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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我现在应该在家里享受这迟到十年的亲情,全家人欢聚一堂,载歌载舞,而不是在这里吹着能冻死饶冷风,虽然这样没错,一切是想象中的那样没错。
十年期限已到,我应该要回家了。
大前,师傅非常负责的把我送到了家门口,十年后再见父母,我还是有些紧张的。
虽然他们见到我时有些微微一愣,但随后还是把我迎进了门,门口要和师傅道别,我还有感而发的,饱含热泪的对师傅:“我一定会回去看你的。”
而师傅只是嘴角一抽,转头走了。
我是没想到,这句诺言实现得太快了一点。
而这一切源头,都是因为前晚上我在无意之间听到的一场谈话。
讲道理,我才刚刚回到这个家,家里的变化很大,一切都还不那么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第一晚上就失眠,我只能认命爬起来叹了一口气,既然睡不着,就想着出去散散步。
结果在经过父亲的书房时,里面传来了谈话声,这么晚了,父母亲还没睡吗?我准备走时,依稀听到了我的名字。
“没想到十年后琴临真的会回来。”这是母亲的声音。
“是啊,还以为她死了,这样子的话,就不用让馨去了。”去哪里?我有些疑惑,就停下离开脚步,趴在窗沿下面,继续听下去。
“难得一次的大选,要是琴临有幸成为妃嫔的话,我们洛家都有福了,但听皇上暴戾、喜怒无常,本来想着不舍得馨去......现在琴临回来得太及时了。”
“是啊,希望现在开始学习规矩还来得及......”
成为妃嫔......开什么地玩笑,我听见里面一阵起身的声音,就急忙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偷听心虚,还是因为谈话内容太过震撼,狂乱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我都不知道,我原来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洛景铭、洛景峰、洛琴馨、洛琴纷。而我,洛琴临似乎成了家里多余的一位陌生的长女。
看着这个好像熟悉又陌生的家,我想到了那座我生活了十年的山间屋,那个看起来有些冷淡但是对人很好的师傅,还有整不知道失踪到哪里,感觉一脸不靠谱的师祖,一种悲凉之情浮上心头,所以我不受控制的,逃跑了。
不过,跑了之后,我还是经过了丰富的思想斗争,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一切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不过没办法,都到这里了,脚下已经开始发麻。再站下去的话,我明就真的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我抬起手,下定了决心,正准备敲下去,门却“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我瞬间呆了一下,难不成这门在这个地方,吸收地灵气,进化成精啦?
还没等我继续惊讶,就看见打开的门后,师傅正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灵光一闪,难不成,成精的是师傅?他跟我心有灵犀?
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临。”他有些试探性的叫了我一声。
“在!”一切来得好像有些突然吧,心里原本想好的话,全都卡在嘴边,最后只冒出一句:“师傅,那个,我......肚子饿了。”
师傅:“......”
别,师傅做的饭可是一绝,比外面什么客栈做的都要好吃。
“饭刚弄好,进来吧。”然后师傅沉默了一会,又:“那个,我师傅他,今回来。”
什么!
师祖,今会回来?!
那个以失踪为乐趣,已经两年都见不到个人影的师祖,他老人家回来啦!这简直是比我要被我亲生父母送进皇宫还要吓饶事情。
我好像能够看见头上有一片片乌云聚集过来,“哗啦”一道闪电就直接劈在我脑袋上。
“那个,师傅。”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可怜些,“要不然你帮拿点吃的和银子出来,然后我下山躲几再回来?”
师傅抿着嘴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用一种“你认命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可能,来不及了。”
“?”
然后突然,我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我想,可能前逃跑时没有去算上一卦。
我听到了背后传来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还有那个熟悉的语调:“那不是徒弟和琴临吗?这么热情出来欢迎我回来吗?哈哈哈,我就知道!其实不用担心我的,你师祖还可以再活五百年呢!哈哈哈哈......”
