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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切活动都是陈师雄安排,但现在陈师雄不在,众人也不知道干什么了。现在去打扰陈师雄似乎又不太好,最后在班长组织下众人在大包间里玩起了游戏,等待陈师雄回来。因为是傍晚的饭局,酒店方面也不介意大家继续使用大包间。
罗寒和柳轻语在小包间内悠闲吃着东西,十人份的食物并不足以填满他们的胃,以至于罗寒又叫了一次餐,期间也有其他人看出点门道来和罗寒套近乎,只是罗寒的态度很冷淡,让他们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过也有几个不是来套近乎的,而是原本就和罗寒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罗寒也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但也没透露太多的东西。
等到两人悠哉悠哉出门,正撞见一个女生跑出来,女生看见罗寒,有些惊讶,似乎踌躇了一下,突然大声对罗寒喊道:“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
罗寒莫名其妙,因为是理工科,班上女生比较少,罗寒对这女生有些印象,不过并没有太多接触,难道是暗恋?
随即大包间内传来一阵起哄声,女生羞红了脸解释:“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抽到的大冒险是对出门遇到的第一个异性说这句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罗寒恍然,笑道:“吓我一跳,幸好你解释了,不然我回家肯定要跪搓衣板了。”
女生看看柳轻语,笑道:“我可不敢和这位大美女抢男人。”
柳轻语微笑不语,罗寒好奇道:“陈师雄花了大价钱,就请你们在这里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女生一听脸就沉了下来:“那家伙领着周雪菲去开房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也没回来,大家等得太无聊了,只好自己找乐子。不说了,我先回去了。对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都是同学,也不要太见外,反正陈师雄又不在。”
罗寒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你们慢慢玩。”
“那行,有空联系。”
女生刚走,罗寒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熟人,皱了皱眉,嘀咕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谁?”柳轻语顺着罗寒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年青的女孩,容貌姣好身材窈窕。“又是你惹得桃花债?”
罗寒牙疼:“我之前在蜀大卧底,这丫头非缠着我不放,不过我是用的寒风的形象,她应该不认识我。”
话音刚落,那女孩就惊喜道:“是你?张老师……或者应该叫罗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寒掩面:“刘萱娅,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女孩就是蜀大校花刘萱娅。刘萱娅走过来礼貌向柳轻语伸手:“我叫刘萱娅,姐姐你是罗大哥的女朋友吧,真漂亮。”
柳轻语握手:“哪里,你也很可爱啊。”
罗寒介绍:“柳轻语,我妻子。”
刘萱娅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随即笑笑说道:“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你就是寒风的新闻,联系你当时在学校做的事,还有当时孟清秋叫你寒风哥哥,我就猜到是你。”
柳轻语低声问道:“孟清秋又是谁?”
罗寒苦笑:“一个朋友,我一直把她当妹妹,跟萌萌差不多。”
“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柳轻语撇嘴,自家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招蜂引蝶了。
刘萱娅看两人亲昵地低声交谈,咳嗽一声道:“罗大哥,好不容易见面,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
罗寒摆手:“算了,我们刚吃饱。”
“哦,这样啊。”
“对了,”罗寒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记得去年你是大三,现在应该没毕业,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萱娅笑:“原来张老师还记得这么清楚?大四不是要找工作吗?我是来见未来老板的,他就住在这里。”
罗寒狐疑:“酒店见老板?”
刘萱娅点头:“我是在网上应聘的,他对我的资料很满意,特意飞到蓉城来见我。你该不会是以为他对我图谋不轨吧?人家是个女老板。”
罗寒打个哈哈:“没这回事,那就祝你面试顺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再见。”刘萱娅错身让开,不过并没有走,而是示意罗寒两人先行。
罗寒正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说道:“刘萱娅是吧?到这边来。”
罗寒回头,愣了愣,说话的人是黎敏敏。黎敏敏也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招呼道:“罗寒,没想到在这遇见你,真巧啊。”
罗寒微笑:“是啊,黎总招个员工居然还亲自跑一趟,看来萱娅的面子蛮大的。”
黎敏敏掩嘴一笑:“这次我是想招一个私人助理,所以必须得亲自把关,再说我现在也是闲着,没什么事。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学会嘛,闲着没事就来看看。”
就在这时,从走廊拐角突然冲出来一群井查,为首一人出示证件:“接到报井,这里发生了命案,初步怀疑凶手就在这一层,请你们配合调查,暂时回到各自房间内,不要外出。”
罗寒皱眉:“谁死了?”
对方看罗寒,罗寒拿出自己的玄衣卫徽章。
“死者名叫陈师雄,被发现死在上一层的客房内,另有一名女子昏迷在旁。我们刚刚抵达,第一时间查看了监控,发现一名穿黑色风衣的人进入房间后又离开,来到了这一层。但由于不知名的原因,这一层的监控失效,所以只能暂时封锁。”
罗寒看看柳轻语:“轻语,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现场。”
“嗯。”
罗寒虽然也在被怀疑的范围内,但因为他身份特殊,井官也没有刁难他,领着他来到了位于上一层的酒店客房。
“已经有一名玄衣卫参与此案,就在房间里。我还要负责排查,你自便。”到了门口,井官说了一句便退开。
罗寒进入,里面已经拉好了警戒线,一名身穿标准玄衣卫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周雪菲问询,看到罗寒进来,愣了一下,说道:“寒风大人,你怎么在这?”
玄衣卫内部大多数人都是认得罗寒这张脸的,这并不奇怪。
“我在这参加同学会。”罗寒看了眼地板上陈师雄的尸体,说道:“他是我同学。你又怎么会在这?”
