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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公子疑惑地打量了张皓云一番,见他衣着端庄,举止自然,隐隐透些高贵之气,也真像是豪门大户出来的,看他似乎认识自己的样子,莫非跟自家老爷子有些渊源?还是打听清楚了再说。当下拱手回礼道:“这位公子请了,在下陆远成,来自镇江陆家,家父是镇江提督陆全清。不知公子来自哪家府第?”说到自己老爷子名讳,见官老头大为吃惊的神色,不由脸上一脸得色。
提督?那就是市级干部了,差不多等于是市公安局长了。靠,这家伙的老爸还真是‘李刚’级别的啊。老子竟一猜一个准哈,张皓云不禁暗暗得意。
“原来是镇江提督公子陆少爷,难怪刚才看着面熟,久仰久仰。”张皓云拱手连拜,却不通报自己的姓名,笑着问道:“今天陆少爷来这凤阳城,是来公干还是旅游啊?”
看他的神情似乎真的认识自己,陆远成犹疑了一下拱手还礼道:“是来勘……”身后的师爷突然拉了下他的衣角,连忙改口道:“哦,本公子听说这凤阳县花鼓名扬内外,今天过节特意赶来凑个热闹。不知公子是……?”
“那陆少爷就是来这里旅游的了?”张皓云微微扼首,打断他反而带着微笑问道。
那师爷见自家少爷连问两次,对方都不肯相告姓名来历。心里有些怀疑,抢着反问道:“这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否相告?”
张皓云并不回答,反而皮笑肉不笑道:“陆公子好大的架子啊?来到这凤阳城看热闹,带着这一大帮子手下,如此招摇过市,威胁恐吓,真当这凤阳没人了么?”
“大胆……”横脸壮汉瞪着大眼欲骂。
“你才大胆,”张皓云突然发作,回过头一声怒喝,嚣张地用食指一直指到壮汉的鼻子前:“我跟你家主人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狗奴才插嘴?
突然被对方怒声驳斥喝止,横脸壮汉竟被震摄得一时惊呆语塞。
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猜准你这癞蛤蟆是狗仗人势,欺善怕恶的主,老子不凶悍一点,哪治得了你这狗奴才?
陆远程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突然就翻脸,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本就是个纨绔公子,平时仗着自己是提督少爷,带着这一班手下招摇过市,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平常百姓哪敢轻易得罪他,见到他都是敬而远之的。
可眼前这公子哥知道自己身份,却对自己毫无惧意,反而声色俱厉,态度骄横。不由心里暗惊:难道这家伙背后有什么大来头不成?不然断不会如此嚣张。
陆远成制止了欲发作的壮汉,向那师爷摸样的中年人使了个颜色。那师爷连忙站出来,故意对横脸壮汉道:“不得无礼。”然后对张皓云拱手道:“手下人不懂礼数,还请公子见谅。鄙人董世道,是镇江提督府的府台师爷。不知公子府上是……?”
“好说,”张皓云略一拱手,嘴角带着邪笑道:“本人姓张,来自京城,奉家父之命到此访友,出门之前老爷子一再叮嘱本人要行事低调,不可张扬。张某家规森严,请塑多事情无可奉告,还望董师爷体谅。”这丫的老头有才啊,取个名字这么有才,这师爷果然人如其名,比起这帮蠢才懂世道多了。
京城?中年师爷董世道略吃一惊,京城来的?看这小子如此嚣张,看来来头不小。忙问道:“原来是张公子,不知张公子令尊是……?”
张皓云皮笑肉不笑,故作深沉道:“家父一向淡泊名利,虽然职位比不上尊府提督陆大人,却也是在朝堂上听候天子爷差遣的,”说到‘天子爷’的时候抬手在空中抱拳相拱。“至于家父是谁?张某刚才说了,家父一再严格要求本人谨慎低调,万不能滥用他老人家的名号去居高于人。实在不便相告。”
反正京城几十万号人,总有个姓张的的京官吧,随便编一个,让你这群鸟人猜去,猜死也猜不到老子头上。张皓云心里无耻地嘿嘿大笑。
“这……”董师爷心里大惊:我的妈呀,在京城为皇上办差的,那官还能小了去?难怪这小子单枪匹马还敢如此嚣张?这京官可是逢官大三分啊。别说自己,就是自家老爷也不敢轻易得罪。看这情形,这个京城来的张公子是要为这云来客栈出头了,自己可万万大意不得,一个不小心,给自家老爷惹来麻烦可就遭了。
董师爷向陆远成摇摇头使了个眼色,掐笑着拱手行礼道:“今日得见张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刚才之事只是一场误会,都是这些奴才心浮气躁,意气用事,冒犯了公子,还请张公子多多担待。”
张皓云哈哈笑了两声,道:“好说,家父与陆大人同朝为官,应属同僚之谊,今日陆少爷纵容手下之事,张某看在陆大人与家父同僚的面子上,就为陆少爷担待一回又有何妨?或许下次有机会到这镇江府,说不定本人还要承请陆少爷关照,向陆少爷讨杯水酒喝呢?”靠,有个狗屁机会,老子去你那提督府,不被你丫的群殴才怪。
“一定,一定”陆远成听到对方直诬自己纵容手下,立刻冷汗横流,听到后来这位张公子愿意为自己保密,才定下心来。连连拱手掐媚道:“多谢张兄为在下担待了,哪天张兄有空到这镇江府来,在下一定陪张兄喝上三天三夜。”
你丫的,这么快就改叫张兄了,果然是愣头青一个,老子不吃定了你才怪。张皓云心里暗笑。
“好,陆少爷果然爽快,今日要不是有要事在身,定然留陆少爷喝一杯水酒。唉,俗务缠身,不能与陆少爷畅饮一杯,张某也实在是抱歉的很哪。还请陆少爷勿要怪责张某才是。”张皓云说完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不怪,不怪,是在下多有打扰才是,”陆远成嘘了一口气道:“既然张兄事忙,在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日后张兄来到镇江,在下再尽地主之谊,陪张兄喝个够。”
“好,那陆少爷走好,张某恕不远送。”张皓云拱手道。
“告辞!”陆远成招呼了众人,急急向大门外逃去,许是因为心里紧张,慌乱中被门槛绊了一跤。幸好被众手下伸手扶住,那狼狈的神色让后面的官老头不禁老怀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