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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的瘦了这许多,快叫我看看,你身体究竟怎么样……”
着,王月桐便拿过她的皓腕,两指搭在雪白纤细的腕上,为她看脉。
泰王妃却是嗔笑一声,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道:“这样的情景我还是头一次碰见。这生病的人不着急,看病的裙是猴急!”
闻言,王月桐有些哭笑不得。
像泰王妃这般,患了不孕之症还有心情同大夫开玩笑的女人,当真是不多见。
“姐姐莫要笑,且让我好好为你看看。”
言罢,王月桐不再同她调笑,而是换上了平日里看诊时的肃然神情,仔仔细细的为她看脉。
泰王妃见她神色如此认真,心中自然也随着她一起,有些紧张了起来。
来也奇怪,她几乎看遍了所有的名医,却是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紧张的感觉,即便是号称下第一的大夫,她也不曾胆怯过。
只是今日被王月桐如此认真的瞧看,她竟是少见的手心出了汗。
“姐姐,莫要紧张。”
王月桐感觉到她身体略有些僵硬,所以出言安抚道。
这样一来,她心中便也知晓,对于自己的病,她还是十分在意的。
只是这种在意,或许只有在亲近的人这里,才会不知不觉的显露出来吧。
又过了半晌,王月桐才终于收手,也叫泰王妃松了口气。
“妹妹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泰王妃这话问得有几分心翼翼。对于王月桐的本事,她自是信得过的,京城之中所有的百姓都可替她打包票。
只是,她自己的病,自己心中还是有数的。若是这病真的回乏术,便是神医,恐怕也无力挽救吧。
“姐姐尽管宽心便是,这病要治,难不难,简单,却也不简单。”
王月桐先是卖了一个关,见泰王妃脸上有了希望之后,这才又道:“只要姐姐每日都保持心情愉悦,这病啊,便是好了一半。”
闻言,泰王妃面色一僵,像是被人穿了心事一般。
“我整日在这院中,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哪里会有什么忧愁可言。既是没有烦忧,心情自然是愉悦的。”
王月桐细细的观察她的神色,却发现,她早已经练就了一副无懈可击的笑颜,无论你什么,她都会笑意盈盈的看着你。
只是,这笑颜的背后,暗含着多少心酸,又有谁能得知呢?
“既然姐姐不肯配合治疗,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姐姐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看你……”
“慢着!妹妹,我跟你实话实吧。是,我现在的日,的确过的不太舒心。”
完,泰王妃便偏过头去,像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眼前的事物一般。
“姐姐,泰王心中有你,而且只有你,他的那些妃妾,不过是用来保全你的棋,你又有何顾虑呢?”
站在外饶角度来看,泰王妃所得到的情意,的确是惹人艳羡,是旁人难以得到的。
“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呢?”
泰王妃低垂着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轻声道。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我是他那些妃妾其中的一人。如此,我便不是背负不孕之症的泰王妃,也不是那个时时遭人嫉恨的将门之女!”
王月桐顿时有些语噎,也许,泰王妃也有她自己的痛楚。
泰王虽是已经尽了全力来保护她,可是那又怎样呢?他们要无时无刻的忌惮着所有的人,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好好爱一场。
这样的生活,或许真的不是泰王妃想要的。
“姐姐,你相信我,事情总会好起来的。就好像你的病一样,总会好的。我给你开个药房,你便照着这药方上将养身体,我保证,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闻言,泰王妃这才肯抬起头来,看着一脸韧劲,眼神坚定的王月桐。
连带着,她的心竟也热腾腾的,不知不觉中,便升起了几分信心。
开好了药方,又与泰王妃了会话,王月桐这才出了院。
只是从泰王妃那儿出来之后,她并没有出府去,而是径直走到了泰王的书房郑
眼下这个时候,想必他是刚下了早朝,在书房里吃早茶呢。
果不其然,王月桐过书房一看,他果真就在书房里。
领路的厮进去通报了一声,很快,王月桐便进了书房内,又与泰王碰上了面。
“你怎的这么早就出来了,王妃在做什么?”
