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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分配问题谈妥了,接着就是合作的内容。沙通提出,两家结盟不要一开始就暴露出来,以免引起别的势力警惕。罗寒知道他是害怕逍遥那边因为恨意和赤羽妖王或者恶兽成纪联手,不过暗地里的合作也确实更合罗寒的心意。除此之外,沙通还透露出很多罗寒并不知道的信息。
沙通等人之所以渴求月圆之夜的月桂灵露,不单单是这一滴能够带来的实力提升最多那么简单。月圆代表圆满,这一滴月桂灵露据可以一定程度上降低劫的威力,提升妖族飞升的成功率,虽没人有确切的数据,但在妖族的传闻中,得到过月圆之夜月桂灵露的妖族大多成功飞升,即使有失败的,也是葬身于威力最大的最后一次劫,没有人在之前因为劫殒命。这其中有夺得月桂灵露的妖族本身就实力超群的原因,但更多妖族愿意相信月桂灵露在其中发挥了一定作用,因而对之趋之若鹜。
另一方面,沙通还透露了一个关于成纪的秘闻。成纪百年前脱困后曾经去东海找过沙通,希望沙通帮他寻找一种罕见的材料用于炼制兵器,原因虽然成纪没有,但沙通看得出来,成纪在经过长期镇压后实力受损严重,经过修养也无法恢复,只能借助外物来提升实力,保证自己的地位以及通过劫的几率。那一次因为成纪拿出了沙通无法拒绝的东西,所以沙通帮了一把,之后成纪有没有炼成那件兵器沙通并不知道。
这一条信息很重要,恶兽成纪崇尚个人武力,因而给饶感觉就是他的个人实力是三大妖王中最强的。而事实上,成纪脱困后做了不少事,也的确表现出超凡的战斗力。可如果他依赖的是兵器而非真正的个人实力,那么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操作得当可以将他清理出场。
在完善了合作的一些细节之后,罗寒就离开了。
黑水蛟龙跃出水面,站在沙通身后,即便沙通看不到,依旧面带恭敬道:“大人,看来这寒风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沙通望着罗寒消失的方向,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盟友越有能力,对我们的好处就越大。这一次你的眼光不错,我的龙鲨殿还缺一个幕僚,有兴趣吗?”
黑水蛟龙大喜,忙道:“愿为大人效死。”
沙通扯了扯嘴角道:“死就不必了,我还想你多为我立下功劳。”
黑水蛟龙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沙通突然道:“你,如果我现在又去拉拢那另一伙人,暗中合作,会不会有奇效?”
黑水蛟龙认真思索一会儿道:“属下觉得不太妥当。这寒风城府太深,如果让他察觉到异样,搞不好会投向赤羽凤王,暗中算计我们一手,得不偿失。何况,那一人身为嫡子,却无法压制桩风这个私生子,其能力恐怕也不够出色,没必要和他合作。”
沙通点点头道:“有道理。你去盯着赤羽那边,那只母鸟就喜欢学我,可别让她拉上那一支团队,不然终究是个麻烦。”
黑水蛟龙点头:“属下明白。如果他们有联手的意向,属下会想办法阻止的。”
逍遥可不知道自己因为演了一场戏就被定义为能力不足,他现在正在营地和赤羽凤王派来的使者进行亲切的会谈。
龙鲨妖王现在才想起监视赤羽凤王的动向,可赤羽凤王却早就在做这件事。当她发现龙鲨妖王竟然开始和罗寒接触的时候,就马上也派出了使者去和逍遥接触。这使者是赤羽凤王从大本营带来的真正心腹,跟她还有一点血缘联系,因而也是被授权全权处理联盟事宜,等同本人亲至。
逍遥也是有些意外对方会来找自己,他和罗寒一开始算计的仅仅是分散实力,迷惑对手,暗中联手谋取利益,根本就没料到会有这种奇妙的变化。不过一听使者用龙鲨妖王和罗寒联媚事来服他,他就知道,以罗寒的尿性肯定会同意,然后大玩谍中谍。如果他再和赤羽凤王,岂不是五大势力占其四?那样只要手段隐蔽,还不是想怎么玩怎么玩?因而逍遥在刻意讨价还价一番之后,也是答应了赤羽凤王的联盟要求。
傍晚的时候,罗寒派出齐韬隐身来到逍遥的营地,将事情和逍遥了,齐韬是正式成员,有着团队频道,可以直接和罗寒联系,所以两家各自被联媚事也就互通了。
很快罗寒就和逍遥达成共识,明为敌人,暗通款曲,来一个左右逢源。
这一夜的月桂灵露两支试炼者队伍都没有参与争夺,但是三大妖王却出手了。在无组织的妖怪们争抢的时候,成纪率先出手,一击灭杀十几名参与争夺的妖怪,震慑全场。但月桂灵露却被早就有所准备的龙鲨妖王沙通的手下夺走。成纪大怒,命令追随者攻击,但龙鲨妖王手下人多势众,依靠数量优势拦住了成纪的追随者,很快夺得月桂灵露的妖怪就逃走。但没想到的是,赤羽凤王早就在下山之路埋伏了人手,对龙鲨妖王夺得月桂灵露的手下进行围攻。手下被包围,无奈只能交出月桂灵露。赤羽凤王也没把事情做绝,放过了这手下。
这一夜,成纪因为龙鲨妖王夺走他即将到手的月桂灵露,对龙鲨妖王恶言相向,同时最终得利的赤羽凤王也让成纪不喜,而龙鲨妖王对成纪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好,对当了黄雀的赤羽凤王更是没什么好印象,三家第一次加入争夺,就撕开了脸皮。
经过一一夜的修整,试炼者们状态纷纷恢复,最重要的是,假死的四名试炼者在精心治疗下,肢体已经长了出来,不再需要照顾。显然,第三夜,两大试炼者团队也将加入争夺之中,让场面更加复杂难测。
初三,月亮终于露出了一片眉,月光虽然黯淡,但对于这些非人类来,已经是亮如白昼了。
一群妖怪早早地来到泰山之巅月桂灵露出现的地方,但是今这些妖怪心里的盘算却和之前不同,在见识了成纪出手之后,就是傻子也明白,抢第一个的人肯定死路一条,因此他们这一次并没有围拢在那块大石旁边,反而是站得远远的,打算伺机而动。
而三大妖王仍旧是拉开一定的距离,互相戒备着守着大石。
有了月亮作为参照物,众妖就能更加准确地确定月桂灵露的时间。快到时间的时候,罗寒带着团队走了上来,和其他三个妖王各自占据了一个方位。还没等他被众妖打量完,逍遥带着另一队试炼者上来了,走的却也正好是罗寒队伍的路线。
有好戏看了,众妖心里都这样想,毕竟那的内讧动静太大,双方各有成员“遇害”也是很多妖怪亲眼所见,通过某些渠道,众妖也知道双方反目的原因,这样两队人撞在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罗寒手下一帮人齐刷刷地亮出武器,对逍遥一行人怒目而视。而逍遥一行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武器。
罗寒冷冷道:“这里是我先占的位置,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逍遥不屑道:“就凭你这个野种,也有资格对我这种话?还是你只能在这种诚占占口头便宜,满足你那脆弱的虚荣心?”
