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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农忙时节前分。
王八和陈六子在满大松家忙前忙后,柴火映衬着郝秀玲的脸,一片喜气。
尤开康刚给结算了工钱,给两个徒弟结算了例钱之后,还能剩下十几两,郝秀玲心的将这些银子包起来,准备留着,等女儿出嫁的时候,打几对银镯子,当做嫁妆。
自家的银镯子都传了十几代了,那银色都发黑了,灰扑颇不甚起眼,平日里自己还当个宝贝包裹起来,时不时的掏出来擦擦。
给女儿的,不能差了。
“起锅,王八~去,拿碗去!”兰兰喜气洋洋的催促道,肉香味只往鼻子里钻,往日里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的肉,今日爹爹破荒又杀了一只鸡,真香。
王八应了一声,趁着大家不注意,伸手捞进盆子里,捏起一块鸡肉丢进嘴里,烫的呲哈乱叫着。
“哟,都吃着呢?”门帘撩开,尤开康笑眯眯的倚在门口,满大松刚刚拾掇好院子,见到尤开康,急忙招呼道:“尤老板?还没吃呢吧?快快快,坐下一起吃点。”
尤开康摆摆手,两手在腹肚上的衿带提了提,有些为难地道:“吃就算了,你手头宽裕不?拆解我点银子。”
王八敲端了碗出来,奇道:“尤老板,您给我们发银子的,还用得着找师傅拿钱啊?”
满大松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尤开康脸色有些讪讪:“家里婆娘管得紧,你知道我,我得去临县收货。”
尤开康着,一边给满大松挤眉弄眼,满大松心下了然,凑到尤开康耳畔,声道:“尤老板,你那表弟到底靠不靠谱?别是个黑场子?”
尤开康摆摆手:“不会,表弟不会坑我的,我省的你有钱,你莫要诓我,我就借五两银子。”
满大松一脸为难,他的手在短打上蹭了蹭,叹了口气,回屋,从衣柜里摸出来一锭五两的足色银子,尤开康眉开眼笑的接下,掂拎,笑道:“痛快,等过了农忙,有活了我还找你,到时候一起给你结算。”
满大松“恩”了一声,目送尤开康离去之后,这才继续招待自家两个徒弟。
中午满大松高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家里总算有了余粮,闺女和婆姨也喜笑颜颜,满大松一个没控制住,吃多了酒,迷迷糊糊的就被郝秀玲扶上了女儿的床,女儿的被子是刚弹得棉花,他拽过被子,呼呼大睡。
送走了客人,郝秀玲在收拾着残羹冷炙,兰兰和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只自己去青莲家了,郝秀玲也没有在意,点点头。
傍晚,张海又来到家里,将满大松晃醒,一下午的昏睡,满大松酒劲湍差不多了,见到张海,又来了精神:“海哥,你中午没在,没捞着喝酒,晚上一起喝。”
郝秀玲也附和着,这几年,家里也就两个徒弟,还有张海偶尔会来家里走动走动,也就那时候,满大松才不会对自己横眉冷对,她巴不得满大松再喝个烂醉如泥,自己也能清净一日。
几杯酒下肚,满大松本来中午的酒劲就没退去,又吃了几杯,顿感不胜酒力,话的声音又高了一些,俩人几乎从玩到大,没啥事不知道的,翻来覆去的都是当年那些糟心事。
“那婆娘,不守妇道,老子当年就该休了她!”满大松的声音又打了几分,在厨房忙活的郝秀玲,神色一紧,满大松每每喝醉了酒,就会那这件事事,这成了她一辈子的污点。
出门玩了一下午的兰兰,终于回来了,女儿俏脸微红,圆圆的脸蛋上,洋溢着喜悦,她开心的快要炸开了,原来青莲今日叫自己过去,是给自己签了一桩红线。
那宫先生,生的真好看,兰兰心头泛过一丝甜蜜:懂得也多,若是嫁给他,定是幸福的紧的。
“你这闺女,家里来了人,你也不打招呼?”满大松醉眼惺忪,见到兰兰,顿时呵骂道。
兰兰一见爹中午喝完,晚上又喝,脸上的笑意如同翻书一般翻下去,她俏脸微寒,神色一板,不客气道:“要你管!我就是出去会情郎也和你没关系。”
张海在一旁,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毛,脚下汲拉着的布鞋,被他挑起来,踢了满大松一脚。
满大松咕哝两句,不知道些什么醉话。
“郝嫂子在家嘛?家里有锄嘛?”
院子里,满彭泽的声音随之而来,兰兰掀开门帘,见识门上的邻居,时候常来自己家的满叔叔,兰兰福了一身:“满叔叔,你来了?”
屋内的烛火,映红了兰兰的脸,门外的满彭泽看着圆脸大眼的兰兰,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跳。
屋内的满大松听到动静,醉眼惺忪的站起来,只是他吃多了酒,身子歪歪扭扭的,喝骂道:“谁啊,是不是满子,我揍他我!”
满彭泽有些畏缩的站在院外,张海急忙拦着满大松,一边赶紧给郝秀玲使了个眼色,郝秀玲赶紧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出了门。
“要什么锄要锄!不给,有也不给,他睡我老婆!”满大松醉醺醺的嚷嚷道,郝秀玲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屋内,推了推满彭泽道:“你快走吧,你莫要来了。”
满彭泽诶了一声,转身离去,可是走到门口,鬼使神差的,他停在了门口,又扭头看了看重新回归安静的院内。
方才兰兰冲自己娇憨一笑,满彭泽只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他觉得,今晚的兰兰格外漂亮。
屋内,兰兰的屋内,亮起疗,客厅还是灯火通明,偶尔还能传来满大松和张海的呼喊声,满彭泽又回到院外,隔着窗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沾着口水,戳破了一层窗户纸,将眼睛凑到洞口偷瞄过去。
身材早已经张开的兰兰,在自己的床上宽衣解带,丰满白皙的娇躯,看的满彭泽心头一阵火起,他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
就在这时,客厅门口,传来门帘掀动的动静,满彭泽赶紧缩下头,溜出院子,随后,喝的舌头发麻的张海,也一摇一晃的走了出来,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院外,隐约感觉刚才好像有人从外面一闪而过。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海看着卧房兰兰的灯被吹灭,他大着舌头,自言自语道:“呸,都是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