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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才的反应也是快的,他当机立断,直接让之前那几个雄赳赳的家丁,将这些人一顿棒打乱捶,给收拾利索了。
“都给老子安静!”
李才多年赌坊老板的气势,也不是白说的,虽然人长的瘦弱猥琐了一点,但是真的发飙的时候,脸上还是能够看出一丝狠戾之气的。
尤其是当他抬起手的时候,敏锐的江瞳,一眼就看到他左手的小拇指缺了一根,联想到之前李课曾经告诉自己的投名状,江瞳若有所思的缩在了一旁。
“大哥,这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说那李课会不会出现?”
江瞳看了一眼混乱的局面,摇摇头,抱着脑袋,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虽然这起冲突是他挑唆的,但是他此刻比谁都老实,就连赌坊赠与自己的十两银子的钱袋子都扔在了桌子上,没有去动。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连我们李家的赌坊都敢找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瞳的脸色一喜,原本还在发愁怎么从这里钓出李课,想不到这正主居然自己主动送上了门。
李课带着身后的几个狗腿子,意气风发的从赌坊外面走了进来,挑开门帘,此刻的赌坊乱作一团,赌桌都没人掀翻在地,骰盅,骰子,满地打滚,还有不少赌客和小厮被误伤后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
李才见李课进来,似乎也是找到了主心骨,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凑过去,解释道:“大哥,你来了?”
李课满脸横肉,对李才的前倨后恭很是不感冒,他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抽了上去,再加上他人长的结实,李才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巴掌可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李才的脸上,只把后者打的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住。
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就浮现了出来,李才一张嘴,觉得嘴里有些异物,啐出来才发现竟然是自己一颗后槽牙混着血水被李课一巴掌抽的松动了。
“大哥,你打我干什么?”李才愣愣的说道。
李课冷着一张脸,示意身后的狗腿子们维持秩序,自己则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冷冷道:“好好一个赌坊让你管理成这个样子,不抽你抽谁?”
李才顿感委屈,他急忙道:“大哥,这次你可真误会我了,有个外地客商,在咱们家赢了三十多两银子,小的本想教训他一下,可谁曾想就变成这样了呀!”
李课阴沉着一张脸:“那个人呢?”
李才这才想去来自己似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过那个连中三元的家伙了,他转了一圈,才在人群中看见江瞳和罗本,俩人此刻乖乖的躲在一个角落,生怕叫人给认出来一样。
“大哥,就是他!”李才恶狠狠的指着江瞳道。
李课循着李才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江瞳,也是一愣,不过,随后就一脸狞笑的走了过去,江瞳见躲不过去,只好叹了一口气,主动站出来。
“又是你小子?”李课嘬着牙花子,阴沉道。
江瞳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点头:“是我,又见面了,李老板?”
李课看了一眼江瞳完好无损的手指,阴损地道:“是我没讲清楚条件,还是小兄弟自己动不了手?需要帮忙的话,我这里的人可是很乐意的。”
江瞳自然不可能剁掉自己的手指的,他笑着解释道:“李老板这次可是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跟着表兄来玩的,可是看起来,你们李家有些玩不起的意思啊。”
“玩不起?”李课鼓着死鱼眼,恶狠狠道:“我们李家开门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从来没有玩不起这一说。”
李课拍了拍手,负责赌坊的账房凑了过来,李课拱手道:“各位朋友,在下海巡道总管内事掌柜李课,今日的事,与诸位无关,所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这边说着话,那边就有人将一些散装好的钱袋子挨个递过去,有受伤的还额外补贴了一部分伤药钱。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李课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瞳:“也希望各位朋友今晚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
李课的意思很明确,不少人接过了银子,脸上还有些激愤的表情顿时敛去,有些讪讪的客气道。
“哎呀没事没事,李老板实在是太客气了。”
“对对对,这件事本身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要不我们就撤吧,别耽误李老板处理家务事?”
