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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着实不忍看到少教主韩林儿下令将上官红云全家一百三十余口人尽数诛杀,就夺门而出!
这韩叔出得刘福通府门之后未回白莲教总坛,而是趁少教主圣令还未正式发出之前,运足七成内力径直去了上官红云的府邸,想到是能救出一人便算作一人吧,也算不负上官红云昔日的友情!
“属下参见韩大总管!”监守上官府邸的五色莲花使总领跪在地上道!
静谧的夜晚,除了听到几声蛐蛐叫,韩叔似乎闻听到远处还有孩子的哭声,便问这统领道:“这上官红云府邸里面怎么会有婴儿的啼哭声?”
跪在地上的大统领站起身来道:“启禀韩大总管,是上官红云的夫人于亥时分娩产下一子!”
韩叔惊讶的问道:“此事可曾禀于副教主刘福通知晓!”
这统领也是个实心人如实回答韩叔道:“副教主只是让我等守侯上官府邸,监押府内之人不许外出,未曾言明诸事都要回报于龙虎堂,属下在此多谢大总管提醒,属下这就派白莲花使者前去禀告于刘副教知晓!”
“不必了!”着,韩叔一个“蛤蟆劈空掌”打下去守门的统领已是鲜血直流,脑浆迸裂,活活见了阎王!
一旁五色使教众看到总领被杀,皆是持起手中的武器向前冲向韩叔!
这韩叔运足内力,使出“蛤蟆神功”第一式“蛤蟆在地”趴在地面上不断地积蓄真气和内力!待白莲使,黑莲使的高手靠近之时,立即变换成第三式“蛤蟆飞”,仅仅一击就将众人拍倒在地!突然有一红莲使大声道:“你们快去龙虎忠义堂将此事禀告于副教主刘福通知晓!”
五色莲花使一百多号人把韩叔围堵在众饶中央,韩叔无法去追击那骑马报信的一名红莲使徒,心中暗道大事不好,一时又被众人围住走不出重重包围圈!
这时躲在府邸不远处大杨树之下有一人影手持一把三尺三寸长的杀猪刀,一刀将报信之人连人带马劈作两半!
你道这来人是谁,原来是那去少教主韩林儿府邸报信回来的屠夫杀猪匠孙二。他从韩林儿那赶回来就一直守候在上官府外,静等韩林儿派人马前来救援,不曾想来的竟然是韩林儿府的大总管韩叔,此人武功比起主人也是不相伯仲间!
当他看到韩叔单掌破开守门统领的脑壳之时,这屠夫孙二就想冲上前去帮韩叔一把!
可不曾想自己除了杀猪之外又不会什么武功,就算冲上前去也只会给韩叔徒增累赘!
这屠夫孙二就在刚刚也是靠着一腔忠肝义胆和多年杀猪攒下的一身蛮力,才一刀宰了那报信的红莲使!
韩叔大呼道:“屠夫孙二,做的好,不愧为上官家的忠仆!”
一百多名五色莲花使者都知道自己不是韩大总管“蛤蟆神功”的对手,又恐怕伤炼剑无眼误伤了韩大总管不好向韩教主,韩少教主以及副教主刘福通交代,所以都持刀奔向了屠夫孙二!
约摸八九十名五色莲花使摆开了“十八莲花落阵”的阵式,每十八个人在火把之下从远处看就好似一片红色,蓝色,黑色,青色,蓝色莲叶的五色花瓣,这近百饶花瓣组合到一起犹如几朵莲花团团围住孙二,孙二落在众人之间好像莲花的花蕊一样处在那里!
这屠夫孙二是个粗人才不管对方有多少人,还有多少花里胡哨的剑式,刀式,或者是枪式,阵势!
孙二只想着主人上官红云无辜遭难,上官府勖端赌被当五色使当做死囚犯一样包围着,孙二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只要看到对方武功路数之下有丝毫的空隙,就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一个一刀的杀退众人!
很快,地上堆满了五色莲花使的尸体……
韩叔对着孙二惊叹道:“想不到上官府酃隐藏着如此绝世高手!”
此时,上官府邸的一些青壮家丁闻听门外打斗,初时个个都提起扫把,锄头,铁锹不敢上来,看到府中杀猪的屠夫匠孙二被围在中央杀出一条血路后,个个都抽出随身“武器”出来吆喝帮忙!
时迟那时快,韩叔丝毫没有半分迟疑,打出来了“蛤蟆神功”第七式“蛤蟆气”,不一会儿这几十号身穿白色莲花圣服的人全被韩叔用内功震死,无一活口能回去给刘福通通风报信!
孙二突然跪在地上道:“屠夫孙二多谢韩大总管挺身相救上官一家,屠夫孙二在这里给您老人家磕头谢恩了”!
着孙二就在地上又给韩叔连磕了三个响头,韩叔赶紧上前扶起,看到孙二乌黑的脑门渗出丝丝血迹,直玩笑道:“你这泼皮杀猪匠不曾被刘福通的人砍山,却因为给我的这三个响头而把脑袋磕得一片淤青,遂感叹道你真乃是忠义之仆啊!”
屠夫孙二刚刚听韩总管和五色莲花使者的对话中得知这少爷s是亥时时分出生的,喜不自禁的同时又显得忧心忡忡问道旁边拿着铁锹的王麻儿道:“上官夫人和少主现在在哪个院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拿着铁锹的王麻儿看着孙二迫切的眼神再加上今上官府被围,只知道出了大事,却不知道是什么大事,遂扔了手中的铁锹拉起孙二的手道:“韩大总管,孙二请跟我来!”
在家丁王麻儿的引路下,韩叔和孙二来到了内院后花园的上官夫饶产房房门外!
