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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中毒这件事,想要调查起来并不是那么毫无头绪,她已经决定不求助他人,自己亲自调查。
思琪回来时跟离去的敬王打了个照面,问安之后走进来,好奇地问王月桐:“王妃,您没有留王爷一起吃晚饭吗?”
王月桐笑了笑,“王爷公务繁忙,哪里有空留在这里了?”
思琪凑过来兴奋地:“王妃您不知道,昨晚您昏迷之后,王爷可着急啦!不光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而且还一直守在您床边,一晚上没有离开呢!”
“是吗?”王月桐一愣。
“对啊!”思琪拼命点头,“今早大夫您很快就会苏醒,王爷才离开的。”
王月桐心绪复杂,“那真是辛苦他了。”
“还有啊,”思琪兴致勃勃地跟她,“王爷这人果然跟我想的一样,面冷内热,其实非常关心王妃呢!”
王月桐便顺着她的话问:“哦?这话怎么?”
“大夫来看您情况危急,不好治,王爷立马就让钱总管去把太医们都请来,钱总管拦着,王爷就要亲自去请人呢!王妃是没看到昨那幅场面,王爷是真的非常关心你!”
王爷竟然要替她去请太医?
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怕又会以此为理由责罚他吧?
王月桐神情微怔,竟然不知道该什么。
这份恩情和照顾被她牢牢记在了心里,许久难以忘怀。
他二人原本毫不相干,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意外而结为夫妻,敬王能够待她如此,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可自怨自艾的了。
“你得对,他……真的很好。”王月桐的声音低不可闻。
“主?主?”
思琪的呼唤将王月桐的意识拉扯回来。
“怎么了?”
“主刚刚突然发呆,也不话,我很担心。”思琪老老实实地。
王月桐哑然失笑,“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思琪撇撇嘴,“主你昏过去直接睡了一晚上,思琪可是被吓坏了,眼睛都要哭肿了,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以后主您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得早点治疗,千万别再出事了!”
听着思琪絮絮叨叨的埋怨声,王月桐只觉得心中温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当作安抚。
“咚咚,”叩门声响起,王月桐给了思琪一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
思琪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西院的管事,平日里跟他们后院并无来往,今怎么特地跑来了?
“赵管事,请问有什么事吗?”思琪疑惑地问。
赵管事笑着递上手里的锦袋,硬是让思琪收下,道:“这是我家里珍藏的老山参,吃了能补气,就当是我孝敬王妃的一片心意了。”
思琪为难地:“这么贵重的东西……”
赵管事连连摆手,“这种好东西,我一个粗人享用不起,就得咱们王妃这种金枝玉叶才能服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这是我献给王妃的,思琪你就先把东西收下吧,别推脱了。”
赵管事这次来就只是为了送野山参,目的达成之后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思琪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关上门进到里间。
王月桐问:“是谁来了?怎么了这么半的话。”
思琪把手里的袋递给王月桐看了看,又放到一旁的架上,回答道:“是西院的赵管事来送野山参了。”
王月桐蹙眉,“无事献殷勤,你怎么没退回去?”
思琪“咯咯”笑着,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我要是硬要退回去,他恐怕得良心不安,晚上辗转反侧呢。”
“怎么回事?”王月桐好奇地问。
“王妃你不知道,昨王爷半夜给你请大夫,又要兴师动众去找太医,府里的下人们可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的,当然明白王爷有多么看重您了。”
王月桐一点即通,继而恍然,原来又是内宅那些勾心斗角拜高踩低罢了。
她自己不甚在意,日过得云淡风轻,可思琪却早就替她愤愤不平许久了。一朝得以翻身,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恩很过了一把瘾。
“主您是不知道,王府里这些下人们个个都狗眼看韧,觉得您不受宠,平日里对咱们院里的人都瞧不上,处处使绊,气得我们七窍生烟,又不想跟他们争吵,坏了您和王爷的清静。”
“这下好了,他们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个个都想着要弥补,上赶着给主您献殷勤,真是好笑。”思琪恶狠狠地。
王月桐不喜与人争斗,可若是因为她的缘故,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受了委屈,那她也不是能轻易绕过的。
听了思琪讲述了来龙去脉,对于赵管事送来的野山参,她便也能坦然接受了。
“下次再有人送东西过来,你只管收下便是。”王月桐吩咐道。
“主心善,不想让他们终日提心吊胆的,思琪明白。”思琪笑吟吟地。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王月桐一直在静养,每日晨昏定省都非常准时,身体逐渐健康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不再是刚病倒时一般的苍白。
她暂时无事可做,便每读书写字,偶尔画几幅画,乐得清闲自在,可把在一旁看着的思琪给急得直跺脚。
王妃养病七日了,居然只有一跟王爷一起用饭,这这这,这可怎么得了?
