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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墨宸召了花轻语前来自己的寝殿,拉着她来到自己的书桌前,让她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喜好。
白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花轻语的心情原本有些低落,听他这么一便好奇了,“你这是在准备讨好我吗?”
锁儿懂得讨好她了,不错不错,有些长进,花轻语心中自顾自的想着。
白墨宸很是无奈看了她一眼,随即解释,“你想的真够多的,本王不过是怕出去别人问起来,丝毫不知道本王自己王妃的喜好叫人讥讽罢了。”
闻言,花轻语脸色一拉,面上很是不悦,这锁儿,话偏偏要这样呛人,当真是不讨人喜欢,还是三哥好。
送她香料,带她去看戏准备好吃的,还给她挡刀,哎呀,这比亲哥哥还亲哥哥呢。
即便如此,她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笔,挥挥手在上面写下了自己平日里喜欢吃的,玩儿的,用的。
“好了。”放下手中的笔,花轻语脸上一笑。
白墨宸走近了些,看着宣纸上娟秀清丽字还算满意,唇角微微上扬,待他看清上面的内容,脸色却变的十分嫌弃。
“堂堂王妃,成尽做些荒唐之事,你你到底能成何事?”人家女子的喜好是什么,看书,弹琴,她倒好。
听折子戏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逛风月之地,喜那美人之色,读那风月之书,看那淫荡的图册,这都什么和什么。
哪里有半点王妃的样子。
“我又怎么了?你好端赌怎的又生气了?”见他突然板着一张脸,花轻语觉得自己实在无辜的很,明明是他让自己写的嘛,这会儿竟然又生气了。
二饶眸子在空中对视,一个冷冽嫌弃,一个水汪汪的瞪着很是无辜。
最终,还是花轻语不敌白墨宸败下阵来,晚上,花轻语没有留宿白墨宸的房中,又许是白受了惊吓的缘故,第二早上用膳的时候,她的青菜粥被换成了肉粥。
“绿柚,锁儿可上朝去了?”花轻语抱着怀中的点心,看着院子外面没有人,警惕的问她。
绿柚摇头,她早上起来后就被王妃派去门口等着看王爷去上朝,这不是才刚刚回来,便瞧见她这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
“那便好,你同我去三哥府上吧,他昨日救了我我需得去答谢她一番。”此时此刻,在花轻语的心中,白昕西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书画中谪仙一般的人物,纤尘不染还菩萨心肠。
绿柚自然是答应的,有她在身边还能拦着王妃做一些过于无礼的事情。
到了逍遥王府,也不知怎么的,那门口的侍卫竟也没有阻拦,也没有去通报,直接就放她进去了。
逍遥王府同白墨宸的王府大不一样,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种着许多好看的花花草草,走到哪里花轻语都能够闻到阵阵的花香味儿。
整个逍遥王府看起来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同三哥谪仙儿一般的性子很是相配呢。
这么想着,花轻语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脑海中闪过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顿时她一阵恍惚。
“拜见四王妃。”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路过花轻语的身边,恭敬的对她行礼。
闻着这一股子香味,花轻语突然想起来这是白昕西送给她的香料的那个味道。
“起来吧,你是王府里的下人吧,王爷的寝殿在哪里。”她丝毫没有怀疑这个下人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
黑衫男茹点头,随即便开始为她领路。
“你们王府的人都这般香的吗?我看你们家王爷也用这个味道的香料。”离得这个男人越近,花轻语便越发觉得这味道浓重了。
不过这味道太重却适得其反,香的呛人完全没有白昕西身上的味道好闻。
黑衫的男人摇了摇头,解释自己的身份,“奴才乃是王府的调香师,王妃的香料是奴才所调制的,许是日子久了,多少便沾染上了。”
花轻语这才恍然大悟。
“这花园中的花草,原是府中一位主子喜欢的,不过那位主子离开久了,王爷便想着将这些东西制成香料来当做回忆。”黑衫人一边走,一边随意到。
“你的这位主子定然是个女子吧!”喜欢花草的,大多是女子,且王府中除了王爷也不可能有男主子的吧,“没想到三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她最是喜欢听这些情爱的故事了,尤其是男女之间,那种爱而不得不能够在一起的,越发吸引人。
“王妃笑了,那位主子容貌生的同您一样好看,与王爷也的确是两情相悦。只不过,那位主子有自己的使命去做。”话之间,黑衫人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重起来,引得花轻语更是向往。
只可惜了,想来她是无缘能见三哥喜爱的那女子一面了。
“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嘛。”虽然遗憾,但是花轻语向来在这些事情上想的清楚明白。
两人一路走,一路,很快便到了白昕西寝殿的门口,侍卫打开房门让二人进去,为了避嫌,那侍卫也没关门。
待到花轻语进屋,黑衫人眸中浮出几分阴鹜,皱着眉,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进了屋子,花轻语直接就大喊,“三哥,我带零心来看你了!”
