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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能夺得满月之夜月桂灵露,龙鲨妖王和赤羽凤王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相临两天的。在罗寒和逍遥还没有暴露的情况下,双方达成默契,瓜分了剩下的月桂灵露。
原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的夺宝,却因为罗寒和逍遥的介入加上成纪的胡来最终演变成寡头模式,两大阵营瓜分了战利品,平淡无奇的结束了这一场夺宝。试炼者们拿到了足够数量的月桂灵露,两大妖王则在没什么损失的情况下结束了泰山之旅,唯一的遗憾就是满月之夜的月桂灵露被成纪抢走。
任务结束,试炼者或者返回自己的地盘,或者游览大唐风光,就此散去,再次聚集恐怕要等到第三次任务物品的出现了。
罗寒一行人返回长安,那是还有一个隐藏任务等着他们去做,不过意外的是昊天小队也径直前往长安,和暴风小队在路上遇到。一问之下才知道,昊天小队也在长安接到了一个隐藏任务,却是帮助一个叫薛万彻的大将秘密护送一批物资到蜀中。这任务难点在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批物资的存在,运送到指定地点后交接完毕就算任务完成。如果中途有别的任何人看到这批物资,任务都将失败。
罗寒知道这个薛万彻,本是隋朝名将薛世雄的儿子,和哥哥薛万均都是当世猛将,后来一个入了秦王府一个入了东宫,玄武门之变薛万彻曾经与冯立带兵猛攻玄武门,试图为李建成兄弟报仇,最后尉迟恭拿出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首级,让二人的兵士溃散,薛万彻逃到终南山避祸。李世民爱惜他的能力,既往不咎,请他出山重新为官。眼下距离玄武门之变不过三年,薛万彻心中或许还有些别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两支队伍结伴到了长安,一同入住客栈。晚上的时候罗寒看到一个大汉偷偷摸摸进入昊天房间,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大汉就是在高楼上向他问话的那人,当时他就自称姓薛,没想到会是他。如果当时罗寒没有太过谨慎,和他搭话的话很可能就会触发这个任务。不过罗寒也不觉得气馁,这种任务本来就是随缘,何况罗寒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把郑观音母女弄出来。虽然李世民没有禁止郑观音出行,但如果她把几个女儿全带出去,肯定会惹人生疑。如果长安城没这么多修道士,罗寒有一百种方法悄无声息弄走她们,但现在他是真的有些为难。
为了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法,罗寒一路上都在思考,到了长安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就连昊天小队离开他也没有注意。
第三天中午,罗寒终于走出了房间,招呼来队员,将一张张纸条分发下去,众人看完纸条,各自离去。
中午的时候,萧雨萌和林雅进入宫门,出示了郑观音送给她们的信物,来到了长乐门,送给郑观音一块美玉,说是游历所得。长乐门的宫女都知道萧雨萌和林雅是和兄长四处游历的游侠,因为救过李婉顺的缘故,被郑观音视作座上宾。李建成死后宫中人为了避嫌都不愿和郑观音亲近,所以郑观音没什么朋友,难得有这样的两个人愿意和她来往,故而郑观音再次留宿两人显得非常正常。
待了三天后,二人离开。又过了两天,郑观音提出要带大女儿和小女儿出去走走。因为之前出过事,这一次宫中不顾郑观音推辞派遣了两名宫女随同。
郑观音抱着三岁大的小女儿,牵着大女儿,身后跟着两个宫女,行走在夜晚热闹的大街上,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买些布料玩具零食,似乎真是出来逛街散心的。
突然迎面走来两个一身酒气的大汉,勾肩搭背着,嘟哝着含糊不清的话语。郑观音皱了皱眉头,拉着李婉如站在路边一个卖布料的摊子边,有些厌恶地看着这两个醉汉。
不料这两个醉汉看了郑观音身旁的两个宫女,却是眼前一亮,摇椅晃地走过来,嘴里叫道:“小娘子……真好看……大爷请你们……请你们喝酒……”
两个宫女哪见过这种事,一时有些慌乱,其中一个宫女忙道:“走开,我要叫人了。”
其实哪里用得着叫?周围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醉汉耍酒疯,已经有人撸袖子准备干了。
两醉汉却是一个虎扑各自抱住一个宫女,嘟囔着乱七八糟听不清楚的话,吓得两个宫女连连尖叫。
“住手!”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两宫女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生得彪悍异常的汉子大步走过来,显然是要出头。
两醉汉又是嘟哝了几句,却还是老实放开两宫女,摇椅晃地走了。见醉汉识相,彪悍汉子也不管他们,走过来问道:“两位姑娘没事吧?”
就在两宫女惊魂未定的时候,耳边却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宛如!婉歆!你们怎么了?”
两宫女回头,却看见李婉如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李婉歆虽被抱着,却也是双眼紧闭,没有动静。郑观音急得满眼是泪,这时突然看过来,尖声道:“快带宛如回去,叫御医!”说完抱着李婉歆就往回跑。
两宫女一时没了神,一个宫女忙背起李婉如往回跑,另一个宫女在后面扶着。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布料摊的老板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
郑观音火急火燎地将女儿送回长乐门,随行的宫女放好李婉如,便火急火燎地去找御医,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就是逛个街,怎么两位小县主就突然昏迷不醒了,难道是撞了邪吗?