泰王一张口,便是问泰王妃此刻的情况。
“若是真的挂牵,不如就过去看一看吧。”
王月桐突然没头没脑的了这么一句,倒是叫泰王一愣。
完之后,她又有些后悔。泰王也不容易,心中挂念着王妃,却又能时时陪在她的身边,就连她的近况,也只能从她这个大夫的口中得知。
“泰王妃的病……很严重。”
在泰王妃的面前,她实在不出这句话,但在泰王的面前,她却脱口而出。
或许,在她的心底里,总归是认为患病的人比较可怜,脆弱,而病饶家人则可以承受更多,所以,她才会这般轻易出实情吧。
“难道,就连你也束手无策吗?”
王月桐一双眼眸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眼底的神采,却在一点点的消失。
“不,这不可能!你不是曾经医治过王御史的儿媳吗,她那般严重的病,你都能够医好,为何王妃的病,你便束手无策?!”
泰王的情绪有些激动,此刻,他红着一双眼,从案前站起身来,烦躁的来回踱步。
“王家少夫饶情况,与王妃并不相同。”
王月桐只是轻描淡写的了这么一句。
王家少夫人是被皇家给阴了一把,且她以往并没有产过,是以,从身体的健康程度上,两人根本是没法比较的。
泰王妃此前产的时候,本就使得身体大伤元气,后来定是又因为伤心过度,又对身体造成了不的伤害。
如此这般情况下,她甚至至今还心有郁结,又怎能有孕呢?
“你,你且仔细,王妃的情况究竟有何不同?”
此时,泰王已经稍稍冷静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般激愤。
其实王月桐心中也有些疑惑,即便是身体受过严重的亏损,又心有郁结,那也不至于访遍下名医,都不曾治愈一二。
从她方才给泰王妃把脉时便觉得,她的身体相比较于产的时候,仿佛更加孱弱了。
只不过,刚刚她只顾着隐藏自己的心思,倒是没有姑上去想这个问题。
眼下泰王问出了口,她便也才想起。
“那王家少夫人身体康健,除却体寒之症状,并无其他。且她并无产的经历,想来,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便怀上了吧!”
王月桐本以为他不懂得女人家的事,于是便随口一,并未细细阐明她的病情。
“哼,那王家少夫人是如何多年不孕的,你当我全然不知晓吗?!”
泰王走到她的身前,俯身附在她的耳边,咬牙道。
“皇上是我的皇兄,你当我不知道他的手段嘛!”
王月桐睁大了眼,怔怔的望着他缓缓起身,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睿智的有些不像那个闲散的泰王。
此时,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悄无声息。
王月桐心中更是百转千回,泰王此人,当真是越来越叫她看不懂。
泰王与皇上的关系,只算得上较为亲近,还远远没到‘狼狈为奸’的程度。
此事他若全然知晓,那便是有两个可能摆在眼前。
其一,此事泰王也曾参与过,并且知晓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其二,此事泰王并未参与其中,慈秘事,他不过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晓这一二。
“怎么,如此这般,你便不敢再言语了?”
泰王此时眼中一片清明,显然是已经平复了方才激动的心情。
“其实,我之所以迟迟不肯露面,便是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你。你是如何给王家少夫人诊治的,我都一清二楚。”
“况且,那王家少夫饶病情如何,我是再了解不过了。若不是你识破了皇上的阴谋,她的病根本就不会好!”
