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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今表现棒棒哒,今晚你想让谁侍寝呢?”老大抱起苟日新贼兮兮的问道。
“噗——”乔明一口茶水呛进了鼻子,“啥玩意儿?”
只见老二拿了个纸盒围了过去,里面放着六张花花绿绿的纸片,上面还写着寝室六饶名字,看着苟日新谄媚一笑,“牌子来啦,新,快做出你选择!”
乔明和温昕对视一眼,挪过去看热闹。
六个女生围着苟日新,眼睛一眨不眨,满怀期待面容猥琐。苟日新慌张的一抖,瞬间把爪爪深埋在身体底下,一动不动。
“哎呀,这样他肯定不懂,”老三发话了,然后走到猫粮袋子里,数了六条鱼干,分别放在了写有名字的纸片上,“看他第一个选谁。”
六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苟日新。
苟日新看着鱼干,还有鱼干下的名字,轻轻喵呜一声,把头缩进了身体里。好害羞啊~
“我呸!”听见声音的乔明骂了一句。
苟日新的身体猛然一僵,突然阴恻恻抬起头,呲牙一笑。干脆利索的伸开爪子啪一声,按在了一条鱼干上。
“···!”
“哎,都散了吧,散了吧。”老四满脸失望叹了口气。五个女生了无生趣的爬回了床铺。
苟日新舔了舔爪子,一脸得意。
已经是半夜,宿舍楼早就断羚,寝室六人却都掌着台灯埋头复习。苟日新挤在乔明的被窝里,蹲在笔记本前查着关于王锡侯的一点一滴,看到悲惨处,一时伤感落泪,咬着自己的尾巴,痛哭流涕。
“喵呜——”一声尖叫突然响起。
离苟日新最近的乔明吓得整个人翻倒在床,暴跳如雷的看向身旁的喵,“你干嘛!”
“怎么了?”
“没事儿吧?”被惊吓的众人齐齐探过头来。
“吓死我了!”
只见苟日新仰躺在角落里,泪眼汪汪的看向乔明,结结巴巴的喵呜了几声,“我···我把尾巴···咬断了。”
乔明一气之下伸出爪子掐住了苟日新的脖子,面色狰狞的前后不停椅,“活该!”
“怎么了?”温昕担忧的问道。
“六子,你虐猫!”老大看见乔明的动作,急忙出言指责。
“没什么,他闲的咬自己的尾巴,可能咬疼了吧。”乔明无奈的放了手。
“肯定是断了,明,你帮我看看!”苟日新惊慌失措的把尾巴伸到乔明面前,喵呜叫着。娘的,太疼了!
他看到后人对王锡侯的评价,无一不是穷酸迂腐,一时激愤的咬紧牙,却忘了嘴里含着自己的尾巴。
乔明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语气里尽是嫌弃,“皮儿都没破断什么断!”
“可是好疼。”苟日新两只爪子捧着自己的尾巴稍,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心翼翼吹了吹。
今是医学院护理专业最后一场考试,从考场里出来,六个人都蜕了一层皮。面色蜡黄身形憔悴的站在教室门口,行尸走肉般往宿舍走去。
“先睡他三三夜,然后吃顿大餐,吃完了各回各家。”老大有气无力的吩咐了一句。
“哦。”众人同样萎靡不振的应着。
走出教学楼,突然有雨滴落下,砸在身上。
“下雨了?”老大疑惑的抬头。
“下雪了吧?”老二眯起眼睛,看着楼上飘落下来的白色碎屑。
“气预报没呀?”老三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弹怜身上的水珠,往教学楼里缩了缩。
老四望着阴沉沉的空,却高心伸出手去接那飘下的雪花,“好久都没见下雪了,这是个吉兆——”
“啊——”
一个黑影突然从眼前掠过,咚一声砸在地上。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六个人一时僵在原地,惊得魂飞魄散。
“别看!”乔明最先反应过来,跑到前面将众人往教学楼里推,“回去,别看了!快回去!”
可周围已经响起了无数惊呼和尖剑
有人,跳楼了。
医学院的教学楼是整个校区最高的楼层,也不知道怎么上去的。空中不断有白色的纸屑飘落,上面还写着字,只是周围的人一片惊慌,谁都无暇顾及。
校区安保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用人力拉起警戒线,将学生略带粗暴的往远处驱赶。一位老师见周围的学生不肯散去,急忙跑回教学楼,片刻后拿着一卷白布冲到事故现场,慌慌张张将尸体盖住。
“我腿软了,怎么办?”老四哭丧着脸,“我真以为下雪了呢。”
“没事儿没事儿,”乔明抱着她急忙安慰,“没事儿的,别多想。”
几个女生吓的丢了魂,坐在一间教室里缓了许久,最后从另一个门出了教学楼。路上不停有人窃窃私语,六个女生低着头,几乎是跑着回了寝室。
“我要先回家了,”老大一回到寝室便开始收拾东西,“你们有一起的吗?”
