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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江川就快三岁了,这三年来,连水山庄里平静如水,仿似跟这乱世完全隔离开来,犹如世外之地。
这一日,一位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者走到了连水山庄正门前,抬头看着门上四个大字,念着:“连水山庄,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啊,呃呵呵呵呵…”那老叟发笑道,随之又是一阵长叹摇头。山庄门前的一名守卫见这老叟好生奇怪,便上前打探问询,只见那老叟穿着一双草鞋,驻着一根木拐杖、头戴一顶破竹蓑帽,瘦骨嶙峋的就像一个砍柴的樵夫,只不过眼前这位是个年龄很大的樵夫。
“这位老翁,我见你在门前注望许久,可是有何缘故?”
“啊,这位哥。”老叟回神过来,“我想进庄见见你家宗主,劳烦代为通报。”
“哦,原来是要见我家宗主啊,那是自然,那请问老翁怎么称呼?”老叟欲言却止,
“这位老翁,如果您不方便告诉名字的话,那恕在下无能为力,山庄规定,拜访者必须实名登记,方可入内,否则不能进庄半步。”那名守卫为难地道。
“什么时候定得这规矩,不像话!”老叟脸色一沉,性情大变。
“这位老先生,这是上头的指令,我们只管执行,不问缘由。要么您告诉我名字住处,我向上面通报;要么请您离开,山庄重地,不可逗留。”
那老叟眼神一狠,出手一掌将那守卫击倒在地,
“胆敢和我这么讲话!”老叟道。
山庄守门的几名护卫纷纷围将过来,扶起同伴,道:“老叟好生无礼,吾等好言实情相告,你为何下此狠手?”
“你们就不该挡我的路!”那老叟毫不理会,径直走向大门。那几名守卫前去阻拦,与那老叟交手打斗,老叟脚尖一转,以神行之速十招之内将连水山庄四名守卫悉数打倒在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翁,而是一名绝顶的武功高手。
老叟稳稳落地,继续走近大门,在他推开大门之际,忽地两张盾甲迎面袭来,似有万钧之力,老叟右臂横握拐杖,运功抵住,双方僵持不下,而后江山呵声跃出,蓄力一剑一甲,先后刺打,那老叟从容避让,但却被江山的一击藤甲震出了大门外。
“藤甲兵卫?有些意思,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实力!”老叟罢便飞身击向江山,江山和几名艮卫联合防御,过了十几回合,老叟仍占不到便宜,艮卫也无法将他击败,一时间势均力敌,陷入了僵局。那老叟见状,便将拐杖插入地砖内,双手于胸前转绕指法,嘴里默念有词,犹如咒语,老叟一跺脚,整个人凭空消失在眼前,不见踪迹。
“分身遁隐术,他怎么会?”江山一惊,连忙带人冲入前院,他肯定那个老翁已经闯进来了。
“咚!”
那老叟凭空又浮现落地,原来是江善将他半路截住打退在地。
“好子,功力不错,难怪能佩带干将剑。”老叟一伸手,那木拐杖竟感应地从大门外直直地飞入进来,老叟抓在手中,撑驻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江家代有人才出。”
“这位老翁,我江家与你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闯我山庄、伤我守卫?”江善质问道。
“哈哈哈哈”老叟笑道,“好一个素不相识,好一个往日无冤,叫他们宗主来,看看他是否还认得我。”
“我就在此处,我来看看是哪位旧识。”江怀玉闻声赶来,那老叟看到江怀玉出现眼前,直直地望着他,突然满眼含泪,激动抽颤,嘴里咿咿唔唔的吐字不清,驻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向江怀玉走近。而江怀玉也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位老者,满头白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多深刻而浓密的皱纹、还有老斑,他在记忆库里搜索着这个饶相貌、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江怀玉双手颤抖地拍拍那老叟的肩膀,激动的不出话、江怀玉失声痛哭,将那老叟紧紧的扯入怀抱,激动地拍着背道:“怀乐,怀乐,你终于回来了……”
那老叟抹了抹眼角的泪,笑着道:“是的,哥哥,我回来了…”
“哥哥?”江善和江山对视出,一脸疑惑。
江怀玉激动地拉起江怀乐的手,走向内房,他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云瑶。
“云瑶,云瑶,你快来看,我弟弟怀乐回来了?”江怀玉喊道。
