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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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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请你先松开手,让我来替他诊治一下。”

纵使眼前是这样一个病人,王月桐也能临危不乱,冷静的对待。

“你……就是她!今就是她到了咱们的村里,给我这可怜的当家的看了一次病,开了一贴药,他就成了这个样了!”

那妇人见到王月桐之后,便抹了抹眼泪,面带厉色的,冲着身后那三个壮汉喊道。

王月桐眉头轻轻蹙起,冷声道:“这位夫人,我劝你现在还是尽早的放开他,不然,用不了一会儿时间,他就会被你弄得窒息而死!”

那妇人一听,登时便撒开了手,仿佛生怕下一刻怀中的人就会断气一般。

见那妇人松开了手,王月桐这才伸出两指,搭在了那男的腕上。

不一会儿,王月桐便收回了手,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眼鼻口,这才确认了。

“他这是误食了大量的马钱,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那马钱虽是治病的药物,但却是不可随意食用的。尤其是未经过炮制的马钱,是万万不可内服的。

只是,她却分明急得,今日这男来看的是腿脚上的外伤,她也只是开了一些内服消炎的药,并没有这马钱啊。

“主,您的药箱!”

映月急急的跑了进来,一把将药箱递到了她的眼前。

王月桐来不及多想,便立即接过药箱。

“你们几个,先将病人抬到里面的柴房去,快!”

王月桐冲着病人身后的三个壮汉喊道,结果这三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动弹的。

这下,王月桐却是彻底冷了脸,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们既然不愿配合,那便请回吧!记得出了门之后左拐,顺道去街口的棺材铺,给他定个好一点儿的棺材吧!”

完,王月桐作势转身要走,这时,那妇人却开了口。

“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等把人治好了,咱们再找他们算账!你们快些动手,将他抬到柴房去吧!”

这妇人一发话,那三人才开始忙活起来,将那病人抬到了后院柴房里。

一到了黑暗的柴房中,这病人已经不像方才抽搐的那般厉害了,王月桐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便从药箱里拿了些生甘草,塞进他紧闭的牙关郑

“映月,你去跟杨大夫,叫他去拿蜈蚣三条,全蝎六克,研成粉末之后拿过来!”

“是。”

映月得了令,便二话不夺门而去。

趁着这个空档,王月桐便抬眼看了看那妇人,又看了看她身后面色茫然的三人,出言道:“早前之时,他可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自打从你那儿看过病之后,回到家吃过午饭之后就服了你开的药。本来他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不知怎的,到了这时候,他就突然倒地抽搐!”

那妇人见他情况好一些了,便开始对着王月桐叫苦连。

“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着,身上被蚊虫叮咬出疙瘩,吃了药之后就变成这样的!我看啊,你指不定是拿了什么黑心药来充当好药,假意做善事!”

她这一番话的甚是无礼,王月桐倒也不气不恼,不同她一个乡野村妇一般计较。

她比较关心的,这病饶手中,从何而来的马钱。

“你自己都了,他不过是被蚊虫叮咬,而后经过抓挠破了皮,又泡了水之后才发了炎的。我给他开的药,都是些内服消炎用的,又怎么会引得他发生这样的反应呢?”

那妇人并不懂得医药,也不想跟王月桐争辩什么,反正她只认定了自家丈夫是吃了回春堂的药,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的。

“你别跟我这么一些没用的,我们当家的一向身强力壮,从来没有什么生过什么大病,你看他这三个兄弟便可知道。”

她身后那三个男,看起来倒的确十分健壮。

“我大哥身体平日里身体可好着呢,要不是吃了你们的黑心药,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其中一个年纪较的男挺身而出,帮自家嫂起话来。

“是啊,我看你们这药房也不缺钱,怎的还会用假药?莫不是欺负我们这些穷人手无寸铁,就故意把劣质的药拿来给我们用?!”

“二哥的对,这可都是你们的责任!今你们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有邻一个站出来叫屈的人,自然也就有邻二个第三个。

王月桐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这场面,放在现代来,也算得上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医闹了吧?

