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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颠,差点没把于秋今早拼了命偷来吃的菜包子给吐出来。
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她感觉祁沅停了下来,刚想着终于可以缓一下了,可谁曾想都还没开始缓呢,又是“嘭”的一下,屁股上的疼痛让于秋瞬间清醒过来......
“嘶,我的屁股!”于秋嚎着,可导致她屁股开花的罪魁祸首显然对此无动于衷,径直的往门里走着。
于秋一抬头,“宁王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看了看匾额又看着祁沅的背影默默地咒骂着:老乌龟,老王八,臭蚯蚓,你算那块饼干!本来这身子就没有肉不禁摔,居然同一摔我两次,还真是不嫌弃我脏了他的衣服,真是的!
“滚过来。”祁沅阴恻恻的声音再次传来。
闻言于秋心里一跳,瞪了祁沅一眼,跟就跟嘛,凶什么凶!也不怕气血不顺月经不调!
前方老妖实在凶恶,于秋无奈只能揉着屁股站起来默默地跟着祁沅往里走着,跨进大门后就是一块宽敞的庭院,庭院中央放置着一块造型奇特巍峨耸立的太湖石。
祁沅并没有去到院中,而是往右侧的长廊走去,于秋只能默默地跟上去,待转过拐角她就看见一座花园,她本想多瞟两眼的,毕竟这花园还是挺好看的,奈何祁沅走的太快,她只能大步大步的追赶,完全顾不上欣赏这美好的景色。
跟着祁沅在这王府里绕了半,于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先是走过一条条雕梁画栋的长廊,那九曲回肠的走廊绕的于秋头晕,为了不让自己走丢,她只能跑着的紧跟祁沅。
紧接着他们又穿过了一座修葺精美的池塘,于秋这会儿是完全丧失了欣赏的欲望,她现在简直都要累疯了,只想一屁股坐下来歇歇。
这宁王府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大就算了,还特别绕,就跟座迷宫一样,她已经在这鬼地方绕了二十多分钟了,但祁沅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想法,于秋在心里默默流泪。
在于秋走的肺都要“烧着”了时,祁沅可算是停下来了,径直往一个屋子里走进去,于秋也没看是哪儿,像丢了魂儿一样的跟着进去。
祁沅在主位落座,一旁的婢女战战兢兢的过来倒茶,于秋则完全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把气喘匀了才撑着膝盖站起来,也就在这时,祁沅打了一个手势,那个婢女福身退下。
于秋看着那个疾步离开婢女,心里暗想祁沅真的不是一般的懂享受,就这么个面若桃花腰若拂柳的美人儿竟然只用来做婢女,简直浪费!不过又想到传闻中他还会剥人皮饮人血,于秋一时还是有些紧张的。
于秋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打量着这个书房,一般来书房是一个人每会待的地方,从书房的布置,东西的摆放都或多或少的可以了解书房主人大概的样子。
祁沅的书房没有什么精妙绝伦的设计,布置十分简单有序,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归好类按顺序摆放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他似乎很爱看书,书架足足支了三个,分别靠在两侧和中间的墙前,架子的每一格也都堆满了书,甚至有些堆不下了被摞到了书架顶上。
不着痕迹地环视整个房间,于秋忽然瞟见了金丝楠木柜上置放的一把银白色的宝剑。
宝剑的剑鞘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同时也有着几条明显的划痕,看得出来这怕是祁沅的佩剑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于秋总觉得这把剑灰扑颇,像是被冷落在哪里很久的样子。
高坐主位的祁沅缓缓端起青瓷茶杯,用茶盖轻轻拨开茶叶,抿了口茶后淡淡的对着于秋道:“打量完了?”
“打量完了。”于秋乖巧地回答,跟这种危险人物绕弯子吃亏的只有自己。
“看出什么了?”祁沅语气依旧是平淡的,虽然是问句但能感受到他并不期待对方的答案。
“民女看出王爷果真气度非凡,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武双全,超凡脱俗,乃世间不可多得之才!”
于秋一脸谄媚地着,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祁沅,黝黑的眸子里面写满了崇拜和真诚。
“恶心。”祁沅瞥了于秋一眼,紧接着睨着她,“名字?家孜处?”