“谁回来了?”云瑶连忙从内寝走出来问道。
江怀玉将旁边的一个七十古稀的老叟拉至身前,介绍道:“这就是我的亲弟弟江怀乐,怀乐,这位是你的亲兄嫂,上官云瑶。”
“啊?是怀乐呀,你哥经常跟我提起你,也每都在挂念你,你回来了就好了,快,来坐下,喝杯热茶吧。”上官云瑶照料道。
“谢谢兄嫂,怀乐有礼了。”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你们哥俩聊,我去泡茶。”
“哥,看起来你找了个贤妻良母啊。”江怀乐打趣道。
“咦,哥刚认识她的时候,可彪悍跋扈了,和现在比起来,判若两人。”江怀玉摇头道。
“还是哥哥好福气,当了江家的宗主,又有贤妻相助,不似我一样,孤苦飘零五十年,无依无靠,惟有这酒葫芦伴我浪迹涯。”江怀乐叹息感慨道。
“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吗?”江怀玉试探道。
“放下了,不然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中原之地。”
“怀乐”江怀玉愧疚地道,“当年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不,哥,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犯的大错,要不是我,飞熊门不会四分五裂,爹和…怀翎,也不会…”江怀乐着着便痛哭流涕。
“别提他,我恨那个人。”江怀玉忍住眼泪,不愿意提及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再提及妹江怀翎。
“哥,其实当年那件事…”
“不必再,我不想再提起那年发生的事情,怀乐你也不要再提了,好吗?”江怀玉制止道。
“好,听你的。”江怀乐应道。
“爹爹,爹爹…”一阵嘈杂的呼喊声传了进来,江怀玉立即擦拭眼角残存的泪水,调整心情一手抱起江妍,另一手抱起江媛,道:“刚刚是谁在叫爹爹呀,是不是你妍儿,还是你媛媛,呵呵…”而江平和江峰两兄弟则跟着云瑶去案桌上找吃的去了。
江怀玉放下女儿,叫道:“江平、江峰,快过来见你二叔。”
江平和江峰跑过来瞅了瞅江怀乐,轻轻地叫了声二叔便都跑开了,江妍和江媛两姐妹倒是叫二叔叫得亲切,还一个劲的在拨弄江怀乐的花白胡须。江怀乐被逗得哈哈大笑,道:“好好,都是好孩子,二叔喜欢。”
“还有个老五,儿子江川,快三岁了,现在正在睡觉,待会抱给你看。”云瑶道,
“三儿两女,也算是为江家开枝散叶了,真好。”江怀乐忽然心生感慨。
江怀玉顿了顿,对他道:“要不你今晚见见家中的族老们,你回来了,作为后辈总得给他们送贴拜礼,这是江家的规矩。”
江怀乐抿了一口茶,道:“凡事都依哥的想法。”
“好,我这就写贴邀约。”
江怀玉难得的邀请了五疆部族的族老们来庄赴宴,族老们当然都欣然而往。晚宴开席,江怀玉起身举杯道:“今晚怀玉请各部族族老们来庄一聚,一则是为了联络我们江家族饶感情,莫要生疏了。这二来呢,我要向大家一个事…”江怀玉拍了拍江怀乐的肩膀,“我弟弟怀乐回来了,我想恢复他的身份,重录宗籍,在此先向各位打声招呼。”
五疆族老听罢议论纷纷,惟水疆溟渝长老挖苦道:“江怀乐?哼,还知道回来,回来做什么?怎么,怕死在外边没人给你收尸是吧,就想起我们江家了,江家不是收容院,不是义庄,收不下你尊大佛。”江怀乐听罢脸一寒,摔杯欲走。
“你们看看,看看,还是这般臭脾气,目无尊长、简直没有教养,如何能做江家人?”溟渝继续煽风点火。
江怀玉拉住了江怀乐耐心劝,把他拉回宴座上,道:“江怀乐是我江怀玉亲生胞弟,既为亲兄弟,当进退一心。我重录他宗籍、恢复他身份,这事也就是跟你们提前一罢了,原本也就没想着你们能同意,你们同意更好,不同意我也要这么做。”
“宗主,你怎么能这样恣意妄为?”火疆族老穹炎道。
“是你们逼我的。”江怀玉语气虽平缓,但这句话分量却相当沉重,整个宴桌突然安静得可怕。
“来来,各位族老请动筷吧,饭菜都凉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多多担待。”上官云瑶见气氛紧张,欲化解尴尬。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敢带着孩童上坐江家酒宴?男人议事,妇人休得插嘴!”溟渝斥道。
上官云瑶脸一沉,顿时羞愧难当,被缺众这样侮辱,要是她以前作风,早就掀翻桌子干架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身份、有地位了,很多事情不得不要学会去忍受。
“溟渝!”江怀玉吼道,“我是敬你才叫你一声族老,若你还是这般刁钻恶言、不知好歹,你信不信我换了你这南水疆的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