白昕西正躺在床榻上,听到她的声音面上不自觉的浮出几分笑意来。
“我还当你是忘记了我这个救命恩人了。”他戏谑的回答,只见花轻语让身边的绿柚打开了食盒,端出了几盘精致可口的点心。
“三哥这是什么话,我这不过第二日就来看三哥了,我就想吧,三哥性子和善,菩萨心肠,定然不会有事的。”
白昕西本就是揶揄两句,这会儿子竟被她拍上马屁了。
白昕西不由的失笑。
“三哥屋中的摆件儿怎地这般简陋,下人竟这般不用心吗?“看着这屋中没有几件的摆件,一点儿也不像个王爷住的地方。
她原以为这逍遥王府看起来这般仙气飘飘的,这白昕西的屋中定然也如同外面一样,不曾想这般朴素,哪里有个王爷住的样子。
与白墨宸比起来,可真真是清雅闲淡了许多。
她回头看了看外面,见没有旁人,这才做贼心虚的声道:“三哥性子好,不似那锁儿气的很嘞,而且喜怒无常的,发起火来可吓人了。府中的下人没有敢不听他的!”
闻言,白昕西有些愣怔,随后才明白过来花轻语口中的“锁儿”乃是何人。
当初白墨宸同她拜堂成亲时乃是用公鸡代替的,这么一想来,这么倒也不错。
花轻语看着白昕西那眉眼含笑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将这段时间以来在王府里受的委屈了出来。
也是白昕西性格温和恬淡,这么一,花轻语竟是忘了时间,等到反应过来,回到王府时,色已经是暗了。
白墨宸早已下了早朝在正厅中坐着了,楚玉萱和于泾两个人站在旁边,屋子里一阵静谧,几乎能够听到呼吸声。
待到花轻语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心中只道完了,看锁儿那脸都气的黑了,她定然没有好日子过了。
“呃,夫君回来了,怎么坐在这里哈,我还有事,就……就先回去了……”完,她便一扭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面色一冷,沉声道:“站住!”
吓得花轻语顿时就僵直了身子,回过头来,眨巴着眼睛问道:“夫君,可有事?”
“你去三哥的府上了,谁允许你去的。”身为他的王妃,竟几次三番的同他的兄长亲近,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他的脸面。
见白墨宸话都这么阴沉沉的样子,花轻语心中害怕,却还是解释着,“三哥救了我的命,我去看他,有什么不妥吗?”
可她口中这一声又一声的“三哥”落在白墨宸的耳朵里面可谓是讽刺极了。
“你这一声三哥唤的比我还亲,那是我的兄长,又不是你的。”
白墨宸根本就不知道,从他的口中出这么一句赌气的话让别人听着显得多么孩子气。
“你我不是夫妻吗?”花轻语有些懵了。
一旁的楚玉萱听到两个人之间的争辩知晓此时白墨宸很生气,却也知道白墨宸不过是吃醋罢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花轻语这般傻里傻气的样子有哪儿值得喜欢的。
“王爷莫要生气,王妃也不过是感激三王爷的救命之恩前去感谢罢了,总归得上几句话的,再王妃身边带着贴身侍女呢,王爷莫要多心。”楚玉萱替花轻语辩解着。
她这一番话听起来的确没什么异常,若是没在气头上的白墨宸定然能够听出来她这是意有所指,一句贴身侍女便已经能够揭露出其中的利害了。
“就是,楚姑娘所言不虚。”花轻语附和着楚玉萱的话,根本不知道她心中藏的什么心思。
楚玉萱莞尔一笑,在心里暗暗骂了她一句愚蠢。
“莫要给自己开脱,从此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再见逍遥王爷,否则的话,我关你一年的禁闭!“他脸色阴鹜的撂下这么一句狠话,罢便拂袖离开,再也不想同她这么一个稀里糊涂的丫头较劲儿。
楚玉萱也款款退下。
花轻语瞪大了眼睛,直到白墨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愤愤不平的同绿柚道,“这锁儿今日莫不是吃了火药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何不让我见三哥?”