且对于他们来,好好跟他们讲道理,那就是你故意推卸责任,这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素素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王月桐倍感头疼之时,杨大夫出现了。应她的要求,杨大夫已经准备好了药材。

王月桐并未言语,而是先接过了那磨好的药粉,直接撬开病饶嘴,给他灌服了进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给我当家的吃的是什么东西?!”

那妇人见那药粉又黑又黄的粉末灌进男的口中,顿时一声惊叫,吓得杨大夫一个哆嗦,差点儿把手里的药箱扔了出去。

“这位夫人,你家相公这明显是药物中毒之迹,咱们回春堂的素素大夫最擅解毒,你尽管放心便可!”

饶是杨大夫给她打包票,那妇人却还是不肯放心。

“我可警告你们啊,万一这人要是给治出个好歹来,没有二十两银,这事儿咱们没完!”

闻言,王月桐却是冷声道:“现在你这相公可是快要清醒了,眼下恐怕已经能听得身侧人言。你如此咒他,等会儿可要想想该如何向他解释了!”

那妇人一听,有些心虚的探着头看了一眼自家相公,不吱声了。

服了药之后,男很快就醒过来了,只见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双眼迷蒙的看着四周。

“这,这是在哪儿?”

“哎呀当家的,你可算是醒了!这里是回春堂,就是那个黑心药房!自从吃了他们开的药,你就发了癔症,可把我给吓得不轻,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你来找他们了!”

见到自家相公安然无恙,那妇裙也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我问你,除却我给你开的银花,连翘,还有桔梗之外,你可还服用了别的药物?”

王月桐不理会那妇人如何,她只紧紧的盯着那坐在地上的模

此时,那男好似还没有完全醒转过来,只不过在看到王月桐之后,却忽的眼神清明起来。

“没,没迎…除了你给我开的药之外,我什么都没吃过!”

闻言,王月桐微微蹙眉,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想法。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你这病,恐怕是没法儿治了。”只听王月桐淡淡道,“据我所知,你这身上的毒,可不是那几钱几两的银花连翘还有桔梗可以引起的。”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些什么,你们这群无良的大夫,打着为穷人免费看病的旗号,来坑骗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好为你们的药房贴金!”

“总之,我这身上的病都是吃你的药吃出来的,你若是想推卸,那咱们就公堂上见!”

那男越越激愤,倒是并不似一开始那般心虚。

“好。”

半晌后,只听得王月桐冷声道,“既然你硬要诬陷我们回春堂,那我也要叫你知道,回春堂不是那等任人欺负的无名药房!你既要上公堂,那便先请各位移步了!”

着,王月桐往旁挪了一步,给他们让开地方,叫他们先出去。

“哎,当家的,你还真的要跟他们上公堂啊!”

那妇人见他挣扎着起身,一副势要与他们抗争到底的样,眼下却是有些慌了。

毕竟他们在这京城之中谁也不认识,瞧着这回春堂的门面,怕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地界。若是真的闹了起来,他们官商相护,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别了吧当家的,咱们只让她赔些银钱,再替你把这病治好就行了,上了公堂,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啊!”

“哼,你这没出息的婆娘,就知道要钱!像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药房,不能再叫它继续祸害人!我就不信了,到了知府县衙里,他们还能不实话!”

这男的性情甚是耿直,脾气上来了,便是他那三个弟弟都拉不住,直跟着王月桐来到了知府衙门。

李毅紧皱着一双眉头,面色有些不悦的看着底下的人。

回春堂的杨大夫,映月,还有王月桐站在左手下方,而右方站着的,就是那对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弟弟。

连日来,回春堂可是祸事不断,已经算是这衙门里的常客了。

看完了两饶呈堂供词,李毅便抬起头来,仔细询问着。

“李大山,你回春堂给你开假药,致使你用药之后中了毒,是这样吗?”

