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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见她又范倔了,心里好笑,这老妇人也真是,将心口不一发挥得淋漓尽致。
“容三哥,既然没咱们的事儿了,咱们走吧。”
万孝着急了,老妇人也动了动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万孝追上来,“小妹妹,你们别走啊~我,我跟你们一起去咋样?”
小小假装不解,“你跟我过来?你跟我过来作甚?你又不是跟我们一起的。”
万孝听了耳根发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想跟着你们去找杜鹃。”
豁出去了。
小小终于听到他说这句话,郑重的看着他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她可是嫁过人,还跟人生过娃的……”将老妇人的话搬出来。
万孝祈求地看着他娘,“娘……”
妇人转身离开,“你爱去不去!”回去继续担自己的番薯苗,顺带将万孝丢在地上的一担番薯苗提起来,放到一旁去,以免妨碍路人行走。
小小看着她的动作,暗中点了点头。
越发确定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真不想万孝去找,她可以把人留下来。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说明是接受了杜鹃的。
也是,万孝都这个年纪了,还不肯成亲,当母亲的她必定心里着急。加上杜鹃又如她嘟囔的那般,救过她的性命,这也就说得过去,为什么她之前在听了杜鹃的事情之后,很是感慨的将鞋垫掏出来,偷偷一个人暗自神伤。
杜鹃没想到万孝会来找她,正在屋里陪孩子玩着。
因着现如今伤好许多了,她陪孩子的时间也便多了起来。
见万孝进来,很是吃了一惊,随后带娃就有些沉默了。
“鹃儿……你,你……”过得好吗这几个字,愣是说不出口,不为别的,只为他刚刚才知道,她差点儿就被人打死了。
“孝哥……你咋来了?”
万孝手足无措的用手蹭了蹭双侧,舔舔唇,耳根通红,“我,我来看看你们。”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将目光挪向一旁的孩子,这一看,就对孩子爱不释手起来。
只见孩子虽然小,但被保护得很好,圆圆的脸蛋,白胖胖的,眼睛又大又圆,睫毛长得跟杜氏的一样,长长的,一眨眼就像是扇扇子一般。
就连脸上的那点伤口也变得很浅,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万孝忍不住上前去逗弄她,“娃儿……”完了不知道该说啥,毕竟这娃是鹃儿的,不是他的。他尴尬的再次挠了挠头。
杜鹃上前去,将孩子抱起来,给他看,“闺女,这是你万叔叔,小时候可帮了娘不少忙呢。”
小丫头像是懂事一般,听自己的娘说另一个人,又将他介绍给自己,就伸手要去够他。
只是人小,手也短,一下两下够不着,三下四下还是够不着,就要放开嗓子哭的时候,万孝亲自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给她摸。
小丫头摸到了,瞬间笑开了眼。
杜鹃看着这一幕,心下感慨。
卞满福是闺女的亲爹,却从来没有像孝哥那样爱护,逗弄过她。
跟小丫头玩了会儿,万孝转头对杜鹃道,“鹃儿……我,我来接你回去……”
这样的话题很是尴尬,一边说,一边不忘习惯性的挠头,憨得不行。
杜鹃听了先是心头一酸,事到如今,也只有孝哥不嫌弃她了。
又想到自己是个被人休弃的妇人,哪里还配得上孝哥,只好拒绝,“孝哥,多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想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但……我想亲自抚养我的闺女。”
孝哥还有娘要养,若是她带着闺女过去了,势必会给孝哥增加困难,也会为难孝哥。
万孝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不是……”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赶紧点头,“是,是是……我想照顾你和丫头,不过不是单纯为了照顾你们……我,我一颗心,还是,还是在你身上哩……”说完低下了头。
小小在外头差点儿不厚道的笑了,只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她只是担心万孝把事情搞砸了,到时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等候在门边,视情况看看要不要插手介入。
不想,这个万孝人虽然憨,话还是挺会,也挺敢说的。
杜鹃还是不同意。
两人沟通了一番,直到小小忍不住要推门进去,身后忽然多出一只手,将她往回拉。
“师兄?”
容逸的神情似笑非笑,“怎的有做媒婆的兴致了?”
小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是说自己八卦呢。“才不是,我只是想帮他们。”
“不用,他们最后会走在一起的。”
小小瞪大眼睛看着容逸,“你怎么知道?”
容逸笑了笑,没有吭声。
“不过,这儿倒是有个消息,你看看你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小小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来了。
“卞家现如今做生意的范围广了不少,其名下的布庄包括蚊帐和成衣坊在内的生意来源,全都是我这边的。我看了下夏凉给的账本,确实有些布料是提供给了卞家的,包括这一处的镇子,以及县里,还有周边的一些镇子。”春风夏凉秋火冬雷是容逸身边的左膀右臂,负责运筹宁华国整体生意体系。
小小第一时间分辨出了他话里暗含的含义,也就是说,要是断了货源的话,卞家就垮了?
