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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桌前,依然还是只有她和品柔,绍谦不用说肯定又要回来的晚了。
沈夕月吃过饭又靠在床边看了会儿书,迷迷糊糊睡之前,心里打算明天还是要去赵氏那里看看。
第二天出门后,沈夕月先去了集市上,有一家店铺做的糕点很是好吃,她想买点给赵氏带过去尝尝。
虽然赵氏平日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缺吃喝,但这也算是的她的一分心意。
走着走着,在经过一个人多的路口时,不远的墙面上几幅宽大的金色告示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近去看,黄色龙纹的宣纸上内容果真不一般,原来是改朝了,年号已经从承德改为了庆文。
自己也就半个多月没出门,国家的皇位竟然都已经易了主,实在让人不由惊叹世事变迁的速度。
沈夕月注意到,告示下面所注的日期也是七八天前的日子了,这么一算,沈夕月差不多明白陈绍谦每天晚归的原因。
确实是大事,怪不得最近绍谦那么忙,几乎每天回府都是银月高挂的时辰,原来是这样,新皇上位,需要做的事肯定很多。
想通了陈绍谦晚归的原因,沈夕月心中立马松快了不少,看来是她整日多想了。
买好了东西,人就去了那个宅院,只是到了之后,任她怎么敲门里面竟都没有任何动静,敲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出来,沈夕月只得作罢离开。
来日方长,兴许他们是有什么别的要紧事,就算她不清楚赵氏他们现在的去处,陈绍谦肯定知道的,以后有的是跟赵氏见面的时间。
不疾不徐的回了府里,沈夕月漫无目的进了房间,靠着床头而坐,一边无意识的放飞着思绪,一边无聊的打量起这个自己平日住的房间。
房间各处都很整齐,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勤快,而是每天都会有下人在她离开后,把房间再重新整理一遍。
没有神彩的目光扫视着房间的一品一物,直到看见了一样东西,游走的目光方才停了下来。
是衣架上挂着的那件貂绒披风,厚重宽大的样式一看就是男子穿的东西。
沈夕月走过去把它拿在了手里,摸着那层厚实的皮毛,无比滑顺的手感让她忍不住脸也轻轻贴了上去。
这披风放在她房间已经一两个月了,有几次想着给它主人送去,却又总是次次忘记,不过下次若见,她一定要还回去,自己穿不了,更不适合拿给绍谦,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东西不能这样浪费了。
正在她想着如何处理这披风时,门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何事?”一边头也不回的朝外面问着,一边把披风拿到床边开始整理。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继续又响起的敲门声,这情况让沈夕月有些不解。
若是品柔,知道她在房间后会直接说明来意,不会这样问着都没个声响。
略有不耐的放下手里东西上前去开门,打开门之后,却见外面的人是陈绍谦。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看到是他,沈夕月有点惊讶。
“怎么,我回来的早,你不开心吗?”陈绍谦右手背在后面,戏谑的笑着问她。
“当然不是,只是你平日都回的那么晚,今日突然这么早回来,我有点没想到而已”沈夕月如实说着心里的感受。
陈绍谦拉着她的手一起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该忙的事都忙的差不多了,之后我都可以早些回来”
“那就好,要不然这样时间久了,还真怕你身体吃不消”
“那怎会,我身体这般康健”说着的同时,陈绍谦用额头轻轻的去触碰她的额头。
“不累吗,别闹了”沈夕月见此,嬉笑着抬手扒开了他凑过来的额头。
“还有,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沈夕月好奇道。
“就是你最爱吃的那家糕点啊”说着,陈绍谦把背在后面的东西拿到了桌前。
“哇谢谢”
“赶紧吃吧,时间久了就不好吃了”
“嗯”沈夕月打开包纸,拿起一块开始送入嘴里。
“这是打算给我的吗?”
听见声音,沈夕月扭头见陈绍谦正站在床边两手拎着披风,回头看向她。
没嚼完的糕点一时堵在嘴里,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哦…那…是给我父亲的,几个月都没有回过沈宅了,想着送他件东西”
快速的把东西嚼碎咽下,沈夕月暗自压制着速度暗自加快的心跳。
“哦,我还以为是送我的”听到他的回答,陈绍谦故意佯装失望的说道。
“你想要的话,我当然也愿意送你一件”
“好啊,说话算话”
陈绍谦放下披风,又走到回了桌前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两人一时都安静的没再主动说话。
按说两人多日都未好好在一起碰过面,想聊的话肯定很多,但他们现在之间的情况却是让两人都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
这一分异样,在他们俩之间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便是陈绍谦因为科考两人分开的那段时间,再见面依然可以跟小时候一样嬉闹调笑。
虽然现在依然可以这样,但她总觉得中间多了一种刻意感,跟之前那种发自内心的行为有些不一样,而她却一时寻不出这刻意感的由来。
“今日我去了伯母那里”
自从今日在外面看了那墙上的告示,沈夕月的心中就总有种被隐瞒了什么事的莫名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近无聊所致的胡思乱想。
“哦,她没在那”
“嗯,整个府里好像都没人了”
“他们现在都很好”
“我知道”
“你知道?”
“如果情况不好的话,你现在哪还有时间陪我在这瞎聊”
陈绍谦原本开始惊讶的神色,在听到沈夕月后面这句话时又恢复如常,并讪然浅笑。
沈夕月对自己的猜测已经确定了几分,不过她不打算放在心上,男人们本有男人们的事,她一个女人不应过问太多,等以后跟他成了亲,她更会是一个深居简出的贤妻妇人。
思及此,她不由想起了以前在师傅医馆时整日的抛头露面,想到那样的日子以后可能会成为历史,沈夕月唇间不由出现怅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