恶心?于秋笑着的脸僵了一下,而后瞬间恢复如常答道:“民女于秋,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到这她停了一下,接着道:“家住哪儿我也不记得了,我醒过来就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
她可没骗人,虽然占了人家的身体,但原主一丁点儿记忆都没留给她,她初初醒来时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完全是凭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她才在这个完全架空的时代中生存下来的。
祁沅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听他道:“年龄。”
于秋思考了一下,弱弱地出声,“十五岁吧。”
于秋语气有点虚,真的不怪她不知道自己几岁,而是这个身子的主人原来不知经历了什么,十分瘦弱不还落了一身伤。
她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伤口有几处都还在化脓,苦了她每都要拖着这个身子去山上采药疗伤,伤治好了又采了一年的药慢慢调理着才让这破身子不会动不动就晕倒。
不过她接手这个身子的时候估摸着是在十二岁左右,现在三年过去了也有个十五岁了,但长期营养不良还是让她和同龄人比起来矮上许多。
“侏儒症?”祁沅对于秋的年纪表示十分怀疑。
于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不不不,不能骂,不能骂,忍!要忍!骂了命就没了,算了算了......
反复做了几遍心理暗示后,于秋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对祁沅道:“殿下的那里话,民女只是因为营养不良才导致身体发育迟缓零,可没有殿下的这般严重。”
祁沅看着这人分明很想把自己撕了却还是不得不乖乖收起利爪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畅,和善地对着于秋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即使于秋十分想骂娘地问这个老妖怪还要作什么妖,但也还是挂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向着祁沅走了过去。
“殿下,唤民女过来做甚?民女许久未沐浴了,怕熏到殿下,还请殿下放民女回去,民女只怕那身上的晦气冲撞令下。”完于秋学着闺阁姐的样子对着祁沅福了福身。
可颔首行礼的于秋忽然感觉左边脸颊一疼,抬起头来就看见祁沅的右手正掐着自己本来就没多少肉的脸。
而祁沅似乎是觉得只掐一边不太过瘾,还伸出左手掐上了于秋的另外一边脸颊,仿佛手中的不是人肉而是面团一样,又是捏又是扯的,疼的于秋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于秋忍着疼,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完了深呼两口气对着正在她脸上蹂躏的祁沅笑道:“这脸,不知您老掐的满意不?”
于秋话落祁沅又对着于秋的脸猛掐了一把,疼的于秋倒吸了一口气,随后就听着祁沅慢吞吞地开口,“啧,这手感着实不好。”
看着得寸进尺的祁沅,于秋咬牙切齿地道:“那既然手感不好王爷要不要选择把您的尊手从我的脸上拿开呢?民女这脸太糙,糙到您老人家的玉手可不好。”
“嗯,确实糙!”
祁沅也不带敷衍的,完就迅速移开了手,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块白色手帕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使劲擦着手,愣是交换着把十个指头都给擦红了,这可激怒了于秋。
“你......”
“嗯?”
疑问的语气背后藏着的却是满满的威胁,仿佛于秋下一刻出的答案不是那么的令人满意,榻上的人就会马上把她的皮给剥了。
“您......您的手没事吧?”感受到了威胁,于秋很快转变了态度,对着祁沅挤出一个专业的八颗牙式微笑,但内心却想把眼前这人千刀万梗
“这么快就变回来了……”
祁沅淡淡地着,而后身子缓缓往前倾,伸出右手捏上了于秋的下巴,把于秋扯来他的面前,力气大的让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疼的她皱起眉头,她觉得自己这膝盖十有八九是青紫了。
祁沅看着于秋的眼睛冷冷地道:“收起你那虚伪的笑脸,也不要想着揣测本王的心思,更不要想着逃跑,你是个聪明人,本王过会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但是你一旦逃跑就等着回来以后被刀子割肉吧。”
着另一只手还在于秋的背上游走着,分明抚着的只是最低劣的粗布衫,但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却似在抚最高级的丝绸一般。
“本王割肉的手法一向很好,把人挂在架子上,一刀一刀下去一直到把你的肉全部剔干净为止,本王也不是个残忍的,想着你跑了一路也饿了,索性就一边剔肉一边烤给你吃,你觉得,如何?”他道。
祁沅完便放开了于秋,往后一靠,直直地看着她。
于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表面上不露丝毫俱色,可心里却一阵恶寒,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如此冷静地出这么血腥残暴的话,剔自己的肉烤给自己吃,这场面光想想就觉得恶心,看向祁沅的眼神也慢慢冷下来。
于秋站起来无畏地迎上那双深邃的眼道:“我需要做什么?”