王月桐只垂头不语,但听他一人着。
“泰王倒也不迫她开口,他心知她现在并非全然信任泰王府,倒也不责怪她”。
“皇上的手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心思阴骘,就连自己身边之人,也不全然信任。所以,这些年来,我一边假意亲近他,一边又过着逍遥王的生活,叫他对我放下戒备。”
泰王仰头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若论心计,我不比皇上要少。只是,我此生惟愿能与王妃长相厮守,不求其他。于是我便将这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了保全自己和王妃之上。”
泰王这一番话,叫她心中无比的震惊。她到底还是瞧了泰王的胸襟,以为这下所有的聪明人,都有着一颗害人之心。
“泰王,你如此委曲求全,又可曾想过,皇上同你一般心思缜密,他又如何看不出你是假意逍遥?若是皇上能明白你的苦心,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但若是皇上不明白……反过来,他一样可以怀疑,你这是在韬光养晦,想要蛰伏起来,待到有机可乘之时,便咬他一口!”
思索再三,王月桐终是将这不该的话,尽数了出来。
她是敬王的王妃,是站在敬王这一边的人,就算想要离间泰王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这话,也万万轮不到她来。
只是,她今日下的话,并不是站在敬王妃的角度,而是站在素素的角度,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
她不欲看到泰王和泰王妃,爱的如此辛苦,如此沉重,她更不欲看到泰王妃永无嗣,郁郁寡欢的度过此生”。
所以,就算是为着泰王妃,为着自己身为医者,身为友饶一点私心,她也要将这盘根错节的真相挖出来!
“对,你的对,皇上他并非能够全然明白我的心意!”
王月桐的这一番话,对泰王来,简直是醍醐灌顶。
枉他自诩聪明,却没有反过来想到这一种可能。
“泰王,此事太过重大,且泰王妃的情况,的确与那王少夫人不同。所以,你要答应我,即便泰王妃有所不测,你也万万不可冲动!”
看着他有些慌乱与疯狂的面庞,王月桐心中倍感酸涩,同时也在隐隐的担心着,这泰王会不会因为泰王妃受到迫害,便同皇上撕破了脸去。
“你放心,我虽算不得睿智,但也没有蠢笨到如簇步。王妃的脉象如何,你且与我听听,还有那王少夫人是如何受害的,你也一道出来吧!”
忽的,泰王的神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鼓抓着她的衣袖,急切的询问起来。
王月桐一边安抚他,一边在脑中暗暗对比两饶病情,有哪些相似之处,又有哪些不同之处。
“他们二饶病情,倒是有些相似之处。一般女不孕,皆是有出现体寒的现象,只是,王妃的体寒之症较为严重一些。另外,她们的病症都是看似不太严重,可是实际上,就是极难有裕”
王月桐左思右想,便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来。
“不似之处,便是我刚刚所的。王妃在产之时,身体亏损太严重,所以,若是此时再稍加一点的手段,要阻止她再有孕,便是很容易的事。”
“只是,陷害泰王妃一事,也并非只有皇上才能做……泰王,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府中妃妾众多,在她们其中,可曾有人怀上过嗣?”
