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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一样的建筑模式,高高的拱顶,阴冷的内壁,长方形的房间,略短的那一侧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在昏暗的光线映衬下竟显得有些恐怖。
唯一和墓室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屋顶的上沿,大概距离顶棚只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溜儿木格子的小窗子,虽然光线微弱,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些木格已经腐朽发黑,想来是和屋子同一时期建筑的,并没有经过翻修。
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建造了这样的一座带着天窗的地下陵寝?糖糖不知道,她现在也不想知道。
在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之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处于这样诡异的地方。
而躺在自己旁边呼吸沉重的,则是紧闭着双眼的慕言。
虽然不知道他伤的怎样,但是糖糖仔细的检看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恐怕就只有后脑的那一处钝器伤是造成慕言昏迷不醒的原因。
糖糖已经找寻了一遍出口,在房间下手有一个通往上层的楼梯,铸铁的楼梯已经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味,可是楼梯的尽头却是一扇锁死了的铁门,同样是年久失修的样子,糖糖费劲了力气终于还是放弃了。
门被锁的很死,就算门不被锁死,就凭着多年的铁锈和铁门本身的沉重,她想要推开都是很困难的。
隐隐约约的能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但是因为太过模糊,甚至连是什么发出的声音都听不到。糖糖大声的呼救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估计外面有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还是依然回到慕言的身边,糖糖将慕言的头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摸了摸慕言后脑上那个明显的肿包,看起来对方下手够狠的,只希望他不要被打的脑出血才好。
糖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个地方的,她的眼前浮现的还是惜艾那场盛大的婚礼,她是惜艾的伴娘,她穿着齐膝的白色小礼服,跟穿着同样色调的新娘子站在一起。
再然后?
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到场的都是惜艾和何然的亲朋好友,在欧洲,秘密举行的婚礼并没有遭到狗仔队和影迷们的围攻。
然后呢?
糖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她知道这是受伤后的应激反应,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还好对自己下手的人彷佛留了些情面,所以她才能比慕言先醒过来。
她想到了一个画面,那是楚南望。
楚南望拿着个什么东西,楚南望的笑脸就在自己的眼前灿烂的浮现。水波纹一样荡漾开,糖糖的记忆陷入了一个死角,她始终想不起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安慢慢强烈起来,如果自己和慕言被袭击了,那么楚南望现在在哪里?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难道说是楚南望在商场上结下的仇敌?
又或者?
糖糖不敢去想,她的心里埋藏着一个种子,行将爆炸的种子,她不敢触碰,好像不去想,那颗种子就会永远的沉寂一样。
一定不要是他,一定不要是他。
但是事情却往往不随人所愿。
糖糖微微颤抖着,她紧紧的抱着慕言,仰头看那小小的几片木格子窗外露出的一角灰蓝色的天空,已经快要傍晚了,或者,已经快要天亮了。
有风徐徐的吹进来,在光线中细微的草屑和尘土飞旋起舞,偶尔有一两片淡淡的粉色的花瓣跌落进格子窗,但是并看不到吹向哪里去,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糖糖贪婪的看着那一方天空。
她和慕言现在是被深深的埋在了地下,他们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她不敢想象。现在只能祈祷,楚南望,你一定要安好。
渐渐的,那几扇格子窗沉淀成了和这墓穴一样的浓重颜色,什么都看不到了,就连眼前慕言的容貌都无法勾勒。
糖糖能感受得到他温暖的体温,她贪婪的将他抱紧,以感受那唯一的生命力。
怀中的慕言终于醒转过来,他微微的哼了一声,身体却依然无法动作,也许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迷惑了慕言刚刚清醒的神志,他愣着,呼吸急促起来。
“糖糖?糖糖?”焦急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异常的清晰,糖糖马上捉住了慕言的肩头。
“慕言,我没事,我在这里。”
慕言急翻身,虽然看不到糖糖,但是他还是一把将糖糖搂在怀中,一双手探索着糖糖的身体,检视着她是否受伤。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糖糖将自己的身体缩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在听到慕言的声音时,她才放任自己害怕,放任自己的身体抖若筛糠。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真的没事,我看到有枪!”慕言看不到糖糖的样子,可是他的记忆却无比清晰。
在婚礼结束之后他看到糖糖向着草坪的另一侧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跟了过去,可是才转过白色的教堂围墙,他就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糖糖的后面,而那个人的身背,就是一把乌亮的手枪。
等到慕言发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时,已经晚了,他没来得及提醒糖糖注意,就已经被钝器击中了头部,瞬间失去了意识。
“糖糖,有人在你身后,拿着手枪。”慕言一想到那一幕就觉得心惊肉跳。
“果然……”
一切的猜测都有了定论,如果是冲着楚南望来的,他们绝对不会先把矛头对准自己,看来自己日夜悬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魏东升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才会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只为了报仇。
如果是这样……
糖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她可能要把慕言给害死了。
“糖糖,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连我都不告诉吗?”慕言也觉得奇怪,这个人显然是冲着糖糖来的,如果说是以前他们抓起来的犯人,倒是没有人有这样的神通会跑到欧洲来寻仇。
慕言隐约觉得,这件事一定和糖糖当初的失踪有关系。
“慕言,对不起,对不起。”糖糖哽咽着,她很怕死,但是她更怕会拖累了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