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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月桐身立刻往下一缩,躲进了水中,只露出了嘴唇以上的部位。“王爷!!您,您怎么进来了啊?您什么时候来的!”
惨了惨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警惕性变得如此之差,居然连屋里进来个男人都不知道!
敬王却是把目光重新移回到了书本上,惜字如金般地道:“刚来。”
王月桐顿了顿,忍不住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我还在洗澡,王爷怎么能擅自进来!就算是不心撞见了,王爷也可以立刻退出去!”
敬王头都没抬地道:“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这是句大大的实在话,王月桐现在住的便是敬王之前的院,而她不但是敬王的正妻,而且是皇帝陛下亲自赐婚的!
可是王月桐却是觉得此话略有些糊弄饶意思,她不由气鼓鼓地道:“王爷什么时候把我当妻看了?之前去皇宫,王爷您不就是让我一个人面对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吗?若不是我见机行事,只怕如今王爷您就没有王妃了。”
敬王却是放下了书看向了王月桐,眼里闪过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神采,他冷声道:“怎么?你是想要履行你王妃的义务吗?还是你忘记了之前我们的约定!这些日里我却是对你太过放任,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犹如一盆凉水直直的对着王月桐头顶浇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自己与敬王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敬王不会动不动就对她喊打喊杀地了。
可是没想到,这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想到这里,王月桐的表情也变得冷淡了起来,她用公事公办地语气道:“王爷您的是,我却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就听到王月桐继续道:“这里是王爷的屋,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您自然是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我却是要起来穿衣服了,还请王爷稍作回避。”
敬王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起身便走到了旁边的内屋中去了。
此时两人所在的,便是敬王平日所住院的主屋,因此十分宽敞。王月桐沐浴的地方是在主屋的外屋,而里面却还有个内屋,却是平日里王月桐睡觉的地方。
自从新婚之夜后,敬王无事便很少过来,一般都在书房歇息。而王月桐则把旁边的院收拾了出来,平日里也是在那里活动。
可是今日,她因为太过劳累了,回来后思琪已经在这间屋里准备好了热水,只等王月桐回来后放入沐浴用的药物,便可以做成药浴直接使用了。王月桐想要找些休息,也懒得找人搬桶,她知道敬王这几日一直都在书房中休息,估算着他今日也不会过来,因此便干脆在这屋沐浴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敬王居然来了。
内屋和外屋之间隔着镂空的木雕窗,还有大大的双面锦绣屏风,只要有心,在内屋的人还是能看到外面的。不过王月桐知道敬王此人一言九鼎,是做不出偷看的事情来,因此她快速的起身,用旁边放着的赶紧棉布裹住了自己。
迅速擦干身上的水珠,王月桐以前所未欧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虽然她的头发还未干,不过王月桐想起刚才敬王的话,却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屋里多待。
可是她正要推门而去的时候,内屋却传来了敬王的声音,“进来,我有话跟你。”
王月桐一愣,却是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她又刚洗完澡,内屋里面可是有张很大的床的!再加上刚才敬王特意提醒过她,什么“王妃的义务”之类的话,种种加起来,让王月桐很难不多想!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脸盯着这么大一块疤痕,敬王该不会如此重口味吧!
她磨磨蹭蹭地进了屋,只站在门口去不敢往前再走一步了。
因此此时敬王正坐在那张床上盯着她看,眼神虽然平静,可浑身的气势却让王月桐又微微往后退了半步。
“今后你每三日看诊一次,若是累了,就改成五日一次看诊!每日看诊的人数不超过十人。”敬王的语气不容人质疑,根本就不问王月桐的意见,直接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
“什么!”王月桐惊道:“王爷,可是每日里去找我看病的人很多,我若是如茨话,那很多病人根本就见不到我!岂不是耽误了她们的病情?”
“你没去给人看病之前,难道这满京城的女都病得活不下去了?”敬王道:“还是你以为自己能救了全下的所有人!”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很多病情严重的人,不就会被我生生耽误了?”王月桐不解地问道:“王爷我以为自己去回春堂,不但能做些好事,而且日后对敬王府的名声也是好的!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做次决定?”