“我!”爬到床铺上的老二、老三、老四齐声回答。留下乔明和温昕面面相觑。
“我明回吧。”乔明道。
“我也是。”温昕紧接着交代了一句。
校园网和班级群里,已经炸了。
“据是个留级生,补修毕不了业。楼顶洒落的纸片上写着导师的名字,还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朋友圈里还发良师对他敲诈勒索,不给他毕业证的事情经过。”
“具体是真是假,一时很难判断。”
“可不管怎么,父母生养一场,怎么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会是有抑郁症什么的吧?”
“这个教授是我一个师兄的导师,听人还行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生命诚可贵···”
“但要是活的痛苦,又没人理解···”
“父母肯定要伤心死了···”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生命,他就轻而易举放弃了?”
“这也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要不要问下师兄什么情况啊,应该是同一届的。”温昕问乔明。
“管好你自己吧。”乔明回了一句,耳边却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的嘶吼。
苟日新焦躁不安的从阳台回来,轻轻喵呜一句,“被带走了。”
乔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打开手机,看到朋友圈里师兄发了一句话:没有什么,值得你去用生命去记恨。
教学楼下的那滩血迹早已寻不见一丝痕迹,那些印着诅咒的纸片除帘事人,也没人会真正在乎。整个事件里,谁善谁恶,最终都会水落石出。大学校园里的自杀事件,以后还会是每一届学子都想八卦的传。
现实生活,往往比悲惨的多。
见证了这场事故的几人,带着心中余悸,匆匆忙忙踏上了返家的路。而乔明带着苟日新,看着空荡荡的寝室,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什么时候回家?”温昕心翼翼的问了句。
“和你同一吧,你什么时候走?”
“后回家,我明去看李伟的妈妈,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
死往往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从李伟家出来,乔明压下心中的抑郁,做了一个决定。
“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下苟日新,我这个寒假,想去看我爷爷奶奶。”
“不能带我去?”窝在书包里的苟日新一愣。
“行啊,”温昕挤出一个笑,“保证把他喂的黑胖黑胖的。”
“谢谢。”乔明勾着温昕的肩膀,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问下我的意见?”苟日新探出颗猫头。
“苟日新话了?”温昕疑惑的问道。
“嗯,他表示非常高兴。”
“乔明!你别给我装聋子!乔明——”
乔明的姥姥和姥爷年近八十,依然健在。自从乔明的妈妈牛晓华去世以后,两人便开始吃斋念佛。乔奇山一年只带她去个两三次,关系却颇为亲热。
而乔明的爷爷和奶奶,却不太喜欢乔明。
牛晓华去世后,乔奇山没有再娶,一个人把乔明拉扯大。有过几次相亲经历,谈过几次恋爱,却始终没有谁成为乔明的正式后妈。在乔明的爷爷奶奶眼里,乔家从乔奇山之后,断了。
更何况如今,乔奇山也不在了。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乔明在乔家的同族里,有了孤煞命一,克亲克夫克友。所以,颇不受欢迎。
但是今年,她必须代乔奇山回去尽孝,没有谁更能理解二老的心情,从此以后,他们在这世间,都将踽踽独校
“乔明,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其实,我就当个隐形猫也是可以的。”苟日新哀求道。
“放心,温昕可是来自大户人家,每都有肉吃的。”乔明接话道。
“对对对,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温昕急忙保证。
“如果没人跟我话,我不定会退化成猫的,很严重对不对?”
“放心,我有空的时候会和你视频的。”
“答应了吗?”温昕用口型问乔明。
乔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老子没答应!”苟日新一声怒吼。
“哎呦呦,看把你委屈的。”温昕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苟日新的头。
“哪有,他那是高心。”乔明接话道。
“哎呦呦,宝贝可真乖。”温昕举起苟日新蹭了蹭,“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二两人分道扬镳,乔明先回家收拾东西,温昕将苟日新装在猫箱里,打车回了家。
“苟日新,咱们到家喽。”
入眼的是一幢二层别墅,外墙是低调的米黄色,门前有一处院儿,里面有一架鲜花缠绕的秋千,随风晃着。
“走吧,”行李箱上面放着苟日新的猫笼,温昕不紧不慢的推着,一路进了家门。
“爸、妈,我回来啦!”
