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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莫贺城防守战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加惨烈。
步度根、呼厨泉先后集结了万余名将士包围了莫贺城,将土城围得水泄不通。只是有些慑于早先数次攻城失利,并未立即发起进攻。
刘辩以及麾下汉军将士却从新来将士口中听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消息。
刘协已于一年前驾崩,现在不是兴平二年,而是章武二年,皇帝不是别人,正是刘辩举荐进京的司隶校尉刘备。
这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刘辩不得不将贾穆唤到身前,神情激动地反复询问,以至于贾穆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刘辩摇散架了,耳膜也要被刘辩的咆哮声震裂。
而后刘辩张着嘴,眉头轻蹙呈八字形,双眼呆呆地盯着远方,悲伤而又凄凉,似乎有着无尽的言语,却都止在了喉头,没有多余的力气出来。
来宁跟随刘辩五载,从未见过刘辩这般模样,如此脆弱、悲伤、无助,即使是在被围困在这陌生的莫贺城两年中,刘辩也未曾如此。
世人皆知刘辩、刘协兄弟亲近,却无人知究竟亲近到何种程度,如今从刘协在世时八次派兵进入鲜卑寻找刘辩,以及刘辩此时的表现中可以看出许多。
刘协可以算是刘辩在这个世界所剩为数不多的家人,是刘辩一心辅佐的仁德之主,是在刘辩功高震主时依然无条件对刘辩给予信任的兄弟。
如今却是突然地离开了。
刘辩想到离开洛阳前,刘协与众臣商议军情,事后两人只是闲聊了几句,相约归来后再叙。
结果,这便成了永别。
刘辩记得历史上刘协活到了司马家篡魏之后,为何如今却如此薄命?
刘辩心中悲恸,难以言表,不多时竟头晕目眩,昏倒在地。
待刘辩醒来,他听到城墙上已经响起了喊杀声以及众将的指挥声,只到战斗已经开始。他本想出去指挥战斗,却是刚要站起,只觉头脑胀痛,又一个不稳跌倒在原地,只得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躺在所倒之处。
来宁将刘辩抱到木床上,交给了刘辩一帛书,言道:“王上,此乃文和先生与公肃离开弘农时,公达先生交与公肃的。”
刘辩听到荀攸的名字,胳膊上多了一些力气,将帛书接过,其上的文字正是出自荀攸之手,刘辩分外熟悉。
王上,
臣望在鲜卑北地,仲期、阿宁、子龙、子义、子康众将可护王上周全。
王上使者到洛阳后,孝献帝曾八次派兵进入鲜卑,皆无功而返,某与文远、公明亦三度出兵,被鲜卑部众所阻。又西凉马寿成、韩文约屯兵陇县、泥阳,欲兵进弘农,后孝献帝崩殂,下大乱,臣难以再次组织部众向北。
鲜卑不愿和、不协商,其中又有汉人将领身影,臣以为王上被困鲜卑一事,乃有人从中设计,只是臣一直未有查明,望王上恕罪。
孝献帝日理万机,心系王上,臣有幸在孝献帝病时见过一面,十言必有三言有王上。孝献帝崩殂于洛阳,望王上节哀,臣不能与王上分忧,心中羞愧。
当今陛下登基后,有一孝献帝近侍曾至弘农,交与臣一封诏书,上言立王上为帝,当今陛下辅政,那人又言,孝献帝亲近内侍、宫女大多被杀,只余数人。王上不在弘农,臣不敢妄动。当今陛下身边有司马兄弟辅佐,其中一人唤作司马仲达,心思缜密,欲剥削王上封地。杨瓒陈兵函谷关,虎视弘农郡,张翼德陈兵上党,监视河东。
王上亲眷已被马元仪从洛阳偷偷带回,被臣安置于长安,为今之计,弘农已不再安定。
下诸侯有不服者,另立其他刘氏宗亲,割据一方。袁本初立中山王刘稚为帝,杀刘虞割据幽州自辽西至代共七郡,又有并州云症雁门、定襄三郡,公孙伯珪与刘虞子和屯兵辽东郡与袁本初对抗。扶余大将简位居与袁绍联络,引兵攻陷玄菟,再次进入汉土。
臣以为匈奴、鲜卑之事多与袁本初有关,关云长引兵追至鲜卑境内,亦有嫌疑。
曹孟德杀河间王刘陔,立曾经的安平王刘续之子刘理为帝,割据冀州东部六郡,韩文节只能苦守魏郡。
益州刘君郎、荆州刘景升用兵自安,对当今陛下亦不理睬,唯有兖、豫、并之地,吕奉先、张叔安、张翼德分别为兖州牧、豫州牧、并州牧,支持当今陛下。陈王刘宠欲起事,为吕奉先所杀。
交州地处偏远,某不能知也。
如今下大势如此,望王上悉知。
臣恳请王上不要再回洛阳,直接向西,由凉州返回弘农国。
臣荀公达。
刘辩看完荀攸的信,大脑更是一阵混乱,没想到他被困在鲜卑的这两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本已经安定的大汉,如今却进入了四分五裂的局面,他与刘协所做的一切,都化作了尘土,功亏一篑。
刘辩又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诉要让大汉兴盛的少年,喉咙一咸,再一次昏厥过去。
木屋之外,莫贺城守卫战如火如荼,汉军众将悲愤交加,战意更胜以往,赵云、韩康两人竟然相互掩护着杀出,直取敌军主将——后续赶来的步度根。
赵云、韩康两人在鲜卑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必然有大量鲜卑士兵倒在地上。
步度根心中无奈,一面令人加紧攻城,一面差大将阻挡赵云、韩康两人,若不是他收到了足够多的好处,甚至还有一郡之地的许诺,他才不会率军进攻这样一个两年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
正在他思考间,赵云、韩康两人杀到,他赶紧命人举起盾阵,将自己团团围住,使两人不能近身。
这也是步度根在于夫罗死后想出的一套自保战阵,军士手中皆是厚实的铁盾,也着实有一些效果,果然让两人不能前进。
赵云、韩康见步度根龟缩不出,只能调转方向,向他处杀去。不一会儿,再次杀回莫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