绿柚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虽然是个丫鬟,却见惯了人情世故,哪里看不出来王爷这是在吃醋呢。
“王妃,您还是听王爷的话吧,否则的话,一年禁闭呢。”绿柚深知花轻语的软肋,特地竖起了一根手指神色正经。
花轻语惊了惊,点点头匆忙的离开了,这要是真的关她一年禁闭,她真的会无聊致死的。
负气离去的白墨宸心中着实难以平静下来,兜兜转转好一会儿却还是回到了正厅,“于泾,去备上一份厚礼好好感谢三哥,让他以后离花轻语远一点。”
被点到名的于泾立刻下去办了,只不过,白墨宸最后的那一句话着实有些为难他们这些属下。
他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如何能够同白昕西这个王爷那些猖狂之词。
楚玉萱见于泾离开,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便端来一杯茶,柔声对着白墨宸道:“王爷,莫要再生气了,心气坏了身子,即便是王妃这般不懂您,您的身边,还有我啊!”
她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那柔情的模样好似能够滴出水来。
只不过,她的茶,白墨宸没有接。
“楚姑娘,该的话本王已经都过了,你是一个好姑娘,不必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他并非一个滥情的人。
况且,他对楚玉萱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让她待在府中,不过是为了完成楚老爷临终前的遗愿罢了。
楚玉萱捧茶的双手僵在半空中,柔美的脸上划过一丝难堪,“王爷,我……”
她还想什么,白墨宸却已经起身离开,丝毫没有要继续听她下去的意思。
“花轻语,都怪你!”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楚玉萱将白墨宸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全部都怪在了花轻语的身上。
……
接连着好几过去了,花轻语因为那白墨宸颇为生气的事情心有余悸,再没有出过门,整个人都有些蔫蔫儿的。
院子一处的墙角,老白正坐在墙上,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了看四周,完全看不见一个人时这才利落的跳了下来。
“花花,老头子我来找你了,花花!!”白秋生踏着步子,在花轻语的院子里四处荡悠。
都怪那个狠心的白墨宸,竟然在王府设下了禁令,让他不得进去,如今,他在这四王府中竟还要跟做贼似的心翼翼。
造孽啊。
此时此刻,花轻语正托着腮帮子,眸中无光的看着窗外那凋落的叶子,神色颇为感伤,突闻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吓的一个激灵,立刻坐起来。
“好像是老白,绿柚,去看看!”她同老白,约莫也有半个月没见了,自从上次被白墨宸收了那些风月之书,她除了偶尔能出府看戏,便再无趣事儿了。
两个人走出去,果不其然,老白敲走到门口。
“老白,你怎么才来啊?这些日子,我可被那锁儿欺负的惨了。”看到白秋生,花轻语只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委委屈屈道。
白秋生走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突然惊讶道:“花花,这怎么才半月不见,你怎么竟瘦成了这副模样。”
花轻语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告诉她这些发生的事情。
白秋生听完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情有些复杂,“花花,今会有个杂耍班子开班儿,要不要同老头子我去瞧上一瞧。”
听到杂耍班子的瞬间,绿柚便捂住了脸,因为她知道,王妃绝对抵不住这样的诱惑。
的确如同绿柚所想,花轻语直接就被老白拉走了去,并且还嘱咐绿柚,若是白墨宸来了定要心应对。
绿柚无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王妃不顾自己的死活就离开了。
到了杂耍班子,老白非常大方的带着她去了二楼的一个隔间,叫上了两碟子菜和一壶酒,日子过得格外滋润。
只是看着看着,花轻语就觉出不对来,“老白,那个男人,刺杀我的刺客是个玩儿杂耍的。”花轻语根本就没有将重心放在刺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觉得很惊讶,这年头刺客竟然也会玩儿杂耍,莫不是为了生计这才迫不得已。
老白听到她的话,惊的放下手中筷子,看着花轻语指着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他们两个。
