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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言微微一笑,毫不担心,“莲心,你去请父亲过来用膳,就……我亲自下厨。”
齐嬷嬷在旁听了,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姐金枝玉叶,怎能下厨。更何况,厨房的食材已经所剩无几,大姐能做什么?”
白芷言问:“可还有面粉?”
齐嬷嬷道:“这个倒是还剩一些。”
……
过了好一会,白若庭才来,看着桌上的咸菜以及那只能用米汤来形容的稀饭,不由皱起了眉头。
白芷言刚从厨房出来,脸上沾了些许面粉,听得莲心禀报,相爷来了,她便端着一碟菜就进了屋。
“女儿猜父亲一定是在忙公务无暇用膳,所以特地请父亲过来一起用膳,只是女儿院中并没有什么好的食材,所以……简单了些。”
白芷言话里意有所指,面上却显得有些尴尬。她总不能,我这没吃的,却还要让你过来用膳吧?这样会显得自己别有目的。
不过白若庭是什么人?华国的文官之首,在官场上混迹了那么多年,又怎会看不破她这点心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芷言放下碟子,委屈地道:“父亲还是送女儿回庄子吧。”
白若庭眉头皱得更深了,于是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中已有了定论,“可是受了欺负?”
白芷言却红了眼,有些难过的:“父亲,若我真在相府碍了谁的眼,我宁愿一辈子呆着庄子中不回来。”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这种想哭却又隐忍的模样当真像极了语裴,白若庭看得有片刻失神,心莫名一痛,声音都缓和下来,“你是相府嫡女,谁也不能欺负了去,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以后谁欺负了你,你来告诉爹,爹替你做主。”
这话也同样是告诉白芷言,她在他心里也并不是没有地位。
白芷言眸色波动了下,很快又冷了下去。
用膳的时候谁也没有开口话,直到白若庭夹到了白芷言做的菜后,才出声,“这是什么?”
看着像肉,可是吃起来却没有肉味,所以白若庭可以肯定,这不是肉,不过味道还蛮好,这真的是自己女儿做的?
想到自己的亡妻,谢语裴也是大门大户的千金姐,从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她们的女儿却……越想越心酸,当初他是不是不该将她一个人丢在乡下不闻不问?
白芷言停下筷子,“回父亲的话,这是面筋,用面粉做的。”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问这句话的时候白若庭感觉如梗在喉。
白芷言垂下眼帘,淡淡地道:“在庄子里呆久了,能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嘴角却不易察觉的露出嘲讽的意味。
想起庄子上某些婆子管事,知道她不受相爷宠爱,压根就不把她当姐看,她在那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有事没事还会遭到一顿毒打,甚至……
白若庭愣了愣,最后只了一句“苦了你了。”
想起在庄子中的生活,白芷言只觉得心底冰寒一片。
一顿压抑的饭吃得很快,送走了白若庭,白芷言在屋里临摹练字。
当年她只有八岁,就被赶到了庄子上,庄子那是什么地方,哪有像样的教书先生教导,久而久之她对写字也就生疏了,当十三岁回相府后,她的字还是写得歪歪扭扭,根本没法让人看,后面她才拼命练字……
因此,她在金陵中不少被人嘲笑,以至于后来就算她的字写得再好看,当年那一手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是会被人在闲暇时拿出来当笑话讲。
翌日,当林姨娘得知白芷言和白若庭的父女关系越来越好时,直接气病了,她弱弱的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姨娘,奴婢觉得您最近还是不要跟大姐起冲突,不然相爷知道了会更加反感您。”月季刚伺候完林姨娘喝水,守在一旁忍不住声提议。
林姨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若她现在还有力气的话定会狠抽月季几个耳光。
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白若庭不爱她,反感她之类的话,还有就是这个妾的身份。
“奴,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不该多言。”见林姨娘脸色都变了月季吓得一哆嗦,跪了下来。
林姨娘怒吼,“滚……滚出去……”
随后,屋内传出林姨娘发泄的尖剑
白若庭多痴情的一个男人啊,为了一个女人不纳妾,当初若非有老夫饶帮助,她也爬不上这个男饶床,也不能做他的妾。
她也是看上了这一点,当年的那一眼便爱上了他。
林姨娘笑了,双目通红,是她低估了白芷言,原以为只是个乡下丫头,没想到那么难对付。
林姨娘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自从白芷言和白若庭用过一次膳后,晚晚白若庭都会到梨花院用膳,就仿佛谢语裴还在世时一样,这看得林姨娘和被罚祠堂的白婉婉嫉妒不已。
晚间白芷言和白若庭正在用膳的时候就听下人来报,老夫人在佛堂晕倒了。
老夫人向来不问世事,自从白老爷不在以后,她便日日吃斋念佛,白若庭为表孝心在府中修建了一个佛堂,方便老夫人平日诵经念佛。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都查不出原因,就连太医都惊动了,老夫人还是昏迷不醒。
这可把相府中的人急坏了,尤其是白若庭,虽然他不是老夫人亲生的,但到底也养育照顾了他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常替相府中人诊病的徐大夫诊完脉拉着白若庭到了外头,沉声道:“不满相爷,老夫人恐怕情况不妙。”
白若庭心下一紧,忙问:“很严重吗?是什么病?”
徐大夫道:“老夫人脉相凝滞,面色暗黄,肝不藏血,身体已隐有浮肿的现象,这是肝病之状,且看如今昏迷不醒,怕是去日无多了。”
白若庭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脸上都凝重几分,“徐大夫可有救治的办法?”
徐大夫摇头道:“相爷可是为难老了,老夫人这病已经药食无医。”喊了口气,继续:“老可开些药让老夫人醒来,只是……怕也拖不了多长时日,可以准备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