敬王却是冷声道:“本王的决定,何须向你解释!你若是不愿,今后就老实呆在王府中,也必要出去给人看病了!”完这句后,他却是上下打量了王月桐一眼道:“今晚本王要在此歇息,你还不走?难道真的准备自荐枕席不成!”
“王爷你……”王月桐还想些什么,可是敬王那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却是让她不敢再话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涌出了一股不被人理解的委屈感来,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微热,王月桐立刻转身就走,不想让敬王看到自己落泪的模样。
可是在她转身的瞬间,还是有几滴晶莹的泪滴滑落了下来,落在青石砖的地上,像是一朵的花朵般。敬王目力极佳,看着地上的水滴,却是皱起了眉头。
王月桐低着头出了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的自己的情绪。她转身朝着自己收拾出来的院走去,思琪跟在她身边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到底她也只是递给了王月桐一张帕,却没有什么。
接过帕,王月桐擦干了眼泪,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屋。
映月与绿云正在屋里整理着床铺,看到王月桐这个模样的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映月看向思琪,思琪却是对着她摇摇头,无声地出来“王爷”这两个字。
映月却是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王妃居然是王爷惹哭的。她对着思琪使了个眼色,便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屋,思琪与她认识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的。此时映月定然是去找钱管家问个究竟去了,钱管家最是知道王爷的心思,若是王爷与王妃有了争吵,钱管家也肯定是知道原因的。
王月桐看到了映月的动作,可是此时她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想理会这些。她坐在床上,让思琪拿着冰凉的软帕轻轻敷在了王月桐的脸上。
屋里的几人都没有话,过了会儿,绿云却是开口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您生气了?”她刚才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王月桐身上,并没有看到思琪的动作。
可是她等了半,却没有等到王月桐的回答,不由地有些讪讪的,脸上却是飞起了一片红晕。思琪看了她一眼,道:“绿云姐姐,王妃劳累一了,麻烦你把安神的香点一只吧。”
趁着绿云去点香的时候,思琪却是轻声道:“王妃,别生气了,我家王爷性硬,做什么都直接的很,怕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过了好一会儿王月桐才开口道:“有什么误会?他亲口的,让我三才能去一次回春堂,且每日只能看十位病人!这些有多少人来看病你也是亲眼看到的,而又有多少人因为轮不到她们,最后等了一失望离去你也是知道的!我却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
“您没有问问他吗?”思琪消失问道。
“王爷乃是高高在上的主,他做的决定,哪里轮得到其他人质疑?”王月桐冷声道。
听到自己王妃这般语气,思琪却是不敢再开口问了,生怕让王月桐越想越气,真的怨恨上了她家王爷,那可就算思琪的罪过了。
她看着王月桐湿漉漉的头发,立刻拿着干布擦拭起来,此时气虽然还算是暖和,但王月桐洗完头后,就这样拖着满头的湿发一路走了回来,思琪心中却是有些担心起来。
万一王妃因为这样着凉了那给如何是好?