小小两眼发亮,随即又暗淡下来。
整人也得找个好法子,更何况,要是将卞家的生意来源切断了,不也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我还查看过,这个卞家,头两个月从我们那儿进货的时候,将咱们那儿的货掉了包,想要以次充好,后来被夏凉等人识破,夏凉正考虑要不要将他们纳入黑名单。”
黑名单一词,也是容逸从小小那里听来的。
小小脑海中倏地跳出一个想法来。
“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师兄的势力不小,卞家的人也能动歪主意,别的生意,别的势力没有师兄这么大的人,怕是吃过更多卞家的闷亏。
既然如此,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儿。
“哦?你待如何?”容逸就知道这小丫头不肯轻易放了卞家。
其实他也没打算轻拿轻放,只不过想要将这个机会留给小小出口气罢了。
“师兄,我跟你说……”跟容逸招了招手,容逸把头低下来,耳朵往小小唇边伸了伸。
小小看着眼前这张俊脸,耳根子有些红。
说悄悄话是小女儿的姿态,这当口其实压根儿用不上,她就算说得很小声,容逸也能听见。更何况,他们此刻也没有说悄悄话的必要。
但容逸还是低下头来了,说明他乐得配合自己。
不知怎的,小小的心里宛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蜜的。
就着容逸的耳朵,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番。
容逸点了点头,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喜欢做事情围着这丫头转的滋味了,他发现,只要是这丫头想要做什么事情,他都很开心。
以往的日子里充满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便躲出来了,即便现如今自己变得强大了,许多人不敢再惹他了,他还是觉得不开心,这跟心境有很大的关系。
直到这丫头出现了,这丫头的一言一行乍看之下,与其他人并无多大差别,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她心思细腻,心地善良却又嫉恶如仇之人。
除此之外,即便她年纪不大,也有着成人一样的心智,挣了银钱也没有招摇过市,就连家宅都没有置办,还是用着他给她当做交易礼物的屋子作为家宅,是个低调内敛的,这点颇为难得。
连着几日,卞家在县城以及各个镇子的肉菜档,以及粮油档,成衣布匹档,还有客栈,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
所有的肉菜档,都断了来源,进不到货。
粮油档的东西一律卖不出去。要问为啥?那些粮油档对面都开了新的一家粮油档,价格便宜不说,粮油还都是比卞家的要好,更重要的是,那家的服务态度一流,有买有送,而且长期搞活动。
至于成衣和布匹铺,更是一落千丈。
各个镇子和县城的那些布匹铺,不约而同进了据说来自京城那边运过来的几款时下最流行,质地也相当不错的布料。
据知情人士透露,确实是正品。更重要的是,那些货常年有人供,别的人家都有,唯独不供卞家。
这么一来,谁都知道,卞家指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有人就说这是卞家的报应来了。
还有就是卞家引以为荣的客栈。
这些年,靠着这些客栈,卞家的人不知道挣了多少昧心钱。
据说时不时就有人的钱财遭到丢失,但又不是在客栈处遭到丢失的,有些人是离开客栈,走了一段路之后,需要用到银钱方才发现钱财丢失了。
但明明住客栈的时候还在的,都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丢过东西的几乎都是住卞家客栈的客人。
只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本地人是决计不会丢东西的,丢东西的,都是路过的客人。
原本这件事情也没有被人们说三道四爆料出来,毕竟每次都是外地人丢了东西,也没有证据,也就无法指证。
但这两日,不知怎的,之前卞家客栈将那些路过然后丢失财物的客人详细过程描绘得有声有色一般,人们不得不相信了。
事情一出,各处的人们都开始纷纷议论卞家,说卞家的那些坏话。
更有人将卞家和当初杜老头的来历挖了个底朝天,再说到杜氏杜鹃以及其闺女,不由扼腕。
觉得杜氏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生生被害。
接连几日,卞家的人焦头烂额。
卞满福跪在地上,卞多寿颤巍巍的用手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还不赶紧的说,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都将咱们家整到什么地步了你心里没点儿底吗?”
家里的产业都在这儿了,一下子被人釜底抽薪,全都瘫痪了,一日两日没问题,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时间一长,他卞家就是有再多的银钱,也不够贴进去的!
更何况,他看那些人像是有备而来,特意针对他们卞家的,短时间内绝不会停止,就是要弄垮他们的意思。
苗头才刚出现的时候,他便细细地回忆过,看看自己做的哪里不好,给人留下话柄或者证据之类的,都没有。
他卞多寿这两年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既然不是他,那么就很可能是这个逆子得罪人了!家里头除了他们两个男主子以外,几乎都是女眷,女眷们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近也没有参加什么宴会,必定是这个孽子惹出来的祸事了!
“老爷……你不能无缘无故就冤枉我们儿子啊……”卞夫人可怜兮兮的去扶卞满福,儿子什么都跟她说,她咋不知道儿子得罪了谁,这事儿必定是别人惹来的祸,怎么能怨她的儿子呢!
卞多寿心里其实也没谱,只不过想着最可能的便是自己儿子,这才要他跪下来招了。
不想都已经半个时辰了,他连个屁也没放出来。
他心里的想法也动摇了,想打吧,就这么一个儿子,怕打坏了。不打吧,他这也招不出啥玩意儿来。
见卞夫人给了台阶,就势而下,气呼呼扭过头去一边,不再说话。
一旁的大姨娘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卞多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是换了别的妾室在此时卞多寿心烦至极的情况下这般说话,卞多寿指定责怪。
只是对于这个大姨娘,卞多寿还是颇为给面子的,毕竟是第一个与他在一起的人,多少有点初恋情结。
于是开口道,“说吧。”
大姨娘看了看卞夫人一眼,又看了看卞满福,最后将目光看向卞多寿,迟疑片刻还是道,“这事儿,妾猜测,怕是跟杜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