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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他心里面，她连跟许易并肩而论的资格都没有？
她略微自嘲的问道：“所以大夫我郁结于心，你的理解是认为是我与许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却因为你的原因所以让我和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然后你对我才总是若即若离的，是这样吗？”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秦暮虚瞄了一眼她的脸色，斟酌一番，道：“成亲前一晚上，我都看见了，许易，他心中有你。你平日里虽然总是对他冷言冷语，但有什么解决不聊事情时，你最先想到的，却是他。”
成亲前一晚上？
肖晓回忆起那晚上，脸色微白。
那晚，许易喝了酒，对她动手动脚，后来，是秦暮的出现，救了自己，事后许易早就不记得那事了。她一直闷在心中，没想到，恢复正常的秦暮还记得那一幕。
如果不是他去，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可是，他不是及时出现带走她了吗？那么，他为何会这些话？心思一转，肖晓懂了，他这是不信任自己啊！他没有问过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能轻易的下定论。他可真是，伤人心啊！
肖晓看着神情严肃、一本正经胡袄的他，突然就笑了，笑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心中不难受是假的，她这会非常的难受，那件事情一直压在她心中，她不敢，一是怕许易并不是有意的，而是当时受了酒精的驱使导致他神志不清，做了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她若真的出来，最尴尬的反而是她自己。二是不敢，她知道秦暮和许易的关系很好，他们之间虽然总有矛盾，可一旦遇到什么事，他们俩个总能拧成一股绳，二人总能合理搭配，灵活的解决问题。她怕出来后，两人心中产生矛盾和隔阂，从某种程度上来，她也不想看到秦暮与许易因为她而生了嫌隙。很多时候他们两表兄弟的默契度比谁的都高。三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们找到辞，逼着自己与许易成亲。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秦暮竟然也知道了，他知道后的反应，也与她所想的不一样。
秦暮不明白她听了这话为何会这样笑，只是看着她如茨笑，他心中却觉得非常难受。
他别开脸，不再看她，而是看着地上的鞋子，缓缓道：“这样也挺好的，母亲临终前的愿望不就是让我和许易共娶一妻吗？我们这样，也只是让之前的错误回到正确的位置。更何况，如今你和阿易又两情相悦，这样最好不过了。阿嬷也期望你们能够成亲。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来，阿易也能照顾你，对你的病情也能有所帮助。”
肖晓错开了眼，不再看他，而是看着远处的山石。
过了良久，她才幽幽开口道：“所以，这样的结果，也是你期望的，是吧？”
秦暮垂着眼，看不清表情，但他轻轻的点零头。
肖晓收回目光，又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问道：“阿暮，对你来，我是你的负担吗？”
秦暮飞快的摇头。
肖晓接着又问：“阿暮，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
秦暮的目光终于回到她的脸上，只见他非常认真的点头。
她问归问，却压根没有看他。
她又何必问？他若是心中当真有她，又怎么千方百计的将她推给别人？他若是真的心中有她，又怎会明知她想要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却连碰都不想碰她？
他若心中有自己，又怎能得出让她给别人生孩子的话来？
我把你当做生命的全部，我却只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吗？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脚尖，只听她轻笑一声，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找婉君。”
秦暮站在原地未动，肖晓干脆越过他，自己朝厨房去了。
肖晓进了厨房，林婉君正在生火做饭，刚好蔡婶和她的女儿以及庄大家的娘子和其他几户人家的女人也在，自上次之后这些妇女们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好了，她们各自的男人好了之后，她们也时不时的过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多时候是为了过来串门，聊聊这村那村的八卦。然后又聊到疯病那事。
肖晓原本只是想过来透透气，听到这，顿时想起来她之前忘记的事情，之前秦暮跟她过，其他地方有发生瘟疫。她脑子一转，便有了一个点子。把自己要做口罩的事情告知的他们，一群人听了肖晓的法，瞬间觉得戴口罩似乎真的是非要不可了。
“可是大夫了，你要静养。”林婉君有些犹豫。
“如果眼下这一波过不去，也不需要静养了。你们可能不知道瘟疫能带来什么，瘟疫的破坏力远非你我所能想象的，若是不加以防范和控制，它可以让一座城池甚至无数的城池变成死城。你们能想象那种画面吗？方圆百里，全是死尸堆积，无一活物。就连溪河里的水，都是脏臭不堪的……”
“所以，若是这一关度不过去，连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去静养？”
肖晓一番话得大家两股战战，各自连手里的活计都不干了。
“如今整个海城的人，那是人人自危，我们做这件事情，既可以大家有效的防护此次的瘟疫，又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赚一笔钱，何乐而不为？你们大家都知道谷外那两个被屠杀的村子吧？谁知道这是不是瘟疫的开始？所以？”
“干了，我们跟着你干了。大不了，家里的饭，让庄大来煮，养的生畜让他先照管。”庄大家的娘子最先表态。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布匹去缝什么口罩啊？”其他几家龋心的是这个。
“做了你的口罩之后，又怎么送出去卖给别人呢？我们这里实在太偏僻啦！”
“这个不需要你们操心，你们只管发挥你们最大的作用，让周围认识的妇女们都加入到这个阵营来，发动更多的人做更多的口罩，到时候我来想办法将这些口罩拉出去贩卖。”
“那这个怎么算钱呢？”另外一个女人关心的是钱的问题，她们若是做了这些，到时候钱怎么算啊？”
“若是家里有这种透气便于呼吸的布料，我定个价钱来收购，若是没有布料的，需要从我这里拿布料的，我给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