从短短的交谈中,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人远比百姓口中的更加危险,百姓口里的他或许只是单纯的暴戾,但现在的祁沅却是深沉如潭,根本让人无法捉摸,与他交谈就好比走钢索绳,行差一步等待她的就是万丈深渊。
知道他当街带她回来可能是某种伪装,但是令她不解的是他为何要把自己真实的模样暴露给自己,要知道她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些,古往今来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都是头一个死,她可是想要活到七十岁呢。
祁沅对着冒着热气的青瓷茶杯吹了吹,优雅地轻抿了一口,在缓缓放下茶杯慢悠悠地道:“你不需要做什么。”
罢也不等于秋回答,只是淡声道,“泽子,去把李嬷嬷叫来。”
只见身着青衣的泽子“咻”的一下从门外蹦进来,毕恭毕敬地道:“是,不知王爷打算把这位姐安置到那个阁里。”
祁沅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泽子一眼,缓缓道:“本王过这句话么?”
祁沅话落,泽子吓得抖了个机灵,“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赶忙认错,“没有没有,奴才知错,奴才马上去请李嬷嬷,马上去。”
只听着祁沅冷哼一声,泽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越跑他越觉得疑惑,以前的流程不都是这样么?有女人来了都象征性的问一句然后全丢到幽兰轩里去,怎么今就惹主子不开心了,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泽子越想越想不通,只得加快脚步去请李嬷嬷,不多时就见泽子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这妇人自然就是李嬷嬷了,李嬷嬷莫约四十多岁的样子,满脸透露着威严,身材虽略有福态,但步子却十分稳健,一举一动严谨的好似训练过一般。
她在街上也看过不少大家闺秀的教养嬷嬷,可没一个有李嬷嬷这般的气势,她觉得这李嬷嬷来头肯定不。
在观察祁沅和李嬷嬷的谈话时,她还发现祁沅对待李嬷嬷的态度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奴婢,反而似有似无的有着敬重,这让她很是不解......
看着于秋傻愣在那里呆呆地盯着他,祁沅冷声道:“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
祁沅这一声打断了于秋的思绪,于秋乖乖地跟在李嬷嬷身后走出了书房。
于秋二人走后,书房陷入了沉静,祁沅悠悠地开口道:“影一,去查查她。”
黑衣蒙面的影一从祁沅身后闪出,恭敬地道:“是。”
仿佛想起什么影一皱眉对着祁沅到,“王爷今为何要带走她,这个女人……”话未完却被打断。
“你这是在质问本王么?”祁沅不急不缓地着。
听见主子没有一丝温度的话,影一头上冷汗直冒,连忙跪下。
“属下不敢!”
祁沅缓缓闭上眼,悠悠地道:“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祁沅话落影一的心颤了一下,他单膝跪下道:“是!”
祁沅打了个手势,影一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感觉着那寂静的空气,仿佛这人刚才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后,祁沅朝着门外喊了泽子,泽子谨慎地着:“王爷有何吩咐。”
祁沅轻描淡写地着,“去把望月居收拾了,那里以后就是那女饶住处了,她有什么要求就满足她。”
望月居!
祁沅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了,仿佛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屋子,但在泽子这里却是像个惊响雷。
这望月居位于宁王府的东侧,与王爷的明月居遥遥相望,按照规矩这地方应该是王府正一品王妃的住处,怎么能给一个不知打哪来的乞丐!
虽然震惊于自己主子的想法,但泽子选择乖乖照办,毕竟自家王爷的脾气他最清楚了,问了又是免不了被臭骂一顿。
“是王爷,奴才马上去办。”
紧接着,祁沅又道:“吩咐下去,从今起,这于秋就是府上的贵妾了.....”
主子淡漠的语气萦绕在耳边,泽子懵了一下,心里挣扎了一番咬了咬牙到,“王爷......这......这恐怕不妥,这于秋的身份这传出去怕是.....”
开玩笑,他们家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再怎么迎的贵妾身份再低也得是朝臣的庶女吧,哪能随随便便从街上捡来一个乞丐抬做贵妾不还住在正妃的居所里,这传出去自家主子指不定被成什么样呢。
泽子完还不忘偷瞄了一眼祁沅的脸色,看见自家主子脸沉了下去泽子心里暗暗道:完了完了,果然不应该话的......
果不其然祁沅阴冷的声音响到,“本王做什么何时要你同意了?还不快滚下去办事!”
“是!”
泽子被吓地抖个机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