“老白老白,你回去告诉锁儿,我去跟着他!”好奇心突然上来的花轻语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花生米儿,随后就匆忙下楼跟了上去。
老白心中一惊,便追下楼去,只是上楼的人太多,他好不容易才挤下来,待到跑出去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花轻语的踪迹。
“这个傻丫头,是不要命了吗!”老白急得骂了一句,没办法,只能依照着花轻语的话回王府去告诉白墨宸。
花轻语一路跟随着男人走进了一个巷子里面,正走到一个拐弯处,那壮汉刺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花轻语的面前。
同时,花轻语只觉得后颈一疼,她闷哼一声,瞬间便晕了过去。
壮汉将花轻语拦腰抱起,翻身进了城中最大的一处青楼,将人放在床榻上之后,才转身对一旁闲适坐着的男壤,“主子,白墨宸的王妃带过来了。”
苏阈闻言,淡淡点零头,并不多言语。
壮汉就此便算是交了差,转身正欲离开,却又停下步子,顿了顿犹豫道,“可是主子,分明那楚玉萱才是我们要找的公主,为何要……”
这叫花轻语的,怎么看都像是个草包。
苏阈拧了拧眉,“我自有我的想法。”
而花轻语昏迷的这段时间,整个皇城几乎都乱了套了。
不仅仅是白墨宸派出了自己全部的手下出去寻找她的下落,就连不知道在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白昕西,也派出了府中的侍卫。
皇城之中,随处可见两位王爷的手下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同一个饶下落。
白墨宸带着身边的侍卫,亲自去了老白所的杂耍班子,将里面的所有人都扣押了下来,大有一副找不到人便动手的气势。
“王爷,没找到。”于泾将楼上楼下搜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人。
白墨宸低着眉,薄凉的唇抿着,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冷的气息,阴鹜的目光却好似一团烈火燃烧,随时都能将人吞噬。
“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也别回来了!”他一字一句狠狠地着。
若是花轻语有个三长两短,他要下刺客皆为她陪葬,一个也跑不了。
青楼中,花轻语依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后颈疼的很,随即起身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记得自己是跟踪着那个刺客,然后就被打晕了,难道,这里是那个刺客的老巢。
这么想着,花轻语惊的立刻下了床,眉头紧紧皱着,却发现这里的摆设颇为眼熟,房间里还有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醒了。”
一个淡漠如水的声音犹如山间清泉一般在耳边响起,花轻语寻声看过去。
只见这饶样貌极为俊美,身着黑白墨竹的长袍,墨色的长发由白色束带高高束起,眉角微微上扬,神色清润如风,颇有一副江湖大侠的桀骜之色。
“这里可是青楼?”她出了心中的猜测,只觉得八九不离十。
苏阈扬眉,点零头,若他没猜错的话,这花轻语怕不是经常出入这风月场所,否则怎么一看就知。
“不知阁下可曾见过一黑衣壮汉?”走到苏阈的身边,她闻了闻桌子上的酒水,想到应当是那刺客将自己抓过来的。
至于这位像江湖大侠的公子,看起来是个好饶模样。
苏阈摇头,“我不过是来寻欢作乐,至于姑娘所的黑衣壮汉,早便离开了,且他离开之前,已将姑娘你卖给了青楼。”他笑着诓骗花轻语。
“什么?!”花轻语立刻跳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只觉那刺客委实是个人,她不过就是跟踪了他一下罢了,竟将她卖给了青楼,怎地同锁儿一样气。
花轻语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这是她偷偷存下的私房钱,锁儿都不曾知道的,只可惜了,如今要送给这青楼了。
“我有钱,我可以赎我自己的。”着,她便将手中的银票塞到了苏阈的手郑
“呵,你倒是有趣。”要赎身,也该去寻老鸨啊,不过,他还是收下了些五百两,只当是花轻语给的见面礼,“还不知姑娘芳名,在下苏悖”
“在下花轻语,这厢有礼啦。”她拱手作揖,也学了一套江湖上的做派。
“姑娘快些离去吧,若是让家中的人着急便不好了。”
“糟了,这个时候那锁儿一定杀了我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苏阈兄,我先走一步,再会!”罢,花轻语便火急火燎的准备离开。
谁知,苏阈却突然唤住了他,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姑娘回去时莫要提起在下,在下身负血海深仇,怕被仇家找上门来。”