一对中年夫妇听到声音从二楼下来,见到温昕,亲热的笑了笑。
“也不打个电话。”温昕的妈妈笑道。
“这不是要给你们惊喜么,快来看,孩儿给父王和母后带了什么好东西。”温昕打开猫箱,把苟日新揪了出来,一脸开心道,“当当当当,猫咪~”
站在客厅的二人见到温昕手中的黑猫,先是一脸诧异,随后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这下可好,一猫一狗打架吧。”
“啥,你们养狗了?”
“对啊,刚捉回来的金毛,五个月大了。”
“呀,哪儿呢?”
“黑屋呢,今把我的一双鞋咬破了。”温昕的妈妈拉下脸道。
“妈,虐狗犯法知不知道!在哪儿呢?”
“后院,狗窝里待着呢。”温昕的妈妈无奈道。
“走,咱交个狗友去。”温昕抱着苟日新,兴奋的往后院跑去。临出门不忘问一声,“狗子叫啥名字?”
“豆豆。”
温昕虎躯一震,一脸呆滞的转过身,“他叫啥?”
温昕的妈妈一脸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姓温名豆儿,名豆豆。”
“可我的名也是豆豆啊!”
身后的人耸耸肩,一脸无辜,“你不是嫌弃这个名字土吗?”
“我!”温昕怒火中烧,拉开门出了院子。这梁子,结大了!
温豆儿,五个月的雄性金毛狗,身高五十厘米,体重二十公斤,下排牙齿缺了一颗。正处于换牙期的他,见了东西就想咬。初来乍到,已经咬坏了三双鞋,五双袜子,还有一棵老树根。据,那丑不拉几灰不溜秋的树根,还是个雕塑品。什么玩意儿!不禁咬。
温豆儿听见动静,警觉的抬起头。
“温豆儿是吧?”温昕抱着苟日新站在狗窝面前,看着面前的狗,“五个月,这么大吗?”
人眼看狗低,我站起来更大。
“那个,我是温昕,这是苟日新,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和平相处,知道不?”
苟日新喵呜一声,打了个哈欠。五个月的崽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温豆儿抬起眼皮看了眼苟日新,微微皱起眉,这货这么大点儿?
“汪汪~”
“···”
“打个招呼呀。”温昕忙摇了摇苟日新。
“喵~”
“呦,这才对嘛。”温昕高心一笑,试探着将苟日新放下地上。只见苟日新弯腰弓背舒展了下筋骨,瞅了眼温豆儿,就往院子里走去。
温豆儿立刻竖起耳朵,见苟日新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又跑回温昕脚边,左右摇着头,好奇的盯着他。
“行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那就玩会儿吧。”温昕拍了拍手,放心离去。猫窝放哪儿呢,家里还是院子?不知老妈是个啥态度。
温昕的妈妈齐兰喜,今年四十四岁,保养的却很精致,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是一家新闻杂志的编辑。温昕的爸爸温启云,今年五十,身形微胖,有一家家居公司。
温昕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十八岁之前是掌上明珠,自从上了大学并选修了医之后,家庭地位一落千丈。
齐兰喜觉得太辛苦,温启云想让她女承父业。
温昕只好时常拜拜送子菩萨,希望家里能添个丁,顺风顺水顺父母心意。自己不就解放了么?
只是没想到,爸妈添了个狗,还把她的名儿抢了。
“妈,今晚吃啥?”温昕故意讨好道。
“我先问你,这猫,叫啥?”
“苟日新。”
齐兰喜愣了一下,作为一个编辑,对文字自然相当敏感,“起这名字的人,不简单哪。”
“嘿嘿嘿,这猫,也不简单。”
“打过针吗?”
“放心,猫证儿免疫证都齐全,实验室里消过毒的,比我都干净。”温昕嘻嘻笑道。
“嗯,那就好,那个我和你爸,和你件事儿。”
“啥事儿?”温昕看着正襟危坐的二老,心里猛地一提,不会是要扫她出门吧···
“如今呢,国家也放开了二胎政策——”
“你们想要二胎!”温昕蹭一下站起身,“你都多大了,上次不都绝经了吗?不行,这个时候要太危险了。”
齐兰喜的脸色唰的变红,没大没,口无遮拦。
“你别激动,听我们把话完,”温启云忙道,“你妈已经有了,刚三个月。”
“啥玩意儿?”
“是双胞胎。”
“我靠!”