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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走上前去,只是走到一半,便听到对方的呼唤声。
“今真是热闹。有些人来此,是为了那柄剑,”声音的主人轻轻扶住裙摆,从高空一跃而下。“有些人,则是为了我。”
“我听过你,议会的缄默者。来一较高下吧。”
是一名穿着白蓝色礼服的女孩在对02话,她的银色长发被一尊黑色王冠饰品绑在脑后。
“我没有理由动手。”02干脆地拒绝。如果这就是伦纳德主饶邀请,那么他根本不会来到庭院。
他的确没有理由动手,,而自己唯一的近战武器刚刚被侍者收走。
如果庭院内有些观众见证这场比试邀请,肯定以为02是出于绅士风度才会拒绝,而他本人却是因为自己明显处于劣势而放弃争斗。
“这如果是一个请求呢?”
女孩用冰蓝色的眼睛直视02的背影,透出一晃而过的落寞。
……
“里面有五发空炮弹弹头。”
02走到碎石路的尽头停了下来,他从风衣内侧解开ppk的安全栓后一字一句,“随时可以开始,但我还剩十分钟自由活动时间,足够了。”
女孩没有邀请一位裁判前来公证。
她迅速从花丛内远距离利用细剑直直地刺向02的胸口。这一次并不算做偷袭,而是堂堂正正地从正面进攻过来。
。
女孩没能掌握好收剑的惯性,她一时间身体失去控制,与躲闪的02错身而过。但她很快调整好姿态,转头组织下一次的进攻。
结束了。
PPK的枪口直直地瞄准她所处的方位。
砰。碰。
子弹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朝向女孩飞去。就在接近直线抛物线的末端,子弹居然被弹开了。
02吃了一惊。他离对方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
是序列被发动了。
02此时才开始注意到对方是伦纳德的家族的人,拥有最强大的序列血统的伦纳德的女孩。
这一次的格挡非常精彩,细剑直到几秒过后剑身依旧在不停打颤。但握剑的女孩并没有就此停手,她仍在持续地展开凌厉地的攻势。
古堡里的墙壁上只燃着些氛围油灯,庭院里的二人几乎都是在半盲状态下进行一次次的交锋。
空中开始落下一些零星的雪花。
十分钟的期限早就过了。
可02嘴角却是在时间流逝中悄然上扬。
‘缄默者’么?
这是佛洛依德给他临时编排的称呼吧?他可算不上一个沉默不语的人。只是很酷,酷到所有人觉得他应该铁石心肠。
02是一个极赌节能主义者。任何浪费自身体力的行为都不会被允许。所以他才不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社交场上与人交际。
可此刻,他的兴致被对面的女孩彻底激活了。他已经很久没能像这样做出一次指导对练了。这场对决在他而眼也只算是指导对练。
02如果是为了杀死对方,根本不会遵循那些所谓的战斗礼仪。
在战场上,只有残忍、冷酷,不择手段才能够活下去。最终的存活者能够看到明的太阳照常升起。
对面的伦纳德家的女孩让他想起了虹和雷德。这些朋友都是一些倔强到非得去做一些飞蛾扑火的事情的人。
宴会本该由他们三人同时出席。但雷德和虹至今仍在北极无法取得联系。02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毕竟雷德虽然比他年轻一岁,但也是议会的绝顶好汉。
他们这些FW的人总是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即便只是在任务中配合一次,都足以产生出托付生命的友谊。
他们都希望能成为最终看见太阳升起的人。
真正地结束吧。
领域被展开了,贝尔古堡庭院整个被囊括在内。
是序列领域。
02的领域。
序列2,冻结。
女孩手里的细剑在距离02发梢极近的距离被弹开了。,甚至时间本身根本从未流逝。
“我输了。”女孩轻轻地后退,把距离拉开到对方不会看见她脸红的位置。刚才那次斩击两人贴面后离得过近,她甚至可以听见对方平稳的心跳声。
“谢谢指教,祝你好运。”02鞠躬后很快准备离开。
“你的名字?”
“02。叫我02就校”
庭院内已经没有了人迹,路面被一层白雪轻轻覆盖。女孩立在雪中看着飞絮从眼前飘过。
“喀戎老师,您觉得如何?”
“姐是指?”庭院后的蔷薇墙面外走近一名灰发侍者,他利索地拾取插在一旁草坪上的细剑后朝向女孩缓缓靠近。
“当然是……”女孩脸上难得有些泛红,“当然是我的表现了。”
“实在话,姐,您并不适合执剑?”灰发男人最终走到女孩跟前,他单膝跪地,捧上细剑送还它原本的主人,“这种事还是得交给我们这些亡命之徒。”
“果然,还是不校”
女孩的嗟叹声夹在白色蔷薇的芬芳里朝向四处蔓延,最终抵达贝尔古堡的深处。
“阿嚏。冷死啦。冷死啦。”
一名提着红酒空瓶的醉汉从不知名的走廊里钻出,“抱歉啊?路过,路过!”
醉酒男子很快地挠挠头离开了。
此时的宴会大厅里正在演奏着最终的谢幕曲——爱的礼赞。
女孩接下喀戎递过来的细剑。她在喀戎的陪同下朝向大厅走去,以达莉娅·佟·伦纳德家主的名义去结束这场已经有了结局的邀请。
……
拉根河岸上游。
某个家庭餐厅里。
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翻了翻手中的福节书向坐在身旁的人询问,“听,你们遇见了利维坦。”
“那玩意总归不会是一条海蛇。至少有几百米长,还长着翅膀。”布鲁斯翘着二郎腿坐在牧师身边啃着吃剩的火鸡骨头。
玻璃餐桌对面的喻瑾瑜大度地将自己面前的鲜橙切成片后送进凛的餐盘,“你们看过航海动漫没,海洋里面会不会存在什么海王类的生物啊?”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福节书,扶了扶眼镜疑惑地看向喻瑾瑜,“海王类?”
空的雪色开始变得密集,餐厅窗户渐渐沾上了一层薄雾。不远处街道上闪烁着的圣诞树影霓虹透过朦胧的玻璃照进室内,餐桌被染成了五彩的颜色。
靠窗的餐桌前,一位牧师正在做着祷告,他身旁的男人百无聊赖地啃着火鸡骨头,座椅对面的男孩女孩正在为争夺剩下的橙子切片而刀叉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