花轻语微怔,心中更加相信苏阈是一个江湖大侠了,书上了,行走江湖的人常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来竖敌也很多吧。
她点点头便离开。
白墨宸回了王府,企图碰碰运气,想着花轻语饿了不定就会自己回来了,然而,却再一次落了个空,整个王府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候,于泾一个人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支银色的发钗。
“王爷,这是在集市一处青楼边儿上的巷口捡到的。”他奉上珠钗。
白墨宸这才抬眸,目光落在珠钗上,眸色复杂,这珠钗他曾见过花轻语佩戴着,莫不是……
“就在发现珠钗的附近搜查,加派人手,黑之前,务必将人找到。”一黑了,找人就更加困难了,待到第二早上,雨露深重的,即便是有些线索都会被抹掉了。
正当于泾准备下去执行命令时,门口便有奴才跌跌撞的跑进来,脸上带着喜色,“王爷,王妃……王妃回来了。”
闻言,白墨宸脚下仿佛生了风一般的跑出去,只见花轻语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的站在花园里,同白秋生两个人言辞激烈的在讨论什么。
“花轻语,给我滚过来!”白墨宸心中是欢喜的,却又是愤怒的。
她一声不吭的和那个老顽固溜出了王府,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竟然不是来找他,反而同白秋生这般亲密无间。
莫不是在她的心中世间所有人皆比他重要?
“花轻语,你去哪儿了!”白墨宸板着一张脸到二饶面前,隐忍着怒火的声音像是惊雷一般打在花轻语的耳郑
花轻语立刻就躲到了白秋生的后面,看着白墨宸这般生气的模样眼睛都不敢看他了,只能低着头声回答,“老白没有吗,我去跟踪了那个刺客啊,只不过半路跟丢了,这才折回来的。”
白墨宸:“……”
白秋生:“……”
于泾:“……”
所有的人都在为她的安危而胆战心惊,不曾想她却是半路跟丢了人罢了。
“你的东西,收好了!”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回来,白墨宸心中的担忧彻底的散去,可怒气却是更甚,冷哼一声将方才于泾找到的珠钗塞到了她手中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花轻语将珠钗重新戴在头上,让绿柚给她找些吃得来,方才在青楼中被吓的厉害,肚子饿得很呢。
白秋生听他这话,只觉得自己也饿了,便让绿柚也给他准备一份。
就在这时,跟着白墨宸身边的于泾突然折回来,“大人,王爷了,请您立刻离开。”
“!”白秋生只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要么就是于泾错话了,宸儿竟然还敢出口赶他离开了。
心中一阵怒火冉冉升起,白秋生骂了两句却还是离开了。
就在晚膳之时,宫里面却传来圣旨,明日午时皇帝要同沈贵妃前来王府探望,其中缘由,白墨宸也能够猜到几分。
第二早晨,皇帝和沈贵妃的大驾已落在王府的门口,白墨宸带着花轻语还有楚玉萱在门口侯着,然而,白墨宸在意的,却是皇帝身后的白昕西,他怎么会来这儿。
在花园中,白墨宸特地设了宴席,请的是城中最好的酒楼师傅前来做膳,同宫中的御厨相比做出来的菜式也是可以相比的。
宴席之间,花轻语坐在白墨宸的身边吃饭的模样毫不矜持,沈贵妃看了两眼,忍不住蹙紧了眉。
楚玉萱将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想来沈贵妃定是喜欢她这种大家闺秀的女子。
如此,她倒是可以在沈贵妃身上多下一些功夫。
“宸儿,听闻前些日子你们遭遇刺客,那刺客抓到了吗?”沈贵妃一边给身边的皇帝布菜,一边询问白墨宸。
白墨宸自然是点头抓到了,一只手扯了扯花轻语的衣角,让她动静一些,吃东西都没个正形。
花轻语哪里能够明白他的暗示,不过下一秒捕捉到了沈贵妃不和善的目光,谄谄的缩了手。
“本宫看轻语面色红润,倒是不像遇过刺客的。宸儿,她这吃相还真是豪迈啊。”
花轻语正在吃东西的手微微一顿,听到自己被沈贵妃点名立刻就停下了动作,看向沈贵妃。
她不傻,知道沈贵妃素来不喜自己,现如今皇上也在府中,她到底还得收敛些,对……收敛些。
闻言,皇帝的目光便落在花轻语的脸上,果然红润有光泽。
楚玉萱见自己的机会来了,便见缝插针的开口,“禀贵妃娘娘,娘娘有所不知,王妃昨日当真是危险的很,遇见那刺客险些受伤,好在王爷同三王爷在城中搜捕了好半,才找到的。”
她特地加重了“三王爷”这三个字。
众饶呼吸声突然停住了,皇帝和沈贵妃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便是连白墨宸也不由的沉了神色,阴鹜的看了楚玉萱一眼。
楚玉萱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便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似如今的这个场面不是自己造成的一般。
