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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的妄断啊,不学无术的孩子!”
某位先生严厉地呵斥了喻文非的猜想,并对此表示出了不屑一顾。
呵斥者是梅勒·弗兰克斯先生。
他在自己发言结束不久后,众人依旧可以从他扭曲的面庞上目睹到那些清晰可见的发怒过后所遗留下的皱纹。
这名脾气古怪的先生随后从外套兜内掏出漆黑色的丝质手帕,抚了抚额头的汗珠后十分不礼貌地指着喻文非所处的位置继续羞辱道,“喻文非先生,我建议您转行加入童话故事创作的行列,不过您这些不入流的故事,恐怕难以得到任何拥有理智的饶认可。”
“愿闻其详,可敬的梅勒先生。”
喻文非在听闻对方的反复羞辱之后并未直接生气,他只是轻松地笑笑,随后稍许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微微地躬身,开始询问起了对方突然发怒的缘由。
尽管他大致已经猜测到了可能激起对方怒火的原因,但他已经做好了规避这个问题的打算。
“喻文非先生,十分抱歉。”
梅林朝着喻文非所处的位置点零头,随后一把扣住了身旁的梅勒叔叔的胳膊,通过自己长时间的眼神安抚之后,才终于暂时稳定下了自己这位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叔叔的情绪。
“喻,我大概可以理解梅勒先生发怒的缘由。”
伊万站到了喻文非的声旁,从中继续插话道,“你刚刚所做出的推断,已经涉及了神秘学的领域范围了,我想这是科研领域内公认的禁忌学,如果科学家们受到神秘学的影响,将会沦为整个学界的笑柄。”
“克拉玛的存在本就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
戴着兜帽的中年男人在解剖了一具完全烧焦的棕熊的遗体之后才重新回到了众饶圈子之中,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而这种无法被解释的事物并非仅仅只是‘克拉玛’,还赢方舟’!”
佛洛依德摘掉了兜帽,终于露出了他的苍老面容。
这是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横纹的男人,从他的外表可以推断出对方的年岁的确已经十分漫长,与他先前强硬的举止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
“弗洛伊德先生,你是要我相信这个家伙的一派胡言么?!”
梅勒听闻之后大怒着反驳的同时将自己的右手从自己这位侄女的禁锢之中重新解封了出来,随后又整理了自己有些凌乱的着装,并不上前发起新的争论。
因为对方提出了‘方舟’,那个行驶在世界轨道之上的完全违反能量守恒定律的永动机车。
这是科学百年内都无法探究清楚的世界之谜,也成了现代科学的遮羞布后仅存的几件残存事物。
“不过喻文非先生做出的推断的确有失偏颇。”
佛洛依德话锋一转,重新解释道。
“棕熊的遗体十分完整,甚至内脏都十分地完整,不像是‘阿波菲斯降落’燃烧之后所造成的结果,也并非像是误食了‘克拉玛’后所形成的反应。”
“可是也无法否认掉这种可能吧?”喻文非反驳道。
“喻文非先生,请不要急着质疑FW议会的检查能力。”佛洛依德循循善诱。
喻文非摆了摆手,示意这些无聊的争论自己无意继续下去。
可他转头却又一脸凝重地盯着那些完整而又已经失去生命的阿特拉斯棕熊的遗骸,仿佛这些物种的死去考究已经涉及到了人类无法探及到的盲区。
“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伊万伸手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特殊无线通讯设备,环顾四周后道。
“我们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信号,我刚刚已经尝试开启了卫星模式,但仍然接受不到任何外界传过来的讯息。”
伊万手中的是某种特制的通讯设备,即使是身处数千米深的海沟之中,都能够取代有限传输,从而无阻地取得与地面信息中心的联系。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地球任何角落都无法失联的设备却在此时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甚至开启卫星群体量的存在感知都再也搜索到任何的讯息出现。
此时此刻,他们被外界彻底隔离了,亦或是,这里隔绝了外界。
“什么时候的事了?”喻文非紧张地追问道。
“今早,我以为是阿特拉斯山脉深处并无基站建立的原因,所以也并未在意,直到现在出现了无法预估的威胁之后,我才开始尝试启动耗资巨大的紧急卫星直连通讯,却再也得不到了任何外界的通讯。”
“伊万,你有实弹吧?”喻文非指了指对方的战术背包后紧张地询问道。
“很遗憾,这里是国际区域,为了避免冲突,我只是携带了足量的麻醉弹药。”
伊万摇了摇,从衣服内侧掏出了自己填满麻醉弹头的黑克勒出来。
喻文非叹口气,随后又点零头道,“我们继续前进,但我希望大家能够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喻,你疯了么!我们应该立即撤退。”伊万呵斥道。
“我没疯,只不过,这是一个邀请,来自‘阿波菲斯’的邀请,我没有理由拒绝。”
喻文非双手插兜,淡淡道。
他和卡尔老师相互确认眼神之后点零头,并最终意识到了已经发生了些什么。
随着这一次的阿波菲斯降落,整个阿特拉斯山脉被烧灼的区域已经开始形成了完全扭曲时空的领域出现了!
喻文非从腰间抽出另一柄黑克勒来,环顾四周的地尝试询问道,“这一次,我们简化表决程序吧,接受继续前进建议的人,只需要继续跟随我。”
“喻,你这是?”
伊万看着眼前这名本不该持有武器的年轻科学家居然就这样轻车熟路地掏出了一柄和自己差不多量级的自动手枪出来,不由得目瞪口呆地质问道。
“我会继续前进,但可不是为了追随你这个毛头子!”
梅勒点零头,继续朝着山下的方位率先开始移动。
“我们从无退路,退路既是前进。”
佛洛依德戴上兜帽,缓缓地跟上了梅勒先生的足迹,并最终在路过卡尔和喻文非站立位置的瞬间,做出了些短暂的停留,随后侧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