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身份自不必说,便是这性格……花月若是能有赵瑾雪一半的贴心可人,他现在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只是那上瘾蚀骨的毒,戒不掉。
遇见这更好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爱的,但却忘了自己没有多爱一个人的余地,渐渐也就糊涂了。
其实,糊涂了也好!
他心里的声音这样告诉他……
**
“这是安胎药吗?”
云宏生突然出现在厨房,着实把看药的婆子吓了一跳。
那婆子据说是个稳重的,云宏生这才将她调来给花月煎保胎药。
婆子确实很快就稳住了,恢复镇定道:“回大人,正是夫人的安胎药!”
这小小一处外室,云宏生令下人们都称呼花月为夫人,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所以,应是单纯哄人的套路了!
“熬好了吗?”
“熬好了!”那婆子将汤药倒进药盅里,云宏生便顺手接过,“爷带过去就行了!”
那婆子看着云宏生端着药盅走出厨房的背影,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而那只手的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张包过药粉的黄纸……
“来,喝一口!”云宏生搅动着褐色的保胎药,舀起一勺吹凉些,送到花月的嘴边。
花月靠坐在床头,立刻撇过脸去。
房间内只这一眼望到头的地儿,花月的视线却像是穿透墙壁看到遥远的天际一般,虚无,难以捉摸。
云宏生又柔声哄着,“大夫请过平安脉之后亲自开的方子,为了孩儿,乖,喝上一口好吗?”
花月不想同云宏生说话,此时回避不了,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是药三分毒,多的是什么药也不吃就平平安安生下孩儿的,我不喝!”
云宏生自然知晓花月的心思,解释道:“大夫说你郁结于心,所以……”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两人都清楚这郁结何来。
半晌,花月接过云宏生手中的药碗,不需他肉麻兮兮,虚情假意地喂,自己爽利地将一整碗安胎药瞬间喝尽了。
末了,花月将药碗重重放到床榻边上,便两眼一闭,送客意味再明显不过。
“花月……”
云宏生一直都想和花月好好聊聊,只是她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举动,当真叫他无奈得又想哭又想笑。
“花月,你都已经是爷的人了,如今孩子都有了,就在你肚子里揣着呢,花月,我们好好过日子不成吗?”云宏生拉专月冰凉的指尖,却被花月激烈地一下就抽回去。
“你的人?G~”花月冷嗤一声后睁开双眼,不过却是低垂着眉眼,视线不曾落到云宏生脸上,嘴角的嘲讽笑意太过明显,“不过一副肉身罢了,我早就对你说过了,肤浅之人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占了这副身子便算要了我整个人……云宏生,别搞笑了,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包括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自己的。被你占过这身子又何妨?我就当是被狗咬了,狗咬我又不是我人品缺漏,我仍旧堂堂正正,我才不会秤你的心意让自己变得自卑,非你不可。”
“花月!”云宏生大声喝止花月,“被狗咬”这样的说辞太过难听,也……太过直白。除了第一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强幸花月一直都是云宏生自己也觉得不齿之事。
“怎么?这样便觉得难听了?云宏生,我向来就不是那温柔贴心的,你又何必委屈你自己受我这气,去找你那贴心般配的未婚妻他不香吗?”
云宏生抿唇,如今是左右为难,两面愧疚,关于赵瑾雪的事他还一直没有对花月说……他已经和赵瑾雪商量决定了,今年十月十日便去巡阳王府下定,赵瑾雪便真的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或者你是在可怜我,唯恐我离了你云宏生就没人要了?放心吧云宏生,我说了我才不会那般好笑的自卑,若是以后遇到可心的,我照样大胆地追上去!”
“花月你就非要这般故意激怒我吗?如你所见,事情已成定局,况且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难道你要叫我云宏生的孩子去认别的男人做爹吗?!”
花月伸手捂了下小腹,额头冒出了一层汗珠……心道莫不是这还没成形的小崽子听到她要给他找个后爹,就生气故意折腾她了吧!
花月抬眸瞪云宏生一眼,“你们古人就是这般目中无人,谁跟你说了大局已定,你该听说一句话,人定胜天!只要我……”
“花月,你怎么样?”
见花月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云宏生忙蹲下身子去查看,见她满头大汗,不由得愈发惊慌起来。
花月方才觉着痛,但尚可忍受,没想到几乎就是一句话的功夫,这痛立刻扩大数十倍的感觉,仿佛有人拿着把刀在搅她肚子里的肉,又像是有人拿锤子砸了手指头的那种痛。
花月已然答不出云宏生的话了,云宏生还在慌张的一个劲儿问花月“怎么了,怎么了”,直到……一摊血从花月的身下蔓延开来……
“血!”云宏生倒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立刻冲外面大吼着,“来人,快来人,大夫,去请大夫!”
花月早已如何水洗过的,双耳也早已混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的。
床头倚靠不住,花月歪倒下来,身体不断地蜷缩着。
云宏生搂着花月,不知所措,只得一遍又一遍冲外面喊叫,喊着大夫……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房间内送出来,房间内不曾听到女子的喊叫,云宏生只能拉住一个刚换完血水的婆子,急切地问道:“夫人她怎么样?怎么样!”
现在谁见了云宏生这一脸凶煞的表情都会害怕,那婆子哆嗦着道:“大夫刚才说,夫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云宏生踉跄着后退两步,随即又立刻重新扑过来,抓住那婆子的衣袖,“那夫人呢?夫人现在情况,可有性命之虞?”
那婆子摇头,却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哭着道:“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二爷!”。
门外长福长禄连同其他几名家丁都一直守着,此刻还是没看住,叫云宏生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