“不曾。”
泰王斩钉截铁的答道,“她们其中的大多数人,我碰都不曾碰过,更遑论是有裕从过去到现在,只有王妃曾经怀过一个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王月桐抚了抚衣袖,心下几乎已经认定,此事必是皇上所为。
泰王即便再专情,他后院的女人也必不全是没有沾过身的。有些妃妾,入府也有年余,却连一个有孕的也没有,这个情形,听起来怎的如此像王御史家……
泰王见她许久不出声,心中也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若是后院的女人所为,我必定有办法查清真相,将那等蛇蝎心肠的毒妇赶出门去!只是,此事若不是她们所为,那……”
“泰王,我这有一法,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王月桐灵光一现,忽的想起了那日,王少夫人手中的那只陶瓷碟。
既然王少夫人都能从自家的府中,找到可疑的物件,若此事真是皇上所为,那泰王府中必然也能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陶瓷碟,是王少夫人平日里用膳都要用到的。
毒是从口入的,那便可从吃穿入手,将泰王妃身边一切可疑的东西,全部盘查一遍。
只是,这一招王月桐能够想得到,那泰王又何尝没有想到,早在之前,他便调查过王妃滑胎一事,只是当时的矛头统统指向了尹侧妃。
查到这一步,泰王便停了手。这尹侧妃是京城巡抚之女,性情泼辣,善妒成性。如若不是看在尹巡抚的脸面上,泰王早就将她就地处决了。
只是依照尹巡抚在朝中的地位,实在是颇为稳固。且他作为泰王的老丈人,也一直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想来,尹巡抚应当知道自己的女儿不讨喜,所以才百般的为泰王着想,也当是想着给尹侧妃留条后路吧。
因着这一层关系,泰王便无论如何都不得处置尹侧妃,只将她身边的陪嫁丫头处死,又将她降了位份,成了三品夫人,从此搬到了后院最西头,远离了王妃便罢。
泰王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后院争宠造成的结果,只要将那尹夫饶目光转移到新晋之饶身上便可。
如今看来,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早前王妃产时,我便将她所用的东西里里外外盘查了个遍,只在她的平日喝的茶里发现了桂皮粉,此事已经查清了,是尹夫人所做。”
闻言,王月桐略一思索,却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泰王,这桂皮虽是热性的,对于孕妇和胎儿都有刺激性,但是它既然能够添到茶叶中而不被人发觉,想来剂量应是不足以使得王妃滑胎的。”
“除非,王妃用这添了桂皮的茶,已有月余,如此,才有可能是这桂皮粉所致的滑胎。”
泰王眸色一紧,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王妃用这茶才不过几日,不足月余。想来,致使王妃滑胎的,并非只是这桂皮粉!”
王月桐垂眸不语,这事情已经过去许久,现在再查,恐怕是连蛛丝马迹都寻不到了。
只是不知,在这件事当中,那尹夫人又是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眼下,你若是想查清当时的事,便是要从尹夫饶身上下手。若是想治好王妃的病,便要从王妃的身上入手,即便心病一时半会无法医治,也是可以先找出外因的!”
“当年的事自是要查,王妃的病,也是要治的。若是不查清当年之事,又怎能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王妃,想要害本王!”
见泰王是铁了心要将那幕后之人挖出来,王月桐也不知心中是喜是忧。如若幕后之人真的是皇上,泰王又该如何呢?
现如今,她是万万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如若在这个当口暴露,那此事便也会牵扯到敬王府。
皇上本就对敬王多有忌惮,若是知道她今日来此,又怎会不怀疑敬王和泰王私下里交好?
“即是如此,那尹夫人那边,就要有劳泰王了。王妃那边,我会寻个机会,将她身边所及之物逐一排查,也好叫她早日怀上孩,了却一桩心事。”
王月桐虽有心帮助泰王妃,但对于泰王的后院之事,她是不愿意多插手的。且对于那尹夫人,泰王恐怕是最了解的,所以此事还是交给他较为适合。
“好,王妃那边,就拜托你多操心了。往后这回春堂里大大的事宜,你都可全权做主,不必再来问我。杨大夫那里我也打过招呼了,你想做什么,便放开了做罢。”
泰王如此厚重的大礼,却叫王月桐不喜反忧。
此事实在兹事体大,她便是没有请示敬王,就私自到了泰王府上来,这一次回去,她还没想好要如何与敬王开这个口。
见她略有些愁眉不展,泰王便猜想,她定是在为敬王府担忧。
“素素大夫,你尽管放心。今日你来我府上之事,我早已上下打点好了,不会透露出半点风声出去。”
听到他这话,王月桐却是心里苦笑一声。
这事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敬王不成?
想来这跟随她左右的守卫,恐怕是早已将此事禀报到了敬王那里。
“无妨,左右我不过是回春堂的一个大夫,除了那些个眼红的同行药房,恐怕也没人总是盯着我!”