钱可能摆不平百分之一百的麻烦,但是可以摆平百分之九十九的,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好处,一个巴掌一个枣被李课用的炉火纯青。
很快,这个赌坊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赌客们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赌坊的自己人。
“各位大哥,钱我们也不要了,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们也告辞吧?”罗本被这场面有些惊骇住了,他紧张的看着李课,准备要走,可是刚一起身,就被两个有力的大手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罗本抬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两个控制自己的家伙,他们俩居然就守在自己身边。
“想走?”李课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么?”
江瞳冷冷反问道:“怎么?你们还想用强不成?难道这吴山州就没有王法了么?”
“放你妈的屁!”李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在这里,老子就是规矩,我告诉你,要想离开赌坊,也可以,将这里的损失都配了,然后自己剁一根手指滚蛋!”
一听又要剁手指,罗本顿时有些害怕的想往后缩,他有些惊惧的看着江瞳,希望这个大哥能给自己拿点主意,可是江瞳却是四号不以为惧:“看样子,李老板是认为吃定我了?”
“不然呢?”李课反问道:“难不成你还会期待这里会有官府的人过来帮你么?”
江瞳笑眯眯的说道:“天道之下,还是要有王法的。”
李课满不在乎的说道:“等你去了阴曹地府,记得和阎王爷说一声,你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死的,希望阎王爷能给你下辈子的生死铺上,多勾几年阳寿,来生别干这种蠢事!”
可是,李课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哗啦啦冲过来一个小弟,只不过,那个小弟是横着冲进来的,他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吐不止。
李课悚然一惊,站起身看向门外道:“什么人,敢在我们李家喧哗闹事?”
门口的卷帘处,孙传香低着头,走了进来,一双鹰隼一般的双目,死死盯着人群里面被包围的江瞳,而后没好气道:“李课,你在问本府嘛?”
李课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孙传香,他先是一怔,随后心中暗骂一句,早不进来玩不进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又他妈是来打秋风的,这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想到这,李课的脸上松缓了一些,语气轻松到:“怎么会呢,孙大人,小的只不过在这里处理一点家事,不敢劳烦知府大人。”说着话还瞥了江瞳一眼。
孙传香此刻恨不得像李课抽李才一样反手再抽李课一个巴掌,还家事?家事你就把无极组织的大人关在这里?要不是自己紧赶慢赶,差点就来不及了。
老子这是在救你们,一群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们。
李课说完,又从身后的柜台里面,取出一封银子,大概有五百两之多,他堂而皇之的递给孙传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
孙传香眼角直跳,老子来就你们,你们还要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孙传香一巴掌打飞李课手里的银子,训斥道:“少他么给本府套近乎,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本府抓起来!”
不站在江瞳这一边不行啊,昨晚江瞳离开之后,李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结果第二日在自己的枕边发现了一个染血的鸡头,满床都是积血的味道。
这说明有人半夜潜入过自己的屋子,这要是个杀手,那么自己只怕怎么死的的都不知道。
“聚众闹事,非法囚禁百姓,我看你们是要翻天了!”孙传香二话不说,大帽子想给你们戴上:“本府倒要和总管大人好好聊一聊!”
李课没反应过来,就被孙传香的私兵给连踢带踹的控制住了,他一见势头不对,当即破口大骂道:“孙传香,你敢背叛我们李家?”
孙传香一听这话,浑身一哆嗦,这位微服私坊的巡抚大人面前,这小子说话可真是太不顾及了!
当下,孙传香抬脚就朝着李课的脸上踹去:“你放屁,本官中正廉明,什么时候认贼作父了,你以为你们李家从事的私钱生意,本府不知道么?来人,给我打开后宅的门,本府今日就是来搜集证据的。”
一听私钱生意都要查抄,李课只觉得心中怒火攻心,他临被押走的时候,还不忘威胁一句:“孙传香,希望你不会为了今日的决定后悔。”
以后会不会后悔,孙传香不知道,但是今日,若是自己来晚一步,那可能结果就真的不一样了。
私钱生意是好,但是没命享受的时候,还是乖乖丢卒保车为妙。。
这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莫大的机会,只要自己站好了队,那么他就能被首府的大人们高看一眼,届时自己一定还可以贪恋一下首府的位置也说不定。
哪怕是个书令史,宫中编纂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