男子伸手道:“玄衣卫蓉城分部,十一号甘宁。死者是我们近期一直关注的目标,我们的工作人员发现这起报案消息后立刻转到了玄衣卫,由我督办此案。”
罗寒皱了皱眉:“陈师雄?他只是个普通人。”
甘宁摇头:“他可不普通,我们有证据怀疑,他伯伯的死就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而且我曾经亲眼看见他以三倍百米冠军的速度狂奔,坐实了他的超人类身份,否则也不需要我们玄衣卫来关注他。”
“这不可能。我之前查探过他的情况,他顶多算是身强体壮,根本算不上超人类。”罗寒要给陈师雄一拳,又要不弄出人命,自然会用精神力了解陈师雄的身体状况,否则打轻了不解恨,打重了会惹麻烦。
甘宁扫了眼抱着双膝蜷缩在椅子上的周雪菲,小声说道:“这也是我们感到疑惑的地方,我们也曾经派人试探过,发现他在大部分时间和常人无异。但我看见的是千真万确,除非我看见的那个人是冒充的。但他伯伯的死,也有许多常理无法解释的线索,佐证了我的所见。”
罗寒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分身?从本体分裂出一个普通人身份的分身出来。”
甘宁思索下点头:“有这个可能。”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要问的?如果没有,能让我先离开这里吗?求求你了,罗寒。我怕。”周雪菲用哀求的语气打断了两人的讨论。
甘宁想想说道:“你暂时还不能离开酒店,不过你可以下去和陈师雄的同学待在一起。”
罗寒伸手:“我送你下去吧。甘宁,你再好好检查一下。”
“嗯。”甘宁点头,等待罗寒牵走周雪菲,便关上门拉上窗帘,对陈师雄的尸体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走在过道里,周雪菲问道:“你是玄衣卫?”
“嗯,你刚刚听到了。”
“那你会调查我爸的事情吗?”
“普通人的事,我们一般不管。”罗寒想了想解释:“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维护超人类世界的秩序,就像奥特曼会去打怪兽,但不会去打击犯罪。这种事应该有专门的人去做。不过你也不要心存侥幸,既然陈师雄能抓到证据,说明你爸有地方露出了马脚,迟早还是要出事的。”
周雪菲抿了抿嘴唇,点头:“我会和爸爸好好谈一谈的。”
“陈师雄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周雪菲迟疑一下说道:“和你谈完之后,他心情不太好,说了我几句,就拉着我到房间……办完事之后不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后来被电话声吵醒,就发现他倒在地板上,胸口插着刀。”
“你知道有其他人进过房间吗?”
“不知道。”
罗寒一边走一边思索,不多时来到了大包间内,一众同学此时都非常忐忑,谁也没想到两个小时前还春风得意的陈师雄就这么没了,尤其是知道凶手可能就在他们中间的时候,更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一名女景走过来,问道:“请问是罗寒先生吗?”
罗寒出示徽章:“是我。”
女景犹豫了一下说道:“刚刚有人说事发之前你似乎和死者有过冲突,并且私下见过面。而且你似乎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
罗寒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怀疑我吧?我理解,不过此案已经由玄衣卫接手,具体情况我会和甘宁说的。”
女景长出一口气:“好的,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事实上通过已经征询过的在场人的证词,罗寒是重点怀疑对象,罗寒有时间有能力也有动机杀陈师雄。队长说这人是玄衣卫里的名气非常大的人物,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得罪,可又得走流程,只好派一个女景去,毕竟漂亮的女性得到谅解的可能性要比男性高很多。罗寒说了是玄衣卫的事,那他们就没有责任了。
罗寒找了张沙发坐下,用手撑着下巴思索。柳轻语坐到旁边,问道:“想什么呢?”
“我遇到一个叫甘宁的玄衣卫,他告诉陈师雄很可能是超人类,但我刚刚出手的时候他完全就是普通人,这里面很有意思。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置身事外,所以我想破一破这个案,顺便看看陈师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过来了?”最后一句话是对走到他身前的周雪菲说的。
周雪菲绞着手指:“我跟他们都不认识。”
也是,周雪菲并非罗寒班上的学生,甚至都不是一个院的,除了和罗寒有一点关系,对其他人都是别人认识她她不认识别人,根本融不进去,而她现在的心理又非常敏感,需要寻找一个能够给她提供一些安全感的人,在场也只有罗寒了。
“坐吧。”柳轻语挤了挤罗寒,留出身边一个位置。
“谢谢。”
罗寒侧头盯着周雪菲看了一会儿,看得周雪菲很是不自在,问道:“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你和陈师雄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月。”
“陈师雄和你发生关系的频率怎么样?”
周雪菲脸红,咬了咬嘴唇:“除了那几天,基本每晚两三次。”
“吃药吗?”
“不吃。”
罗寒点点头,再问:“质量呢?”
柳轻语瞪罗寒,罗寒不为所动,紧盯周雪菲。
周雪菲脸红得像苹果,偏过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道:“还好。”
周雪菲心理对陈师雄是厌恶的,她都觉得还好,那就相当不错了。以这样的频率和强度,陈师雄要是个普通人就有鬼了。但罗寒对自己的精神力探查有信心,他遇到的陈师雄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绝对没有纵欲过度的迹象。
罗寒暂时放过快无地自容的周雪菲,拖着腮帮子思索起来。
约莫二十分钟后,甘宁来到了大包间内,先是和带队的景官交代几句,随后向罗寒走来。
“聊一聊?”
“去我那边的小包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