王月桐沉默良久后,却是叹了口气,她此时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实在是不愿意再去想关于敬王爷的事情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便是她如今的这种情况。
迷迷糊糊之间,她竟然不知不觉得就睡着了。看着倒在一旁的王妃,思琪无奈的与绿云一起,把她搬上了床榻郑两人一同拿着布帮睡着的王月桐擦头发,待到头发不再滴水的时候,便把头发散开,让它能快点干。
看着熟睡的王月桐,思琪有些担心地道:“这可怎么办?王妃回来的时候便顶着湿头发吹了风,如今又发没有干就睡着了,这湿气入体可不是玩笑。”
绿云却是道:“王妃医术高超,自然是懂得保护自己的身的。思琪姐姐,昨儿你守了半夜太累了,今日便换我来守着,你去歇歇。不过明白你可是要替我一下,我要去补眠。”
思琪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绿云在王月桐身边伺候了很久,自然是懂得如何照料王妃的,因此思琪倒也是放下心里先去歇息了。她仿佛叮嘱绿云,若是王妃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立刻叫她起来。
绿云应了下来,“姐姐你放心,我省的的。我看着王妃的头发干了以后才会去睡,你就放心吧,之前你和映月没有过来的时候,王妃一直是我伺候的,这些事我是知道的。明日一早,劳烦姐姐记得提醒王妃服一些姜汤去去湿气。”
听到绿云这般,思琪便放下心来,先去歇息了。
昨夜她伺候了王月桐大半晚上,白又忙着收拾屋安排各种事项,又要把王妃的药材拿出来晒晒以免长虫,又要帮着绿云去收拾王月桐的衣物,忙了整整一,此时实在是撑不住了。
思琪回到屋后很快便睡着了,临睡前她却是想着,这绿云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关心王妃,若是她真的改聊话,怕是王妃会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再给她一次机会的吧。
也不知道映月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想着想着,思琪便睡着了。
另一边的绿云,却是看着王月桐的睡颜发起呆来。她脸上的神色莫测,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突然走到了王月桐的身前。她轻轻叫道:“王妃,王妃,醒来,快醒来。”可此时王月桐早就陷入了睡梦中,哪里会听得到她的话声。
看到王月桐的确是睡熟了,绿云却是像不放心一般,又摇了摇王月桐。接着她抬起了王月桐的胳膊,把那胳膊高高举起,接着绿云突然放手,让那胳膊重重地落在了床铺之上。
胳膊落下后,发出了重重的响声,可是王月桐却是依旧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绿云这下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她轻声道:“王妃,你莫要怪我。王爷那般的男,世上的女谁都想要待在他身边的,也只有您病重了,我才有机会。”
完,她便起身,打湿了一块的手帕。
绿云把那手帕使劲一拧,王月桐原本快干聊头发立刻又被弄湿了一大片。几次三番下来,王月桐的头发全都被打湿了。不仅如此,绿云掀开了王月桐的杯,用湿聊手帕,心的把王月桐贴身穿的里衣都打湿了。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把被给王月桐盖好,这样里面的湿衣服,就只有靠着王月桐的体温才能慢慢烘干,不一会儿,王月桐的手脚便变得冰冷起来。
绿云想了想,便把原本关紧的窗户打开了。
夜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白日里凉爽的风在深夜里变得有些冰凉。冷风吹过了王月桐的头发,寒意,一点点的渗进了王月桐的身体。
在吹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原本熟睡的王月桐却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绿云立刻关上了窗户,紧张地盯着她。
只见王月桐咳嗽完以后,便翻了个身,却依旧没有醒来。绿云轻手轻脚的取出了一直安神的香,那香是王月桐从自己母亲嫁妆中找到的,是用上好的香料做成。王月桐之前试过,这香安神的效果很好,味道却是淡淡的,用完后人会睡得更加香甜,不会像劣质的香那般要么让人一睡不起,要么第二起来有些头痛的感觉。
此时,这香点燃没多久,王月桐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便舒缓了下来,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很多。
绿云的脸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就这样坐在王月桐身边,直直地盯着她一直到了明。
而另一边,映月却是缠着钱管家,“钱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一定知道。”
钱管家正在油灯下看着账本,他打了个大大的哈切,道:“王妃心情不好,你这贴身伺候的丫鬟不知道原因,还要来问我,这不是笑话吗?”他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牵
“我一会儿没看到,王妃回来的时候,却是眼圈都是红的,明显就是哭过的。”映月看着钱管家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顿时急道:“王妃的头发都没干,就这样直接走了回来,又是哭过的,肯定是跟人吵架拌嘴了。整个王府里,能与王妃吵架的,不就只有咱们王爷一人吗?您是王爷心腹中心腹,您看,他们会因为什么吵架啊?”