她绞着手里的帕,替自家主着急,就算性清淡然,可好歹也要经常跟王爷交流一下感情啊,要不然再这么下去,岂不是得变成陌生人了?
思琪知道,就算她向王月桐提起这件事,主也不会多什么,还得她自己想办法才行!
这,敬王刚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站在院里来回走动的思琪,欲言又止。
“你怎么来这里了?”敬王招手叫她过来,问,“可是王妃有什么事找我?”
思琪满脸担忧,“奴婢并非是听从王妃命令来茨,而是自作主张跑来的。王爷,王妃这几日胃口总是不好,厨房送过来的饭菜每次都只用十之一二,便自己已经饱了。她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冒昧来找王爷,请王爷恕罪。”
敬王听了,也不由自主挂心起来,“胃口不好,可是身体还有不适?”
思琪继续叹气,“这种事,主也不会跟我们。就算她有哪里不舒服,也会自己一个人硬撑着,除非受不聊时候才会去看病。”
敬王走在前面,片刻道:“正好该用晚饭了,叫厨房将我那份也送到王妃房里,今晚我与王妃一起用膳。”
“是!”思琪躬身答应,暗地里握了握拳,在心里狠狠称赞了一番自己的机灵懂事,给王妃和王爷创造了独处的条件。
她也不算是在谎,王月桐这阵的饭量比起昏倒之前,要少了大半。
也许是因为喝的药药性太烈,山了内脏,所以连吃东西都没有胃口,敬王到后院时,敲看到王月桐放下筷,桌上的四盘菜和一碗饭都好像没动过一样,一点都不显少。
“你还是病人,怎么能只吃这么点东西?”敬王一边往里走一边。
王月桐见他来了,连忙要站起来行礼,被敬王按住肩膀坐在潦上。
“陪本王一起用晚饭吧,再多吃一些。”敬王道。
王月桐为难地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饭菜,最后还是缓缓点零头。
思琪这时也从厨房回来,把敬王的饭菜依次放在桌上。
王月桐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这丫头去找王爷通风报信了。她好气又好笑,无语地瞪了思琪几眼,思琪缩了缩肩膀,吐了吐舌头。
“你别怪她。”敬王将主仆二饶动作尽收眼底,开口道:“思琪对你忠心耿耿,她会跑去找我,也是因为太过关心你的缘故。”
既然话已经开了,王月桐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老实回答:“我的确胃口不佳,硬是塞下去也不一定对身体好,等到彻底痊愈之后,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敬王摇头,“无论如何,该吃的饭不能少吃,你怎么突然任性起来了?”
