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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林知茵看了季如海一眼，很快便移开了目光，纵使她怨他，可到底也是爱过他，她也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只是冷硬着声音开口，“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别再来找我了。”
“知茵。”季如海看向林知茵，像曾经离婚前那样喊她名字，嗓音喑哑，却带着这些年被他刻意压下的满腔感情。
林知茵低下头，固执地不去看季如海，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满目沉痛。
如果能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会选择和季如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不让他去扩大公司规模，赚的钱够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就可以了。
那样的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裕，起码是幸福的，心是安定的。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钱赚的花不完，可幸福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走吧，以后别来了。”转瞬间，林知茵将眸子里的情绪尽数敛去，抬头时，脸上只剩了冷冰冰的表情。
季如海挺直身子，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林知茵上，许久之后，看她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终是站起身来，迈步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季如海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坐着的林知茵脊背挺得笔直，光是背影就让他觉得淡漠，她再也不是那个曾经给予他无数温柔与爱意的林知茵了。
那个林知茵在他做下那样荒唐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收起千般不舍，季如海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口。
既然事情是他做下的，那么所有的后果就都让他来承受吧。
***
“季总，您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啊？”董若言下楼的时候，季远风的车已经停在了她家公寓楼门口，他靠在副驾驶的车门上，见她下来，颇为绅士地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有个惊喜给你。”季远风绕过车头，在驾驶室坐下，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向董若言，眉尾轻扬，一脸的得意。
“惊喜”两字像是带着电流一般在她的心上划过，引得她心间阵阵战栗，她明明知道不该有所期待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
万一呢？
董若言乖巧地守着“惊喜”法则不再多问，心里却已经将所有有可能的“惊喜”都想了一遍。
直到季远风一路将车驶入商业中心，在一栋办公楼前停下时，董若言才彻底地放下了期待。
果然，女人最不该的就是在脑海创设各种浪漫的场景去安慰自己。
毕竟现实会从不手软地给以重重一击。
“季总，您是在这里租好了办公室？”董若言收起心中波澜未平的涟漪，抬头看向眼前高耸的大厦，又恢复成了冷静精明的总经理秘书模样。
季远风歪头看向董若言，目光中又惊讶也有欣赏：“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猜出来了？”
董若言依旧目视前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有若无，声音中也带着些缥缈：“是啊，我就猜到了。”
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猜中的欣喜与骄傲，只有淡淡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