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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大婶丙突然说道,“苏老爷子才会在心急之下,贴出千两白银的悬赏令。并向众人承诺,凡是能够治愈苏小姐的人,不管是江湖郎中还是道士和尚,都能得到千两白银的报酬。并且会倾尽苏府之人力财力,帮其完成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而且只要是能将苏小姐从沉睡中唤醒的人,就算不能将她治愈,也能得到丰厚的酬金!”
“千两百银啊???”大婶甲突然哀叹一声,“唉!希望这次的重金悬赏,能够引来一些奇人异士!其实那苏小姐也怪可怜的,虽然家里富裕,却几乎没怎么享受过舒坦日子。终日缠绵于病榻,过了花样年华都没找到婆家,希望她别是真被什么妖怪鬼类上了身才好!若是老太婆我有那能力治好她,别说什么钱不钱的,就算是分文不取也愿意效劳。”
“那苏小姐的病要真能治好,早就治好了。听说苏老爷子以前也有请过几位得道高僧和道士前去苏府做法,却只做到一半就跑了。原因好像都是因为他们所属的寺庙道观在突然间起了大火,他们要赶着回去救火呢!你说这事怪不怪?”大婶丙摇摇头,似乎对大婶甲的泛滥同情心无法认可。“甲婶你既然有空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下你自己呢!”
“我自己?我自己怎么了?”大婶甲莫明其妙地睁大了眼睛。
“最近乌江不是洪灾泛滥吗?那些受到洪灾影响的灾民们,在家园被毁后四处逃窜。有的跑到了我们苏州城里四处讨饭抢劫,弄得市容一片狼藉。所以县长大人下令了,今日午时过后会长期封锁城门。你那父母住在乡下,又离城门不远,到时城门一关,灾民们饥寒交迫,定会在城周围四处掠夺。。。。。”
大婶丙的话还没说完,大婶甲就立即起身向城门处跑了去,边跑嘴里边咋呼着:“谢谢你啦丙婶,我先走一步了,下次吃饭我请客!”
直到大婶甲离去良久,包开心仍然在凝神倾听着余下两位大婶的言谈,眉目中若有所思。图络却在这个时候轻推了下她的手臂,待包开心转头望向他时,他才有些苦涩地说道:“师父,若城门封锁了,那些灾民们。。。。。”
看着满脸担忧,却双眼希冀地望着自己的图络,包开心有些无语。
敢情她成了万能的圣母娘娘?
她想,有些话很残忍很现实,但图络必须得明白。
在心中酝酿了几遍,包开心才直视着图络的眼睛,开口缓缓说道:“图络,我必须得让你明白一些事情。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有些事即便我能够做到,却不愿花费心思去做。我当初收你为徒,是因为我觉得你冷静睿智,遇事从容不迫,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以为,在这个乱世中游行,也许你会有很多机会可以帮助到我!”
“但是,瞧瞧自从我们出谷以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你那点泛滥的同情心,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以你目前的能力,或许你帮助得了一个人,但你能帮助得了十个人,百个人,千个人,甚至万万人吗?难道你已经决定,要把你此生所有的时间和生命,倾注在这些灾民们身上?”
“如果你有着这样的想法,那我必须得告诉你,你眼前所见的灭顶灾难,不过是这个世界中微乎其微的冰山一角罢了。若你连这点现实都不能接受,若你连这点灾难看着都会觉得揪心,只能证明你的心境是无比狭小的。”
“我必须得告诉你,我所需要的弟子,不是一个事事都得向我询问向我报告的雏鸟,也不是一个自诩为菩萨的善良人士,更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圣母娘娘。我需要的,是一个不用事事让我操心,甚至可以为我分忧解难,与我并肩作战的手足!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包开心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极为缓慢,极为轻声,却字字句句都仿佛击在了图络的心脏上,震得他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隔壁桌的两位大婶付完饭钱离去,他才缓过神来,直视着包开心的眼睛,轻声应道:“师父,你所说的这些,弟子都是明白的。只是想要做到如师父这般的逍遥洒脱,只言世间大爱,却是需要些日子来修炼。因为,在我小时候,家中便是如这些灾民们一般,突逢变故,家破父亡。不过幸得族长收留我和母亲,我们才不至于沦落为白骨。所以我一见到这些灾民们,才会心生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悲伤感。”
顿了顿,他突然又言词铿锵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语气坚定,犹如发誓。
包开心点了点头,对图络的悟性很是满意,觉得如此聪慧的他,自己跟他沟通起来才会一点也不费劲。不过,他真的明白了自己讨厌麻烦的心意吗?看着他双眼中闪动的清澈和睿智,包开心终于放下了心来。
为了嘉奖他,她决定尝试着揽下这件事,不过成不成功,得看运气。
看着两位大婶离去的方向,包开心沉思道:“你能明白为师心意便好,不过现在咱们身上有些拮据,你觉得你还能浪费任何一点食物吗?”包开心伸手指了指图络面前的汤碗,里面的米线一根也没动。
图络会意过来,把汤碗里的米线包括葱花消灭得干干净净,未了连面汤也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放下碗来,擦了擦嘴。
包开心见他吃完,便唤来面汤老板,将饭钱付过后,就骑着毛驴在街上漫无目地的溜达起来。图络为了将功赎罪,主动将挂在毛驴身上的简便行礼取了下来,自己背着。
行行复行行,终于在响午时分,包开心停在了一处热闹大街上的宅院门口。这处宅院虽地处闹市,周围却极为清静,大门口也没有看门人。
院墙显得有些陈旧,上面甚至布落着零星的青苔。抬头一望,隐约能看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从院中露出,却已经枯萎得不像样。
“师父,怎么了?”图络见包开心停在宅院外四处张望,连忙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