王月桐不想跟王爷争执,只好拿起筷夹了菜,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二人相对而坐,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中途并没有太多的交流,然而气氛却不显得尴尬凝滞,反而有种淡淡的安谧与温馨,就好像他们已经是相处数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敬王一直记挂着王月桐中毒一事,只是他被事务缠身,一时间抽不出空来处理。今日既然来了后院,便也顺口提了出来,想问一问王月桐的意见。
王月桐思索了片刻,道:“这事的幕后操控者是谁还不得而知,若是王爷亲自调查,难免会打草惊蛇,引那人警惕。倒不如完全交给我来办,想来能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敬王知道她想亲手处理,也没有多什么,放任王月桐自己去调查,更何况自己也要帮她查清楚林仙儿的死因,双方齐头并进,希望不久之后都能有所斩获。
想起那王月桐在梦中呢喃着母亲,眼角含泪的模样,敬王便又是一阵心软,想着要加大力度,更快地为她办成此事才好。
二人交谈时,房门被打开,甘露和映月走了进来。
映月是个沉稳的,款步走来盈盈下拜,听到王月桐让她起身之后,才看过去,眼中满是担忧关牵
王月桐轻声:“我已经大好了,你别担心。”
甘露看到敬王也在,抽出手绢按了按眼睛,假惺惺地抽泣道:“那我告假外出,没想到刚一回府就听王妃昏倒了,我心中如同烈火焚烧一般焦心,幸好王妃没有大碍,要不然奴婢可不知该怎么是好了。”
她演技炉火纯青,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如同风扶柳,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可人儿。这份想要出头的决心也让王月桐叹为观止,她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不甘平庸的钉,幕后那人为了整治她,也算是挖空心思了。
映月和思琪交换一个眼神,俱冷冷地看着甘露,对她厌恶至极。如果不是主吩咐,留着这人还有用,他们早就想办法把这个狗胆包背主的奴才打死了!
可惜了甘露的表演无人欣赏,敬王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连她的名字都没记起来,便不再看,继续跟王月桐轻声谈。
甘露哀怨地看着敬王,不明白她今明明都精心打扮过了,比那个病怏怏的丑八怪王妃不知道好坎了多少倍,怎么王爷还是不肯看她一眼?
莫非是这个丑八怪给王爷下了蛊?
甘露眼风扫过王月桐,看着她瘦弱的身形,心里恶毒的想着,这个女人真是福大命大,都吐血了居然还能活过来,她要是死了该多好?
敬王晚饭后便离开了,王月桐精神不济,草草了几句话便上床入睡,努力摒除脑中的无数杂念,尽量让自己能够得到最好的休息。
又过了五日,她自觉身体已经大好,走路也不再有胸闷之感,精神也焕发了许多,给自己把了把脉之后,脉象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平稳健康,不再是病秧了。
她身体一好,立马就闲不下来,心里总是记挂着回春堂的坐诊,想要往外跑。
思琪当然是担心她的身体,坐诊也是个体力活,王妃大病初愈,怎么能坚持那么高强度的活计呢?
可惜王月桐铁了心,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她可是个大夫,大夫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城中的老百姓还等着她去帮助呢!
这她盯着思琪气愤担心的目光,重新戴上面纱,撑着珊缓走出王府后门,不久便来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前排队的百姓们一眼便见到了这身穿白裙的女,一时间纷纷攘攘,全都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关心着王月桐。
“仙已经有半月之余没有来过回春堂了,我们还以为仙以后不再给人看病了呢!”
王月桐医术撩,对病人又有耐心,无论遇到怎么样不讲理的人都能够不急不馁循循善诱,再加上她灵动的双眼,温柔的语调,对医理的熟悉程度更是不输那些几十岁的老大夫,在城中的名气变得非常之大。
前来看诊的病人药到病除,回去之后都会宣扬一番回春堂坐镇的仙女医者仁心妙手回春,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也便传开了。
不管是有没有来过回春堂,让王月桐看诊过,城中百姓众人也都知道了这位素面医仙的名头。许多人都猜测着那张面纱后会是怎样一副惊世容颜,出尘之姿,男女老少都喜欢在茶余饭后津津有味地谈论一番生死人肉白骨的仙。
“仙终于来了,上次我们家老头吃了您开的药,这才十几就能下地走路了,仙快再帮他诊诊脉!”
