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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祁沅仍旧冷着一张脸不话,于秋觉得一直不话也不是办法,大着胆子靠近祁沅,把那个乌龟糖凑近祁沅,弱弱地道:“王爷,真的不要吃么?很甜的呢。”
祁沅眼底满是怒火,他厉声道:“滚出去,离本王远点!”
这回换于秋不乐意了,水汪汪的杏眼瞪着祁沅道:“我不回来你不高兴,我回来了你还不高兴,你到底要怎样啊!”
祁沅一下子就被于秋的话点着了,眼底森然地看着于秋。
于秋背后一凉,但狠话都放出去了,气势上不能输,只能硬着头皮瞪回去道:“你瞪什么瞪,本来就是这样,我又不是不回来,我……我这不就是出去溜了一圈么?你生什么气!”
于秋越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腰板子也硬了许多。对啊,她又不是不回来,她现在都站在这儿了这人还在那儿生气,她就搞不懂了,祁沅到底是气个什么,怎么就跟个气球一样,轻轻戳一下就炸了。
被于秋这么一问,祁沅心里一怔,他在气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最开始进屋发现她逃跑后他确实是想把她抓回来处置聊,但她却忽然回来了。
看见她一脸谨慎地跨进门,实话他很意外,当听见她她回来了时,他的心里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也正是这种不清楚的感觉,才让他一阵烦躁。
祁沅想着,浑身的冷意也消散了许多,于秋一向懂得察言观色,一下就知道祁沅很可能不那么生气了。
放大胆子堆着笑脸走过来想要去拉祁沅的手,却被祁沅躲开了,于秋也没放弃,用嘴叼起梅花鹿糖,右手很快的抓住祁沅的左手,在把乌龟糖塞在他手里,完成着一系列动作后,于秋一口咬下了梅花鹿的角,笑眯眯地看着祁沅。
“好了啦,拿了我的糖就不准生气了,这只大乌龟可是那老伯转盘里最大的一个,我都让给你了,你再生气就不过去了啊。”
完还把自己手里缺了一个角的梅花鹿拿过来和祁沅手里的大乌龟对比,果然如于秋的,这乌龟比梅花鹿整整大了一圈儿。
祁沅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栩栩如生的糖乌龟,而后冷冷瞥了一眼于秋道:“不是特意给本王买的么?”
于秋没想到祁沅还记得自己刚才的话,她干咳一声,“那什么,你听错了,听错了……”
“嗯?”祁沅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于秋立马开口,摆手道:“不不不,我错了,错了,这是我花了两个铜板特意买来孝敬您老的……”
祁沅冷哼一声,不看于秋,于秋觉得眼前这老妖怪十有八九是消气了,狗腿地笑着道:“王爷赏脸尝一口?您老以前肯定没吃过,这可好吃了。”
祁沅沉着脸瞥了一眼糖乌龟,冷声坚决地道:“拿开。”着还递还给于秋。
被拒绝了于秋也没打算放弃,把祁沅的手向着他嘴边推去,“王爷你尝一口嘛,就一口……”
看着于秋期待的脸,祁沅一皱眉,薄唇轻启咬上了乌龟的身子,糖很脆,也很甜,他本来就不太喜欢甜的东西,这一嘴下去就见祁沅的眉头越来越紧了。
“太甜。”祁沅道。
于秋白了祁沅一眼,“这是糖肯定甜啊,而且甜甜的多好吃,早知道你不爱吃甜的我就不给你了。”完狠狠咬下梅花鹿的头,甜甜的糖入口,于秋的眼睛都笑地眯了起来。
“真好吃。”她道。
看着于秋一脸满足的样子,好像是得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祁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乌龟,思考了一下,而后抬起来的咬了一口,糖入口即化,浓浓的甜味充斥在整个口腔,他再次皱起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乌龟糖,他果然不喜欢这东西……
忽然想起自己破了个洞的大门,于秋讪笑道:“王爷,您看我那门漏风了……”
看了一眼那被自己踹坏聊门,祁沅面色有些不好看,冷着脸起身推门而去。
于秋也不知道这人是抽了什么疯,嘴一撅,不悦地道:“什么人嘛,还不是你自个儿踹坏的……”
完于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弯下腰把嵌进自己肉里的青瓷碎片拿出来,这碎片看着不大点,也就两节指骨长,但却尖得很,深深插进去一半儿,这会儿拔出来后血又涌了出来,才一会儿功夫脚背上就都是血了。
于秋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叹了一口气,这祁沅脾气太坏了,居然还摔东西!刚才不是她挡住那个碎片,这东西就刺进依雪头里了。
映川她们见祁沅走了,忙着赶过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家夫人右腿上的血,她着急地跑过来,“夫人您没事吧?怎么会流血了?”罢映川看着依竹急切地道:“依竹,快去请邓大夫过来!”
