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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方才的那个小厮了。”江瞳见陛下的表情,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知道自己怕是说对了,想到这里,他说话也大胆了起来,继续分析道:“陛下您刚才雇佣的小厮,是咱们码头的小工,每日就在码头,靠搬运行李做活,所以陛下是从水路来的。”
“而首府是没有运河的,所以陛下要想微服出访,一定要瞒过宫里的眼线,那么最近的路线,就是首府临近的津河县!”江瞳说完,又行了一礼问道:“陛下,微臣斗胆推测,陛下是通过津河县运河,行水路来的天水县,不知微臣推测可对啊?”
永乐帝哈哈一笑,指着江瞳对谢公公说:“谢公公,你看看,看看,人才都在基层啊!”
谢公公也笑着点了点头,配合着陛下称赞了江瞳几句。
几人正站着说着话的功夫,得到了消息的周幽,慌忙从门外冲了进来:“微臣周幽,见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永乐帝一见是周幽,笑着摆摆手示意道:“如今这个院子里的都是自己人,无妨无妨!”
周幽惶惶然站在一旁,饶是已经坐到了无极统领的位置,他在面对陛下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会紧张,手指勾着拢在袖子里,一脸不自然。
“朕已经和江瞳见了面,你为朕安排的这个随从,朕很满意。”看罢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永乐帝道:“朕这次要亲自到吴山州走一趟,到底要看看,为什么每年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周幽一听永乐帝的话,急忙正色道:“陛下,这件事,下官已经打听出一些眉目了。”
永乐帝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周幽这次办事效率这么快,他感觉今天一天收到的震惊,比自己过往接受到的都要多,他手上的动作停住,看着周幽道:“你说说,查出什么了?”
周幽从袖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分钱,五分钱还有官钱,一一排开,然后又将罗本的那套言论,又转述了一遍,直听得永乐帝面红耳赤,神色忽青忽白。
“放肆!”永乐帝一抬手,将面前的铜钱一巴掌拍飞出去,他怒视着周幽:“这是朕的大宁,还是他们江南的大宁?”
周幽,谢公公和江瞳赶紧跪下来道:“陛下息怒!”
永乐帝气咻咻的来回踱了两步,看着院落外的杏花,心中一阵悲哀闪过,他摇摇头,叉着腰扭头道:“好了,朕没有怪罪你们,起来吧。”
“陛下,这是明目张胆的掘动国本,此案必须严惩!”周幽认真的请示道:“微臣有一计,还望陛下首肯。”
江瞳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眉心没来由的一突突,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
果然,只听见周幽道:“实际上,关于私钱的贩制,正是江县尊的一位作贾的朋友告诉我们的,他这位朋友,不日就要前往江南进货,微臣想,这私钱作坊,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链条,要想打破,只有从内部下手,微臣替天巡狩,多次出入江南,怕是早已经在官场留名,可是……”
话说到这里,永乐帝若是再不明白,那他也就太白给了,因此他和周幽同时看向了江瞳,江瞳只觉得嘴角一阵发苦:“不去行不行?”
永乐帝断然拒绝道:“不行,江瞳,朕认为周幽说的对,此事非你不可,你聪明又机敏,又有一个行商坐贾的朋友,更容易打入他们的内部,此案,朕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这些动摇国之根本的家伙,一举铲除掉!”
江瞳无奈,只好领旨,但还是偷空瞪了周幽一眼,不过周幽脸皮可厚,根本就不在乎,瞪就瞪呗,多瞪几眼也不会怀孕。
当晚,永乐帝就在江瞳的正房住了下来,江瞳特地吩咐家里的丫鬟,为陛下提前换好了一床新的被褥,而谢公公就住在陛下的房间隔壁,等待陛下的随时传唤,江瞳抱着自己的被子,站在院落里有些发怔。
“砰砰砰!”
聂思思拉开屋门,无言地看着江瞳抱着被子对自己傻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准备把门关住,江瞳快人一步,先一步将自己的脚伸进门里,聂思思一个不查,屋门正好挤了江瞳的脚。
江瞳痛呼的怪叫一声,吓得聂思思急忙停了手上的动作:“你没事吧?”
江瞳嘿嘿一笑,赶紧挤进了屋门,解释道:“陛下如今住在后宅,后宅本来能住人的地方就少,你说本县一县父母,总不能和下人挤着睡通铺吧?”
聂思思俏脸有些发红,她娇嗔的瞪了江瞳一眼:“那你就好意思来我这里?我们可还没有成亲呢。”
江瞳一边在床上铺着被子,一边不在乎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父母你也见过了,你哥哥临终的时候也把你托付给我了,你还怕什么呢?”
聂思思的床榻之上,有一股特殊的幽香,可能是长久以来睡着一位美人的缘故,江瞳鼻翼耸了耸,有些陶醉。
聂思思反手拧住江瞳的耳朵,江瞳刚有些陶醉的表情顿时变得龇牙咧嘴:“哎呀呀,疼疼疼啊夫人!”
“谁是你夫人!”聂思思啐了一口,没好气道:“你去睡地铺,离我的床远点。”
江瞳“啊”地怪叫一声,有些不甘心的凑上前蹭了蹭聂思思的美背:“别嘛,夫人,我困了,我想睡……哎呀!”
聂思思眼见江瞳开始耍无赖,直接反手一拧,另一只手抄起江瞳的铺盖丢在地上之后,将他轻轻一推,江瞳顿时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等到江瞳把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的时候,才听到聂思思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这次随陛下南巡,大概要多久?我是不是不能跟着去。”
一说起这个,江瞳也失了打闹的心思,他撇撇嘴,将铺盖铺好,只是解了外衣,躺下来,翘着二郎腿,半晌沉默不语。。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次南巡,只怕自己要和罗本一起匿名打入私钱作坊的店里,单凭自己和罗本二人,要想撼动私钱作坊这棵巨树,无疑是螳臂当车,困难重重。
想到这里,江瞳展颜一笑:“没事,很快就回来了,早点休息吧,罗胖子说过了二十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