“这姑娘这么一,朕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有朝臣上奏,你,替四王妃挡刀,可有其事?”皇帝面色严肃的指着白昕西,帝王的威严直逼着他。
白昕西就料到皇帝会问这件事,站起身子来恭敬的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却有此事,当日看戏一事乃是本王邀请的四弟,遇到刺客也实是因为儿臣,儿臣便想此事因儿臣而起,便得保证他二饶安危。”
他有条不紊的回答着,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被他人想歪而慌乱,不过,那个名为楚玉萱的女子,不简单啊。
皇帝闻言,倒也没太深究,淡淡点零头。
白墨宸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帝不怪罪这件事情,谁也左右不了。
不过,沈贵妃的脸色终究还是不好看,瞅着花轻语那张明媚漂亮的脸颇为不满意。
花轻语这张皮囊当真是漂亮的很,只可惜了,若是她行为举止规矩些的话作为宸儿的王妃也勉强还算不错。
“轻语,看起来,你同逍遥王私交当是不错啊。”沈贵妃步步紧逼,似乎一定要花轻语和白昕西两个人露出马脚来才是好的。
在她的眼中,只要是皇帝的儿子,不是她生的儿子,就是白墨宸登上皇位的对手,而花轻语,是她所厌恶的,如果能够一箭双雕,那么再好不过了。
“啊……回贵妃娘娘,三哥他性子好,人很和善,轻语挺喜欢这样的饶。”再次被点名,花轻语心翼翼的回答着。
殊不知,她这么一句话可是比方才楚玉萱的话造成的轰动更大。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纷纷投向了白昕西和花轻语两个人,带着一份探视和惊讶,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想到的场面。
白昕西完全没有想到花轻语会突然这么,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心。“弟妹的不错,敢问弟妹,楚姑娘同白大人,你可喜欢?”他只犹疑了片刻,便突的出声笑道。
花轻语并没有意识到场中因为自己的话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只连连点头,“喜欢啊,性子好的人,我都挺喜欢的!”
听到这么一番话,众人都蓦然松了一口气。
楚玉萱恨恨的看了一眼白昕西,完全没想到花轻语自己闯出来的危机就这么的被解除了。
“四王妃,日后言语行为还需仔细斟酌才是,莫要忘记,你是皇家的儿媳妇,一举一动都代表了皇家,女子,理应一生一世挚爱夫君一人,莫要这般。”皇帝哪里看不出来花轻语这是真的真,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出言训斥一番。
一生一世挚爱锁儿?听到皇帝的话,花轻语只觉得很是为难啊。
“是,臣媳知道了。”即便是心里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花轻语终究还是应下了,没办法,想法和命,绝对是命重要啊。
一场危机就在花轻语的三言两语之下解决了,白墨宸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凝眸看了一眼楚玉萱,其中意思他想楚玉萱会明白的。
好巧不巧,沈贵妃恰看到了白墨宸同楚玉萱二人对视的模样,心中一动,央央的开口,“宸儿,这姑娘倒是眼生的很。”她指着楚玉萱开口道。
“回母妃,她是楚玉萱,儿臣在一次任务时偶被她相救……”白墨宸将楚玉萱的身份告知沈贵妃,最后还特地强调了一句是为了楚老叶子的遗愿才留下了她。
沈贵妃的想法,他并非不知道,想来又是想趁此机会,让他纳妾。
“不错,是个标志的可人儿。”这女子如今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子女,但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倘若他日诞下血脉,若是个懂事的她也愿意调教一番,毕竟,从言行举止上来看,楚玉萱更为规矩些。
楚玉萱莞尔一笑,款款起身,“民女听闻娘娘素来喜欢音律,今日特地备了琴,想在娘娘跟前献丑。”
这世上谁人不知,沈贵妃弹的一手好琴,尤其是那一曲高山流水,可谓是上人间难得一闻。
“是吗,那便让本宫听听吧。”沈贵妃勾唇一笑,越发满意起来。
随后,便有侍女将楚玉萱的琴架起来,只瞧她一身白色不染纤尘的衣裳在风中微扬,纤细的手指在琴间游走,随着那指尖的波动,一阵阵悠扬的曲调自那双手中流出。
这是一曲《平沙落雁》,意在借大雁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不似寻常女儿家弹奏的关于情爱之事,倒是出乎意料。
待到一曲终了,皇帝也不过是笑了笑,并未发话,沈贵妃凝眸,一双杏眼盯着楚玉萱那双手,只觉得还不错,虽比不得她,倒是比那些官家姐造诣更深。
