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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翼越看越来劲,终于忍不住扔了手中的鸡笼,提剑几个纵越迎了上去。刚要出招,白苏便长剑入鞘收了手。
程思翼郁闷不已,紧追上去,“为何收手?怕输给我?”
白苏讥讽的瞅了他一眼,“的好像你赢过似得!”
程思翼没意思的撇撇嘴,”日后总有一日将你打败!“
白苏理都不理他,大步朝里面走去,“那就且等那日吧!不过我现在饿了,先去吃饭,恕不奉陪喽!”
见白苏傲娇的大踏步走了,程思翼不满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好在今日来本也不是为了练剑,他很清楚这一点。压下心头的憋闷,“啪”的一声长剑收回了鞘郑
白苏依旧住在那日程香锦来到的那个院子,从练武池来,洗去身上的汗渍灰尘,坐在堂屋的桌几边开始享用早饭。清晨的阳光柔柔的透过纱窗洒在堂屋里,越发显得桌几边安静用餐的男子儒雅静谧,与刚刚在练武场上将宝剑舞的虎虎生风之人简直判若两人。动如侠客,静似谪仙,本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却十分完美的呈现在了眼前男子的身上。
一贯自认风流无匹的程思翼见到此情此景都不自觉的甘拜下风!
这世上总有些人拥有得独厚的气质,哪怕只是一身灰白布衣,依旧如清风明月般耀人眼目!
不知是不是故意气他,程思翼竟然一路将鸡笼提到了白苏的院子。瞅着堂屋放下碗筷的白苏,故意重重的将鸡笼放在霖上,可怜里面刚刚安静不久的野鸡们顿时惊吓的扑腾起来,弄得周围一片灰尘。
见白苏出了屋,邀功似的指了指地上的鸡笼,炫耀道:“你要的野鸡!是不是又大又肥?”
白苏十分配合的围着鸡笼转了转,这一转才惊奇的发现,里面竟有五六只呢!
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这五六只野鸡足够我们师徒打牙祭了!“
“够义气吧!”
白苏故意打马虎眼,”还凑合吧!“
程思翼不服,”什么还凑合?你是指这鸡,还是指我?“
白苏像看傻子一样瞅了他一眼,”瞧你这出息,如今也只能与野鸡一较高下了!“
程思翼这下真不高兴了!”彼此彼此!我看你也不要叫白苏,改名白眼狼算了!什么人嘛!如果对鸡有什么不满,我大不了再提回去算了N必羞辱人呢!“着便气呼呼的要将鸡笼提起。
白苏连忙挡了过去,“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竟还较起真了!再,鸡笼既然送到了我的院子,自然就是我的了,哪有再让你提走的道理!”
程思翼本就不是真生气,见他给了台阶,他也不再扭捏,痛痛快快的将鸡笼塞到了白苏的手里。
白苏提着鸡笼走了两步,面色难看的瞅了瞅程思翼,“你这笼上怎么似乎留有一丝脂粉气?该不是你买来的吧?”
程思翼不信,凑上前仔细嗅了嗅,气怒道:“哪里来的脂粉气?明明只有鸡屎味才对!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你这么急干嘛,该不会是心虚被我中了?”
程思翼无语望,这人该不是有狗鼻子吧?不过,不管怎样,坚决不承认就对了!
“啰啰嗦嗦的!这么肥的鸡,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就真带走了!”
见他当真要抢,白苏连忙朝一侧一闪,避过了。
“唉唉唉,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干嘛如此认真?再,你一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子,一日间拎着个鸡笼来回走,也不雅观啊?带都带来了,哪还有拿走的道理?”
话落,生怕程思翼真带走似的,迅速将鸡笼交到了伙计手里,嘱咐道:“拿去给师父瞧瞧,看看一会儿怎么吃!”
野鸡被带走,场面顿时清静了不少。白苏领头,二人去了一旁的凉亭。
下人端上了茶水点心,一一摆好退下,程思翼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包裹,“雨前龙井,拿去吧!”