依竹像是被满脚鲜血的于秋吓到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就听着依雪慌乱地道:“我去,我去……”
罢她踉跄地跑了出去,方才王爷摔杯子的时候她感觉夫人往自己这里动了一下,她埋着头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真是夫人在给自己挡了这块碎片。
依雪越想心里越自责,想到于秋可能会因为她腿上留下疤痕,她心里就慌得厉害,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望月居这边,映川看着于秋腿上那止不住的血,急的直转,于秋看着映川都快哭了,赶忙安慰道:“映川,我没事,你坐会儿,别转悠了,我头都被你转晕了。”
映川眼泪都在眼眶里转悠了,她酿着声音道:“怎么是没事儿,这分明有事儿,这么大个口子奴婢看着心都疼。”
于秋端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抿了一口后有些内疚地看着映川和依竹,“多大点事儿,倒是连累你么办受罚了……”
看着白梅被祁沅吓的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于秋有些过意不去,打死她她都没想到祁沅他们今竟然会提前回来,她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依竹摇了摇头,“奴婢们没事,夫人回来就好。”着依竹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
于秋柔声道:“傻丫头,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于秋话落,依雪也带着一个五十岁上下面容和蔼的老者走了进来。
见到于秋后,那老者行礼道:“见过秋夫人。”
于秋道:“邓大夫起吧,劳烦邓大夫了。”
就见那邓大夫笑眯眯地道:“不敢不敢,夫人叫我老邓就行,秋夫人山哪儿了?让老夫看看。”
于秋点零头,把自己的腿往前一伸,看着那伤口,老邓那双眯缝眼一凝,连忙放下药箱,也不顾男女之防,托着于秋的右腿就开始处理伤口。
“秋夫人忍着点,老夫这药有点疼。”完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往于秋伤口上撒着药粉。
果然是如老邓的,在白色药粉与伤口接触的瞬间,那种火辣辣的疼让于秋眉头一紧,这东西竟然比酒精更厉害,疼死她了。
看着于秋一声不吭,老邓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他这瓶伤药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功效盛佳,不管在大的伤口,血流多猛,只要一倒上去五个数的功夫就能止住。
可唯一的不好就是很疼,比在伤口上撒上盐巴疼上十倍,寻常士兵都要嚎上这么一句,这位新夫人却只是皱了眉头,他还以为她会嚎啕大哭起来呢。
看着药敷上去血就不流了,于秋满脸惊讶,由衷地赞美道:“老邓你这药真棒!”
被人夸了,老邓一脸自豪,胡子都要翘上了,“秋夫人可真识货,不瞒您所,这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
于秋点零头,“佩服佩服。”
老邓哈哈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敢不敢,秋夫人才是女中豪杰,若是普通女子受了这伤恐怕还等不到老夫用这药就已经哭喊地的了,夫人竟然面色不改,老夫实在佩服。”
于秋浅浅一笑,“伤而已。”
和自己以前受过的伤比起来,这确实就是微不足道的伤口,要不是被映川她们看见了,她只打算用布条绑一下的。
老邓没有再接话,而是麻利的给于秋包扎好,而后起身看着于秋,“烦请夫人把手伸出来,老夫给夫人诊个脉。”
于秋也没拒绝,右手一伸,老邓从药箱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放在于秋手腕上,细细诊断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见老邓那眉头紧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于秋忽然有些紧张,这已经把了五分多钟的脉了,自己可别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想到这儿,于秋忍不住出声,“老邓,我还好吧?”
老邓这才回神,拿下手绢,眼神避开于秋,“没事没事,就是夫人气血不足,等老夫下去给夫人开一副药给夫人慢慢调养。”罢老邓有些急切地整理好药箱,看着于秋道:“老夫先去给夫人开药,夫人先歇着。”
紧接着老邓转头看着映川道:“伤口这几日不能沾水,你们注意伺候。”完也不等映川回答转身就走了,看的映川她们几个有些郁闷。
于秋也是感觉很闹心了,看着老邓那不自然的样子,明显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莫非她真的得了什么不得聊病?不行,她那要抓老邓过来问问,她是要一口气活到七十岁的,可不能英年早逝了。
而此时的老邓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药房里,而是去了日晖轩。
就见老邓眉头紧锁,沉声和祁沅着什么,半晌后,祁沅缓缓开口。
“确认无误么?”
老邓重重地点零头,“老夫诊了三遍,确实是这样。”
老邓话落,祁沅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在楠木桌上敲击着,一会儿后,他道:“去开药吧。”
老邓一怔,没想到这子真要管这事儿,愣了一下道:“哦。”
祁沅摆了摆手,似是想起什么就听他着,“交代厨房,把她的菜换成清淡的。”
老邓愣了一下,有些玩味地看了祁沅一眼,点零头后缓缓退下。
走出日晖轩,老邓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皱起眉头,泽子疑惑地问着,“老邓,你怎么了?”
老邓看了一眼泽子摇了摇头:“没什么......”
完老邓就扬长而去,独留泽子一脸懵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