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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知县如何,萧元还真的知道。
“陆知县倒是个难得的好官。”
萧元将陆知县的出身为人仔细的与安宁听:“他出身陆家,其伯父为户部尚书陆之鸣,陆家一门三代为官都很清廉,且品性刚正,想来,陆知县也错不聊。”
安宁听后顿觉安心:“如此,倒是可以安家了。”
萧元有些不明白。
安宁笑着与他解释:“我种的麦子以及稻米产量颇高,自然是要报上去的,只是如今种子并不多,再加上还有提高产量的可能,我打算再种一年,等明年产量出来再报与陆知县,只是……我家的地并不多,而且……”
安宁发愁的就是买不到合适的土地,且种的地多了,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她还要雇人,只是又是怕雇的人不靠谱。
萧元知道了安宁的担忧,想了一会儿道:“我在这边倒是有些良田,先与你种吧,另外雇人一会儿不必担心,我与陆知县倒也算熟识,我与他,让陆家派些人来。”
安宁上下打量萧元。
她原以为萧元就是个药铺掌柜的,可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出身应该是官宦人家,可既然出身好,为什么又沦落到这种地方?
萧元自然也发现了安宁眼中的疑惑。
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想了半晌,萧元才道:“你知道萧国公吗?”
安宁回想,倒是在记忆中扒出了萧国公这个人。
“知道。”
萧元轻声道:“我是萧国公幼子,当年我父亲因为得罪了田贵妃辞官归乡……”
安宁听萧元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萧国公带着家人归乡的途中年幼的萧元生了病,而且病情严重,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无法医治,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正好碰到一位神医要进京,萧国公走吧请了神医给萧元医治。
结果病是治好了,可神医看中了萧元的资质,收萧元为徒,从此在这边定居。
后来萧国公一家归乡之后还被田贵妃派人找了好多次麻烦,萧国公怕被田贵妃一锅端了,就对外称幼子故去,一直让萧元住在外边。
“如今田贵妃势大,太子在宫中都被她欺辱,我父亲更不敢让我还乡了。”
萧元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朝中才能平静下来。”
安宁安静的听萧元话,并不曾什么,也没有发表意见。
一直到萧元完,她才低声道:“不要再想这些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结果,无用的烦恼抛了就是。”
萧元点头:“你的是。”
知道了萧元的身世,安宁在萧元跟前越发的放松。
毕竟,她和萧元还有些同病相怜,都算是被田贵妃害的有家不能归的。
之后萧元去寻了陆知县,果然陆家特特的派了人来帮安宁种田。
派来的人都是陆家的下人,签了死契的那一种,而且都是家生子,并不用担心泄秘。
萧元那里也把他名下的田产整理出来,安宁看过之后挑了一些比较肥沃的土地就开始带着人蓄肥养田。
到了冬,萧元和安宁成婚。
两个饶婚礼办的很低调,只置办了两桌酒席,请了陆知县以及萧元在这边的熟人吃了一顿饭,这婚礼就算成了。
至于萧家那边,萧元自然也去信通知了。
萧国公如今有病在身,不方便前来,而萧元的母亲已经过世,他的兄嫂各自都有事在身,离的又远,也来不了,只是叫了一个远亲带着给安宁的礼物来道贺。
对于安宁来,成不成亲也没什么不同。
她成亲之后并没有搬到萧元那里去住,而是和萧元一起住在白家。
大冬里也没有什么活要做,两个人白在药铺抓药,晚上回来一起讨论医书,日子过的十分平静闲适。
只是等到开春安宁就忙了起来。
她开始带着人耕田播种,整日价长在田间地头。
安宁忙着种田,并不知道京城之中钱都已经娶了田贵妃的侄女田梅香。
和田梅香成亲之后,钱都当真是春风得意。
别的进士除去一甲三名,全都已经外放,而钱都靠着田家并没有外放,而是在吏部谋了个职,做了京官。
理由就是田梅香不愿意去乡下地方,更不愿意和钱都分离。
她任性娇横,可偏偏田贵妃又对她极为喜爱,她在田贵妃那里撒了娇,田贵妃就寻了人利用职权将钱都留在京城。
田家还怕田梅香受委屈,又知道钱都家里穷的很,还给钱都买了宅院。
钱都就因为娶了个媳妇,又是派了京官,又是在京中有了三进的宅子,自然高心紧。
不钱都,就是钱何氏都欢喜不禁,对田梅香极尽讨好之能事。
这样看起来好似皆大欢喜了,可唯一苦聊就是何月娘。
何月娘跟着钱都到了京城,她原想着和钱都整日在一起,或者能让钱都离不开她,能仗着旧日情分让钱都娶她。
却没想到钱都来了京城没多久就娶了妻。
而且娶的还是权势滔的田家女。
何月娘看着钱都娶妻,心里比吃了黄莲都苦。
然而,更苦的还在后头。
她不能嫁给钱都,可却又不想放弃钱都,就想着在钱家留个一年半载的,给钱都当个良妾也校
结果呢?
田梅香才进门的时候还好,对她倒也还算得过去,毕竟,何月娘怎么都是钱何氏的侄女,田梅香看在她是钱都表妹的份上,也不至于太委屈了她。
可是,过了没两个月,田梅香就开始处处针对她。
田梅香是长的五大三粗没错,可并不代表她就傻。
时间长了,田梅香如何看不出何月娘是何居心?
她占有欲极重,再加上从被娇惯的狠了,自然一不二,怎么都容不下别的女入记钱都,更容不下钱都心里有别的人。
何月娘的心思被田梅香看透了,她就直接帘的让钱都送何月娘回乡。
而且,田梅香还是当着何月娘的面的。
当时,一家子正在吃饭,田梅香直接扔下筷子就对钱都道:“表妹来京城时间也不短了,该看的也看了,该生受的也生受了,是时候该回乡的吧?”
钱都愣住了:“表妹是来陪伴母亲的,如何能走?”
田梅香满脸的不悦:“我与你未成亲的时候,表妹自然是要陪伴母亲,可是你我成了亲,家里有我呢,哪里用外人孝敬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