白苏饶有兴趣的拿到鼻前轻轻嗅了嗅,满意的笑了!
“果然是好茶,不愧是茶庄少东家,出手就是阔绰!我师父就最爱喝茶,此茶送给他正合适。”
程思翼才不管他给谁喝,反正收下就行了。
白苏将茶揣入自己怀里,才看着程思翼道:“吧,又是野鸡,又是龙井,莫不是遇到什么难题,有求与我吧?”
做了那么多铺垫,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张嘴求人...他也没什么经验呀?程思翼的面色瞬间有些为难。
醉香楼那边急着用人,不能等了!龙井送出去也收不回了.....
想通这一点,程思翼厚着脸皮轻咳了两声,故作轻松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白苏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有事。“洗耳恭听!”
程思翼知道这人虽偶尔欠揍,但绝大多时候还是十分靠谱的,当下也不再犹豫。
“我祖母在长安城有间酒楼名叫醉香楼,这两遇到点麻烦,大厨走了。你四处行医人脉广,可有善庖厨的?”
“就这点事?”
程思翼郑重的点点头,“是啊!你可有这方面的门路?”
白苏抿唇一笑,“容我想想,估计过两日才能给你消息。”
程思翼听完有些许失望,还要过两日啊?
白苏似是明白他的心思,解释道:“倒是有个朋友厨艺聊,但是人不在长安,今日去信的话,怎么也要两日后才有消息。”
程思翼闻言也就理解了。
见他神色缓和了不少,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盘桃,“喏,一大早过来累坏了吧,先吃个桃缓缓。”
程思翼也不客气,拿起一个桃子就咬了一口。
嗯.....这.....这桃真甜!
怪不得那丫头爬树也要摘呢!
白苏瞧他这副模样,嘴角一抽默默笑了。
大厨的事还要两日后才又消息,等待的日子是无聊且漫长的。
一直憋在海棠居的程香锦身上简直闲出了草,急待找个事情消磨一下时光!
鱼儿每日出去买些胭脂水粉还有吃食啥的,对长安城的了解要比上某人强上一些。因此,见程香锦坐在海棠树下数海棠发呆,便有一个点子悄悄酝酿了出来。
“主子,如今暑气渐消,正是出去游玩的好时节。要不让婢子陪你出去逛逛吧?”
程香锦兴致不佳,“醉香楼附近不是酒楼就是客栈,有什么可逛的,还不如在家数海棠,不去!”
“哎呀,婢子的不是咱们附近这几条街。”
“那去哪?”
“去东市那边。那个地方虽然离咱们这里隔了几条街,不过特好玩!婢子还听好多绣楼啊、衣坊啊,还有珠宝行都开在那边,别提多热闹了!据,长安城里许多娘子都爱去那里买东西呢!”
见她的跟真的似得,某人不由动了心思。
“你知道具体怎么走?”
鱼儿见她动了心思,高心上前将她拉了起来,“婢子早就打听清楚了,好找的很。”
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散心,程香锦并未换男装。身着一身淡绿色襦裙,领着鱼儿便兴致高昂的出了门。
穿过朱雀大街,走过几个巷口,很快就到了鱼儿所的那片地方。
这里与西市那边不同,整条街上都是一些胭脂水粉铺子、高档绣庄、衣坊、珠宝行等等,一家酒楼都没有,街上来往的也大都是年轻女子。顶多在拐角的地方有间茶社,供逛街累聊娘子们歇歇脚。从这里,仿佛见到了长安城的另外一个模样,少了烟火气,多了些脂粉香。反正是女子们最热衷的地方就是了!
在绸缎庄出来,又去了几家衣坊,每人订做了一身时下流行的裙裳,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程香锦与鱼儿边逛边感叹,“这里简直就是女子们的乐土啊!”
“可不是嘛,这可比在家数海棠有趣多了吧?”
见被婢女调侃了,程香锦无所谓的耸耸肩。
“诶?前面有家宝华楼,走,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