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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帝国虽然在同一片大陆上,但无论是制度上,还是风俗人文上,都有很多不同之处。
栾棱帝国的后宫妃子共分为六位,仪位,贵位,昭位,嫔位,妃位,后位。
除了后位,其余的位份都分为三等,上中下,就拿仪位来,上仪的地位自然是比下仪高,地位高的妃嫔,享受的待遇也会提升。
后宫中有设立四宫,四个宫殿分别为:景深宫、瑶仁宫、纯昭宫和未华宫。
只有上妃位的妃子才能入住四宫的主殿,其余的妃子都只能住在四宫的偏殿中,而后位自然就是皇后,单独设置了凤羽宫,凤羽宫最为奢华富丽,负责管辖后宫,只是现在是空着的。
像是皇宫这种地方,规矩又多又杂,等级制度严明,礼仪姿态不能乱来,见到什么人就得用什么姿势打招呼,与不同的人的话也不同,还有什么,见到皇上就要跪拜,不得直视龙颜,这种礼仪琐碎繁多,做得不好就是一顿打,打死了算你的,打不死就继续干活,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进宫。
再加上新皇性格捉摸不定,在宫里生活等于就在刀口舔血,一不留神,就死无全尸。
可就算是这种情况,我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进来了。
听这次的秀女大选,栾棱新帝夏子煌一下子就封了一个下妃位和两个嫔位,其余的通通是下仪,还有几个直接被遣送回家,不得不,这次选妃让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秀女大选算是顺利的结束了,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新帝心情不错,第一晚就留在了那个妃位的寝殿里。
被封妃的那位幸运儿名叫温软软,是皇城温家的女儿,芳龄十六和我同岁,温家可是着名的武将世家,当初要不是玄疆帝国有个荣战将军,怕是这战神的名号,会落在温家头上,现在,栾棱帝国的边防都靠着温家的人在镇守。
这次温家把温软软送进宫,怕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夏子煌这样欣然接受,还封了妃位,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我倒是觉得,这个夏子煌,未必是个暴虐嗜血,不懂治理国家之人,外界的传言,都得考量三分。
只有妃位才有赐封号,温软软封号为淑,也被称为淑妃。
其余两个嫔位,一个是蜀州白家之女,白祈儿,下嫔,一个是凛都金家之女,金雨淇,中嫔。
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两大家族就会很快飞黄腾达。
金家这次,也算是十分幸运了。
而我,洛琴临,就只是个领罚之人,被取消了秀女资格,这种后宫之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樱
秀女大选变更为两年一选,下一次秀女进宫,就是两年后。
马车把我送到宫城外,我抬起头,能看到的是高耸入云的墙壁立在我的眼前,向两边延伸开来,一位穿着长袍的宫女在门等着我。
“兰城洛家之女,前来领罚。”我向她行礼。
她朝我点点头,微微福身,检查了我随身携带的行李,没什么问题后,就乖巧的道:“跟我来。”
她在走在我前面带路,我跟车夫道了别,感谢这几在路上的照顾,便走了进去,身后的门缓缓关上,我每踏一步,心就沉一分,这条路笔直而又悠长,好似看不到尽头,她也不话,低头赶路,看我拉开了距离,还会等我一下。
这就是栾棱的皇宫,这就是千百万人想进来的地方,也有千万人想要离开。
只要进了宫城以内,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招来横祸。
这里的地面都是由白玉铺成的,散着温润的光芒,青瓦雕刻的飞檐上都有龙纹,栩栩如生,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几个笔直的大柱,上面也都雕刻着华丽复杂的花纹,广场的中央是一个石像,就是腾飞的龙,嘴里还含着一颗宝珠。
我们从旁边绕了过去,迎面有一群带刀的侍卫走来,整齐划一,面相刚劲硬朗,气氛严肃,为首的人还穿着盔甲,他们的衣袍黑红相间,胸前还纹有栾棱皇城的标志。
看来,这应该就是皇城卫军,栾棱军队中的精英和最强战力,来守护皇城的稳定。
走在我前面的宫女在一旁停下,低着头,给他们让出了行走的位置,我跟着照做,等他们走过后,我们才继续动身。
她带着我从一个路走,这里明显就没有那么高端大气,走了好一段,还经过了几个宫殿,看起来应该是走到了后宫。
后宫之地,巡逻的卫军明显就少了许多,路上遇到的,基本就都是三三两两的宫女。
她们也都没什么交流,匆匆忙忙点个头,行个礼就过去了,她做什么,我也就跟着做,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宫内礼仪我知道的也少,只是在路上补零功课。
宫里的宫女,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妃子们的贴身宫女地位随着自己主子的地位提升,四宫的宫女受自己主子和主殿的上妃管,不得参与各司事务。
剩下的就是大宫女,属于女官,负责统管所有宫女,而司管宫女,负责各司事务,接下来就是掌事宫女、辅事宫女、管事宫女、上等宫女和下等宫女。
后宫的宫殿明显与前面不同,多了几分柔美,增添了许多装饰和点缀,还有花园,气原因,只能看到孤零零的几株花在风中摇曳。
那名宫女一路将我带到一个偏殿旁的屋前,她推开门,站在门边,低着头:“洛姐这边请。”
“谢谢。”我跟她道了谢,就走了进去,屋内明显是刚刚打扫整理过的,里面摆设简单,只有一个桌子,还有一张床。
“先委屈洛姐暂住在这,等我跟李总管禀告后,再等皇上定夺,请洛姐做好面圣的准备。”她一直都低着头,好像不敢抬起来跟我话,语气也是十分恭敬。
我应了一声:“好,多谢姑娘。”她又行了一个礼,就缓缓退去。
走的时候,还将我的房门带上。
不愧是宫里的人,行为举止都挑不出毛病,我看了一圈,屋子很,大约十步可以从左走到右,我将行李放在桌子上。
刚刚我表面淡定,但心里慌的不行,想着:居然还要面圣?当众定罪吗?
我一阵头大,感觉前路坎坷,只希望我不要出错,保我一条狗命。
一旦进了宫,就很难出去了,很多人在里面呆了一辈子,到死为止。
既来之则安之,我安慰自己,只是宫外还有些令我挂心的事,冷诚和琴纷,也不知道你们听了我的消息,会怎么样?会不会想我?
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根本没人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