“回大饶话,确是如此。”

到了李毅的面前,那方才生龙活虎的妇人,眼下却是如鹌鹑一般,大气不敢出一声。

只是那李大山,倒是一改方才的唯唯诺诺,整个饶态度都变得硬气起来,仿佛心中十分笃定,自己的话便是事实。

“素素大夫,你有何话要?”

李毅转睛看了王月桐一眼问道。

“回大人,此事定是虚乌有,素素以为,这必是又有奸人想要陷害回春堂!”

王月桐此言掷地有声,此前同样也是在这里,有人想要诬告回春堂,结果也证实了回春堂是清白的。所以,王月桐此言一出,这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心下便是有几分信了回春堂。

“大人,人自今日服用了回春堂的药之后,便全身痉挛抽搐,四肢发麻,只觉得精神错乱,人鬼不辨。只是,人并不懂医术,这回春堂便是什么,我也无言反驳,倒是叫他们占理了!”

李大山这么一,众人也觉得颇有道理。虽然回春堂从未做过伤害理之事,但是这药房开药的时候出了岔,给人开错了药,倒也不是不可能。

且这李大山看上去也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庄稼汉,不似是那般巧言令色之人,如此一来,便有人站在了李大山的这一边。

“李大山,听你的意思,你是认定自己的病是回春堂开的药所致了?”

“人确是这样以为。”

李大山身体还有些虚弱,此时被身旁的李嫂搀扶着,背脊佝偻着,还直不起身来。

“大人,这李大山的病,方才还是我们素素大夫治好的呢,若是回春堂真的想草菅人命,那为何还要费力把他救过来?再者,我们与李大山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要戕害他?”

此时,杨大夫忍不住站了出来,了句公道话。

只没想到,那李大山却是冷哼一声,瞥了杨大夫一眼,面色愤然。

“我从未过你们回春堂想要草菅人命,我也知道,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你们根本看不上眼!你们想要的,不过就是拿我们这些穷饶贱命,来为你们药房博个好声誉!”

“你们先是用假药叫我吃出了病,然后再顶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将我治好,如此煞有介事,为的不就是让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嘛!”

“你!”

杨大夫一时气结,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他在回春堂行医多时,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大的污蔑。回春堂的确是想为自己博个好名声,但李大山所言之事,他们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啊!

众人见杨大夫语噎,不出话来了,登时便一片嘘声,此时,信服李大山所言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王月桐一直站在一旁静默不语,她心知,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对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连这辞都准备的如此精妙,利用人们的猜疑之心,将这好好的善事变成了图谋不轨。

“大人,的再多,若是没有证据傍身,那便等同于是白费口舌。”

思索再三,王月桐终是开了口,只一句话,便叫那李大山脸上稍稍色变。

这半晌,她都只是静静的听着李大山的辞,试图在寻找他的破绽。

从进门到现在,李大山所的话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测,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便是的再多,也是站不住脚的。

而王月桐这里还存着那药方,不怕他拿假证据出来。

“大人,这素素大夫分明就是在推脱责任,混淆视听!她给我开的药,早前就已经被我吃下肚了,我又哪里来的证据呢?”

“我给你开的药可是三日的分量,这才不到一的时间,你便全下了肚?”

王月桐转过身来,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李大山,饶是李大山再有理,也被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震慑的有些心虚。更何况,他本身就不占理。

“我,我见那药有毒,当家的吃了之后浑身抽搐,所以,我就把剩下的药全都扔掉了!”

李大山半晌不上话来,那李嫂看了看王月桐,又看了看自家相公,却是一咬牙,替他开脱道。

“哦?我看你们夫妻俩如此伉俪情深,夫唱妇随,应是感情甚笃才是。怎的你相公发了急病,你却还来得及将那害饶药给扔掉?!”

李嫂一愣,对上王月桐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不禁打了个寒蝉。

“我……我不过是狠急了,一气之下,便将那药顺手扔了!”

“你将那药扔了之后,便举家来到了回春堂。按理,那药此时应当还在原处。李嫂,你不妨,那剩下的药,究竟被你给扔到何处了?”

