热的目光。
他侧头,先是略惊的眼神。
红绕低眸,不敢与他直视,“红绕愿成为皇上身边的贴心人,不求其它。”
步倾沣叹息,穿好衣服欲出门,说:“在身边侍候就可以,什么贴不贴心的话就不必说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宁语淳以前的婢女,他让她消失都有可能。
步倾沣走下楼,心里还是气自己,最不该碰的是与语淳有关的人。
经过二楼的楼梯时,看到一个白影出了客栈,他只觉得有些熟悉。
李方公公跟着下来,“少爷饿了吧,我马上点些菜送进房。”
步倾沣点头,嘱咐道:“不要点酒。”
酒后误事,他一直对红绕的事耿耿于怀。
步倾沣上楼没几步,喘病开始发作,他弯下腰,咳嗽不停。
李方什么也顾不上了,马上喊:“小二!快去请大夫!”
店小二过来,为难的说:“还是您去请吧,这里的大夫不先付钱都不来的!我扶这位少爷上楼。”
李方摸摸自己的钱包还在,“好好,千万好好照顾我们少爷,出了事拿你们整个店是问!”
店二小愣了下,好大口气的老头儿,还是不长胡子的老头儿。
李方跑在街上,忽然撞了一个人,他刚要生气。
见到宁语淳的脸吓了一跳。
宁语淳也看到他,“李公公?”他怎么到宫外?难道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老人家退休了?
李方惊讶的问:“雪隐你怎么会从军队里出来?”
刚问完,又想到皇上还在病着,马上跑远了。
宁语淳莫名其妙,雪隐是谁。
回到客栈,正好碰上店家问小二:“他没事吧,可别死在客栈里。”
“那怎么办。”
“找官差来,不是我们不救他,万一死了我这几十年的店谁还敢来。”店主利落的打着算盘。
小二说:“还有个女的照顾他呢,昨晚两人睡在一起啦。”小二奸笑几声。
宁语淳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凉薄。
天空又飘起雪花,簌簌落落,很快的地面铺上一条白毯。
李方请来的大夫为步倾沣开了药汤喝下便好多了。
红绕去送大夫,并再拿几贴药去。
李方公公想着遇见雪隐的事,越想越奇怪,送去军队当军妓的女人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难道雪隐就是这么幸运逃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
“噢,奴才在想……这次该带着太医过来啊。”
“是么?”步倾沣有些不相信的盯着他。
人都说相处久了,说谎都能被看出几分来。
李方吱吱吾吾的说:“去请大夫的路上,奴才好像看见雪隐姑娘了,也许又是一个长得像的人也说不定。”
“她……”步倾沣的眼睛湿润了,把一个替身赶走以后,自己也有些后悔,对语淳那蚀骨的思念每夜对自己来说都是最痛最痛的折磨。
偶尔也会想,看到雪隐的脸让自己缓解思念又怎样,她不是语淳,她做什么事自己也不在乎。
只是借用她的脸……
红绕回来的时候,忽然说:“不好了,有官兵来,说是店主让把病着不走的少爷撵出去。”
“这店主怎么这么做生意!”李方走到门外,朝楼下一看,几十名官兵正站在下面和店主说话。
步倾沣冷哼一声:“这就是朕的契国子民?”他也没想过人心竟如此冷漠。
官兵朝着三楼往上走,来到步倾沣房门前,指划着三人:“哎,就是你们病着不肯离店?快快快,该去哪去哪儿,别占着人家的房间沾了晦气。”
一个小头领不耐烦的指示着。
步倾沣坐在床上闻风未动,“军爷天天处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烦啊。”
“当然烦啦!少说话快点儿!”
“不知店家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来管这些闲事。”
“你还挺懂的。”那人摸着胡渣笑了两声。
步倾沣掀开被子,站到他们面前,双眸闪烁着银白精光,“不如把你们这些人送去做奴役更好,那里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混蛋!敢这么跟本大爷说话!来啊!给我抓出去!”
手下的人齐齐上去乱抓一通。
步倾沣便和他们打了起来,用的武功只是平常的招式。
一直打到楼下,那些官兵被打得个个叫痛。
宁语淳从二楼走下来,夹在围观的百姓中间,她看到步倾沣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得笑了。
小二忙帮着:“官爷!抓那个女的,昨晚他们睡在一间房呢!”他指着红绕。
有个官爷抓嘴绕,“停手!”
宁语淳看到红绕,再看看步倾沣,什么?昨晚睡在一起?
步倾沣停手了,“放了她。”
“果然是一对儿,你敢和官兵动手,现在押你去大牢。”官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