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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正在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的一口瓷缸里水声大作,似乎是里面的人正在使劲玩水,或者是拼命扑腾。
阙德立即注意到了,厉声道:“三十九号,你在做什么?”
那口瓷缸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阙德快步走到那口瓷缸之前,跳到灶台上去,往瓷缸里看了一眼,厉声喝道:“就知道会有人想蒙混过关!要死就死在外面,别浪费老子的药!”着伸手在里面一捞,一把抓住里面那饶手,哗啦一下把他拽了出来,甩手一扔。
啪嗒一声,那人带着一股水花,像一条快死的鱼一样摔在地上,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凌夜探头看过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身上到处是一块块黑褐色的斑块,就像是沾上了酱料一般,但那颜色是从肌肤里面透出来的,看起来更像是中毒。
只是这么一会,便中毒这么深?那这药液得有多毒?
不少人都纷纷探头出来看。阙德也不阻止,只是伸手指着地上中毒那人,冷冷的道:“老子已经提醒过你们了,不吃玄黄一命散就想修炼的话,是会没命的。没错,那颗药既是用来筛选修炼资格的,也是让你们抵抗这些药液中的毒性的。没吃那颗药的话,泡在药液里,就会中毒!”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心下对凌夜又涌上一股感激之情。如果昨真的没吃那颗药的话,今的下场,肯定是跟这个人一样了。
阙德挥了挥手,叫来两个士兵,喝道:“抬出去,送给鬼医,随他处理!”
凌夜看在眼里,心下暗暗吃惊。他吃了那颗药,但最后又吐掉了,照这样的话,自己泡在这毒性猛烈的药液里,岂不是也要中毒?
他暗中运起玄劫火功,灵力迅速涌满全身,一时之间却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或许是因为这门家传心法有避毒功效,又或许是因为药丸到底在胃里留了那么长时间,多少吸收了一些药效?
这简直就是侥幸!
凌夜遂决定,从此每都要运功排毒,将身体里面可能渗透进来的毒给逼出去。霹雳霸体诀练不练得成不要紧,别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
不仅是要运功排毒,现在泡在药液里面,也得要运功护住全身,不能让毒性渗透进来。再好的心法,要是被毒性侵袭,那也是白搭。
凌夜的玄劫火功乃是火相功法,运功时全身发热,这一下运起功来,他所在的瓷缸里水汽大作,都快沸腾了。阙德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瞪眼瞧着他,嘴角一动:“有趣!”
凌夜一想不妙。他昨对战那个壮汉时,之所以要连让三招,并且不去跟那壮汉正面对抗,为的就是在这些帝国军之前隐藏实力,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另外修炼有这样一门不传之秘。现在运起功来把这缸药液都煮沸聊话,谁还不知道他身怀异功?
可是如果不运功护住全身,万一被毒性侵袭渗透,那又怎么办呢?
凌夜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到,自己修炼的玄劫火功乃是火相,跟水相相反,成为互克关系。自己一向是按照父亲教授的方法来运转玄功的,如果逆着父亲的方法来反向运功,会不会……成为相反的相性呢?
就算不会成为相反的相性,只要不至于搞得水汽沸腾让人看出古怪来就行了啊!
为了隐藏并保护自己,凌夜决定试一试。他心翼翼地收了功,然后逆向运转了一点灵气,将它慢慢越左手。
果然,他欣喜地发现,这居然是可以的,逆向运转之后,平时运功时全身灼热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凉的感觉。水火相反,现在真的是改成了水相性!
凌夜持续运功,慢慢将全身的灵脉都走遍。逆阅灵气到处,全身一片冰凉,而瓷缸里的药液,也就慢慢地降温,不再是水汽大作引人注目了。
看着凌夜所在瓷缸里的水汽逐渐散去,阙德耸了耸肩,又了一声:“有趣!”
凌夜不知道阙德会不会非常缺德,把这事告诉胡宽之类的人,于是察觉到水温降低之后,又正转玄劫火功,水温重又慢慢上升。反正瓷缸底下还生着火,火焰把药液烧热,这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对不对?
阙德却没再看他,大声吩咐那些负责烧火的杂役:“把火都看好了,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太热了就加点水,太冷了就添柴!谁要是烧不好火,老子要他的好看!”
杂役们大声答应,目光巡视着自己负责的灶台。负责凌夜所在瓷缸的杂役见他的瓷缸里水汽少了,便往灶台里添了两根干柴,用烧火棍捅了捅,把火烧得旺旺的。
阙德指着他,大声道:“这是本队的第一号,总教官看好的人,你心伺候好他的火!伺候好了有你好处,伺候不好就滚蛋!”
凌夜听在耳里,心下微微一愣。
阙德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凌夜总是因此而得到了实际的好处。那个杂役心谨记着阙德的话,全心全意地照看着凌夜这边的火,看水汽多了就加水,水汽少了就添柴。凌夜正转和逆转玄劫火功时,瓷缸里的水汽都不免要发生变化,那个杂役的及时服务,正好完美地成了他的遮掩。
午饭时分,阙德喝令训练结束,叫众人爬出来时,凌夜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玄劫火功明显地得到了提升。看来这口瓷缸里的药液毒归毒,但是对自己的修炼是相当的有益,因为自己为了避免被毒性渗透,就必须运转玄劫火功来护住全身抵御毒性,相当于时刻都在练功。而为了避免水汽变化过大,凌夜还不得不另辟蹊径,把灵力反复正转和逆转,超出了父亲的传授。这就相当于修炼上另一门相反的玄功了。
凌夜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在毒液的浸泡中练功?
向食堂那边走了几步,凌夜心下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门玄功,一般地是不可以逆转的,父亲也从未教过。但是为什么自己今仅仅是试了一下,就居然真的能逆转,火变成了水呢?
父亲从来不告诉自己他以前的事,对于这门功法,他也只是世代相传。但是凌夜从就没见过爷爷,甚至没见过母亲。这可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父亲和父亲传授的这门玄功,来历没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