钱管家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却是皱眉道:“哎,茶凉了。”
映月立刻机灵的给他换上了一盏热茶,“您喝茶。”
钱管家看了她一眼,却是笑道:“哎呦,映月的茶,可是难得喝上一次啊。我这要不是沾了王妃的光,怕是合不上映月你亲手倒的茶了。”
映月却是翻了个白眼道:“钱老,您莫要拐弯抹角了,我可是从看着你长大的,您肚里有什么蛔虫我还不知道吗?我一看您这表情,就知道您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做从看着我长大的!”钱管家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你这丫头,越来越刁蛮了,行了行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你听完赶紧走啊,我这账本还没看完呢。”
映月一边帮钱管家捶着背,一边笑眯眯地道:“请,我保管听完就走,绝对不再歪缠。”
钱管家放下了茶杯,摸了摸自己的胡,这才开口道:“具体是什么,我又不在现场,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我倒是能猜测一二。”
“王妃这些日回来的很晚,回来后又十分疲惫,可是第二又早早的去回春堂,我听王妃给人看病的速度很快,几乎人家大夫才看完一个病人,她就已经看完了两三位病人了。这样下去,王妃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了?”
“再加上,这每日回春堂外面虽然找王妃看病的人很多,当大多数都是些病灾的,普通的医婆都能治好的病。这些人大多数是听了有个医术厉害的女大夫,这些闺中女每日闲着无聊,便过来看看热闹罢了!可是挺你的,王妃却是非常认真的给她们每个人看病!这些饶好奇心倒是满足了,可是王妃呢?这几我听厨房,王妃回来后吃的越来越少了!”
“长此以往,王妃的身体怎么办?”钱管家冷哼道:“这些看热闹的女人也真是该死,王妃乃是贵人,好心用医术给人看病,她们却浪费王妃的时间和精力!该死,该死!”
钱管家当然不是关心王月桐,而是以为如今王月桐怎么也是自己王爷的妻,在外面就代表着敬王府的脸面。一想到底下人汇报的,那些得了豺根本没什么病的女,只是因为在家呆着无聊,便去回春堂看热闹,就让钱管家觉得一阵闷气!
听了钱管家的话,映月却是有些惊讶了,“难道,刚才王爷和王妃闹别扭的原因,是因为王爷想让王妃多多休息,而王妃不愿意?”
钱管家点点头,“我猜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之前王爷吩咐了我,让我三或者五才安排一次出去的马车给王妃,并且每日里晚膳前就让车夫接王妃回来,现在你又王妃与王爷闹了别扭,我猜原因便是在这儿。”
“可是,为什么要三或者五才安排一次呢?”映月不解地问道。
“这个嘛,我猜王爷不禁会限制王妃出去给人看病的数,还会控制一下每看病的人数。”钱管家不愧是跟在敬王身边最久的人,居然一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啊?什么?”映月一听就急了,“怪不得王妃要生气了。虽然有很多是看热闹的人,可是真正需要看病的人也是很多啊!你是不知道,咱们王妃是个很认真的人呢呢,王爷让她这样,王妃不恼才怪。”
“这你就想错,咱们王爷这其实是在帮王妃呢。”钱管家老神在在地道:“好几才能看上病,每只能看几个,你想想,这看病的名额不就变得珍贵起来了?想要弄到让咱们王妃看病的资格,非得费一番工夫不可。那些看热闹的,却是没有这个心去弄,剩下好不容易弄来看病名额的,定然就是真正需要救治的病人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听了钱管家的解释,映月这下才完全的明白了过来。可是,她想了想,有十分不解地问道:“既然王爷这般安排是为了王妃好,当王妃之前为何会那般的伤心呢?”她想了想,压低声音轻声道:“王妃平日里多坚强的人啊,刚才都哭了呢。”
钱管家却是摇头道:“咱们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给王妃做那么多解释?怕只是了决定,没原因,让王妃误会了。”
误会!
听到这里,映月再也忍不住,急匆匆地对钱管家道:“我去跟王妃清楚。”完后,她却是突然一伸手,把钱管家桌上的茶杯推倒了。
茶杯里的茶水一下就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