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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你自己对出来的?”赵晓君睁大双眼看着张皓云,眼里充满了怀疑与惊奇。
张皓云心里一阵不爽,妈的,我对出来很奇怪吗?这种对子,再来十幅老子也对的出来!见赵晓君那一脸怀疑的神色,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为了了解这个时代,曾经跟大娘要过一些典籍,那些不认识的繁体字经常要这丫头指点,当时自己怕面子上过不去,也不想对方*问太多自己的来历,就撒了个谎说自己没怎么读过书。现在可千万不能穿帮了,不然这丫头知道我骗了她,不给老子一个暴栗才怪。
想起这丫头赏赐给自己的那几个暴栗,张皓云就心有余悸。连忙撒谎道:“这个,……是我抄来的?”
“哼。”赵晓君偏过头,故作不屑白了着张皓云,回头重新注视着上联,边沉吟边在心里嘀咕:‘风扇扇风,风自扇出,扇动风生。’这下联果然工整,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里抄来的?抄来的?怎么可能?赵晓君暗觉不对,这对联如果有的抄?人家还好意思摆出了给人对?这坏痞子云哥哥,肯定又在骗人。难道是他自己对的……?想着不由又疑惑地偏过头,死死地盯着旁边的张皓云。
张皓云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缩了缩身子颤声道:“看……看着我干嘛?”心里暗惊:难道这丫头怀疑老子了?
赵晓君见他一副畏惧自己的神态,心里一阵得意,脸色带着笑道:“云哥哥,你这下联是哪里抄来的?”
“书……书上抄的啊。”张皓云见这丫头神色不善,连忙继续撒了个慌道。
“哦?那是从哪本书里面抄来的?这书叫什么名字?这么好抄,我回头也找那书抄抄去。”赵晓君问道,脸上的笑意更是越来越诡异。
张皓云不由一阵大汗,你丫的,穿帮了。这鬼丫头,精明的像个狐狸似的。“这个……?”张皓云紧张了一会,眼睛一转着:“嘿嘿,那是我家乡的一本书,叫《对联三百篇》,我小时候经常念来者。”
赵晓君思考了一下,狐疑道:“这书,我怎么没听过?是谁编写的?哪里有的卖?我买一本看看去。”
“哦,那是我家乡一个私塾先生写的,他也是写来玩玩的。我见他写的写的好看,就借来看了几天。”就知道你这鬼丫头会打破沙锅追到底的,张皓云暗暗得意,边说出已然想好的说辞。
赵晓君心里还在怀疑,以前怎没听这家伙提起过?正想再询问几句,突然传来一声轻喝打断了她的念头。长廊中央正站一位白袍书生,面目清朗,羽扇纶巾,潇洒不凡,正对着众人抱拳作揖,朗声道:“各位同僚,不才风云书社杜子鸣,恭迎各位莅临本坊,非常感谢各位一直对风云书社的支持,才得以让本书社的楹联活动顺利举行,小生在此谢谢大家了。”说到这里,又像四周施了几个礼,重新抱拳道:“几天前,我风云书社教学田慎先生出了一联,至今无人对出。今日逢此佳节,特将此联献出,希望此处哪位兄才能如我等之愿,圆此下联之完整。如有哪位高才对出此联,本书社当奉上宾之礼,甘拜客卿之师。不知众位兄才哪位能有如此高才将此对双联完璧?”。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骚动起来,几个心满自负的才子已高声呼喊:这位兄台就别显摆了,赶紧将对联摆出了看看。
“就是,就是,我倒要看看这风云书社的教学究竟有什么才学?……”
“……小小风云书社如此大口气,我就不信会是什么难对,快出联,让本公子指点指点你……”
“出联,出联……”一会儿功夫,人群似乎爆发起来,鼓噪声越发的响亮起来。
自古文人相轻,可见一斑。见此场景,那杜子鸣蔑视轻笑,拍了两下手掌道:“请联。”
一书童手抱卷轴从屏风后步出,在众目睽睽下,小心地将卷轴挂于长廊匾前。杜子鸣目视众人,再度轻笑,伸手解开栓线,轻轻将卷轴摊开。
卷轴摊尽,联意尽出,人群里突然骚动,咒骂连连。张皓云不由奇怪,连忙探头细看,原来联面为:‘屑小欺大乃谓尖’。这上联乃是一道拆字组合联,其中‘小’字与‘大’字又组合成‘尖’。单看联面的确是一副难得的上联。但从联意来看,却是一道轻视于人,鄙视对手的对联,用来讽刺对方胸无点墨,却爱出风头,以小罔大,以下犯上。当着众人摆出,端的是对众才子的一种轻视。
台下众才子虽恼怒咒骂,无奈此联虽然低劣傲慢,却确实是个难对,众人均苦思良久无果,唯有嗟叹一番,摇头不已。
见众才子已吟思良久,却无人上前揭对。杜子鸣心里得意,连忙朗声笑着追问:“不知哪位兄台心有佳句,能对出此联?还请上台一对”那轻视的态度显露无遗。
场中众人皆摇头不语,心里自是恼怒不甘,却无一人敢揭联应对。赵晓君也是双拳紧握,脸颊透红,显然也是恼怒之极。见众才子羞愧退却,心里一阵不平,低声咒道:“什么狗屁教学,端的如此侮辱人,真是可恶。”然后又环顾四周,低声着急道:“咋就没一人出来对呀?这些狗屁才子,真是窝囊。”
张皓云一直站在她身侧,将她的咒骂一字不漏地听了进来,心里感到一阵好笑。不过看她一脸不甘却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里也颇替众才子难过,这些所谓才子,平时装的有模有样,个个自诩文才一流,事到临头却一个个成了窝囊废,连这么简单的对子都对不上来。怪不得这小丫头都看不起你们,老子真是够鄙视你们的!