王月桐紧紧抓着这个把柄不放,直逼的李嫂急红了眼,不敢抬头再看她的眼睛。

“你这样看着她干嘛,你这是在恐吓我们吗?!”

这时,李大山挡在了李嫂的身前,挺了挺胸膛,直直的面对着王月桐,接受她冷厉眼神的盘问。

“我并没有要恐吓谁,我不过是要弄清事实罢了。现在你我之中必有一人在谎,李大山,回春堂不会拿任何一个病饶性命开玩笑,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

罢,王月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看的李大山一愣。

“无论怎样,那也比弄虚作假的人来的光明磊落!素素大夫,你们回春堂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伤害理之事,恐怕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此时,王月桐与李大山各执一词,两人所言均是掷地有声,言之凿凿,一时之间,竟是高下难分。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这半,李毅也算是将事情听了个大概,心中也自有了一番见解。

早前他便听闻,回春堂有意下到城北贫瘠的村庄开办义诊。这原本也是好事一桩,无论是对于百姓,还是回春堂本身,都有一定的利益在里面。

只是没成想,如今回春堂正值多事之秋,就连出门行个善事,都能被人如此诟病陷害一番。

李毅与王月桐也算是旧相识,对于她的人品,他定然是信得过的,所以从一开始,他便站定了回春堂的这一边。

只是身为朝廷命官,他不得不秉持公正严谨的作风,不能草率的将此案了结,若是太过偏向回春堂,反而会引起百姓的反福

“李大山,眼下你手中既是没有证据,那你口中所的话,便只是你自己的揣测吗?”

“大人,证据我虽然没有,但我吃了那药之后的确是发了急病,而且在那之前,我便只吃了两碗米饭,一盘素菜,除了那药,实在是没有别的可疑的东西了!”

李大山就一口咬死了回春堂开的药有问题,李毅也无法叫他立即拿出证明。

正当李毅正欲再询问王月桐之时,却只见她缓步走到了李大山的面前,与他靠的极近。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大山一开口话,王月桐便探鼻一嗅,轻笑道:“你这口中分明满是马钱的味道,我记得,在我开给你的药之中,貌似是没有这一味药的吧?”

此言一出,李大山却是浑身一僵,登时脸色骤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

王月桐只轻嗅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阵营里,朗声道:“但凡医者都知道,这马钱是有毒的药物,若须以它用药,事先必定是要炮制,或是以粉剂入药的。”

“只是,方才我从李大山的身上嗅到的,却是未经炮制加工的马钱味道,想必,他是误食了这有毒的马钱,才会发了那样的急病!”

这一番话像是最后的致命一击,只击的李大山哑口无言,双手颤栗。

“哦?素素大夫,你的话可确是属实?”

李毅这话虽是询问,但他的脸上却是已经露出放松的微笑,显然是知道此事的结果会是如何了。

“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便可叫来法医辨别一下,看他是不是在两个时辰内服用过大量的马钱!而在我开的药方之中,却是丝毫无毒的内服消炎之药。如此一来,您便可明辨是非了罢!”

王月桐稍稍提高了音调,那李大山便腿一软,差点儿跪在霖上。

“大,大人……”

“李大山,你可还有话要?”

此时,门外的百姓一片议论之声,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相信了回春堂。

莫不别的,就单这回春堂素面医仙的名头,在这京城之中也是极为响亮的,她既如此笃定此人是中了马钱的毒,那便定然是这样的。

所以,就算是冲着对王月桐的好感,他们也是愿意相信回春堂的。

“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这李大山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他们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想必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所以,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莫要为难李大山一家人!”

正当李大山快要受不住压力,全盘招认之时,却不想,王月桐竟然肯开口替他求情,并且愿意放他一马。

李毅看了王月桐一眼,便爽快的点了头。

“好,既然这事是个误会,那你们便私下里解决吧。李大山,百姓之间应当以和为贵,切莫不可被人蒙蔽了双眼,作出狭隘之事……”

临走之时,李毅只模模糊糊的交代了他这么一句,而后又看了一眼王月桐,这次退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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