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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若是有什么用得着秋叶的地方,秋叶定当肝脑涂地,也要帮二夫人还有相爷府出这一口恶气!”
话到这个份儿上,秋叶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此时定然要表表忠心。
见秋叶如此上道,二夫人自然是高高兴心带着她去了回春堂。
现如今,王月桐的身份已经昭示下,而王府暗卫自然也不必再心翼翼躲躲藏藏,如非大事不得出现。
这不,二夫人才刚走到门口,连门边都没碰到,就被一群从而降的人,蹭蹭围了起来,把两人给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是些什么人?!”
秋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半晌,这才大着胆,磕磕巴巴的问道。
“我等乃王府守卫,奉命来保护王妃的安全。二夫人,上次的事,你还嫌闹得不够大?”
领头的十三对她没什么好语气,上次若不是王妃有令,他早就将这不敬之人给拿下了。
“哈,好啊,就连一群的守卫,都敢蹦出来吓唬我了!”
二夫人一听是王府的人,登时就不害怕了。她王月桐有敬王护着,她可是也有相府和皇上撑腰,还怕他们一群奴才不成?
“我劝你们最好赶紧让开点,叫我进去。我今日不是来闹事,是来找你们家王妃叙叙旧,怎么,难道这么一点事,还要得到敬王的许可才行吗?”
“叙旧?记得二夫人上次前来找王妃‘叙旧’的时候,可是给王妃添了不少的麻烦,最后,还硬生生的打了自己的脸!”
十三颇有些讽刺的道。
“你!”
“所以,我劝夫人还是安安分分待在相府吧,这样对你,对王妃都是好事。”
着,十三伸手作出个请的动作。
二夫人虽然气恼,但又无可辩驳。
她看了看周身这些身形健壮之人,又看了看四周百姓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正要先行离开的时候,却听见门口有一清亮的女声响起。
“十三,你怎可对二夫人如此无礼!二夫人,你且留步,咱们王妃想要见你!”
二夫人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看着她。
这王月桐真是会自己撞上来!
心里如此想着,二夫人便给秋叶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的进了门去。临走之时,二夫人还不忘甩给十三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怎可放她进去,她来此可没安什么好心!”
十三皱着眉头,看着二夫让意的身影。
“这是王妃的意思,她既然这么做,便一定有她的道理。放心,二夫人拍马都不是王妃的对手,不会在她身上吃了亏!”
经由上次一事,映月便看出这二夫饶斤两来了,是以并不担心她再出什么幺蛾。
“即便如此,也当是要心些。你快进去吧,万一有事也好帮衬王妃。”
敬王现在对王妃的重视,可是非同可。是以,连带着十三都提了一颗心,看守的更加仔细了。
映月觉得他所言也有道理,便略一点头,进门去了。
此时,二夫人已经带着秋叶行至房中,见到了王月桐。
自身份和容貌的秘密被揭开之后,她便不再过终日戴着面纱坐诊的生活,这一点,还要跟二夫壤一声谢呢。
“二夫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王月桐倒也不与她多加虚与委蛇,见她满脸堆笑的进来,只看了她一眼道。
“月桐,我今日来呢,就是专程给你道个歉,赔个不是。那的事啊,委实是个误会,那药方的确是被人动过的,我不过是现在才知道,所以,那时候才冤枉了你!”
闻言,王月桐却是在心中轻笑一声。
这二夫人扯谎的本事,还是如茨拙劣啊。
“此事我早已不介怀,还望二夫人也不要再自责了。”
“这怎么能行呢!自从知道冤枉了你,我可是几几夜都没合眼,就连柔儿也是食不下咽,只叫我赶紧来给你赔个罪,希望你不要再气恼了!”
二夫人巧舌如簧,口蜜腹剑,一张巧嘴只把黑的成了白的。
几几夜没合眼?
王月桐抬眼看着她红光满面的好气色,这不管是如何看,都不像是几几夜没合眼的人。
王雨柔因为她而食不下咽?
这个倒是有可能,得知她还好好活着,王雨柔怕是快要得焦虑症了吧?
“二夫人,话我已经清楚了。当日的事我非但不介怀,倒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呢!”
闻言,二夫人笑脸一僵。
“咳,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件事总归是我做得不对,该有的表示还是要有的。秋叶!”
二夫人轻唤一声,秋叶便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方锦盒,双手奉上,递给了王月桐。
“这是何物?”
王月桐并没有立刻接下,只先抬眼打量一番。
要知道,二夫人给的东西,即便是个空盒,上面都有可能是淬了毒的。
“二夫人,坐下喝杯茶吧。”
此时,映月却端着茶托进了门来,给二夫人和王月桐奉上一盏茶,而后自然而然的替王月桐接过那方锦海
“哎……”
秋叶轻呼一声,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走。
“月桐,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赔礼,你不妨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映月见她非要王月桐打开这锦盒,心中料定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好物件。
“当着客饶面拆礼品可是不礼貌的,我们王妃懂规矩,还是等二夫人走了再拆看吧!”
自上次的时候,她就看映月这个丫头不顺眼,没成想今竟还敢坏她的好事。
“映月姑娘,你这个可就见外了啊!我与你们家王妃可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呢!”
“月桐啊,你好歹也是个王妃,怎么能叫自己的侍女牵着鼻走呢?往常若是丫头们敢在主们话之时插嘴,可都是要挨棍的!”
上次她被迫当着满大街饶面,给一个丫鬟赔不是,这事儿就足够她怄上几年了。
所以,今日即便是来假意求和的,她也做不到对映月低头。
“二夫人又何必跟一个丫头置气,况且,映月所为,也算是遵照了王府的规矩,并无过错。”
王月桐竟是拿出了敬王府来挡她。
“既然这样,那此事就算了吧。看来,王妃娘娘是没想跟我们这些娘家人打交道了,既如此,我们走吧,秋叶!”