郑观音情绪失控,在宫中大哭大叫,嗓子都哑了,长乐门上下一片鸡飞狗跳,一众宫女忙忙碌碌,却又不知道干些什么。
等到郑观音安静下来,哑着嗓子道:“我去看看宛顺和婉卿和婉悦,你们盯紧点宛如和婉歆。要是有个好歹,我拿你们是问。”
众宫女知道郑观音此时讲不得理,也不敢应答,只能目送她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御医来了,一把脉却惊道:“奇怪,这是中了迷药的症状。”
这御医也是好手段,拿出几根银针在李婉如身上几句穴位扎了下去,不一会儿李婉如就醒了过来。
只是李婉如不哭也不闹,镇定问道:“事情办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周边宫女一愣,这声音根本不是李婉如的,只见李婉如搓了搓脸,从脸上撕下来一张仿真度极高的面具,露出一张众人都不认识的脸。
众人完全傻眼,李婉如不是李婉如,这是怎么回事?
御医心理素质过硬,直接伸手在李婉歆脸上搓揉几下,也撕下来一张面具,露出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御医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问向假扮李婉如的女孩。
女孩摇头:“不知道,有人给了我爹娘一笔钱,把我买下来说是做一件事。后来他们给我吃了药,说等我醒过来就问身边的人能不能放我走,后来我就昏过去了。对了,他们还告诉我,会有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和我一样,他让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不要伤害我们。”
就在这时候,一队禁卫冲了进来,为首将领喝问道:“李婉如李婉歆何在?”
这里主事的宫女脑子嗡的一下,直接昏了过去。
宫外,萧雨萌秦虎和罗寒各抱着一个女孩跳进了水渠之中,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城外游去。
前太子妃郑观音和她的五个女儿全部失踪了,更夸张的是,守卫看见郑观音用绳子将二女儿绑在背上,左右手各抱一个女儿,以成年男子都不及的速度冲出了宫门,守卫上山阻拦,却被一脚踢飞。
很快宫内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在郑观音出行时将她们母女三人掉包,假扮郑观音的必是一武艺高强的女子,不仅改换了容貌,还将郑观音的声音学了七八成,再加上情急之下声音难免走调,因此竟无人听出来。这女子趁着长乐门内大乱,带走其他三个女孩,利用身份强闯宫门,守卫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得罪郑观音,竟被她逃了出去。
联系之前的事,大致可以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而且郑观音母女主动配合了贼人,作案的就是数月前曾经救过李婉顺的游侠韩风和他的同党。李世民急忙命人封锁全城,并且下令长安附近州县通缉,务必要将郑观音母女带回来。
事情回到五天前,萧雨萌和林雅按照罗寒的命令,来到长乐门内,为的就是模仿郑观音的声音和行为举止。而秦虎出面,偷偷向两户贫困人家买下了两个女孩,用来冒充郑观音的女儿。郑观音最大的麻烦在于,她的女儿实在太多,没办法一次性弄出来,只能想办法先替换掉最大的携带比较麻烦的李婉如和最小的难以照顾的李婉歆。这样做多少有些残忍,罗寒不敢肯定被买来冒充的两个女孩结局会怎样,但这也是不得已,他只能是选择穷到马上快饿死的人家,至少用一个女儿换全家性命能够说得过去一点。之后萧雨萌和郑观音确认了出行时的服装,提前准备好。在出行时萧雨萌就和两个女孩藏在布料摊下面。流年和齐韬假扮醉汉吸引注意力的时候,萧雨萌就和郑观音她们互换,然后开始演戏。再利用长乐门混乱带走其余三个,外面接应的罗寒和秦虎各自接手一个,通过水渠逃出城去。
长安城外早就准备好了马车,罗寒三人将三个女孩送到马车上,马车立刻启动。郑观音急忙替她们换上干衣服,这才从马车内探出头道:“多谢恩公,终于让妾身脱离了那人控制。”
前面戴着草帽赶马车的罗寒没有回头,摇摇头低声道:“还早得很呢,离开大唐国境之前,一点都不可以放松警惕。接下来的路会有很多苦头吃,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实在不行,我只能放弃你们逃生。”
郑观音坚定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建成的女儿再落入那个恶贼手里。”
“坐稳了。驾!”罗寒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撒开蹄子跑了起来。即便是官道,也并不平整,疾驰之下马车颠簸非常厉害。郑观音也没办法再说什么,急忙护住几个女儿,免得她们跌倒。
秦虎等人并没有随同罗寒一起走,在长安城外通向各个方向的各条官道上,都有着这样的马车在奔跑,其中有暴风小队驾驭的,也有被他们雇佣的空马车,他们将会驶向不同的地方,分流追兵的注意力。
而在长安城内一处道观之中,李世民在亲卫陪同下向着三清像恭敬下拜,旁边一个仙风道骨的长须道士默默念诵着道经。
“玄灵子,能够推算出郑观音母女在什么地方吗?”
长须道士摇头:“有强大的力量干扰贫道的推算,看来这次并不是普通人做的。”
李世民皱眉:“莫非还有别的修道之士对郑观音有所图谋?”
长须道士甩了甩拂尘,掐指默算一会儿说道:“按照贫道推算,这股力量乃是妖力,劫走她们母女的,恐怕是妖怪。”
李世民道:“什么妖怪竟敢插手皇族事务?难道不怕大唐国运镇压吗?”
长须道士玄灵子道:“据贫道所知,月余之前泰山之巅有妖族异宝出世,参与争夺的除了往常的妖族,还有一群来自西域的妖族,其中一个妖族名叫寒风,与那游侠韩风同音。”
“道长所言,莫非这就是那群西域妖族所做的?”
玄灵子道:“很有可能。”
李世民点头:“那朕就命人封锁通往西域所有关口要隘,一定能截住此妖。”
玄灵子却是摇头:“陛下稍安勿躁,此妖非比寻常,绝非轻易就能对付的。陛下且听我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