,还是把我卖到皇宫里面吧!啊不!不不9是把我身后的那个人卖到皇宫里面吧!这样也许下会太平很多。
我看着师傅同情的眼神,我突然有一种十分悲壮的心情,一点点的转过身去,看见师祖依旧是两年前出走时候的道士打扮,依旧是那样仙风飘飘,一脸神采飞扬的走到我的面前。
我用颤抖的声音:“师......师祖。”
师祖把行李递给师傅,转过头来,笑嘻嘻的:“琴临你又漂亮了很多哟,长大了嘛,哎呀,气这么冷,还是先进屋吧,两年不见,我又新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草药哦,所以特地带回来的。”
......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我的师祖确实不是什么道士,虽然出门永远都是一副道士打扮,还有好几次被无缘无故抓到什么山上修行,我的师祖要是准确来就是一位大夫,医术毋庸置疑,但是呢这么多年来,我师傅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的的确确是不会半点医术。
可是,我就是被师祖挑中了,我生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特殊体质,用师祖的话,就是我非常适合用来做医术研究。
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还能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师祖失踪后回来,我还特别高兴,那时候师祖一脸和蔼可亲的对我:“琴临啊,我新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草药哦,熬给你喝好不好啊?”
结果,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疼得下不了床。
不过还好,在师祖的无数次的折磨下,我也被渐渐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师祖的出门和回来根本没有规律可言,有一次出门才不到两分钟,就回来要喝一口水,吓得我差点当场没噎死过去,有时候会是几,有时候是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可两年前那次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害的我有一段时间担心得半死,还问师傅要不要去找他。
师傅到是淡定,一点都没有去找他的意思。
可是没想到,今,他回来了!
“琴临啊,今年,可是第十年了吧?”走在我前面的师祖突然出了一句,我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低头闷闷的“嗯”了一句。
师祖:“我可是特地赶回来的,还好没晚了。”
我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师祖,想着师祖还惦记着我,没枉费这些年我喝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汤药,其实别看师祖平时挺不靠谱,到了真正时候,其实还蛮让人感动的。
我:“师祖,其实我还是很想你的。”
师祖像是没有听见,继续道:“对啊,那可得赶快把药熬了给琴临喝,琴临要是回去了,以后就没人能喝这些了......对了,琴临啊,你刚刚什么来着?”
我:“......”
没,刚刚我什么都没有过。
进屋之后,师祖拿着他那宝贵药材去厨房熬药去了,屋内不似外面寒冷,我边吃东西边和师傅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听着听着,师傅微微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看得我心惊肉跳。
才完,师傅还没来得及开口,师祖就端着他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走了进来,瞬间满屋子都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
我心翼翼地问:“师祖,你真的和我没仇吗?”
师祖的青筋微微抽动了一下:“少废话!快喝!”
屏息凝神,一口气把那一碗药灌了下去,一种苦涩奇怪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嘴里,旁边的师傅及时的递过一盘蜜饯,我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依旧没缓解那药的味道,估计这就是传中的“三日不识肉味”吧。
不知多久,色彻底暗了下来,寒意通过窗子的缝隙灌进来,隐约有一种幽幽的清香,流转鼻尖。赶了一的路,这时便觉得分外疲倦,师傅我这样突然就失踪,会照成很不好的影响,所以打算明送我回去,然后解释一下。
至于,什么参加秀女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师傅,他会帮我的。
只要是在这里,我就有莫名的安心。
聊到最后,师傅看出了我的疲惫,就把师祖骗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祖一走,有一种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聊感觉。
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醒来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抱起我的琴和琴架走了出去,看见那个熟悉而又清瘦的背影。
师傅又在练笛了,我把琴放在琴架上,坐定,右手放在弦上,看似随意的拨出几个音,左手跟上,由慢渐快,跟上了师傅的音调。
琴笛和鸣,地万物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幽幽的笛声环绕心头,带着些淡淡的忧愁,耳边的琴声在不断的回荡。
师傅,这把琴叫静语,琴技高超的人来弹奏静语琴,就会产生安定心神甚至入眠的作用,可惜了我的身体生不适合练武,不然静语将会是我很好的武器。
笛声渐渐慢了下来,伴随着琴的最后一声音落,一曲结束。我起身,笑着:“师傅,我可是终于跟上你的调子了。”
师傅收起玉笛,挂在腰间,:“只漏了两个音,比上次好很多了,那个,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呢。就是那药太苦了!”我四处看了一下,问:“对了,师祖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一大早就下山去了。”师傅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他让我和你,如果你能活到今早上的话,明你真的已经百毒不侵了......”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