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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夏宇华随传随到,一个小时之後,他已经陪她在一家顶级日本料理店吃着午餐。
“你不是忙着陪你那位‘仆人’玩吗?怎么还有空找我?”夏宇华略带酸味地道。
“那家伙不解风情,太无趣了。”她抱怨地吐了一大口气。
“怎么,这么快就玩完啦?”他轻笑着,脸上闪过一丝外人难以理解的安心。
他早就知道,随心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的,那就表示,她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那种人,根本是根木头,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他还怕我着凉。”她没好气地夹了一块生鱼片放进口中。
“你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一惊,脸色微变。再听她亲口说出,心里还是难受。
看来,自己还是爱她的吧!
“是啊!可惜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还像在逃难一样地从我身边逃开呢!”她无奈地笑了。
“是吗?那他的定力可真强…”他很难想像有哪个男人能对裸裎的随心无动於衷,在一般人眼里,她即使穿着衣服也魅力难挡。
“哼,我还怀疑他是不是个Gay呢!”她啐道。
“应该不像,那天我见过他,他很有个性,男人味十足。”他低头吃着东西,眼中有着深思。
也许,他不该小觑那个男人的魅力,瞧随心提到他时的那种眼神,太不寻常。
“很多男人味十足的男人正好都不爱女人。”她翻白眼。
“这样也好,你和他住在一起我也比较放心。”他挤出僵硬的微笑。
“怎么?难道你也会嫉妒?”她眯起眼,故意问。
“说不会是骗人的,你明知道我爱你。”他坦言。
她一怔,接着叹了一口长气。
“对,我知道你爱我,可是…”她话没说完,就端起清酒啜了一口。
夏宇华爱她,她比谁都清楚,但他给的爱,却不是她要的,这些话若是直接点明,就太伤人了。
夏宇华悻悻地吃了一口寿司,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的无言,就已说明了一切。
吃过午餐,随心又拉着夏宇华去逛街,从下午逛到晚上,买了一堆东西,夏宇华都快累挂了,她却依然生龙活虎,还直嚷着要去PUB跳舞喝酒。
“很晚了,你还不回去?”他看着表,已经八点了,她却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不,我才不想回去看那个臭家伙的死人脸,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她一甩头,迳自走开。
夏宇华没辙,只好舍命陪她到底,载着她前往一家PUB,让她疯个够。
随心在PUB里又是跳舞又是狂饮,玩到通宵,兴致看似高昂,但心里却始终有个角落沉甸甸的,笑得再大声,跳得再狂野,也化不去那块铅似的硬结。
她不懂,以前这样玩乐就能挥去心中的不快和阴霾,为什么这次就不行?
PUB里那么多人,她却还是觉得冷清,周遭那么多俊俏的男人,她却只想着一张木讷寡言又严峻的脸孔…
想着他现在在干什么?想着他会不会担心她?想着他…是否也在想她?
原来,并不是愈多人陪伴就不再孤单,寂寞,真正需要的其实只有一个人而已,一个对的人…
一阵酸涩倏地涌上,一切的绚丽看来都变得好无趣,她眼眶一热,从舞台上冲下来,虚脱地倒进沙发里,觉得心头快被那份空荡荡的感觉压得不能呼吸了。
“随心,你怎么了?”夏宇华关怀地问。
“没什么。”她咬着下唇,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猛灌。
“够了,你暍太多了!”他一把抢下酒瓶。
“我觉得好烦,好无聊!”她揪扯着头发低吼。
得不到在意的人的回应,怎么会这么苦?她的这份空得发慌的心情,究竟是什么?以前,要让男人爱上她易如反掌,为什么她的魅力遇上平常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影响不了他,却深受他的影响,她的情绪完全绕着他打转,明明是她要驯服他的,结果,反倒是她被制约了…
“已经凌晨三点了,你醉了,也累了,我送你回去。”夏宇华沉着睑,他岂会看不出她心烦意乱的根源?
虽然和他在一起,但她根本心下在焉,她的心,留在她的家中,留在那个男仆的身上,没带出门…
一股妒火窜起,以往,他认定她的心不会属於任何男人,因此,他从不担心,可是,这一次他却警觉到他可能即将会失去她。
“不…叫他来接我。”随心睁开醺满了酒意的大眼,突然道。
“什么?”他牙根一紧,妒火更炽。
“我要他来接我,他是我的仆人,这是他的义务…”她把手机电源打开,交给他,要他打给平常。
夏宇华接过手机,看着萤幕上显现出“平常”的名字,脸上突然露出谜样的恨意。
千挑万选,你却爱上这个男人,这也是你的宿命啊,随心…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然後,拨出了号码。
平常来回地在客厅里踱步,脸色沉凝而忧虑。
随心从上午出门,到现在凌晨三点,整整十七个小时,不知所踪,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起初,他还能沉得住气,照往常一样准备午餐和晚餐,久他的本分,等她回来。
但午餐过了,晚餐也过了,甚至就寝时间也过了,她依然没有消息。
他努力保持冷静,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她是个成年女子,就算要在外过夜也是她的自由,不需要替她担心。
再说,她是主人,他是仆人,她要去哪里,做什么事,他都不该过问。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开始坐立难安,开始心神不宁,开始胡思乱想。
她…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心神不宁的他,决定主动打电话给她,可是,她的手机未开机,他试着想透过其他人找她,却忽然发现她没有什么朋友。
家里的电话未记录任何电话号码,也从没有人来拜访过她,仔细回想,他想不出她有任何知心友人,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和旁人没有交集,唯一的夥伴,就只有他。
这个想法令他怔立了许久,他没来由地觉得心疼,随心看似风光亮丽,但私底下,却只是个孤单的女人。
率性,不求人,自己笑,自己哭,自己痛,自己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