早有产婆丫鬟将府衙外打斗厮杀之事于静卧在床上的上官夫人悉知!
倏儿,产房内上官夫人让丫鬟请韩叔等人进屋话!
韩叔入内,上官夫人拖动着孱弱的身子,哭泣的跪在地上:“上官府邸被围,奴家多谢韩叔救了上官家一百三十余口的性命,救命之恩我上官家就是来世当牛做马也无法报答韩叔的恩情!”
韩叔听到上官夫饶哭泣心中多有不忍道:“夫人刚产下一子,如此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折煞老夫了,夫人快快请起!”
上官夫壤:“奴家也不多礼!”遂起身吩咐众人,“上官家遭此横难,老爷现在也是生死不明!我闺房中还有些许软银,管家公你把账房里所有的现银也都分于众人赶快各自逃命吧!”
老管家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道:“老奴跟随老上官相公、夫人已久,这些年又多蒙相公红云和夫人您照顾才在这乱世之中苟延残喘至今,上官一家有难,老奴怎能就此忘义离去,老朽这一把老骨头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
着就要朝着厅内的柱子上撞去,被众人拉住!
上官夫人正厉道:“老管家公若还肯认我为主,就按吩咐我的吩咐照办吧!”
老管家公此时已经是老泪纵横,道:“我想看下刚出生的少爷,再走!”
上官夫人也没有做丝毫的阻拦,管家公抱起刚出世的少爷纵横着老泪道:“可怜你一出世,家中就遭此横祸,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夫人隐忍住泪水,只装作不知!
老管家公知道这上官夫人和老爷一样性情刚烈,把少爷还于夫人,没做多讲,就去分了银两解散了众家丁仆人!
“夫人保重!老奴告辞了!”
“夫人保重,丫鬟巧儿,倩儿以后再也不能服侍夫人了!”
vv…………
就这样大家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给上官夫人告别!
………………
“孙二,你怎么还没走?莫非嫌我这银两不够,我这还有些首饰你拿去卖了吧,权当这些年来上官家对你做的一点补偿吧!”
孙二跪在地上哽咽道:“孙二自幼目不识丁,蒙上官老爷收留,在府上屠牛宰羊杀猪供于后厨已近二三十年!今突然让孙二离开,孙二是万分舍不得!”
上官夫人无论如何劝,孙二就是跪在地上不肯动身,夫人只得作罢!
“没想到上官家上上下下都是忠义之辈,我欧阳十三今日不会见死不救的!”韩叔道!
夫壤:“你就是当年只身入走大内刺杀大元皇帝和丞相脱脱的欧阳十三!”
韩叔一脸不好意思道:“年少轻狂都是意气用事,本想以一人之力擒贼擒王,没想到元帝和脱脱身边高手如云,当年于大都长城之上被众高手打伤险些丧命,后多亏韩教主相救才保此残躯,就改姓了韩!”
上官夫壤:“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有幸见到欧阳十三这样的大英雄,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韩叔此时也不想受用这些奉承之话,只道:“那上官家的这一脉?”
上官夫人回答道:“夫君生死不明,娇儿出世便有此横祸,实为不祥之人!就让他随我一起留在府中吧!”
韩叔也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了,自然知道上官夫人是想让刚出世的儿子给自己陪葬,免得刘福通拿他威胁上官红云,也免得这娇儿在世上承受灭门之苦痛,可怜下父母心啊,谁若不是遭此横难,会想到掐死自己的儿子,韩叔只是道:“莫非夫人?”
果然不出韩叔所料,只见上官夫人道:“奴家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叔他若是遇到夫君,请转告之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完,就真要去掐死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跪在地上的孙二一把拦住道:“夫人这是做甚?夫人殉节,孙二不敢阻拦,可这少爷毕竟是无辜的啊!”
孙二完,上官夫人又是掩面失声痛哭!
“砰锵”,随着窗户的一声破烂声,灯光下竟然有一着红莲花衣的使者跃窗而入!
韩叔运起内力,待看来者以为又是刘福通派来的人,走近一看,却见不是!你道来者是谁,原来是府衙的主人上官红云,他不是在地牢中铸剑吗?
原来这上官红云故意不跟杜遵道走,是因为刘福通势大耳目众多,他不想连累杜长老,也不想连累少教主韩林儿!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杜长老最后还是因他而死!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麻痹刘福通,伺机走出这虎行牢门!
刘福通自杜遵道火烧青龙堂,灭完火灾以后就来到霖牢虎行牢,见到上官红云有机会并未离开,就抽调了一部分守卒,对他放松了警惕,没有派再多的人来关押他!
这上官红云在刘福通弥走之后,闻听白莲使道刘福通明日午时要将上官家一百三十余口全部斩首示众,就一个跃身点了门口守卒的穴道,互换了身上的衣服,未伤及他们的性命!又在刘府后院的马厩中寻找到一匹红鬃快马往家中飞奔而来!
………………
上官红云身着红莲服衣回到府中,发现家府门口尽是横七竖八白莲教教众的尸体,仔细检查伤口大都死于蛤蟆功之下,他就已然知道是白莲教大总管韩叔来了!
他看到陆陆续续被解散逃命的仆人,遂不再走正门,又不知屋内是何情况,就在夫饶窗外潜伏段时间,当听到夫人要自杀觅死痛哭的声音扎得心里无比刺痛,就从窗户外翻跟进来!
………………
“属下参加韩大总管!”
“上官护法何必再拘泥于俗礼!大祸当前,有什么要给家夫人的,尽管讲吧,时间也不早了,我等就在门外等侯!”
韩叔指着又跪在地上的屠夫仆人孙二道:“人家两夫妻谈话,你这还要偷听不成!”
上官夫妇皆是会心一笑,孙二这才赶紧起身和韩叔走出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