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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刘管家远远地看着熟悉的蒋府大门,眼圈瞬间就红了,尤其是在看见门口站着的夫人蒋刘氏的时候,直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蒋李氏的面前。
“夫人!夫人啊!老奴无能啊夫人!老奴没有照顾好老爷的独苗,老奴无颜见老爷和您啊!”
蒋李氏撑着拐杖,甩开了想要上前搀扶的丫鬟的手,直接掠过了刘管家,只是在掠过的时候,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
“少爷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刘管家一张脸憋的涨红,吭哧吭哧的哭声戛然而止。
“夫人节哀。”聂远征上前一步,拦住了蒋李氏想要掀开白布的手:“尸体还是别看了,令郎...”
“老身挺得住,你给我松开。”蒋李氏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克制。
聂远征长叹一口气,后撤了一步,任由蒋李氏掀开了白布。
看到儿子那凄惨的死状的时侯,蒋李氏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拐杖撑着身体,恐怕直接就后仰了过去。
几个衙役看着双眼通红,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的蒋李氏,都有些后怕的撤了一步,生怕眼前这位老夫人也一下子闭过气去。
“聂捕头,这...”一个衙役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聂远征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短短不过月余,蒋家先后死了父子二人,眼前这位老妇人,先后失去了自己两个最爱的人,这种打击,聂远征只是想想,就有些难受,更遑论当事人蒋李氏了。
“谁干的?”
半晌,蒋李氏才缓缓说道,只是那嗓音突然一下子变得如同被刀割开过喉管一样刺耳难听。
“江典史已经查实,是受邀去薛府唱戏的一个武生,名唤大刘。”
聂远征沉声说道,眉头紧簇:“他们本来的目标应该是薛县子吧,至于令郎...”
“不可能!”蒋李氏粗暴地打断道:“不可能是冲着薛老头去的。”蒋李氏哆嗦着嘴唇子,眉目含煞,死死的盯着聂远征吼道:“这就是冲我们来的,这是冲老身来的!”
“夫人,您先别激动...”聂远征有些为难的劝道:“案情的真相,我们自会查明,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那么麻烦了。”远处,一道疲倦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皆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远处,江瞳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看着在蒋府围成一团的众人。
“这个案子,的确是冲着蒋家来的...”好不容易倒了一口气,江瞳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还好撵上了。”
说着还白了聂远征一眼:“差点让你坏了大事!”
聂远征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自己奉左县令的命令前来蒋府送尸体,怎么就耽误他大事了。
凶手大刘已经抓到了,这案子就此打住,大家伙都巴不得早点下衙休息呢,他又过来捣什么乱。
还是说...他有别的发现?
聂远征心思一动,看了一眼身边那个鼻翼冒汗,一脸认真的少年,罕见的没有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瞟了一眼身旁的聂远征,江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请江典史如实告知,我们蒋府究竟得罪了哪尊菩萨,非要我蒋家断子绝孙了才肯满足?”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去蒋府坐一下吧,老夫人不打算请我喝杯茶,歇一歇?”江瞳收回了心思,正色道:“关于令郎和蒋员外身死一案,我有一些别的看法。”
蒋李氏挥挥手,依旧没有理会那个匍匐在脚下的刘管家,而是重新安排了一个管家,带着江瞳聂远征等人,前往待客厅。
“哦对了,二夫人,劳烦您受累,一起过来吧?”江瞳忽然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说道。
春燕莲步微微一僵,扭头诧异地看了江瞳一眼:“我吗?”
“没错,就是您。我想,待会的故事您这会有兴趣听一听的。”
春燕捏着手绢的手指用力地搅在一起,脸色有些不自然,嘴角轻轻扯了扯:“这几日有些不舒服,我还是算了吧...”
“江典史既然叫你了,你就过来。”蒋李氏冷冷地说道:“老身都还撑得住,你还能不如老身不成?”
蒋李氏斜睨了春燕一眼,眼角深处透出一股凛然的意味,春燕打了个哆嗦,低声应了一声,没敢辩解。
“你知道枷锁这东西戴在哪最舒服嘛?”
没等坐定,江瞳就调侃道:“我当日头一次来到丰武县的时候,就被聂捕头给上了枷锁...”
聂远征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蒋李氏皱眉问道:“江典史说这些什么意思?老身想知道的是...”
“急什么?关键证人都没到,怎么说,你说对吧,二夫人?”江瞳看着春燕问道。
此时的春燕,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厅外,骤然听到发问,急忙扭头说道:“啊?嗯!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我说什么了就对?”江瞳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蒋李氏拐杖点了点,若有所思的看着春燕,春燕表情变得愈发焦急起来。
“枷锁这种东西,只有拷在别人的身上,才最舒服。”江瞳手中的茶杯重重一顿,把低头的春燕顿时惊的抬起头来,随后,一直站在春燕身后的聂远征骤然出手,一条绳索顺着聂远征的手腕弹射而出,瞬间,将春燕制服在地。
春燕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聂远征给摁着半跪在地。
“暂时没有枷锁,就劳烦姑娘暂时委屈一下吧。”江瞳笑眯眯的说着,整个动作之快,蒋李氏等一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春燕被摁倒在地,蒋李氏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是你?”
不光是蒋李氏,就连聂远征也是疑惑的看着江瞳,尽管刚才看懂了江瞳暗示自己的眼神,但是为什么要拿下春燕,聂远征也是一头雾水。
“不是我,夫人,不是我...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夫人!”
春燕用力挣扎着,神情焦急,甚至都带着哭腔,但可惜,聂远征的功夫可不是白给的,再加上一旁蒋李氏和江瞳等人的袖手旁观之后,春燕徒劳地挣扎了一阵,便颓然地坐在地上。
“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你来说还是我来说?”江瞳捏了一块点心,随后拍拍手,轻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