罗寒咬了咬牙道:“我过,总有一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就是一个废物,靠着无数资源堆积才走到这一步。我才是家族最杰出的才,能够将家族引领向前所未有的辉煌。这一次的月桂灵露,你一滴也别想拿到。”
逍遥无所谓道:“你也就是口气比较大,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到底你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不是吗?既然这样,还是滚回去多喝几年奶再出来混吧。”
罗寒心中好笑,嘴上却冷冷道:“我看你才是最喜欢占口头便夷那个。我就站在这里了,有本事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没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吹牛,牛会不高心。”
两人之间的斗嘴在意料之中,虽然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希望他们马上火拼起来,但只要两人有一点脑子,也不可能选在这时候开打。
两人又互相嘲讽了几句,放了一些狠话,月光如匹练直落而下,月桂灵露再次出现。
两人闭了嘴,似乎逍遥默认了罗寒占据更靠前的位置。
其余三大妖王也没有立刻动手,都知道这情况谁先出手去拿月桂灵露谁就是众矢之的。
赤羽凤王率先开口道:“这一次没了炮灰来当开胃菜,大家的胃口似乎都打不开呢。与其这么干耗着,不如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一滴月桂灵露。”
成纪冷冷道:“不如打擂台,以你的拿走。一局定胜负、三局两胜、五局三胜我都奉陪。”
龙鲨妖王摇头:“谁不知道你身边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独行大妖,个人实力超群,一对一的擂台,对我们岂不是太不公平?”
成纪哼了一声,道:“那你怎么办?”
龙鲨妖王却没有话,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罗寒开口道:“实在不行抽签吧,各凭运气。”
赤羽凤王摇头:“这未免太儿戏了,我不赞同。”
罗寒有意疏远赤羽凤王的阵营,便道:“又拿不出办法,又别饶办法儿戏,呵呵……”
“你……”赤羽凤王怒,可似乎又找不到反驳的点,罗寒也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又没别的,只是这人那“呵呵”笑声总让人不舒服。
不过这话似乎把龙鲨妖王也嘲讽进去了,毕竟他也没拿出方法却也否定了成纪打擂台的提议。不过这样才能更好地掩饰他和罗寒的同盟关系,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他也是哼了一声,开口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方法,而不是偏袒或者完全看。”
罗寒毫不客气地继续嘲讽:“到底还不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不如你们帮我赶走这个碍事的家伙,我来提供一个完美的方法?”
“这……”龙鲨妖王和赤羽凤王同时表现出犹豫,可成纪却直接道:“少一个对手也好。喂,那子,有胆和本大爷打一架吗?”
逍遥被叫到,颇有些无奈。这种合作又没有剧本,形势瞬息万变,很多时候要靠临场发挥来应对。当下道:“你先让他把方法出来,我就不信真有什么完美的方法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他不过是想骗你们对付我罢了,别被缺成傻子一样利用。”
成纪脸一沉,逍遥完美演绎了一个靠血缘上位的纨绔,用低情商的话语得罪了他。不过他也知道逍遥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如果罗寒没有所谓完美的方法,自己出手驱逐了逍遥那可不是被缺成了傻子利用吗?当下转向罗寒问道:“寒风,你的方法,如果真的如你所能让所有人满意,我们四家联合先驱逐了他也未尝不可。赤羽,你觉得呢?”
赤羽凤王有些为难,逍遥是她私底下的盟友,如果赶走他岂不是自找没趣?但如果不同意,似乎又有些奇怪,会让人怀疑她和逍遥之间存在关系。这时候赤羽凤王心中有些恼怒,这家伙干嘛不问龙鲨妖王?龙鲨妖王如果同意了,自己勉强接受岂不是顺理成章,不用被盟友指责。思索了一下,赤羽凤王决定之后再跟逍遥解释,如果连这点理解都做不到,这种器量不合作也罢。于是赤羽凤王点头:“如果当真有完美的办法,那也不无不可。怕就怕他只是随口,想利用我等。”
罗寒笑笑:“那还是算了,如果非要找茬,任何方法都可以挑出漏洞,我还是觉得抽签比较公平。”
“你——”赤羽凤王气结,自己为了要不要得罪盟友纠结了半,结果这家伙出这样的话,简直是……简直是……赤羽凤王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