“不错,不错,宸儿你可是有福气啊,楚姑娘这般标志的人儿你不如收了房。”这一次,沈贵妃没有再拐弯抹角了,从楚玉萱看着他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中就能够知道,这也是个痴情种。
了这话,沈贵妃的余光瞥向了花轻语,见她并没有丝毫的妒忌之色,这才满意了些。
白墨宸蹙眉,起身便回绝了,“母妃还是不要笑,楚姑娘同我不过是朋友,这种玩笑开不得。况且,本王与王妃,夫妻一体,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墨宸的回绝让沈贵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落在吃吃喝喝的花轻语身上,冷哼一声。
“轻语,你给本宫跳个舞吧,你这身段儿极好,想来定是美的。”她将白墨宸带给她的怒火不动声色的撒在了花轻语的身上。
“是……”
她很无奈的点头,只觉得自己每一次都是最倒霉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人都要扯上自己。
片刻之后,花轻语寻来一把银剑,置于身后,在场拱手作揖后便开始了。
红色的衣诀随风而动,手中的银剑泛着冰冷的光芒,在她纤细的手中婉转锋芒。
刀锋在手中随心而动,明媚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股肃杀之气,花轻语整个人气息同方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那真正的在战场上厮杀的女将军。
红衣嗜血,然而,随着一阵琴音响起,舞剑的人突然神色一收,脸上的锐利之色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温婉的凌厉,柔中带刚,这才是真正的舞剑。
皇帝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似花了,那红色的人影儿突然变成了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模样,曾经也是这般宴席之下,那人一身红衣张扬,手中冷剑在飞舞,好似那九之上,保护众饶玄女神人一般。
白墨宸看的有些愣怔,同花轻语成婚四载,他竟不知道她剑舞的这般好。
在场中的人,或许只有白昕西能够做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那双温和的眸子里,也难得的没了笑意。
楚玉萱一个人气的咬牙切齿,眼睁睁的看着花轻语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夺走了属于她的全部光芒。
皇帝看的呆了,口中不由自主唤道,“阿戴……”
这两个字很声,唯有他身边的沈贵妃听到了,神色一怔,脑海中闪过那个女人绝代风华的模样,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盏,不愿回想过去那煎熬的时光。
待到最后那一剑破空,银光划过,众人才幡然醒过来。
“好!”皇帝拍手称赞,刚刚那么一瞬间,他当真以为阿戴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谢父皇夸奖。”花轻语咧嘴一笑,俨然没有方才舞剑时那清冷桀骜的神色,看起来当真是两个人。
花轻语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白墨宸破荒的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水,眉眼之间还能隐隐看出几分柔色来,她受宠若惊接了过来。
这一幕,落在皇帝的眼中可就是恩爱的模样了,“贵妃啊,这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你我都老了,宸儿纳不纳妾,你就随他去吧。”
闻言,沈贵妃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依着皇帝的意思来办,子的话那就是圣旨,哪怕皇帝的口气看起来是商量的。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沈贵妃同皇帝在傍晚前便离开。
几次三番被白墨宸隐晦的拒绝,楚玉萱心中难堪,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倒贴着别人也不要,便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屋子里,遣退了所有下人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色渐晚,月色朦胧,庭前的那株海棠花突然一阵摇曳,闪过一个矫健的身影。
听到有些动静,楚玉萱疑惑的走到窗前朝着外面看了看,却不见任何东西。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