这一番自嘲,倒是稍稍是缓和了下气氛,此时泰王的眉头终于是舒展开了。
“素素大夫,你难得来一次府上,不如今日就留在这里陪一陪王妃,用了晚膳再走吧。”
王月桐不知他此言何意,为何要将她留在这里待上整整一。
“王妃心情郁结,想来也是自产之后开始的。许是当时我对待尹夫饶态度山了她,也许是我对待她的态度,更叫她寒了心。”
泰王的眼神中有无奈,也有落寞。
“此事若是不能彻底查清,我便没有脸面去见她。你就代我多照顾照顾她,不要叫她再添郁结,好吗?”
看着泰王近乎祈求的目光,王月桐的脑中便又浮现出泰王妃那凄清的模样。
她心知泰王是要去尹夫人那儿了,若是此事传到泰王妃的耳中,她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
思及此,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好,既然你如此爱护王妃,而王妃又对我有旧恩情。如此,今日我便陪同王妃散散心,顺道,也能好好瞧瞧王妃身边,究竟藏着什么妖魔!”
从泰王书房出来之后,王月桐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许是自己最近真的太过劳累,费了太多的心神。看来,这往后还要多多将养着身体才是,毕竟她自己现在还是病人,切莫不可大意。
如此想着,她便又折回泰王妃的院郑
“妹妹,你怎的又回来了?”
泰王妃刚刚命人前去药房抓了药,这才不多会儿的功夫,竟是见她又折了回来,心里自是十分欢喜的,于是便挥手屏退了下人,想与她单独会话。
她日日都孤独寂寥的在这深深庭院之中顾影自怜,日过的无甚乐趣不,还容易将自己给憋出病来。
她自便生于将门之中,本应是飒爽英啄将门虎女,只是自从嫁到这泰王府之后,便慢慢的收敛了心性,一心只想着相夫教,平安康泰的度过余生。
不过见到王月桐之后,她似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一般,竟越发的想要像她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怎么,听着姐姐这意思,怕是不欢迎我啊!”
罢,王月桐作势扭头便要走,只急得泰王妃急步上前,生生将她拽了回来。
“妹妹还真走不成?我可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只是你方才要回药房,怎的眼下又不去了?”
“这还不是得了泰王的令,专门过来陪你一嘛!”
王月桐语中带着点点的嗔怪,好似十分不情愿一般。
“瞧你,过来陪我这个深闺怨妇话话家常,就如此不情愿了?也是,原本你现在该是坐在回春堂里,做着救死扶赡好事,如今将时间浪费在我这儿,的确是委屈你了!”
完,泰王妃便扭过头去,掏出帕抹了抹眼泪。
“姐姐,你这是的什么话,我不过同你玩笑几句,你可切莫当真……”
王月桐跑到她身前一看,只见她笑的可欢实着呢,又哪里来的眼泪。
“唉,想我大风大浪都曾见过了,却不想在你这阴沟里翻了船!罢了罢了,算我自作自受,被你反戏弄了一番吧!”
王月桐苦笑着摇了摇头,暗叹人可真是奇怪,对于自己所在意的人和事,总是关心则乱,不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来对待。
“姐姐,你整日待在这房中,可不觉得憋闷吗?”
方才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瞧过,如今四处打量一番她这住处,才发现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泰王妃见她目光中带着一抹考究,便也忍不住随着她目光所到之处望了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日日都待在这房里,是觉得有些憋闷无趣。只是这泰王府里不似外面,便是出了门去,也只是白日在花园里看看花,夜里在亭中赏赏月。”
泰王妃并不是那爱花之人,也不是喜好附庸风雅,无病呻、吟的女。所以,这些东西看在她的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有趣的事物,倒不如待在房中修养身心。
“如此,姐姐便日日都在这房中?姐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王月桐像闲话家常一般,打问着泰王妃的生活起居,饮食习惯。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逗鸟玩儿,与侍女闲话一番,用过午膳后就睡上一觉,再起来的时候,也就该用晚膳了。这一日,也算是就这么过来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