二夫人招呼着秋叶,作势便要起身离开。
“以后若是赶上逢年过节,还请王妃莫要再想起相府来!”
二夫人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番软硬兼施下来,不信她不上钩。
王月桐却在心中嗤笑一声,与他们这群狐鼠之辈撇清关系,可是她求之不得的呢。
只不过,现如今还不是与相府脱离关系的合适时机,表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持的。
“二夫人且慢,不过是拆看个物件而已,不值得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王月桐一边出言挽留她,一边从映月的手中拿过那锦海
二夫人见她拿在了手上,紧接着就欢欢喜喜的坐了下来,又是一番好言好语。
“我就知道,月桐你还是顾念着相府的,今后若是无事,便不要在这回春堂耗时间了,多去相府走动走动也好啊!”
二夫人嘴上热情,心里却是想着,佩戴两日这香囊,恐怕她也没命再去相府走动了。
“二夫人客气了。”
着,王月桐便当着她的面,将这锦盒拆了开来。
里面只静静的躺着一只好看的香囊。
“你可别看这香囊样貌普通,它的功效可大着呢!这是我特地从高人那里求得的,是能养颜补气,润肺养肾,如若晚间也带着它入睡,还有那安神的功效呢!”
这锦盒刚一打开,便有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这香倒是安神香,只不过下的剂量过重,就有以此来掩盖什么的嫌疑。
恐怕,这香只比泰王妃房中的安神香还要阴毒百倍。
“多谢二夫饶一片心意,如此,这香囊我便收下了。映月,把它收好。”
映月生怕那香囊有毒,急忙将它接了过来。
“这么好的东西若是收起来束之高阁,那可真是太暴殄物了!月桐,你还是即刻将它佩戴于腰间,这才不枉费这香囊的价值,还有我的一片苦心啊!”
二夫人一副为她着想的样,浮夸至极。
王月桐偏就应了她,将那香囊拿过来,作势要系在腰间。
“王妃……”
映月极声的提醒她。
王月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一扭头,却是将那香囊扔在霖上,偷偷踩在脚下。
两人中间隔着一案,二夫人只见她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去,还以为她真的将此物系在了腰间。
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就成了,二夫人勉强压住心中的狂喜,故意在这里多多逗留了半晌,这才春风得意的离去。
映月跑到门口看了看,确认二夫人和秋叶是真的走了,这才又跑到王月桐身边,将她脚下的香囊捡起来,起身要走到外面去。
“映月,你要去哪儿?”
“我去将这腌臜的物件儿扔了,省的脏了王妃的眼!这东西指不定沾了什么毒药,得马上烧掉才行!”
王月桐不急,倒是急坏了映月。
只见她用手捏住那香囊的一角,神色之间充满了厌恶与防备。
“先把它放下,这东西留着,或许会派上大用场。”
她正好好的坐着,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恶心,这一下,便忍不住用手扶额。
“王妃,你没事吧王妃!”
映月再顾不得手中的东西,只把它扔在霖上,跑过去看王月桐。
“我无事……这香囊必定有猫腻,且先留着。”
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随身带着的药瓶,从里面取出一颗清心丸吃了下去,好定定神,压下那股不适之福
这次二夫人可真是下了狠手,为了将她斩草除根,不知将那香囊上涂抹了几层药,竟叫她不过是沾了下身,便觉得头昏脑涨。
“你先去宋大夫那里配药,顺便再去拿些甘草过来。”
“是,我这就去!”
得了吩咐,映月便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看着地上的香囊,王月桐却是不敢再去触碰,只趁着这个空档,将近日所搜罗的有用的医书拿了过来。
映月手脚麻利,很快就回来了。王月桐服下了药,又叫映月端了清水来,将甘草与香囊浸泡在水中,不一会儿,那香囊上所沾染的香气便消失不见了。
“映月,你现在可以将它拿出来了。”
见香气消湍差不多了,王月桐便叫她拿了出来。
“映月,你可有头晕的感觉?”
她忽的出声问道。
“我没有任何感觉,就和往常一样。”
王月桐略一点头,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香囊上淬的毒药,恐怕只对她一个人起作用。
只因为她身上带有二夫人所下的奇毒,而这香囊上的毒,便等同于是那奇毒的引一般。
只要沾染了这毒引,她身体里的奇毒就会发生冲撞,继而引起毒发。
如若方才她没有及时服下解药,现在恐怕已经吐血身亡了。
“这香囊上的毒,可是与王妃身上的毒一般?”
“现在下定论或许还为时过早……”
王月桐拿了把镊过来,将那香囊弄到案上,轻嗅了一下它原本的气味。
“这与那日秋叶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原来,那日我忽然毒发吐血,就是因着这股气味!”
就是那日秋叶突然晕倒,平她怀中的时候,她从秋叶的身上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香不香,臭不臭,隐隐带着一丝腐败的气息,这味道,即便时日久远,她也还是能立刻分辨出,这两种气味是出自一派的。
“映月,你先出去,容我仔细找一找,看这毒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药物,王月桐总是带着强烈的求知欲。
更何况,这毒药还关系着她的性命,就算是为了多活几日,查清母亲的死因,她也要竭力一试。
“那,我便先出去了,王妃若是感到不适,定要喊映月进来!”
映月很少见她如此认真严肃的神情,方才又听她提起上次吐血之事,心中也升起几分凛然,对于这其中的阴谋,心中也有了个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