这姓杜的家伙也真是的,竟然如此当众羞辱众人,就不怕犯了众怒被人家砸了场子?张皓云也有些生气,暗道:这风云书社出的这个联子也实在是自大了一些,竟然把所有人都看扁了,这番当着众人显摆相轻,未免太欺人太甚了点?算了,谁让这鸟书社让我的晓君妹妹生气了呢?谁让这是我恩人的女儿呢?我可是答应了人家好好照顾这丫头的,得罪这丫头就是得罪了老子我。得罪了老子就有你好看。嘿嘿……要怪也只怪你这鸟书社太狂妄了点……
杜子鸣又催促了一遍,见无人再答,脸脸得意。正准备吩咐收联。突然一声怪叫:“且慢,且慢~这联,小子我对出来了。”一边从人群里钻出一个身穿短装仆服,短发青壮的小厮。那小厮脸上带着非常怪异的微笑,那呈小麦色的肤色与旁边众人相比更是显得非常突兀。
众人不堪受辱,本欲快快散去,免得继续呆在这里出丑。突见有人出头,连忙翘首盼望,却见只是一酒楼小厮,马上又嘘声蔑视起来,心里轻蔑道:就你这个下人奴才,也敢出来对人家的对子?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罢。
杜子鸣憋憋眉,侧眼细细打量了张皓云一番。只是张皓云脸色不亢不卑,神情镇定自然。杜子鸣暗道:这家伙是哪里来的?竟然有这般胆识?”突见张皓云身上穿着竟然是云来客栈的小厮衣裳,细一思量,一个主意上来。连忙换上一副笑容,轻揖道:“这位小哥,方才杜某没听清楚,可是小哥你说已对出此联?”
你大爷的,老子叫那么大声,你丫的竟然没听清楚?耳朵长屁股上了么?张皓云知道对方是故意鄙视自己,没好气道:“没错,正是小子说的。”
“哈哈,看来,这凤阳城竟如此无人哪?”杜子鸣环顾众才子,轻蔑道:“众位才子无一人出对,竟连一位下人都不如么?”,耻笑之意更甚之前。
众人听罢,心里更是大怒。无奈心中确无佳句,唯有敢怒而不敢言。有些人心里更是大骂张皓云多事,都是你这小厮,出什么鸟风头,连累自己都跟着被人羞辱。才子们脸红耳赤,睁着发红的双眼瞪着不可一世的杜子鸣,恨不得剥他一层皮下来。
“非也,非也。”张皓云避开赵晓君那一副惊愕却更像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对着杜子鸣嬉笑道:“这对联如此普通平凡,简单低俗。也不知是哪位不入流的下人作的?在列众位公子才高八斗,身份尊贵,自然不愿折了身份去相欺你这下人之作。看来看去,这里也就唯有我这个下人还勉勉强强够这个资格了”
杜子鸣听罢心里大怒,被一小厮如此侮辱,那口气如何能吞下去,连忙怒视道:“哼,你这狂妄小厮,竟敢侮辱吾师,如此口出狂言,一个卑奴竟也出来撒野。这云来客栈好大的架子?一个下等奴才也敢如此目中无人?”
原来这对联是这小子的老师所作,看来这做学生的是借这对联来给自己老师炫耀的了。我考,要说目中无人,你这狗屁书社比老子还甚吧?摆出这么狂妄自大的对联出来相轻众人,还好意思说我目中无人?张皓云没想到自己还没进客栈上班,就给自己未来的东家惹污垢了,看来都是这身衣服惹的祸。妈的,这小子也太没良了,骂人还带挑刺的,不给你尝点滋味,当老子是吃素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