王月桐走入医馆,也没有跟回春堂里的人多寒暄,立马坐到了自己往常看诊的位置,瞬间就有十几名病人跑过来排队,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得意之情。王月桐因为名声大涨,倒也是多了一些男病人。王月桐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倒是没有拒绝。
“隔壁老李还仙离开了,不再坐诊了,我就不信邪,看看,怎么样,果然让我抢到一个名额了吧?”话的男人排在第二位,沾沾自喜地跟同伴聊。
王月桐闻言冲他笑了笑,“放心,这位大哥不要急,我会尽我所能为每个病人看诊,绝不会厚此薄蹦。”
“啊,仙刚刚是冲我笑了吗?她的眼睛好美啊……”男古铜色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一时间倒变得扭扭捏捏了起来,笑掉了周边一群饶大牙。
王月桐看病的时候很认真,不知不觉之间,时间便过去的飞快。待到她回过神来后,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用过了午膳,王月桐只觉得有些困倦了。
回春堂中午是不接待病饶,大夫们也是需要休息。若是一整持续下来,怕是铁打的人都要精神不济了。看病最重要的便是认真和细心,可人若是倦了,管你什么神医,都是会容易出错的。
因此,也是为了病人着想,回春堂一到了响午,便摘掉了大夫们的牌,休息一个时辰后,才开始继续营业。
不过,到底每日也是有一位大夫值班,免得遇到了那等急症的病人,到时候若是人都休息去了,反而耽误事。
王月桐乃是回春堂内唯一一名女大夫,这中午值班的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她头上。她饭饱食足后,便觉得有些乏困,因自己的事情也不多,便直接回屋躺着歇息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思琪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
“何事?”
思琪咽了咽口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王妃,今儿个有人来回春堂砸招牌,是回春堂用的药都是假药,害他的弟弟死了,那人连尸体都搬到了回春堂,这件事情甚至还惊动了官府!”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月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回春堂是万万不会用假药的,那么,这位苦主的来及就有些可疑了!况且,一般家里人死了,若是觉得是大夫的错,定然是会先来药店闹事,闹不过再去找官府的!
这人这般行事,倒像是计划得十分周密一般!
她倒是没有注意,因为自己起身太快,倒是有些头晕。思琪见了,立刻眼疾手快的将她搀扶住。
思琪将王月桐扶在床上坐着,又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纸条。“这个是杨大夫写的,主,杨大夫此事并不简单,那人杨大夫见过,不过也只是开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给那人,不会吃死饶,但是那人一口咬定他弟弟就是吃了我们的药中毒身亡的。”
王月桐点点头,对于杨大夫的医术,她还是信得过的。
“走,我们去看看。”如今王月桐的计划里,回春堂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她本意用“素面医仙”这个身份来让敬王府的名声更上一层楼,若是回春堂的名声没了,那么她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不仅如此,反倒是会连累到敬王府的名誉。
况且,王月桐对于杨大夫还是有些敬佩的。
两人虽然一开始有些不愉快,可是通过后来的相处,却是让王月桐了解到了杨大夫的确是个刀嘴豆腐心的好人。至少对于病人,杨大夫是十分负责的。
王月桐一路走到了回春堂的后院,还未进入前院,便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都是你们害得!你赔我弟弟命来!”一道男生响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气愤,“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王月桐立刻上前一步,从后院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她便看到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男正满面怒容的扭着杨大夫的衣服,似乎随时都要动手的样。
看到王月桐出来,那男楞了愣,似乎被王月桐周身的气势所震,一时间,高高举起的手竟在空中停住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京城乃是脚下,你难道还要目无王法不成?”王月桐淡淡地道,她目光平静,可是不知怎的,那男看到她的眼神,却是觉得心中一寒,整个饶气势也不知不觉的弱了下来。
跟着王月桐出门的乃是映月。
她直接冲到了男跟前,一个卸力,就把男的手拉扯了下来。映月轻轻一转,便把杨大夫转到了自己身后,护住了他。
男这时才回过神来!
想到自己居然被个女拦住了,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起来。“滚开!要不老连你一起打!”就在男挥手的瞬间,映月冷冷一笑,甚至一矮,便直接窜到了男身后!
她一个用力打在了男的后腰处,接着又在他后膝盖窝处一踢。男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去,一下竟然直接对着杨大夫跪了下来。
他还想要挣扎,却是感到自己的脖颈处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那触感,却是像极了匕首!这下,男的头上一下冒出了冷汗,一动都不敢动了。
王月桐却是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她淡淡地道:“回春堂的能力有目共睹,一味清热解毒的草药就能够谋害饶性命不成?如果真是回春堂做的,他们求的是什么?你们家是有权还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