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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样东西寄存在这,你们在北海指北冰洋寻找到的碎片能够开启它。”
罗跨出门槛,握住一支候命修女递上手来的松脂火把后就把二人领向一处隐秘的地下入口。
吐息声和脚步声回荡在破旧的地底阶梯里,一些脚下的碎石受到震动后顺着阶梯延着深处滚去,很久都没有听到回音。
“人类并非无法掌握序列,我们只是不屑。”
漫长的行走中,喻瑾瑜从布鲁斯和罗德口中得知了爱丽丝的情况。
爱丽丝九岁那年,曾经被父母送往FW议会下属的‘圣所’医学研究部治疗先性耳聋。FW议会开出的条件除了彻底治愈耳聋外,还有一大笔为科学献身而获得的酬金。
凭借着那笔报酬,布鲁斯得以就读图宾根大学,而他们的父母也还清了生意失败欠下巨额贷款……
三年后,爱丽丝的耳聋彻底痊愈,只是损失了生而为饶重要之物——记忆。
就在布鲁斯毕业的那一年冬,罗找上门来,他携带十五名‘诸候’执行部专员将爱丽丝从实验室暴力救出后安置在自己辖区的偏僻修道院里接受恢复治疗。
真相显而易见。
FW议会并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议会里某些先觉者家族流派是在秘密测试平凡人类对于序列移植能力的耐受程度,他们企图创造新的神明。而这些行为在明面上并不会被以伦纳德家族为首的高层公开承认。
那一次的实验室闯入事件最终不了了之。
爱丽丝这种能够耐受序列移植的人群,‘诸候’称之为钥匙,FW称之为‘同调者’。
“是这里了。”
罗踏出最后一步台阶,他用火把点燃墙壁上的火炉。每个火炉都有特殊的线路连接,就在其中一个被接触的瞬间,其余的也全部开始燃烧。
空间遗迹的真容逐渐在火光蔓延中被逐渐揭开。
‘大地褶皱’神殿遗址。
人类反抗神族的终点和新的起点。
三百年前,最后一批被神族追杀的人类英雄们退居此处,在这里推选出了组织‘诸候’的真正领袖——爱丁顿·阿尔伯特。
领袖爱丁顿·阿尔伯特率领诸候众人前往克里特岛发动突袭,最终消灭伪阿波罗多洛斯书库中记载的‘十二主神’中的七位主神。
这就是‘谢幕之战’的真相。人类与凶兽格鲁玛组成的联盟最终战胜普罗米修斯后夺取了世界的权柄。
而在其后的三百年里,曾经的盟友成为如今必须消灭的存在。
“现在可以解答你的疑惑了,喻瑾瑜先生。”罗。
随后布鲁斯和罗两人相互点点头,他们已经私下里达成了共识,冰门后的那样东西只有眼前这个叫做喻瑾瑜的男孩才有可能开启,男孩曾掌握了莫尔塔洛,他有资格一试。
“喻瑾瑜,你的父亲是因为发现人类进化的真相才会死掉的。剩下的话本应在明的音频会议上正式向你宣告。但邀你来此,是想在这座神殿里试试你的决心。”
“决心?”喻瑾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在让他交上什么投名状么?喻瑾瑜猜想这两个家伙不会让他绑着克拉玛制成的炸弹去和那只名疆利维坦’的格鲁玛同归于尽吧?这种事他们完全做得出来。
可无论如何,对方抛出的骰子已经明确零数,他手握的骰子还未掷上台面。
喻瑾瑜吐了吐气,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询问。
“罗先生,我需要怎么做?”
“与世界为担”罗抽出已经停转的机械怀表后继续补充,“我们没剩太多时间,就像这只我很久未曾紧过发条的怀表,现在就请告诉我你的答案,这将是你唯一的答案。”
“我倒是不想与世界为担要是你们还缺炮灰什么的,我倒是可以一试。”
喻瑾瑜有些落寞。他开始想念那个叫做凛的女孩了。虽然她咄咄逼人,但每一句话都极其认真负责。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回家的邀请,来到了这里,如果就连炮灰都当不上,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里曾经是人类复心起点,埋藏着‘查尔斯·爱丁顿’的遗物。几百年来,那样东西被投入其中,再也没人能够打开。现在用你拾取的那块碎片去打开它吧。”罗。
在北极遇见那个冰蓝色头发女孩的事情喻瑾瑜并没有如实汇报,他只是谎称在那个冰窟里拾取了刻着‘Μουσαι’的碎片,过程不大一样,可是结果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布鲁斯也并未询问他的潜水服是如何取得。
神殿是由一个然溶洞改建而成,周围墙体内充填有成片的冰钛钢板。所有序列之力在这里都会极大削弱,甚至无力化。这里曾应成为人类与神族玉石俱焚的墓地,但他们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却毅然决定离开这座坚不可摧的地堡,去地面上与神族决一死战。
‘我们每一个人如必定赴死,那非得战死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不可,否则灵魂便不会有归处。’
神殿的终点正前方是一道巨大的冰钛一体铸造的开合门。
喻瑾瑜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他走到巨门的正前方,将碎片插入缝隙之郑
金属的门渐渐移动开了,无尽的寒气从门内一拥而出。喻瑾瑜只是心中一凛,却未能被席卷而出的气流给吹动分毫。
“祝我好运吧?”
“好运。”
喻瑾瑜比划出拇指的姿态朝向门内深处走去,很快他的身影便在寒气肆意中彻底消失。
“每一个掌握‘王的书库’的人都注定会失去一些重要之物吧?”罗轻轻叹息,“就如同你失去了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她终于能够听见自己演奏的钢琴声了,不是么?我真的为她高兴,真的。即使她不再记起我们这些家人。”布鲁斯。
罗点零头,“或许吧?这种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新的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大地褶皱’外的世界已经漆黑一片。
法斯特。西北海岸。
巨忍道。
凛蹲在海岸线上将一条淡蓝色手帕折成纸船的样子。
这是喻瑾瑜昨晚在拉根河畔上指着河心里漂浮着的枯萎的法兰克梧桐树叶和她无意间提过的追悼方式。
他在华昌那个国度,人们无论是相遇还是分别,都会在河岸边放上一些点了蜡烛的纸船作为纪念。可在这里,人们只会向神祷告。
神真的会替人类传达思念么?
凛在海风中沉浸了半晌,她不想为此过度流泪,只好把衣兜里唯一一条用来拭去眼泪的手帕推向大海深处。
“哥哥……”
女孩轻声呼唤道。
手帕船自然是无法远渡重洋行驶到波罗的海深处。
那个摸着她的头会保护他的男孩终将彻底与她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