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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见过老妈之后,一切入殓的程序便进入流程。
本来像这样的时候,二凤应该是在场才对,可是已经接到二女和二狗通知的二凤,却是因为路途遥远,估计是再有一天才能回来。
村里是有习俗的,老人去世以后,必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入殓,这样的习俗,意味着等二凤回来的时候,两位老人的身子就已经封棺。
越是偏僻的山村,越是对乡俗格外的看重,即便是乡俗和情感撞车的时候,个人的情感也只能是谦让于乡俗。
没有了选择的二狗,最后决定不再等他姐回来,不是二狗不近人情,而是乡俗在山村里就是天,人是不能与天闹情绪的。
没有了父母就只剩下归途,那些曾经向往的来处,不论是二狗还是二凤,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便是不再有曾经与父母之间的所谓仇恨,却是再也没有了回家的理由。
终于回到娘家的二凤,即便是往事已经在二凤的身上留下痕迹,却也无法阻挡她对亲情逝去的痛楚。
二凤哭的很伤心,二凤哭的也很可怜,在二凤的哭声里,除了痛苦和悲伤,还有埋怨和计较,不过这些计较和埋怨,再也没有了怨恨,可是事已至此,即便是放下,可还能真的放下吗?
二凤在哭自己没有能见上爸妈最后一面,二凤在哭自己已经没有了埋怨和计较的来处,二凤在哭即便是现在的自己想要原谅父母,却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第三天的下午,二狗的父母便入土为安啦。
当天晚上的二狗和二凤,本来是有很多的话要说的,可是当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相通的话题。
本来是有着相同的血缘关系的姐弟,却是在父母刚刚的去世以后,便莫名的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他们之间的姐弟情,其实还是原来的姐弟情,然而没有了父母在身边的这个催化剂,坐在一起的他们,有好几次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都是欲言又止的憋了回去。
这时候的他们姐弟俩,越来越觉得彼此更像是亲戚。
本来想在父母家里多住些日子的二凤,就这样住过几天以后才突然发现,现在她的心底觉得是家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有父母的那个家,而是她的弟弟和弟妹的家。
表面上对自己很热情的弟妹,现在好像也缺少了一些真挚的互动,相比于初次见到二女的时候,相比于和弟弟小时候一起生活玩耍的日子,现在的二凤觉得自己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外人的存在。
于是,还没有住到说好的时间段的二凤,便是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还是有些不舍娘家的走出那个熟悉的门,回到了那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家。
在二凤从娘家的窑洞里走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再一次回头看看那个只有土窑洞的娘家,可是此时的她,首先想起来的却还是儿时的童话。
此时的二凤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不仅是现在不再属于这里,而且是永远不再属于这里。
此时本来还有点留恋娘家的二凤,也就是在这么一回头之后,便是加快了自己真正回家的脚步。
二凤走了,二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辈亲人回家去了,坐在突然安静的可怕的家里,二狗的心实在是无处安放。
空落落的心房,总是要装点什么才显得踏实,于是二狗便想着和二女亲热一些。
可是现在的二女,已经不再是工地上见到的那个二女,虽然现在的二女还是那么美,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二女比原来的二女更有味道,可是这个味道一旦到了二狗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一种没有了味道的滋味。
哪怕是夫妻之间有点什么的时候,就像是一头死猪一样躺在那里的二女,嘴里依旧是像平时一样的烦人,这样的二女,除了唠唠叨叨的说钱,就是咬牙缺齿的说着二狗的各种不是。
常年在外打工的二狗,本来是很想过夫妻生活的,可是在二女这样的滋扰下,越来越觉得的糟心的二狗,好像已经有了对夫妻之事的心理障碍。
在二狗爸妈去世后的那段日子里,在亲姐二凤那里寻觅过亲情感觉的二狗,每天听着二女叨叨这不好那不好的二狗,实在是烦的要死。
于是,当二女三番五次赶着二狗回工地的时候,当二女总是催着二狗去挣钱的时候,本来还想在家里多待些日子的二狗,却还是背起了行囊的离开了家。
当二狗走出家门走出二女的视线之外的时候,二狗突然发现空气是那么的香,蓝天是那么的蓝,就连路上跳来跳去的蝗虫,二狗都觉得是那么的可爱。
为什么现在的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为什么家的感觉越来越丢失了原有的味道呢?为什么现在的二女更像是一个嗜血的女巫婆呢?
二狗不知道,二狗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此时的二狗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美,因为外面的世界能够挣到钱。
二狗更知道只要自己挣到足够的钱,就能看到二女那美丽的微笑,说来说去,二狗这个矛盾的个体,还是希望有二女的家里能够一团和气。
其实这次的返程,二狗是和二飞一起约好回工地的,可是决定提前出发的二狗,并没有和二飞达成共识。
因为二飞还不想走,二飞跟二狗说村长老婆那边还有些事,等那些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他才会回那讨人厌的工地。
二飞找各种理由的不想走,二狗便没有再去强求,这样的二飞,二狗早就已经习惯啦,这样的二狗,并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直到不管是二凤还是二狗离开家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二老的死有什么异常,他们一样也没有发现二女和二飞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正常,估计善良的人都不会把事情想的那么龌龊吧。
然而,在村长老婆那里,其实当二狗离开家到工地的时候,二飞也已经是离开家回工地啦,不过那只是二飞在村长老婆那里的一个谎言,这时候的二飞,早已是偷偷钻到二女的窑洞里不愿意出来的存在。
当时的二女,早已经是麻将场上的常客,不过一直有二狗爸妈看着的二女,麻将打的还算是不过分,麻将确实是打着,钱也确实是输着,可是那时候的二女,还没有把人格和尊严都输掉。
可是,现在二狗的爸妈已经是去世,二女的麻将打的也就开始有恃无恐,以前不敢玩儿的局,现在的二女也敢玩儿啦,以前不敢成宿成宿的打麻将,现在的二女也敢啦。
直到最严重的时候,二女可以将孩子丢到家里的两三天不回家,二女这位母亲留给孩子的,只有足够孩子吃的饼干和凉水,至于孩子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一种原始的存在。
直到二女终于打完麻将回到家时,这才统一的收拾孩子留下的残局,那时候二狗的孩子们过的日子,根本就没有丝毫童年乐趣的时候。
即便是二女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这样的二女也没有耽搁她的打麻将事业,如果是没有分娩需要休息的日子,估计这样的二女连这个阶段都不会耽误。
没有了节制的二女,整天无聊寡淡的生活,最终让二女越陷越深,直到后来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